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六日,南方濱海市,晴朗有少許白雲,微風,氣溫宜人。正午十點四十五分,二郎神教衆多弟子在孤君豪和楊玉蓮的率領下,幾乎傾巢出動,一起趕到濱海市二號碼頭,迅速佈置下天羅地網,從準備追捕交貨人的汽車到樓頂上的狙擊手,甚至連拉着八千萬現金的小貨車中都裝了遙控炸彈。愛財如命的孤君豪夫妻一是繼續想黑吃黑,二是擔心自己們走私和氏壁這樣的事敗露,招來全國人民的唾棄,所以只要和氏壁一到手,那名貨主工頭和介紹人孔凡林無論如何都得死!
十一點五十六分,孤君豪的大弟子張海波稟報,各項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旁邊的遊人和碼頭工作人員都已經趕開,保證萬無一失,而二郎神教的盟友日本靈魔界派來接應的代表小山之南和明道若昧也打來電話,他們已經登上日本貨船富貴丸號,要孤君豪夫妻一定要按時讓和氏壁通過海關,送上富貴丸號,孤君豪滿口答應,同時孤君豪下意識的摸摸懷中那件救命法寶,這是楊玉蓮堅決要他帶在身上的。
還好,這次工頭和孔凡林沒有遲到,十二點正,一輛黃色的出租車便開進二號碼頭,孔凡林瀟灑的扔了幾張鈔票在駕駛臺上,與工頭擠出車廂,出租車司機似乎也聞到這裡的危險氣味,道謝一聲一溜煙開出了碼頭。而工頭和孔凡林兩人似乎有持無恐,大搖大擺的走向孤君豪夫妻,絲毫不在意旁邊易容改妝的二郎神教弟子。
“貨帶來了嗎?”時間緊急,交易雙方連虛情假意的客氣都免了,孤君豪直接問道,工頭揚揚手上的密碼箱,孤君豪朝妻子一偏頭,楊玉蓮款款走到工頭面前,示意看貨。白天光線充足,不用擔心和氏壁的五色毫光驚動旁人,工頭一隻手拿着一把暗綠色的匕首抵住楊玉蓮,一隻手打開密碼箱,露出藏在密碼箱中的和氏壁,經過楊玉蓮的再三檢查,確認工頭沒有耍花招掉包,這才起身對丈夫點頭。
“這是我在瑞士銀行的帳戶。”工頭將一個黑色小筆記本拋給楊玉蓮,楊玉蓮立即掏出手機,指示君蓮貿易公司的會計將一億五千萬美元轉到工頭的帳戶上,這筆鉅款是楊玉蓮付出了身體的代價才說服日本人提供的貸款,不僅抵押上了君蓮貿易公司的所有資產,連孤君豪夫妻的房產、海內外股票、有價證券和手中的文物珠寶都抵押了,如果這筆鉅款與和氏壁有什麼損失,那孤君豪夫妻幾小時後就會變成何浩在遇到張可可之前那樣的一貧如洗,甚至還要欠上一屁股債。
……
同一時間的另一地點,張可可早已守在一臺無線上網的筆記本電腦前,不停的刷新着她在瑞士銀行的帳戶記錄,當她的帳戶突然變出長長一串零時,張可可放聲大笑,抱住何浩不住親吻,全然不顧旁邊的朱佳麗那可以殺人的目光……
……
“錢轉到了,你確認吧。”楊玉蓮掛上電話,冷冷對工頭和孔凡林說道,同時兩名二郎神教的弟子打開裝着八千萬現金的小貨車車廂,讓孔凡林檢驗現金。工頭在移動電話中確認了鉅款已經到帳,見孔凡林對着自己點頭,終於將那裝着和氏壁的密碼箱遞給楊玉蓮,楊玉蓮一把搶過,立即退回丈夫身邊,而孤君豪再不遲疑,立即揮手發出暗號。
“呯!呯!呯!”幾乎在同一時間,附近高樓上的二郎神教五名狙擊手同時扣動板機,五顆塗有經血和黑狗血的子彈脫膛而出,但工頭早有準備,在孤君豪揮手的瞬間一個側空翻閃開,五顆子彈全部沿着工頭人頭原來所在位置飛過,打得地面塵土飛揚。工頭腳剛落地,立即拔足飛奔向裝滿現金的小貨車,而孔凡林早已將旁邊的兩名二郎神教弟子踹下車,一把關上車門,在內部反鎖上。
“噠噠噠噠!”不知多少沉悶的聲音響起,無數二郎神教弟子將無聲手槍的槍口對準了工頭,但工頭的身手着實了得,連蹦帶跳間閃過所有子彈,一隻手已經搭上了車門,可就在這時,一顆子彈飛來,準確無誤的打在工頭手臂上,工頭慘叫一聲,忍痛拉開車門跳進駕駛室,發動汽車橫衝出去。
“張海波,你帶人追,格殺無論。”孤君豪拋下手槍,指揮大弟子張海波帶人去追殺工頭和孔凡林,剛纔孤君豪開槍擊中工頭的時候,已經確認了工頭的實力張海波足以應付,至於那個孔凡林,更不在孤君豪的顧慮中。張海波答應一聲,帶頭跳上一輛奧迪轎車,帶着十幾名二郎神教弟子乘着四輛同樣的轎車緊追而去。
