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琬白坐在軟榻上正看書,玉露帶着消息回來:“娘娘,聽說朝堂上對主戰之聲很大,連丞相都上奏了朝廷,贊成大梁跟趙國開戰。”
“他自然是想着開戰的,”鬱琬白翻了一頁書,淡然的道:“怕是這次趙國的三皇子這個時間來,意圖不僅僅在於此。只是趙國的三皇子來了,雲兒要怎麼應對?”
難道這三皇子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樣子麼?還是說……樑雲兒身體裡的蠱毒跟這三皇子有關聯?
正想着,良妃拿着花名冊過來求見:“貴妃娘娘,嬪妾叨擾了。”
闔上書,鬱琬白從軟榻上起身:“良妃妹妹怎麼來了?”一瞧她手上拿着的東西,鬱琬白臉色暗了暗:“拿着花名冊做什麼?”
“娘娘請看,”良妃指着花名冊上的德妃道:“這養德宮每個月的月俸是二十五兩銀子,可這個月養德宮的支出就是三百多兩,這麼多花銷,嬪妾拿不定主意了,所以過來問問您。”
後宮嬪妃每個月的月俸都是有數的,一年下來在妃位的妃子是三百兩,平攤到每個月就是二十五兩,可養德宮一個月的花費低過了一年的月俸,這倒是讓鬱琬白有些納悶。樑雲兒哪裡來的這些錢呢?
“許是皇上賞的?”鬱琬白翻着看了看各宮裡的,除去了養德宮,旁的倒是沒有多餘的支出。
良妃微微愣了愣:“恕嬪妾斗膽問娘娘一句。皇上可賞了您這麼多?”
昭陽宮是貴妃的居所,貴妃一年的俸祿是六百兩銀子,一個月是五十兩,加上米麪和蔬菜,怎麼也不可能多過了一百兩,可養德宮一個月就花費了三百多兩,不是皇上賞的,自然就是她自己貼的。
鬱琬白擡了眸子問道:“妹妹的意思呢?”
“當然是徹查。”
良妃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了養德宮,派了人大肆搜宮不說,還把德妃軟禁在養德宮裡,同在宮裡的秦貴人也難逃厄運,德妃氣的渾身哆嗦:“良妃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本宮這養德宮也是你隨便說翻就翻的嗎?”
良妃笑了笑:“德妃,本宮這是在清查養德宮上下,等搜出來了。自然有你解釋的機會!”
正說着,負責搜捕的人就從地庫裡搜出了幾箱子金子和一些文書,金子倒也就罷了,這是那些個文書,各個都是販賣官職的文書,良妃翻開一個便已然成竹在胸:“德妃。咱們還是到皇上面前去解釋解釋吧!”
其實那些個文書是錦瑟還在的時候搞出來的名堂,趙國的三皇子爲了籠絡大梁的朝臣,暗自的利用德妃和錦瑟在宮裡的便利,上下買通,販賣官職,所以纔有了那麼多推舉德妃上位的摺子。
這一切德妃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良妃真的會去徹查養德宮,翻出了那些東西。
自古皇帝就害怕前朝和後宮相互勾結。結黨營私,更何況德妃的動作還作的這麼大,一怒之下,皇上下令重責二十大板,沒收養德宮上下一切金銀,罰面壁一月,以儆效尤。
有德妃做樣子,六宮上下都有一陣可以消停了,玉露把消息告訴了鬱琬白。後者微微愣了愣,問道:“傷的重嗎?”
玉露點了點頭:“皇上親自派人盯着打的,聽說闆闆都見了紅,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牀了。”
她知道良妃是想殺雞儆猴,最好的雞就是德妃,用她來警醒各宮的妃子們是最合適不過的,更何況先前已經來問過了她的意思,也算是對她擺出了尊敬的態度,這下子六宮誰也不敢再把?不作聲的良妃當軟柿子了。
鬱琬白眯了眯眼:“去查德妃那文書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樑雲兒在朝中沒有關係網,不可能動手去籠絡朝臣,必定外頭有人接應她,而那個人。八成就跟她七年之間一直都有來往,且跟她身體裡的蠱毒有密切的關係。
玉露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樑雲兒受了刑,宮外的夜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風華在說起是良妃找出來罪證的時候,夜卿的臉上顯得有些遲疑,他道:“你是說德妃在籠絡朝臣?”
風華道:“是的,只不過籠絡的都是五品以下的小官員,其中一大部分都在六部之中,怕是連爺都叫不上名字來。”
夜卿心裡有些疑問。擡起頭,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昭陽宮最近沒信兒麼?”
風華一愣,主子怎麼又想起來問昭陽宮了?這陣子不是一直在打聽養德宮的事兒麼?
“小魏子最近被監管起來了,怕是傳不出什麼消息來,昭陽宮上下口風都很緊,爺派去盯着的怕是近不了貴妃的身,只是聽說娘娘最近又有些厭食,睡的也不是很好了。”
夜卿蹙了蹙眉:“送去的保胎藥沒按時喝?”
那裡頭有上好的安神藥,應該喝着有效果的,怎麼會睡的不好?
風華一愣,藥不是他送的,也不是他伺候貴妃喝的,他上哪兒去知道貴妃有沒有按時喝?
風華髮愣的表情讓夜卿翻了個白眼,嘆息一聲他道:“明日叫陸老先生去請平安脈,順便去看看雲兒的傷勢,把我上好的紫金創藥拿上。”
“爺,德妃被關禁閉,任何人都不得見,”風華扁了扁嘴道:“陸老先生怕也沒有穿牆術啊。”
夜卿披了斗篷,暗道一聲:“算了,去拿我的紫金創藥去,我親自去,我會穿牆術行了吧?!”
如鬱琬白料想的沒錯,半夜裡在養德宮門口布滿了御林軍,定能堵得丞相無路可進,玉露瞧着就覺得解氣,夜卿帶着風華挨個的門都探了個遍,就是一個門都摸不進去,最後只能停在昭陽宮門口,風華驚歎:“這御林軍最近怎麼把守的這麼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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