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他們那些人全都機械的轉過了頭,心中是淚流滿面,一雙雙眼睛更是不敢相信的望着影舞,臉上是一抹僵在嘴角的笑。
殿下,不帶這樣玩兒吧?她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關於白笙的話而已,用的着這樣罰他們嗎?他們再也不敢了。
不過,這些話他們心中後悔不已,恨不得打自己一下。他們的嘴怎麼就那麼快呢?這下好了吧,被殿下罰了。
雖然他們那些人一個比一個鬱悶,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誰讓這是他們的報應呢?她們完全是屬於自作自受的行爲。
以後他們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影舞這個護短的傢伙了,他們實在是惹不起。
要不然的話,下一次他們要是在一不小心得罪了影舞,他們的下場一定會比現在還慘,或許連怎可死的都不知道。
同時的,他們所有人也都在心中默默地下了一個決定。他們實在是惹不起影舞呀,因爲這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嗯?怎麼還都站在哪裡?嫌少嗎?既然那樣的話,那就...”影舞她這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中陽給打斷了。
“不是的,殿下,我們現在就開始訓練。”說着,中陽以風一樣的速度跑了下去,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將所有人都集結在了一起,開始訓練。
影舞站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些正在拼命訓練着的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小樣兒,和她比,他們那些人還太嫩了一點兒,敢對她帶來的人指指點點,那他們就要爲他們所做出的一切承擔起責任。
就他們這樣還敢和她鬥?不得不說一句,他們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是把他們打回孃胎裡再修煉個五百年還不夠呢。
微微垂瞳,便可以看見正在拼命訓練的衆人,白笙又擡起頭看了一眼影舞的下巴,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笑容,絲絲溫暖在心田劃過。
除了她姐姐華笙以外,這世間關心她的人就不存在了。可是這和叫做月影舞的人,不僅把她們救了回來,到現在和她相處的時間連兩個時辰都不到,她就對她那麼好。
怎麼說呢,感覺很感動,因爲她是除了華笙第一次對她那麼好的人。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影舞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對她那麼好,但是又有一個人來關心自己,白笙一點兒也不抗拒。相反,她倒是感覺有一種莫名的開心。
她倒是很樂意再多一個自己最在乎的人,或許那樣的感覺,也許會很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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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絕珍殿的一角已經亮起了燈光,一個小小的黑色人影照印在窗戶上面。
一般在這個時間,許多人和影舞的兩隻獸獸都還在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但是這個時間,影舞已經起來了。
“吱呀--”影舞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啓夏的房間內。
看着還在睡夢中的啓夏,影舞伸出了一隻手捏住了啓夏的鼻子。
大約幾分鐘後,啓夏的兩撇黛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臉也變得有點兒通紅,兩隻小手在空中撲騰了幾下,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唔....殿下,你幹什麼呀,在讓我睡一會兒...”啓夏迷迷糊糊中,看在站在她牀邊的人是影舞。於是不滿的嘀咕了兩句,說着翻了一個身,便又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再不起來,後果自負。”影舞她說的這句話很輕,但是還是輕飄飄的飄到了啓夏的耳朵裡。
“啊!殿下,我醒了!”啓夏猛的睜開了眼睛,一把掀開被子,身體無比僵硬的坐在牀沿上。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裡不見一點兒的睡意。她的睡意,已經被影舞的這一句話全嚇走了。
“那既然醒了,那就在三分之一的刻鐘內起來。”影舞瞥了一眼啓夏,說着她扶着桌子沿慢慢的坐在凳子上,眼神淡淡的看了啓夏一眼。
“是!”啓夏應了一聲,說着,急急忙忙的從牀上下來。穿衣、洗漱、穿鞋、扎頭,這些動作幾乎在三分鐘內快要完成了。
啓夏在穿鞋的時候,還抽出了一點兒時間望了影舞一眼。影舞感受到啓夏的目光,便回望了過去。
看到影舞她那個淡然無比的眼神,頓時使啓夏打了一個寒顫,手下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她是絕對不敢忘記前幾天的時候,同樣的時間,同樣賴牀的她,同樣的叫她的起牀方式。
結果是起來了,但是她卻磨蹭了大半個時辰,影舞也沒有生氣,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她。
到最後,她悲催的被影舞罰了圍着絕珍殿跑二十圈,想想都是淚呀。
“殿下,好了!”大約就幾分鐘之後,啓夏穿戴整齊,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站在影舞的跟前。
“恩。”影舞她領着啓夏走到了絕珍殿的門口,之後影舞便在自己的腿上綁了幾個沙袋。而啓夏則是一臉不解的在一旁看着,卻不敢說話。
“呼....”影舞綁好了之後,深吸一口氣,指着她們面前的那條路對啓夏說。
“和前幾天一樣,二十圈。”
“殿下,不是吧?那麼多?”啓夏呆滯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路,說話的時候差一點兒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殿下,別這樣,咱們不帶這樣玩兒的,好吧?
“你說什麼?嗯?”影舞微眯起了瞳子,側歪着頭盯着啓夏。最後一個嗯字,影舞她的語調更是轉了幾個彎兒,威脅意味十足。
“呵呵,你聽錯了,殿下,我什麼也沒有說!”啓夏乾笑了兩聲,說着,她急急忙忙的向前跑去,那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
嚶嚶嚶嚶,她家殿下實在是太可怕了。
二十圈下來,啓夏又和上一次一樣,直接累趴下了,影舞則是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呼,終於跑完了,累死我了。”剛一跑完,啓夏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一頭倒在了草地上。
現在她是累的連翻身都不想翻身,只想這樣靜靜地躺着。
她真不知道她家殿下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每天都來這麼一遭,還沒累趴下?
“啓夏,以後你每天都要起來圍着絕珍殿跑二十圈,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少跑一圈,在加十圈。”
說着,影舞將腿上的沙袋取了下來扔在了一邊,看了一眼啓夏,說。
“啊~殿下,爲什麼呀!”啓夏一臉疲憊,幽怨的盯着影舞。
“不爲什麼,就從明天開始。”影舞瞥了一眼正在發牢騷的啓夏,頭也不回的走了。
“殿下!不公平!不公平!!你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啓夏不滿的捶打着地面,以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公平!”影舞沒有回答啓夏的問題,只留她那抱怨的聲音在絕珍殿上空徘徊。
這、這真是地獄般的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