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一聽,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擡起眼問道:“此話怎講?發生了什麼事情?”
胖和尚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便回答道:“師傅,弟子確實按照師傅的意思去探了探龍語墨的底,開始弟子是以化緣爲由接近他,說是寺廟要捐款,那龍語墨似乎也並沒有表示出懷疑,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怎麼今天說話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什麼!”老和尚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預計好的事情突然發生了變故,這可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兒。
胖和尚被訓的一個哆嗦,連忙一口氣全都說來:“師傅您別生氣,弟子全都說。我們的確是去了龍語墨的字畫攤,可是後來不知道從哪裡來得一個小公子,牙尖嘴利,不僅罵我們是假和尚,還罵我們是搶錢,另外,她還要什麼什麼證,還說這寺院一定是個禍害之地,還說您是假借着寺院的名義,去幹違犯王法的事情……”胖和尚說的聲淚俱下,彷彿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那小子說我們這些人也就罷了,可是,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辱罵您老人家,若不是我們走的快,他還要慫恿圍觀的人來打我們呢。”胖和尚添油加醋的說了很多,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無辜相,如果不知真相的人看到,絕對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豈有此理!”老和尚把桌子拍得啪啪響,氣得鬍子都直了,“竟然有這樣的狂徒。”
其他的幾人也隨即說道:“師傅,大師兄說的千真萬確,那小子很是猖狂,根本沒有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裡。我們捱罵真的沒關係,可是他竟然敢罵您,您可是當朝皇帝的國師啊!他這樣簡直就是目無王法,騎到師傅頭上去了!”
“住嘴!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他!”老和尚聽不下去了,氣得臉色發綠。雖說是出家人,可他也是一國皇帝的國師,皇帝都要讓他三分,沒想到會在大街上被一個黃毛小子壞了名聲。
“你們可
曾見過那小子?”國師又問道。
“沒有。”幾人齊聲回答。
國師聽了之後,緩緩踱步到了窗口,自言自語道:“據我所知,龍語墨的太子府只有一個廚房的老媽子和一個丫環,另外還有一個名不副實的太子妃,由此看來,這小子一定是龍語墨擺攤的時候認識的。街井市人,俗不可耐。不過——”國師若有所思,不管怎麼說,若是龍語墨的人,出言不遜他龍語墨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哼哼……國師陰陰的笑了起來。
這時,另外一個小和尚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您打算怎麼教訓他們呢?”
“你們都先行退下吧,爲師自有主張,明天就去面見皇上,一定爲你們討個公道!”國師擺擺手,陰沉着臉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國師就進了宮,進宮時炎月王朝帝君正和皇后在說着話,炎月王朝帝君看到國師這麼早就進宮,肯定有事,而且炎月王朝帝君是非常信佛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佛教定爲國教,而且,他平時有什麼事都依賴國師,所以,一看國師這麼早進宮,就急切的問:“不知國師一大早來見朕,是否有什麼急事?”
國師看到皇后也在,心裡暗暗高興,因爲他聽聞皇后一直想除掉龍語墨,好讓自己的兒子成爲太子,但是他知道龍語墨畢竟是炎月王朝帝君的兒子,所以不能直接說,於是國師說到:“稟告皇上,老衲其實並無急事,這麼早來進見,只是昨天聽到集市有人發表褻瀆神靈的言論,而且昨夜老衲夜觀天象,發現太白金星隱隱發暗,估計是昨日那些妖言已經褻瀆了神靈,我擔心我國將會因此發生天災。”
皇上聽了,非常着急,畢竟關係到自己國家的昌盛和平民百姓的生活,而且他向來對國師的話深信不疑,同時也非常生氣,急切的想把這個妖言惑衆的人抓起來,於是他問國師:“那請問國師,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國師沉吟了一下,說:“皇上
,此話老衲不敢說……”
皇上一聽,更加着急了:“國師此話怎講?爲何不敢說?不妨事,國師儘管說來,朕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放肆!”
國師邪邪一笑,卻假裝猶豫了一下:“昨日在集市發表這些言論的人是太子殿下。”
“啊?是皇兒?!這……這怎麼可能!”炎月王朝帝君不相信的搖着頭。
國師連忙跪倒:“陛下,老衲句句屬實,斷沒有污衊太子殿下之意,若是陛下不信,那老衲無話可說。”
炎月王朝帝君聽了,連忙拉着國師的手說:“國師莫這麼說,朕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只是敢問國師,此事可有化解的辦法?”
國師聽了,搖搖頭說:“皇上,此事沒有化解之法。”
炎月王朝帝君聽說無化解之法,心裡一凜,臉上隱隱的現着了些怒意。
站在一旁的皇后見機不可失,便道說:“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炎月帝君眸裡掠過一抹流光,淡淡道:“皇后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是,陛下,”皇后欠了欠身,小心翼翼道:“臣妾前段時間聽宮裡有人在議論太子,說太子現在雖然人在宮外,但所做之事卻甚多於陛下聲譽不利,而且他至今還對他孃的死耿耿於懷,一直放不下,還說什麼這些都怪皇上,一直在記恨着您……”
皇后在那繪聲繪色的說着,國師悄悄觀察皇后的臉色,這女人雖是上了位做了皇后,自己的兒子卻一直做不了太子,對龍語墨忌恨不已,無時不刻不想把他除掉,而龍語墨甚是顧忌他,正好借了皇后的手把龍語墨除掉,免去他的後顧之憂。待到皇后話完,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阿米陀佛,罪過罪過……希望天佑炎月,天佑萬民,不要降下什麼災劫纔好。”
國師話音剛落,炎月帝君臉色微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怒道:“語墨?你這個不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