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PK無恥卑鄙
夜晚的綠山小區靜悄悄的,除了一棟棟豪華別墅中隱約傳出嘩嘩的麻將聲,還有保安巡邏時發出的刻意壓輕的腳步聲,總體來說,在這繁華的都市裡算是一個安靜平和的好地方。但是,如果不是即將要發生的事,住在這個小區裡的人肯定會度過美好的夜晚……
“咻——!轟!”伴隨着巨大的音爆聲,何浩抱着昏迷中的洪丹兒落到色安家大門前,因爲超高速飛行與空氣摩擦劇烈,何浩身上的衣服甚至都已經起火燃燒冒出青煙。但何浩此刻已經顧不得去拍滅身上的火焰,而是直接一腳踹在色安家的電動鐵門上,高達三米的鐵門應聲而倒,又帶起一陣巨大的撞擊聲。
好色的色安似乎轉變了性格,從上次何浩到色安家僅過了兩個多月,色安家寬闊的大院中已經種滿種種奇花異草,就象一所品種繁多的植物園,即便在月光下也可以感受到那份清新脫俗。但這些千姿百態的植物在何浩眼中,卻是無比的可怕,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樹木中隱藏的殺機。何浩暗暗嘀咕一句,“果然是在這裡,那個神秘人沒騙我。”
“師兄,梅山六小丑,我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給我滾出來!”何浩並沒有直接衝進安家大院,而是站在大門外直接叫喊道。何浩的吼聲未歇,一片漆黑的色安家別墅忽然燈火通明,不一刻,曾經讓何浩魂牽夢掛達四年之久的安孑孑被梅山六聖押着,慢慢走出安家客廳大門,被郭申用短劍架在脖子上的安孑孑一見何浩,馬上哭喊起來,“何浩,救我,快救我,我的爸爸媽媽被他們打昏了。”
“孑孑,你沒事吧?別怕,我馬上就救你!”何浩先安慰安孑孑幾句,衝梅山六聖吼道:“快把單葉芝交出來,再把人放了,今天發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念師門情面,讓你們形神俱滅!”
“少來這套,你一個人打不過我們聯手。”把那神秘外國青年踢傷小腹的直健獰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裡,識趣的就在這裡自殺,我們保證給你未婚妻解藥,再放了你的老情人。”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何浩冷笑一聲把洪丹兒平放在地上,再將杏黃旗展開護住洪丹兒,自己則口中默唸着神秘的咒語走出杏黃旗保護的範圍。何浩面色冷酷的雙手一展,閃爍着紅芒的心問槍便出現在手中,繼而大步走進安家大院。而梅山六聖見何浩竟然主動放棄了杏黃旗的保護,六人臉上不禁同時露出喜色。
“忽忽忽。”何浩的雙腳剛踏進安家大院,院中的樹木草葉便無風自動,藤條樹枝呼嘯着掃向何浩,何浩則目光緊盯住梅山六聖,反手一槍刺落左邊一條逼得最近的藤條,藤條上赤焰升起,竟發出人一般的慘叫聲,“啊,啊!”原來這些樹木藤條正是楊戩的親兵一千二百草頭神,所以何浩不敢把洪丹兒帶進這大院。而何浩槍勢未歇就勢拖下,大喝道:“破魔第九式!百邪祛滅!”心問槍槍頭刺入地上,地面立即火焰翻騰席捲蔓延過去,左面那些化爲草叢樹木的草頭神無處藏身,慘叫着連根飛起滿地亂滾,卻始終無法脫離火海的包圍。
“上!”那邊梅山六聖的康太尉見何浩已用心問槍鎮住左面的草頭神,忙指揮何浩右面的草頭神進攻,隨着枝條破空聲和鬼哭狼嚎聲,無數的枝條草藤象毒蛇般盤旋而起,包裹向何浩。何浩不慌不忙,鬆開心問槍不管,右手一展打神鞭出現在手中,揮鞭就是一通亂打,風雷聲起中,那些草頭神挨着就亡,碰着就傷,慘叫着如潮水般退散,何浩乘機又把打神鞭插進右邊地面,鞭上金色光芒閃爍象地毯一般伸展開去,復又將右邊的草頭神鎮住。
用心問槍和打神鞭將左右兩邊的草頭神通通鎮住後,何浩再不遲疑,拔足飛衝向梅山六聖,臨近時大喝一聲凌空跳起,單拳導彈般轟出,拳未到,帶起勁風已經吹動梅山六聖的衣發,“還有什麼花樣,通通使出來吧!”那邊康太尉不甘示弱,雙手交叉架住何浩的單拳,獰笑道:“沒有了杏黃旗、打神鞭和心問槍,應該是看你還能玩什麼花樣……。啊——!”康太尉說到這裡時發出一聲慘叫,原來何浩人在空中忽然飛出一腳,正中康太尉左肋,直踢得康太尉五臟六腑幾乎移位,疼不可言。
“他用不了六魂幡,沒其他法寶了,不用怕他,一起上!”張太尉大叫道,除了郭申、直健兩人繼續挾持安孑孑外,康、張、姚、李四太尉各出法寶,將何浩團團包圍連下殺手,何浩雖然空手卻毫無懼色,仗着從蘇小蘇那裡偷學來的貔貅撼山掌掌力驚人,竟然憑藉一雙肉掌與四太尉鬥得難分難解,一時不落下風。
鏖戰中,四太尉靠着法寶的優勢和嫺熟的配合,逐漸掌握了局面優勢,何浩畢竟也是闡教弟子有着闡教弟子的通病,失去法寶後就實力大打折扣,身形閃動間漸現狼狽,何浩心中焦急,暗說難道我計算失誤,真是這樣就麻煩了。正在這危急時刻,那外國青年半生不熟的漢語懶洋洋的傳來,“那邊的先生,要幫忙嗎?”
