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小蔥終於在《原始動力》後開了新書,也是寫黑客的,叫《黑客江湖》,書號26297,好書不容錯過。)
我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加入多林派沒幾天,不光中國的妖魔鬼怪和靈能者被吸引來,就連國外的妖魔和陰陽師都遠赴重洋來到瀧霞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由此可見,我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多林派另一位護法妃想天語。
何浩等人抵達多林寺的當夜,因爲沒有電燈和電視,疲憊了一天的何浩等人大都已經入睡。而在南方一個港口城市中,仍然是燈紅酒綠,亮如白晝,帶着鹹味的海風吹拂下,深夜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輛絡繹不絕,幾疑身在不夜城。
在靠近港口的一座豪華寫字樓的一半樓層,已經被孤寒凡父母經營的對外貿易總公司包組了多年,儘管寫字樓的租金昂貴,但孤寒凡家經營的公司生意興隆,還準備連同另外一半的樓層也包租下來,進一步擴展業務。孤寒凡也是因爲家中有這麼一隻會下金蛋老母雞,才能在被世俗遮掩了修心養性本質的龍虎山混得風聲水起,取得出張可可以外幾乎所有龍虎山人等的喜愛,被公認爲龍虎山第六十六代掌門人的第一人選。
此刻,孤家貿易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中燈火通明,被何浩打斷了肩胛骨的孤君豪正垂頭喪氣的聽着一箇中年日本男人的咆哮,而孤君豪的妻子——也就是孤寒凡的老媽楊玉蓮則在旁邊鐵青着臉一言不發,不時還惡狠狠瞪一眼老公孤君豪,責怪他的無能。那隻日本人名叫小山之南,是孤家貿易總公司多年的老客戶,由於孤君豪沒有按照約定把急需的貨物送到小山之南手中,大怒之下,能說一口流利漢語的小山之南用起了家鄉話大罵孤君豪。
小山之南咆哮完後,辦公室中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過了良久,小山之南恢復冷靜後,又問道:“孤君,你上次說根據你們二郎神教的典籍,已經確定了姜子牙藏寶的所在地,表示願意把藏寶的一部分走私出售給我們大日本奈良株式會社,乘國際珠寶市場價格上漲的機會大賺一筆,對此安倍大人十分高興,完全按你的要價付錢。可是你呢?爲什麼言而無信?這已經嚴重傷害到了你們二郎神教與我們大日本神道教的感情!”
“小山先生,這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叫何浩的小癟三。”孤君豪低聲下氣的把那天在藏寶庫中發生的一切敘述了一遍——當然,在孤君豪口中,何浩自然成了披着人皮的豺狼,吃人不吐骨頭瘋虎,連呼吸吐出的氣體都是沙林毒氣的魔鬼,三歲搶小女孩糖果四歲偷看阿姨洗澡的無賴。最後孤君豪指着自己被打斷的肩胛骨哭喪臉道:“小山先生請看,這就是那小子打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我一定能取得所有藏寶,與安倍先生聯手大賺一筆,貴我兩教共榮共存。”
“這麼說,那批姜子牙藏寶已經落到了那叫何浩的支那人手中了?”小山之南不再責怪孤君豪的食言,盤腿而坐,閉目仔細盤算。這時,辦公室窗角處浮現出一名戴着高高黑帽、穿着白色和服與白色木屐的年輕人,容貌秀美卻帶着莫名的邪氣,那年輕人陰森森的說道:“小山君,不用考慮了,讓我去把那個叫何浩的支那人殺掉,爲我祖父把珠寶搶回來。”
“安倍君,不可輕舉妄動。”小山之南沉聲道:“那個支那人可以輕易打敗我們的盟友孤君,實力絕計弱不到那裡。你是安倍晴明大人唯一的四十四代玄孫,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神道教就後繼無人了。”
那叫安倍的和服男子眉毛一揚,剛要說話,孤君豪妻子楊玉蓮的手機卻先響了,“寒凡的電話。”楊玉蓮看到來電顯示後低聲咕噥一句,迅速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立即傳來孤寒凡的慘叫聲,“媽,你幫幫我,何浩那小癟三把可可帶走了,可師傅要我全力準備八月十五號的靈能界比武大會,不准我下山去找可可!”
