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魏玉萌在季時琛和蘇徹醒來之前率先突破,隨之歸來的,是幾十世的記憶和實力。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環境,魏玉萌揉了揉眼睛,用靈力幻化出衣服走出了內間,季時琛躺在牀上,氣息平穩看樣子恢復得不錯,蘇慕則在他身邊修煉,端的是一副不錯的場景。
當蘇慕從修煉中醒來,看見身邊憑空出現的幾個狐仙,頓時一個激靈,“嫂子?”
“嗯?怎麼了?”魏玉萌從書桌前擡起頭,不明就裡地看着異常興奮的蘇慕。
“嫂子……你怎麼長得不一樣了……”蘇慕看着轉過來的絕色容貌,跟記憶裡那個帶着黑框眼鏡,有着嬰兒肥的嫂子差別有點大。而這一顰一笑也太誘惑人了吧。
長得不太一樣……這是什麼形容詞……
魏玉萌皺了皺眉,摸了下自己的臉,似乎沒什麼差別啊,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還有兩耳朵。
“對了,鏡子,鏡子!”蘇慕立刻從凳子上跳下來,火急火燎地去尋鏡子,而樹仙卻是個崇尚自然的仙,具有反科技本能,別說鏡子了,連銅片都沒看見……
蘇慕當即決定,把魏玉萌拉到了樹屋邊上的小湖那。
看見倒影,魏玉萌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我去,那個人是誰!妖孽啊!妖孽!!”
蘇慕不由捧腹大笑,自己稱自己妖孽,真是……
看蘇慕樂不可支,魏玉萌抽搐着嘴角,指了指自己,“你別告訴我,那個人是我……”
蘇慕邊笑邊點頭,想起自己哥哥應該也快醒了,顛顛地跑了回去。
回到屋裡,蘇徹還沒醒,季時琛倒是被蘇慕的笑聲從沉睡中喚醒。
“慕慕,我睡了多久?還有,這是哪裡?”季時琛伸手揉了下眼睛,看見蘇慕的衣角,就一把把蘇慕拽回了懷裡,“我們沒有死?”
“沒有死!哥哥也沒有,嫂嫂也沒有。”蘇慕正打算把魏玉萌的變化告訴季時琛,就被季時琛激烈的吻給堵住了嘴脣。
這一吻,就把蘇慕的魂魄全部給吻沒了,剛剛想說的話,全部吞了下去。
“慕慕……”沙啞中帶着別樣情緒的呼喚聲,讓蘇慕失了焦的眼神勉強找回一絲清明。看着季時琛一副情動的樣子,逐漸放鬆了自己的身子。
“咳咳,季時琛,你身體剛剛好,不宜劇烈運動。”魏玉萌尷尬地敲了敲桌子,是不是她不出聲,這兩傢伙就打算進行下去啊。能不能有點自覺。
季時琛聽見熟悉的聲音,不管也不避,兀自脫了蘇慕的上衣後似乎想到什麼,扭過頭看了眼魏玉萌,手上動作一停,“還有玫瑰膏嗎?”
魏玉萌眼角一抽,咬着牙打算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又折回把桌子一起搬了出去,“沒有,最好動靜小點。小心隔牆有耳!”
“隔牆也只有你了。”季時琛見魏玉萌離開,立刻不再壓抑自己,對着蘇慕百般纏綿。
聽見季時琛自言自語的魏玉萌表情一變,握在手裡的毛筆應聲折斷,強忍着衝進去的念頭,給他們布了個隔音結界。
吐出一口濁氣後,將毛筆恢復過來,繼續默默書寫符咒。
似乎察覺到了季時琛醒來,樹仙過了一會兒就晃了過來,入眼就看見突然冒出來的魏玉萌,還以爲進了敵人,柺杖就直接點上了木桌子,寫完的,沒寫完的符咒頓時飛散開來。
“樹仙!你丫的爲老不尊!”魏玉萌把筆一甩,一個箭步拎起樹仙皺巴巴的領子,“老孃寫了那麼久的符咒,就被你這樣給糟蹋了!”
樹仙聽着這聲音咋就那麼熟悉,可這臉有明顯不太對,當即大腦當機,也懶得反駁,弱弱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魏玉萌!”魏玉萌把樹仙往旁邊一放,氣急敗壞地去收拾一地的符咒。
樹仙被魏玉萌的話給噎到,仔細地打量着魏玉萌,捋了捋鬍鬚依舊不解,“你變化怎麼那麼大?”
魏玉萌不耐煩地搖了下頭,“我怎麼知道。”
樹仙打算離開,看見結界,便又停了下來,“裡面怎麼了。”
魏玉萌的俏臉一紅,急忙把樹仙拉到一遍,“唔,沒什麼,你等等進去吧。”
樹仙頓時瞭然,也不再嘗試進去,和魏玉萌一起走得遠了點,“我以前就聽聞天狐是極爲貌美的,直到今天才發現啊。不過以前你是什麼回事?有沒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被樹仙這麼一提,魏玉萌倒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自己在很久以前也知道天狐的特性,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麼就變得……唔……那麼,陰森?反正沒有美感啦。
一邊和樹仙說着有的沒的,魏玉萌一邊回想着過去。
自己和蘇氏兄弟一直是一起修煉的,同吃同住,應當沒有什麼問題。
唯一的變數,就是——蘇妲己。
魏玉萌猛地轉過身,迎上樹仙,“樹仙,妲己是不是死了?”
樹仙被嚇了一跳,淡淡地搖了搖頭,“沒有,被我廢了靈力,和姜子牙一起被關在樹屋裡。”
“這就對了!”魏玉萌拍了一下手,“我當初吃過一種紅色的果子,味道好生奇怪。問題是,那是妲己給的。”
樹仙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紅色果子……這紅色果子有很多,而能夠毀掉仙的容貌的只有兩種,而最惡毒的一種莫過於轉魂果,不僅僅是容貌,連吞噬者的一部分靈力都會被餵食者吸收。
但是前提是,那個餵食者有足夠的能力操控。妲己明顯不具備這個能力,那麼,便是姜子牙在幕後操縱。這樣就說得通姜子牙爲什麼入了魔還能掌控仙的力量了。
魏玉萌得知後,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這倒讓樹仙有些奇怪,當即安慰道,“小傢伙,怎麼了?不高興就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說。”
魏玉萌看着波瀾不驚的湖面,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爲,我可以和妲己和解,成爲不錯的朋友,才發現,我和她之間是絕對的死結。”
一個怎麼也結不開的結,不如就此剪去。
即已爲敵,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