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明後?!爹你不是說莫皇后通敵叛國嗎,爲何還說她是明後啊?”
芸老爺一愕,緊張的看了左右一眼,勉強擠出了點笑容:“沒啦,爹沒說過,曦兒你聽錯了,哦對了,你爲何會受那麼重的傷?你跑哪去了?。”
芸語曦甚是疑惑的看着他老爹,芸老爺故意撇開話題,難道內裡有什麼隱情?若說這傷是咋來的,她也很想知道。
不過她現在是‘失憶’狀態下,可以拒絕回答。
作勢很努力的想了許久許久,然後雙手抱頭,眉頭緊皺的叫道:“我是怎麼受傷的……怎麼受傷的……嗚想不起來了,頭好痛……”
芸老爺見狀立刻大驚失色,連忙輕拍着她道:“想不起就算了,不要想了,快躺下休息吧,都怪爹多嘴,明知道你不記得還問,我可憐的曦兒啊……”
芸老爺一臉擔憂的扶她躺下,又在房間裡仔細的吩咐着下人一些事宜,守在她旁邊許久才離去,聽小玉來報說是某些大人來了。
這身體受了重創,再加上千金小姐身體本來就不甚好,這時也着實累了,芸語曦也沒想多,便閉上眼睛睡了去。
既來之,則安之吧。
一連三天時間,芸老爺除了上朝和處理工務,其餘時間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陪着她,這老爹細心得沒話說,自小無父無母的她心裡一陣感動飄過,好吧,既然穿成了她女兒,那就好好做芸心雄的女兒吧。
有爹的感覺,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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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一輪亮得滲人的明月高掛於天,一抹黑影如燕子般躍過重重屋檐,身子雖嬌弱柔美,一雙眼眸卻銳利如鷹。
這太子府離芸府不遠,她這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很想她這輩子的準老公究竟是啥模樣。那天晚上的雙眸,她忘不了。
實話說,她對龍語墨,炎月王朝的太子,很感興趣。
若找得沒錯,前方就是太子府了。
夜深人靜
的,天地一片靜寂,前方一處微弱的燈光忽明忽暗,在這漆黑的四周顯得份外奪目。
是太子府的方向!
一提氣,芸語曦加快了速度,如箭般的直直往太子府而去。
輕巧的身形一點地,看了一眼四周,有點懷疑自己的雙眸了。
這地方也忒荒涼了吧,四周一點人跡也沒,大門也破舊不堪,要不是正門上掛着一張牌匾寫着大大的‘太子府’三個字,她還真以爲到了某個荒山神廟了。
寒風掠過,帶起一串沙塵,芸語曦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太子府寒酸得就像一個將死的老人,在世上苟言殘喘。
其實也怪不得這身體的前主人不肯與太子在一起,如此這般的嫁進去,說是說太子妃,但實際身份降了好幾倍了,試問一個千金小姐何來會忍受這種寒酸?
一提氣,輕易的躍過牆壁,芸語曦直直的翻入了太子府內院,朝着那抹昏暗的光亮而去。
太子府雖大,裡面卻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四處都是空房子,想必僕人也沒幾個,轉了幾個彎,芸語曦終於找到了那有燈光的房間。
燈在燃着,一抹好看的投影坐在旁,是個男人,頭上挽着簡單的髮髻,用一支簪子彆着,長衣長袖的,頗有神仙之風。
男人的手在動着,樣子很是認真,隔着門看不到這男人做着什麼,芸語曦很是好奇,縱身掠上屋頂,蹲下身,輕輕掀開其中一個瓦蓋。一抹光亮透了上來,芸語曦微微的傾身往下看。
男人衣着很是簡單,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長衫,頭上彆着的那支是木製簪子,這種衣着打扮在炎月王朝最是簡單不過,甚至在街上的窮秀才也比他穿着光鮮。但是,如此簡單的衣着穿在這男人身上,卻帶着一種不同的韻味,甚是飄然出塵。
再一個,這男人的黑髮好看得讓人咋舌,就算挽着也長到了腰上,柔順服貼沒有一絲開叉,黑得還有些反光,完全天然的沒有特技效果,換作前世,可以直接上電視拍洗髮水廣告了。
居高臨下的,這回算是看
清了,男人在數着銅板。
芸語曦臉上條條黑線劃落,一個銅板就是一文錢,按這世界的規律,一兩白銀等於八千文錢,八兩白銀纔等於一兩黃金,那便是說一文錢等於人民幣五角錢……這男人數着的這些銅板,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個……
身旁又一陣冷風吹過,芸語曦這次流的是冷汗,若判斷得沒錯,這男人應該就是炎月王朝的太子龍語墨,堂堂一個太子,還要一文一文的數着錢,這也……
太寒酸了吧……
男子很是仔細的數完了一遍後,拿起一旁放着的白色麻布把銅錢全數抹了一遍,然後一個一個的穿在紅頭繩上,很細心的打了一個結,再把銅錢用一個小紅布包了起來。
“這個月的膳食,應是夠了。”
好聽的聲音溢出,芸語曦卻差點從屋上掉下來。啥?!一百文錢,摺合人民幣就是五十元左右,竟然說一個月的膳食費夠了!天哪,這太子每天吃的是啥啊。
男子站了起來,把用紅布包着的銅錢放進衣袖內,轉身走出房門,輕輕把門關上,然後往着某一個地方而去。
屋頂上的芸語曦緊緊的追在了身後。
這麼晚了,男人去哪?
男子走了好幾條走廊,在第三條走廊的盡頭處,男人停了下來,面前是一間素雅的房子。
男子剛停沒多久,房子內便燃起了燭火,只見一位女子起牀穿了外衣,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女子柳眉杏目的長得很是耐看,對着男人行了一個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香茹,不必多禮,起來吧,”男子從衣袖裡拿出上紅布包,遞給了她:“這是這個月的膳食費,把它交給黃大媽,若是不夠的話,就來問我取。”
名喚香茹的女子很是恭敬的接過:“是,太子殿下。”
一旁‘隱身’的芸語曦聽得直冒汗,看來這一百文錢養的並不是太子一人,加上香茹和黃大媽,那起碼也得三個了。
一百文錢三個人一個月的伙食費,天哪,這都吃啥的啊,辟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