“那個小癟三帶着張可可去那裡了?”楊玉蓮不動聲色,細長的丹鳳眼悄悄瞟一眼那穿着和服的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他們現在在那裡?在作什麼?你知道嗎?”過了片刻後,楊玉蓮放下手機,對那穿着和服的年輕人說道:“安倍先生,如果你能幫我們殺掉那個何浩,那批珠寶我們可以對半平分,我們的一半,按原價的七折給你們。”
“你們僅僅是提供情報就要分一半?”那和服年輕人搖頭,楊玉蓮眼睛都不眨,立即說道:“我四你六,我們不僅提供情報,並且負責找出被他收藏珠寶。我們只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殺掉何浩。”孤君豪嘴脣微動,剛想抗議妻子讓步過大卻被楊玉蓮眼神制止。
“成交。”那和服男子一口答應,小山之南本想勸阻,那和服男子已經抽出一把閃爍着陰森青光的寶劍,對着寶劍陰笑道:“草薙劍啊,自從一九四年以來,你就沒有品嚐過支那人的鮮血了。這一次,我安倍六十一定讓你喝過飽!”
……
第二天清晨,鳥兒剛在多林寺的牆頭嘰嘰喳喳的歡唱,因爲偷看朱佳麗換衣服而被張可可暴揍一頓、踢到一個單人帳篷裡睡覺的何浩還在夢中同時迎娶十房八房美女,寺外突然傳來巨大的機器轟鳴聲,還有人的嘈雜聲和土石翻滾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荒野中格外清晰,迴響不絕,直接把何浩從美夢中拉了出來。
“孃的,誰大清早施工?”剛夢到解朱佳麗衣服的何浩不滿的踢開被子,扯開喉嚨大叫道:“守望,守望。”不一刻,一身臭汗的守望老和尚從寺外跑進來,跑到何浩帳幕前站住,滿臉堆笑的問道:“師傅,你有什麼吩咐?”
“外面在幹什麼?”何浩不滿的嘟噥道:“又是開山又是炸石的,你不是說這裡都是荒山嗎?怎麼有采石場?去給我找那個採石場老闆,把石場買下來,別打擾我睡覺。”
“回稟師傅,不是採石場的聲音,是給咱們多林派總部修路的聲音。”守望老和尚笑得臉上的皺紋幾乎扭成了一團菊花,點頭哈腰的說道:“雯雯姑娘已經帶着工程兵施工隊的人來了,五十多臺挖掘機才用了半個小時,就從村子裡挖了一條公路延伸到寺門口,還有一百多輛沙石車拉着鋪路用的沙石和瀝青,三十臺壓路機在準備,大概在今天就可以把路鋪好。”
“這麼快?”這回何浩也傻了,他雖然知道孤雯雯社會經驗豐富,但沒想到孤雯雯的能量竟然能大到這地步,在一夜之間調動軍隊的施工隊,準備在一天內修好多林寺到省道的公路。這時,孤雯雯恰好從寺外進來,看孤雯雯的表情,她似乎也很驚訝,對何浩叫嚷道:“何浩,你說怪不怪?軍方施工隊的人似乎早知道我們要修路一樣,竟然早就把各種工具和物資準備齊全,甚至道路規劃施工圖都準備了,我剛打電話給他們,他們就從附近的宣城出發,直接到這裡來修路。”
何浩從帳篷中鑽出來,一頭霧水的問道:“軍方施工隊的人早知道我們要修路?還替我們準備好了規劃施工圖和各種物資?你沒問原因嗎?”孤雯雯一攤手,無奈道:“問了,但施工隊的領導比我們還糊塗,只知道是上級安排的。他們還向我打聽,你是不是太子黨成員?”
“我要是太子黨成員,就不會二十多歲還是處男了。”何浩比畫一個粗俗的手勢,心說這事情很古怪啊,就象有人巴不得自己這多林派趕快開張一樣,而且這人能量還極大,竟然能直接命令軍隊幫助自己,起碼得是一個部級領導,這人會是誰呢?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高貴的人物?“不管了,先出去看看。”思來想去,何浩決定把事暫時拋到一邊,左右這暗中幫助自己的人是出自好意,早晚會知道他是誰的。
出得大殿時,首先映入何浩眼簾的是院中張磊和妃想天在指導十二名小和尚練習武藝,十二個小和尚全部換上了守望老和尚在上海給他們買的新僧袍,一個個神氣活現的,六個跟着張磊練習劈空掌,將破落的牆壁打得塵土飛揚。另外六個則在妃想天的指導下對着六個兩人多高的木偶比畫,其中兩個木偶已經在自動活動,隨着小和尚的手印伸展手足,就象有兩根無形的繩子操縱在那兩名小和尚手中一樣。
“張磊,妃想天,你們也太厲害了吧?”與何浩一起出來的朱佳麗目瞪口呆的說道:“昨天晚上你們說教這些小和尚法術,一夜之間,進展竟然有這麼大?”