先不說追殺工頭和孔凡林的成敗,先說孤君豪拿到了和氏壁,頓時樂得喜笑顏開,抱住密碼箱不斷親吻,差點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而在這時候,時間指針已經指到了十二點二十六分,楊玉蓮再不遲疑,立即命令一批運往日本的松蘑起運,又帶着和氏壁趕到貨場,準備把和氏壁藏進作掩護的松蘑中偷運出境。
……
十二點二十七分,工頭一邊駕駛着小貨車在公路上橫衝直撞,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何浩的手機,向何浩報告道:“一切順利,無誤!”而在電話另一邊,何浩扭頭衝張磊喊道:“照原計劃進行!”站在法臺前的張磊點點頭,抓起面前的一把符紙點燃,口中迅速念出一連串急促神秘的咒語,符紙上火焰跳躍,閃爍出明亮又詭異的銀白色光芒……
同一時間,張剛二和張缺四等人正在一家高級餐廳享受美味佳餚,當張缺四殷勤的給張剛二滿上一杯三十年陳的人頭馬時,“嗡嗡——。”天花板上一隻金色大蒼蠅突然俯衝而下,落到張剛二等人餐桌上,無聲的炸開,一個神秘的聲音響起,“中午一點三十分……。”
“濱海市二號碼頭,海關檢查站……。”一家豪華的洗浴中心中,正在集體洗桑拿浴的靈寶派衆人目瞪口呆的聽着這個神秘聲音在浴室中迴盪……
自元朝過後,幾乎被捧爲元朝國教的全真派就一蹶不振,這次靈能比武大會,全真派不抱任何希望,所以全真派掌門帶着十三弟子和所有門人到了濱海增援二郎神教,當然,他們在濱海受到二郎神教的招待也是最普通的,僅僅是在一家中檔飯莊中吃自助餐。但在這時候,上到掌門下到普通弟子,兩百多名全真派弟子全部連吃飯的動作了,全都呆若木雞的聽着那神秘的聲音,“……密寶出世,望君勿誤。”
同樣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送到了所有在濱海市的靈能門派頭頭耳中,神秘的聲音加上神秘的事件,含糊不清的密寶,在所有靈能門派頭頭心中構成無比神秘的誘惑,一起在心中形成一個疑問,是什麼密寶?而在濱海花天酒地了幾天後,各個靈能派上下已經無聊透頂,不約而同的去包租車輛,趕到二號碼頭去看一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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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三十九分,已化妝成司機的孤君豪親自將裝着和氏壁的密碼箱小心翼翼的藏進一箱幹松蘑中,並在箱上佈下法力暗記。兩分鐘後,楊玉蓮小手一揮,十輛裝滿松蘑的大型貨車先後發動,排成一排駛向海關。坐在孤君豪身邊的楊玉蓮一邊通過緊張的後視鏡盯住車廂,一邊拔通張海波的電話,詢問追殺工頭和孔凡林的結果。
“師母你放心,那兩個小癟三跑不掉,我們盯得死死的。”電話那邊張海波的聲音非常得意,顯然工頭和孔凡林始終沒有甩開他們。楊玉蓮稍微鬆了一口氣,又撥通了負責監視多林寺的二郎神教弟子電話,詢問道:“趙強,多林寺有什麼動靜?何浩那個小癟三有沒有特殊舉動。”
“稟報師母,多林寺和往常一樣平靜,何浩正在和張可可她們吃飯。”負責監視多林寺趙強迅速答道,楊玉蓮點點頭,命令道:“繼續監視,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動,馬上報告。”而在電話另一頭,趙強飛快答應後掛了電話,小心扭頭陪笑道:“師叔,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答覆了,請你把劍不要抵那麼緊好嗎?”
