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自從語曦進入太子府以來,太子府就一直沒有收到宮裡的任何供餉,偌大的太子府,連一個下人都沒有,所有粗活髒活都是太子一人所做。”芸語曦說道。
“爲什麼宮裡沒有給供餉?”炎月帝問道,“難道是誰剋扣了太子府的供餉?”
這句話又是對着皇后說的,因爲一切的錢糧財務支出均是由皇后負責,所以炎月帝首先就是想到皇后剋扣了太子府的供餉。
“啓稟皇上,臣妾怎麼敢私自剋扣太子府的供餉呢?是皇上您自己說過停止太子府的供餉的,請皇上明察。”
皇后小心翼翼的說道,唯恐皇上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怪罪自己,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皇上生氣,那以後後宮財務總管的事說不定就會讓由他人來做,之前被自己打壓的那些後宮貴妃說不定就會藉此報復自己,畢竟後宮財務總管是人人都想做的,不僅油水大,可以隨意剋扣別人的生活開支,而且沒有人敢得罪自己,再加上自己的皇后身份,更是做得穩穩當當,別人只能巴結討好,是萬萬奪不走這個權利的。
但是現在皇上竟然懷疑自己剋扣太子府的供餉,而一旦皇上讓別人來接替自己的這個權利,那以後她在後宮就會權利盡失,往嚴重的說皇后這個地位也可能不保,因爲說皇后現在非常着急是一點不爲過。
旁邊的國師聽到皇后這麼說,也能知道其中的嚴重xing,而他一直和皇后在事情的處理上互相配合,相互幫襯,特別是在對付龍語墨這件事情上,兩人更是合作的天衣無縫,可以說少了一個人都做不成這件事,因此還不想皇后失利,所以國師對炎月帝說:“老衲也聽見皇上說過此話。”
炎月帝聽見國師也這麼說,即使不記得也不好反駁了,只得說:“那是朕忘記了!”
也不說恢復對太子府供餉的事,自古天子都是一樣,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但是能有幾個人能在人前說出自己錯了呢,
因爲炎月帝嘴上沒說要恢復對太子府供餉,但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即使不是太子了,也是自己的兒子,也是堂堂皇子,也是要有供餉的。
芸語曦見炎月帝這麼說,也知道他的意思,也不能逼着皇上親口承認自己錯了,所以繼續說道:“太子府沒有生活來源,但是太子殿下一直不爲生活所迫,也沒有自甘墮落,沒有和市井小人同流合污,一直以太子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從來沒有做出任何有損皇家威嚴的事情,所以我敢問皇后娘娘,你剛所說的進出太子府之人皆是市井小人之說從何而來?”
芸語曦一開始不緊不慢的說着,讓皇后放鬆了警惕,但是話鋒一轉,隱隱帶着責任皇后之意。
皇后聽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能倉促回答:“那我也是聽聞別人說的!”只能以此敷衍過去。
芸語曦也不點破,繼續對炎月帝說道:“太子府即使沒有供餉,但是太子殿下本人卻奮發自強,在集市上擺攤賣字畫,雖說屬於商賈之列,畢竟沒有做出有辱皇家的事情,也沒有違反我國律法,不知道國師和皇后所說的太子殿下蔑視我國教,藐視神靈從何而來?”
芸語曦的話一出,國師和皇后又都是一驚,皇后不由得感到有些心虛,國師的後背早已冷汗淋漓。
炎月帝看到皇后和國師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只是不方便點破。站在邊上的龍語墨看着和芸語曦,眼睛裡露出深深的讚許,他覺得現在更愛眼前的這個姑娘了。
幸好芸語曦也沒有追究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皇上,太子殿下每日在集市擺攤所賣字畫,皆是出自太子殿下自己之手,所以經常遭到市井上一些販賣字畫之人騷擾,稍不注意字畫就會丟失,更有甚者甚至會有別人阻撓太子殿下經營,正因爲這樣,每日所得不過才幾文錢,就這僅僅的幾文錢出去買紙墨,所剩無幾,太子殿下就是靠這麼區區的一點錢糧勉強餬口度日,也沒有向您
抱怨一句,更不要說他記恨您了!”
芸語曦說完,看了看皇后,只看的皇后是差一點就站立不住。
炎月帝聽着芸語曦的話,心裡震驚不已,沒有任何奉祿的情況下竟還能堅持如此之久,竟還可以自食其力……這真個是不容易的事情!難道……他真的錯怪語墨了?
芸語曦是何等聰明之人,一看炎月帝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但是也不點破,繼續說道:“後來時間長了,太子殿下的攤位纔在集市中穩定下來,可是剛剛有點起色的時候,官府就來強行收取了三百兩的徵稅,這三百兩可是太子殿下幾年所剩,不僅如此,今天更是來了一羣僧侶,以修繕定國寺的名義強行要我們交納五百兩的善款,敢問國師,這樣的和尚該不該奚落?”
芸語曦說着,望向了國師,不等國師回答,繼續說道:“這些僧侶打着國師的名義,口口聲聲說是國師的弟子,不知道國師可否知道?難道國師真的要修繕定國寺?真的是否是必須交納善款?既然是善款,爲什麼要必須交納呢?”
芸語曦伶牙俐齒,一口氣說完,句句問的國師是冷汗直冒,現在國師才知道原來弟子所說的黃口小兒就是太子妃,現在國師是非常後悔,但是後悔已經晚了。
“國師,你這樣不就相當於把太子殿下逼上絕路了嗎?”芸語曦最後說道。
國師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邊的炎月帝看到皇后和國師被芸語曦質問的回答不出,一切已經瞭然於心,同時也震驚不已,他怪自己差點錯怪了自己的皇兒,也怪自己太相信皇后和國師了,皇后聽了芸語曦的話,一下子跪了下來。
“皇上,你不能只聽信她得片面之詞,臣妾真的被冤枉的。”
國師一看也連忙下跪:“請皇上明鑑,阿彌陀佛。”
兩人一邊不停地說芸語曦血口噴人,一邊大喊冤枉,芸語曦知道炎月帝對一切已經知曉,所以什麼也不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