“全靠那些丹藥幫忙。”張磊頭也不回,往牆角散落的幾個金漆葫蘆一指,“妃想天昨晚去了一趟善於煉丹的丹鼎派,偷了他們的鎮教之寶三轉金丹,我讓這些小和尚每人吃了三顆,增加他們三十年的修行,進度當然快了。”守望老和尚也對何浩乾笑道:“護法開恩,徒弟也服了三顆,將來可以更好的爲師傅效勞了。”
“什麼叫偷?別說那麼難聽好不好?”妃想天抱怨一句,用粉紅羽扇矇住小嘴吃吃笑道:“應該是他們少掌門送我的,雖然我答應了他的求婚後過了一小時又把他踹掉,但也是他在這期間送我的。”
“丹鼎派!天哪!”朱佳麗一隻手矇住亮潔的額頭長嘆,心說如果丹鼎派掌門龍在裡知道自己兒子把鎮教之寶送給了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小時的女人,非氣出心臟病來不可。張可可則大叫可惜,“太浪費了,一人服一顆就行了!三轉金丹,龍虎山上次是求爺爺告奶奶花了十五萬纔買到一顆啊!”
“你們太過份了,我們多林派剛成立,在靈能界舉目無援,怎麼能輕易招惹其他靈能門派呢?”何浩滿臉嚴肅說道,張磊停止指點小和尚練習,回頭剛想辯解,何浩又補充一句,“既然要招惹其他靈能門派,反正是招惹,就惹到底,應該把他們丹鼎派所有的靈丹妙藥全部騙過來,這樣和他們結仇纔不至於吃虧。”
“切!僞君子!”包括文雅的朱佳麗在內,張可可、張磊、孤雯雯和妃想天等人都朝何浩豎起粗俗的中指,只有守望老和尚點頭哈腰的說道:“師傅寶訓,如醞醍灌頂,撥雲見日,有燈塔指南之效,徒弟一定銘刻在心,我多林派定然戰不無勝,攻無不克!”
“小四呢?”何浩左尋右找不見變成了黑狗的小四,妃想天吃吃笑道:“它也吃了三顆三轉金丹,不知跑去那裡運功療傷去了。”何浩聳聳肩膀不再追問,大步走出寺門。
正如孤雯雯所說,前來給多林寺修路的工兵隊的頭頭也不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只知道是上面的命令,至於命令出自那位領導,就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知道的了。何浩見打聽不出什麼情況也懶得繼續追問,直接塞了兩顆核桃大的夜明珠進那頭頭衣兜裡,說是給他在野外宿營時照明用的,結果那個頗爲識貨的工程兵頭頭二話不說,馬上指揮施工隊給多林寺重建圍牆,還全是鋼筋混凝土結構,並且調車去拉孤雯雯訂購的樹種樹苗,幫助多林派在附近的荒山搞植樹造林。
在施工現場扒拉了一頓朱佳麗親手做的早餐後,何浩本想回寺安排必需物資的採購問題和招募新弟子的問題,不料遠處開來幾輛豪華得厲害的轎車,囂張跋扈的衝進施工現場,轎車停下,幾名衣着光鮮的大胖子艱難的擠出轎車,先色眯眯的打量何浩身邊的朱佳麗和張可可幾眼,這才扯開嗓子叫道:“誰是多林寺的負責人?是誰要在多林寺這裡搞宗教旅遊開發的?”
“我是多林寺的負責人。”何浩迎上去答道,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何浩修路造林打的是投資旅遊開發的牌子。何浩問道:“請問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縣國土局的,你有土地開發許可證嗎?”一名大胖子傲慢的叫道。
“我是縣環境保護局的,你有環保證嗎?”另一名大胖子的態度更加惡劣,同時一雙小眼睛不停在朱佳麗高聳的胸脯上打轉。
“我是縣旅遊局的,你搞旅遊開發,必須先經過我們同意。”一個又黑又胖的中年男子肥手一揮,“否則一律不準開發!”
