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鬱琬白剛穿好了宮裝人便到了,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她咬着牙滿屋子找地方藏人:“玉露,把人安排到後殿去!”
夜卿一聽,眉頭一挑:“娘娘是打算私藏外臣?這位沈皇后可不是您隨便騙騙就能矇混過關的。”
聽着夜卿一副無所謂的‘提醒’,鬱琬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難道讓皇后看到丞相上朝前來本宮這裡報過道嗎?!”
他不要名聲她還要呢!
其實鬱琬白也並不是怕皇后,在這宮裡她還沒怕過什麼人,只是一想到有人會將她和夜卿的事情說出去,她本能的就想攔住,她是貴妃,他是丞相,本就不該是糾纏在一起的人。
就算她的妃位不要了,他的仕途還是不能不要的。
“快點,你帶着風華趕緊去後殿!”鬱琬白顧不得許多了,推着人就往後門去。
夜卿順勢把人拉在懷裡:“娘娘安心,既然來了,臣就已有萬全之策。”
瞧着這人篤定的架勢,鬱琬白心裡稍微定了定神,心裡也放鬆了很多,不知道爲什麼,跟他鬥了這麼多年,他只要站在她身邊,說一兩句安慰人心的話,她就覺得很心安。
正說着,皇后已經走到了門口處:“皇后娘娘駕到~”
鬱琬白整理了下宮裝,屈身上前一步行禮道:“皇后娘娘這麼早便駕臨昭陽宮,可是有何要事?”
皇后沈氏是龍子青的髮妻,相結於王府,其實本人還算是溫婉賢淑,人也算親和,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跟鬱琬白過不去,沒事兒就想來找點茬。
鬱琬白擡眼瞧了瞧沈氏,她一身大紅色拖地長袍,錦袍上栩栩如生的繡着展翅欲飛的鳳凰,襯得整個人都端莊高貴了很多。潑墨的長髮綰着五鳳朝陽髮髻,兩鬢斜插着牡丹珠花攢,發端垂下的是一支鳳涎流蘇金步搖,隨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搖動着,項上是赤金盤璃瓔珞圈,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有些微胖,整個人倒還算是大氣。
夜卿在屋內也瞧的真着,心裡暗自搖了搖頭:這沈氏當真是端的一副好架子!
知道沈氏是來做什麼的,夜卿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拱手行禮道:“臣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金萬安。”
皇后本來就是來捉姦的,逮到他們二人就正好,她掐着嗓子聲音顯得有些大:“丞相當真是好本書,若是本宮不來,還不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做出什麼齷齪事來!”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所有的太監丫鬟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原來宮裡所傳言並不虛,丞相真的跟貴妃娘娘有染?!
見她如此,鬱琬白也就起了身,冷着眸子瞧着她:“皇后娘娘這話說的太髒了些,說話也要講證據,你何時瞧見了我與丞相做什麼齷齪事了嗎?”
“哼!”沈氏轉身冷笑一聲:“夜卿身爲一名外臣,早朝前不在皇上的崇政殿候着,跑來你的昭陽宮做什麼?難道早朝已經易了地方不成?”
鬱琬白失笑:“難道在我宮裡的男人就是跟我有染的嗎?那我是不是跟每個進我昭陽宮的人都做過齷齪事來?!皇后娘娘這話倒是有些莫須有的罪名了吧!”
貴妃娘娘這樣理直氣壯,衆人皆是感嘆,她說的挺有道理的,倒是皇后有些矯情做作了,俗話說捉姦要捉髒,兩個人都衣衫整齊的站在宮門口,怎麼都不像是有染的樣子啊。
沈氏見風向要偏,急忙開口問道:“好,那你告訴本宮,夜丞相這麼一大早的過來你的昭陽宮,是來做什麼的?!”
鬱琬白沒想好什麼藉口,瞧着一臉鎮定的夜卿,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也沒想好太好聽的措辭,正躊躇之際,就聽見門口有個醇厚的男聲響起:“是朕讓丞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