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時琛的誘惑之下,蘇慕立刻繳械投降,就着季時琛的姿勢,快速縮進季時琛溫暖的懷裡順從地點了點頭,直到後背在魏玉萌的一再注視下彷彿要燒起來一樣,纔不好意思地轉過臉,從季時琛懷裡逃了出來,跑向二樓。
“你們先等等卿卿我我,把傷員送醫院啊!”魏玉萌見兩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終是一叉腰,一頓足,拿出包租婆的氣勢來,蘇慕就算了,季時琛你好歹顧下大局啊!
季時琛惱怒地瞪了一眼魏玉萌,掏出手機不情不願地撥打了120。
魏玉萌眉頭一皺,碎碎念着五十塊大洋啊……救護車一趟可是要五十塊大洋啊……
季時琛不耐煩地一揮手,將煩人的魏玉萌和昏迷的小旭以及另一對直接送出了封魔屋,丟在了拐角的十字路口。
隨着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季時琛撤去結界,將封魔屋與外界隔離,順便把某個扭頭殺回來奸商也隔絕在外。
魏玉萌一腳踢在牆上,一臉的沮喪,“本小姐暈血啊!而且我沒錢沒手機啊!”
見季時琛完全不爲所動,魏玉萌頹然地蹲地畫圈圈,自己會不會成爲第一個因爲五十塊錢被押到警察局的存在啊……
“先上來吧。傷員需要救治。錢我先幫你墊着。”一名戴着眼鏡顯得極爲斯文,風度翩翩地推了推眼鏡。
魏玉萌看着面前優雅無限的醫生,腦海中閃過一句話——此人絕對是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不是善類,吃人不吐渣的存在。
只是沒想到這個定義一語成讖,此人終是將某男吃的乾乾淨淨,讓某男有苦說不出。
在坐上急救車之後,魏玉萌始終挺直了身子,目光始終落在鞋前一釐米處,一眼也不往鹽水袋和血漿的方向看。
顧嚕嚕和季世梓應該還稍微好些,小旭簡直就是在鬼門關徘徊,即使自己不地道的治療能夠拖住,也不能直接妙手回春,只好將希望寄託在21世紀先進的醫學技術上了。嗯,一定是這樣。
坐在擔架旁邊的眼鏡男不動聲色推了推眼睛,嘴角噙起一絲笑意,在鏡片之下的邪氣眼眸中醞釀出一種名爲陰謀的氣息。
不過魏玉萌可能暫是察覺不到了。
當小旭被送進急救室,魏玉萌很霸氣地借了季世梓的手機,就開始打奪命連環Call,把某人正打算進行的好事毀的一乾二淨,在電話那頭嘶啞着喉嚨就暴跳如雷,“魏玉萌!你會有報應的!”
在咬牙切齒的重音落下後,季時琛立馬掐了電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捏了捏蘇慕水嫩的臉蛋以填補一下內心的失落,不甘心地穿上衣服去送錢!
季時琛一路殺氣騰騰地開着車,見紅燈闖紅燈,一副誰敢攔就拼命的架勢。
走進醫院,那副生人勿近的自帶零度降溫效果的德性簡直令整個喧鬧的大廳立刻鴉雀無聲。
感覺到危機靠近後,魏玉萌縮了縮脖子就往外躲。被季時琛毫不留情地拽了回來,指着季世梓,“看清楚了!你這有財主!以後別找我!”
季世梓的眼睛猛地睜大,然後眯成一條線,一臉誠懇地握住季時琛的手,“哥……我喊你一聲哥了……你可憐可憐弟弟我吧……我還有媳婦要養呢……”
季時琛轉頭一個眼刀,毫不留情面,“別哭窮,我也還有媳婦要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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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兄弟倆培養感情,魏玉萌藉此機會開溜,結果被自己的手機形成的完美拋物線砸中,疼得齜牙咧嘴,而罪魁禍首卻背對魏玉萌露出舒心的笑容。
“季時琛你!”魏玉萌用力地揉了揉頭,咬牙切齒地走人。
“讓一讓,讓一讓!”魏玉萌一轉頭就被一整排明晃晃的手術刀給閃的眼瞎,小心肝直跳,腿一軟,就倒在了車輪邊,所謂禍不單行,一柄小型的手術刀就這樣直直地從邊緣掉了下來,釘在了魏玉萌眼前一寸處,順勢將握着手機的右手劃出一條細長的傷口。
魏玉萌看見自己的鮮血的一剎那,大腦嗡的一聲,閃過兩個字,完了。就兩眼一黑,雙腳一瞪,昏了。
季時琛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什麼叫現世報,這就是。與天鬥其樂無窮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在季時琛的笑聲中,眼鏡男快速地抽走了魏玉萌手中的手機,“好心好意”地吩咐其他醫護人員把她擡上擔架,快步離開了“犯罪現場”。
季時琛在換氣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眼鏡男的正面,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真是……熟人遍佈各處的感覺啊……不過他是誰啊?
季時琛撓了撓頭,不過他身上氣息很乾淨,應該不是什麼惡類吧。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暫時不管他了。
而這個決定在漫長的將來裡,季時琛都覺得十分正確。
雖然現在的季時琛很幸災樂禍,但是真讓一個一直幫襯着自己和慕慕的人丟在這,總是過意不去。
對着季世梓千叮嚀萬囑咐後,拍拍屁股走人,慕慕還在家裡等着自己呢,臨走前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回味無窮啊……
醒過來的魏玉萌一轉頭就是一坨未完成的符咒,再轉頭,是另一坨未完成的符咒,KAO,竟然回狐窩了?我貌似只知道老馬識途,不知道人也可以啊!
“師妹……你怕血的德行還真是……千百年不變啊……”寧遠端着清淡的白粥放到魏玉萌右側堆成小山的符咒上。
魏玉萌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你有見幾個神仙打架飆血的?所以以前怕血沒發現有多可怕,但是自從在這生活,見血的概率直線上升!讓不讓本小姐活了!”
寧遠寵溺地點了點頭,對這師妹還真是沒轍,總覺得欠着她什麼似的,不好好對她心裡就不安,連忙語氣柔和地勸着,“快吃吧。”
一向女漢子慣了的魏玉萌也不擺什麼嬌羞架勢,拿起勺子抖啊抖地給自己餵食。剛喂進去一口,就看見那極度欠扁的腹黑眼鏡男大拉拉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懷裡還抱着自己最喜歡的抱枕,立馬將白粥又盡數送給了寧遠的俊臉,“他……咳……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因爲我是你的恩人。如果我不打電話,你可能就要在大廳挺屍到現在了。”眼鏡男笑得文質彬彬,落在魏玉萌眼裡就是兩個——欠扁。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魏玉萌盯着那張和自家狐仙有點相似的狐狸臉,會不會又是野生的自學成才的狐仙啊?
眼鏡男又是一笑,“這個是男生泡女生才用的招數。還有我對雌性生物不感興趣。”
寧遠剛擦乾淨的俊臉又遭受到了一波襲擊,魏玉萌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間歇豎起大拇指,“絕,實在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