“我是林業局,你擅自砍伐樹木,這是違法行爲。”
“我是工商……。”這羣大胖子七嘴八舌,氣勢洶洶的圍着何浩指手畫腳,追要各種證件,全然忘記了多林寺一帶在昨天還是無人問津的荒山野嶺,最可氣的是連計劃生育辦的官員都來找何浩的麻煩,追問何浩有沒有做過輸精管結紮術,就象百世大處男何浩已經做出了超生超育這樣的違法亂紀的不軌行爲一樣。。
“各位領導,各位領導,先聽我說。”何浩當然知道這些官員來找自己無非就是想要敲詐賄賂,何浩暗暗盤算,一個人塞上兩萬元應該能擺平。何浩擺手等這些官員停止說話後,才微笑道:“各位領導請到小寺一坐,喝杯清茶,各種手續問題,我還向各位多多請教。”說到這裡,何浩回頭對朱佳麗比劃出兩個手指,“佳麗,快去安排座位和茶水,還有,那些也準備好。”
“這小子很懂事啊。”幾個肥頭大耳的官員當然明白何浩比畫兩個手指的意思,一個個心頭樂開了花,瀧霞山所在的縣是安徽有名的窮縣,官再貪也弄不到多少錢,現在新來這個投資的財神爺不僅有錢,而且出手大方,看來今後還可以從他身上狠撈一筆。
“各位領導,請吧。”何浩心中詛咒着,臉上微笑着比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幾名肥頭大耳的官員剛要邁開四方步,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了下來,何浩與施工隊的工程兵擡頭看去,發現一片比墨汁還要漆黑的巨大烏雲迅速到了瀧霞山上空,將方圓十餘里完全籠罩,在電光閃動的烏雲中,隱隱還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
“嘻嘻嘻嘻……,呵呵呵呵……,吉吉吉吉……。”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當瀧霞山完全被烏雲籠罩時,瀧霞山已經漆黑一片,與黑夜無異,施工隊車輛只得把車燈打開。這時,烏雲中忽然飛出無數的人頭,在天空盤旋飛翔,瘋狂起舞,發出各種各樣恐怖而且噁心的笑聲。
“鬼呀!”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官員們個個嚇得面無人色,沒頭蒼蠅似的亂跑,更有甚者已經癱軟在了地上,褲襠處溼了一大片。而軍隊施工隊的工程兵雖然不象他們這麼丟人,卻也嚇得顫慄不已,有武器的軍官則已經掏出了手槍。
“飛頭蠻!”張可可認出了這些人頭的來歷,驚叫道:“這是日本的妖怪,怎麼會出現在中國內陸?”
“這個支那女人不僅漂亮,還挺有見識嘛。”一個穿着和服的英俊男子騎着一條巨大的蟒蛇,手中拿着一把閃爍着陰森青光的寶劍,飛到何浩和張可可面前的半空中,在他的身後,是各式各樣的日本妖怪,那和服男子陰森笑道:“支那女人,告訴我,這裡誰是支那人何浩?”
“小日本鬼子!你有種再叫一聲支那人!”何浩勃然大怒,連春藥都來不及服下,就指着那和服男子破口大罵道:“你再叫一聲,老子送你這小日本去見你們的天照野雞!”
“卑賤的支那人,既敢侮辱我們大日本偉大的天照大神。”那和服男子知道在中國女人被稱爲野雞代表着什麼,狂怒道:“我以祖先安倍晴明的名譽發誓,一定要將你打入地獄的無低深淵,讓你永世沉……。”那和服男子話還沒說完,何浩已經揀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小日本鬼子,老子不僅要侮辱你們的天照野雞,總有一天還要把她玩爛玩殘,拍成黃片免費分發!”
“去死!”那和服男子閃過何浩的石頭,揮劍對何浩砍出,何浩這時纔想起自己還沒服下春藥無法召喚那面怪旗,只得急跳閃避,幸虧何浩身上時有時無的武藝此刻突然上身,一跳就跳出十幾米遠,躲過那把寶劍劈出的劍風,劍風落地,地面上立即現出一道七、八米長的深坑,旁邊一個前來敲詐何浩的官員可沒何浩這速度,一條大腿被劍風帶中頓時粉碎,疼得他死去活來,殺豬般慘叫。
“動作還挺快。”那和服男子大吼一聲,烏雲中又飛出無數長着人臉的大樹,落在地上立即生根,根鬚與枝條毒蛇般探出,從四面八方涌向何浩,何浩剛拿到春藥的手被一隻樹根掃中,春藥瓶應聲落地,何浩大驚之下彎腰去撿時,密如珠絲的樹根和枝條已經纏住何浩的四肢,將何浩呈大字形凌空吊起……
“這回我看你怎麼閃?”那和服男子手中寶劍再度揮出,一道比剛纔更加巨大的劍風朝何浩劈出……
(PS:12月13日,南京大屠殺紀念日,請替南京死難的同胞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