銀連回頭面對着洛日夜,正好認出了來人是城西鎮守,而洛日夜因爲揹着身子,沒人知道他是誰。
絕殺殿殿主一向來無影去無蹤,坐着水晶聚靈車來回走動,怎麼可能拋頭露面?何況是在噩夢城的大街上。
“鎮守大人,就是他們殺的人!”有個親信十分肯定的說道。
鎮守一摸鬍子,冷笑幾下:“拿我的劍來!”
銀連看着那些人端着張假笑的臉,遞上一把閃爍着白光的劍,眉頭挑了一下。
聖器呢,品階不低,也是這種人配使的?
“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在大街上殺人?你們把不把城規放在眼裡了!”想到每天對着一堆公務焦頭爛額的西涼,銀連不免一陣心疼,外患還沒解決呢,這裡就來了內憂。
“規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鎮守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規矩!”
洛日夜露出冷笑:“真是搞不懂爲什麼你一直無條件的護着這個城,又沒欠他們的。如此不知死活,早應該放些外敵來,用拳頭教他們講道理。”
銀連對噩夢城的態度,一直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你這種自私自利狠毒無情的人,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噩夢城是前任噩夢之神託付給她的,既然擔起了這份責任,就必須要盡最大的努力。
況且,城民的素質有好有壞,不能一竿子打死。
“我倒想聽聽,你嘴裡能講出什麼歪道理來。”洛日夜一手捏了她的下顎,把她往自己面前湊,邪笑道。
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一點也沒把他這個城西鎮守放在眼裡,鎮守就一陣火大,提劍劈來:“絕殺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命來償!”
洛日夜難得和她靠得這麼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奪走,對於後背襲來的冷風,根本不屑於擡手。
銀連巴不得鎮守那一劍往他後心裡刺,不過,不可能成功就是了。
“你要是真想聽我說,就放開我。”她一面分心注意鎮守刺來的劍,一面冷聲說道。
洛日夜卻看着那兩片櫻瓣似的脣,邪肆一笑:“不用你說,給我嚐嚐滋味,不論講什麼道理,都屬你對。”
銀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含義,待品味過來後,臉上飛上了紅霞,飛快的退開幾步,警惕的望着他。
這時,鎮守的劍也已經殺到了。
“這小子心夠大的,也不知抵擋,就要被我一劍刺死。”鎮守十分得意,劍招奔着背對着他的洛日夜而去。
鼻尖的幽香遠離淡去,洛日夜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鶩,對其他人,就沒那麼好臉色了。
他的手,已經按在了鑲嵌在腰帶的一顆瑩白無暇的珍珠上。
銀連知道他的飛花摘葉——隨隨便便的細小物體,在洛日夜手裡,都能變成致命的殺招,把玄氣灌注在珍珠上,也是此類。
“別鬧太大。”她小聲提醒道,“你是非要全部人都盯着我們的動向才甘心?”
洛日夜果真是個災星,進城就不安生!
“果真是絕殺殿之人。”西涼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只見他穿着一身華麗的長袍,雙袖被高空的風吹拂起來,頗有城主之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