“這樣才乖。”孤雯雯一把奪過電話,這才收起抵在趙強嚥喉上的腰帶劍……
……
十二點五十分,被張海波率領二郎神教弟子緊追不捨的工頭突然扭動方向盤,駕駛小貨車衝向公路邊的一輛大型廂式貨車,徑直衝進早已打開車廂門的大貨車後廂,大貨車的車廂門立即關閉,大貨車排氣管中噴出一股強勁的青煙,向前絕塵而去。後面張海波見工頭和孔凡林有人接應,來不及向孤君豪和楊玉蓮請示,直接按下了裝在小貨車上遙控炸彈開關……
“滴——!”炸彈的遙控器起爆按鈕發出一聲清脆的長鳴,但大貨車安然無恙……
“媽的!”張海波將那個已經無用的遙控器重重摔出車外,張海波已經斷定,那個威力巨大的遙控炸彈不是被拆除了,就是大貨車的車廂壁是經過了特殊加工,能隔絕無線電電波。張海波大吼道:“追,繼續追,不要放過這兩個混蛋!”
十分鐘後,因爲笨重巨大,已經被二郎神教四輛轎車包圍的大貨車似乎走投無路了,忽然轉向拐入一條叉道,而這條道路竟然是通向濱海市市區的路。“繼續追!”張海波指揮轎車緊追不捨,同時張海波心中有些疑惑,暗暗自問道:“剛纔我看錯了嗎?那輛大貨車上似乎沒有司機?難道這輛大貨車也是被人遙控的?”
……
中午一點零五分,君豪貿易公司的十輛大貨車開進設在碼頭的海關,在君豪貿易公司的前面,還有一家對外貿易公司的貨物正在過關,大量海關檢查人員忙碌着嚴格檢驗貨物。見此情景,孤君豪和楊玉蓮心中暗喜,馬副市長安排的接應海關檢查員必須要在一點二十分才換班,有這家貿易公司替自己們掩護,應該能拖到已經被買通的海關人員接手。而在視距可見的海面上,日本貨輪富貴丸號已經打開了貨艙,小山之南和明道若昧更是上到了甲板,用望遠鏡對着這邊張望。
“叮鈴鈴——。”楊玉蓮的手機忽然響起,楊玉蓮迅速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張海波報告道:“師母,那兩個混蛋有人接應,現在他們上了一輛大貨車,大貨車已經被我們逼進了市區,我們該怎麼辦?”
“繼續追,城市裡車流量大,他們超速行駛跑不遠就有警察會注意,”楊玉蓮命令道:“如果警察盤問,就說他們劫持了我們公司的運鈔車,那批現金在銀行有記錄,警察局的人都是我們這邊的,一旦抓住他們,馬上給他們喂氰化鉀!”
“老婆,他們怎麼來了?”楊玉蓮剛掛上電話,旁邊孤君豪就指着遠處驚叫道,楊玉蓮扭頭看去,見張剛二和張缺四、張準八、楊宇之四名龍虎山六十五代弟子已經跳下一輛豪華中巴車,在他們身上,大量龍虎山弟子從車上魚貫而下,剛下車就四處張望,象是在尋找什麼。而在更遠處,更多靈能者臨時包租的車輛已經趕向這邊。
“發生什麼事了?”楊玉蓮大吃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楊玉蓮心頭。楊玉蓮略一沉思後,對裝扮成司機的孤君豪吩咐道:“你在車上盯着,不要輕舉妄動,我去打聽究竟。”說完,楊玉蓮推開車門,朝張剛二等人迎上去。
“孤夫人,你怎麼在這裡?”見楊玉蓮突然出現,張剛二也小吃了一驚,第一反應是楊玉蓮也是來尋找那神秘的密寶的。楊玉蓮微笑答道:“二哥,我們公司今天有一批貨物過關,因爲海關最近查得極嚴,所以我只好親自來押運過關。”說到這,楊玉蓮又反問道:“不知二哥到碼頭來做什麼?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看風景,看看大海的風景。”張剛二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利慾薰心想來尋找那是否會出現的密寶,打着哈哈敷衍道。張缺四與他心意相通,盯着楊玉蓮豐滿的胸脯淫笑道:“順便來看看美女,想不到看到了孤夫人這樣的大美人。”楊玉蓮自然不肯相信張剛二等人只是來看風景的鬼話,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這時趕到的靈能門派越來越多,楊玉蓮很快被互相客套聲包圍,容不得她多想那種危險的預感……
……
中午一點二十分,“乒乓!”大概是被張海波率領的二郎神教弟子和衆多暴跳如雷的交警追急了,載着工頭、孔凡林和八千萬元現金的那輛大貨車慌不擇路,竟然衝進了濱海市警察局,把三四輛警車撞翻後終於停下,張海波不等轎車停穩便跳下車,三步作兩步衝進大貨車的駕駛室,而其他二郎神教弟子則把車後門堵上,嚴防工頭和孔凡林突圍。
正如張海波估計的那樣,這輛車果然是被人遙控的,不等張海波向楊玉蓮夫妻報告,十幾名二郎神教弟子已經被大量荷槍持彈警察團團包圍,此刻這些警察的鼻子都快氣歪了,開天闢地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來濱海警察局砸場子,不光撞翻了四輛警車,還撞傷了幾名警察,這些警察把二郎神教弟子生吃的心都已經有了。
“舉起手來!”一名警察舉槍瞄準張海波吼道,張海波舉起雙手,慢慢回頭只看了一眼就歡呼道:“王隊長,我是君蓮貿易公司的張海波,你忘記了嗎?”也難怪張海波會歡呼,那警察正是濱海市警察局的刑警隊王隊長,平時以收了不少君蓮貿易公司的好處,肯定不會難爲張海波等人。
“張海波?你們鬧這麼大動靜是做什麼?”王隊長收起手槍,不高興的問道,張海波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事情是這樣,有兩個歹徒搶劫了我們公司今天早上從銀行提取的八千萬現金,我們來不及報警就緊追不捨,沒想到這兩個歹徒狗急跳牆,竟然衝進了警察局。”
“歹徒?在那裡?”王隊長看着空無一人的駕駛室問道,張海波指着貨廂答道:“就在車廂裡,歹徒和我們公司的八千萬現金全在貨廂裡。”
“包圍車廂。”王隊長一聲命令,不一刻,數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便將大貨車的貨箱團團包圍,那王隊長親自舉槍對着車廂門大喝道:“裡面的嫌疑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我們就開槍了。”但那王隊長喊了半天,車廂中始終不見動靜,那王隊長一揮手,四名警察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但車廂裡僅有一輛打着君豪對外貿易公司招牌的小貨車,並不見任何動靜。
“王隊長,一名歹徒應該在駕駛室裡,另一名歹徒在小車車廂裡,還有我們的東西也在小車廂裡。”其實不用張海波點頭哈腰的拍馬屁,那王隊長已經指揮警察進到車中檢查,但警察們很快大聲叫道:“王隊,駕駛室裡沒有人。”
“搜查小車車廂,小心些。”那王隊長命令道,倆名警察分別抓住小車車廂的左右廂門,彼此對視一眼,同時拉開車門,而其他警察則紛紛舉起手槍瞄準車廂中,但是讓張海波等二郎神教弟子大吃一驚的是,車廂中並沒有成捆成捆的現金和工頭、孔凡林等人——只有一包一包透明塑料袋,裡面還裝滿了白色的粉末。
幾名警察還不放心,又鑽進車廂裡檢查一通,並沒有發現藏有其他人,其中一名警察狐疑的用小刀戳破一個塑料袋,只舔了一下白色粉末就驚叫道:“海洛因!最高純度的海洛因!”
“這是你們公司的東西?”那王隊長臉上變色,大吼着問張海波道,而張海波已經面如土色,不等他掏出電話向孤君豪和楊玉蓮報告自己們被陰了,旁邊的警察已經撲上來,把張海波和其他二郎神教弟子全部按倒,戴上手銬押進警察局審問。而在此刻,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中午一點二十五分……
……
同一時間,南亞緬甸、老撾和泰國三國交接處的某個原始森林中,一個面目兇惡的男子正在瘋狂抽打幾名被綁在樹上的男人,邊打邊罵道:“老子的貨呢?老子放在倉庫裡的一噸海洛因,怎麼就不翼而不飛了?”
……
還是同一時間,儘管楊玉蓮費盡口舌,仍然沒有在張剛二等人口中問出衆多靈能者到這裡的原因,但距離約定的過關時間已經只剩下五分鐘了,需要辦理過關手續的楊玉蓮沒時間和這些人浪費口舌,告辭道:“諸位道兄,楊玉蓮還有俗務要辦,請諸位稍等,楊玉蓮去去就來。”
“孤夫人快去做公事吧,我們四處轉轉。”密寶出現的時間快到,其實張剛二也早希望楊玉蓮走開了,趕緊客氣道。不想楊玉蓮回頭剛走幾步,靈能者人羣中突然有人說道:“孤夫人,介不介意我們參觀一下貴公司的經營情況,改天我們混不下去,也來向孤夫人學習一下做生意!”張剛二和張缺四等人回頭看去,見喊話的人是一名便裝男子,頭上太陽帽壓得極低,看不清楚模樣。
“混帳!你算什麼東西?”早就對楊玉蓮不懷好意的張缺四破口大罵,乘機討好楊玉蓮罵道:“也配向孤夫人學做生意……。”張缺四罵到這裡就罵不下去了,因爲那人已經將頭上的太陽帽摘掉,張缺四頓時認出,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是中國靈能界第二大門派嶗山派掌門——王鶴棠!而在旁邊又站出三名老年道士,一個是茅山派掌門林正英,一個是苗疆丹霞觀觀主水晶老道,還有一個則是龍虎山的死對頭,太乙道掌門無爲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