“既然來了,你就不要客氣了。”何浩一邊拔打着李太尉那層出不窮的飛刀和姚太尉陰險刁毒的金箭,一邊冷冷的回答道:“不過你不想幫忙也不行了,我師兄和他的走狗都是小心眼,睚眥必報!剛纔你打傷了直健,你說他會放過了你嗎?”
“說得有道理,看來爲了我將來的安全,得先和你聯手宰了他們!”那外國青年叫嚷着從後面衝來,反手從身體裡抽出一支十字狀的白銀長劍,吟唱道:“波魯德·威德卡,穿刺!”白銀長劍上劍芒彈出,象標槍一樣刺穿康太尉的臂盾,鮮血馬上從缺口出噴出。那外國青年又橫斬直削,劈出一個十字架的形狀,“波魯德·威德卡,十字斬!”劍上銀光閃爍,化爲一個巨大銀白色十字架炮彈一般打出,這下不僅與何浩近身的康太尉和張太尉被打得口吐鮮血遠遠摔出,就連何浩也被轟中,在原地轉了數十圈才化去衝擊力。
“洋鬼子,你想連我一起殺嗎?”何浩破口大罵道,那邊的外國青年不僅毫無愧疚之情,反而得意洋洋的說道:“如果你不幸戰死當然更好,我會替你照顧你漂亮的未婚妻,這點你可以放心。”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少做夢!”何浩嘴上叫着,手毫不停歇,嘗試着打出蘇小蘇的另一絕技貔貅魔掌,好在武吉留下的九天無極功確實不是蓋的,幾記貔貅魔掌雖然不能象蘇小蘇那麼無限增長數目,卻也能以一變八,讓四太尉應接不不暇。
“沒關係,我們歐洲人是不會在意情人是不是處*女的。對了,你還有其他未婚妻或者情人?一起託付給我吧。”那外國青年嘴上和何浩打着嘴仗,手上同樣不歇,銀白色的十字架漫天飛舞,爲何浩一一擋去四太尉的攻擊,讓何浩可以毫無顧忌的盡情攻擊,倆人雖是初次聯手,卻也配合得嫺熟無間。只是苦了康、張等四太尉,此刻四太尉已經從被偷襲的慌亂中冷靜下來,發現那外國青年的招式雖然嚇人,實際威力卻遠不如何浩的貔貅掌,只是苦於那外國青年狡猾異常,躲在遠處死活不與四太尉近身,只是不斷騷擾併爲何浩擋去部分攻擊,讓何浩的貔貅掌和擅長的體術得以盡情發揮。
又戰了數十回合,何浩忽然聽到天空中傳來破空聲,大喜下詠唱起師傅留下的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持一柄短錘與何浩近身相鬥的康太尉不由譏笑道:“你昏頭了嗎?你還有什麼法寶?”話音未落,天空中呼嘯着射下一物,何浩順手抄過大喝道:“破魔第六式,雨打梨花!”無數紅芒從何浩手中那物上暴出,雨點般打在四太尉身上,離何浩最近的康太尉首當其衝被打得最慘,被紅芒刺得全身象蜂窩一般,腥臭的鮮血頓時濺滿了何浩一身。
不等梅山六聖從異變中反應過來,何浩已經反手一爪抓住康太尉的脖子,象老鷹提小雞揪到面前,將手中那物比到康太尉心窩上,大喝道:“把單葉芝交出來!”直到這時,梅山六聖與那外國青年纔看清何浩手中忽然多出來的法寶,竟然是一支破破爛爛的生鐵槍——破魔槍!原來早在何浩進安家大院時,何浩就考慮到自己可能會面臨無法寶可用的窘境,而這柄破魔槍在康鵬生物研究所一戰中因爲武吉高燒昏迷而失落,何浩估計這柄外表破爛生鐵槍肯定沒人要還遺留在這個城市,便念起咒語召喚,天幸果如何浩所料,這柄破魔槍果然飛來,讓何浩打四太尉了一個措手不及。
“想要你們拜把兄弟康太尉的命,就快把單葉芝交出來!”何浩大喝道。那邊郭申、直健倆人也不甘示弱,也是把安孑孑推出來,也是威脅道:“想要你舊情人命的話,馬上把康太尉放了!”
“哇,又一位漂亮小姐。”那外國青年輕浮的驚叫道。而安孑孑哭喊起來,“何浩,快救我啊,你忘記我了嗎?我是你的孑孑啊!”
何浩和梅山六聖各握有一個人質,彼此間互不相讓,這邊何浩故意刺破康太尉胸口皮膚,那邊直健則毫不客氣的在安孑孑白嫩的脖子上劃出一道道血口,彼此逼近到呼吸可聞的距離,互相威脅,互相又都投鼠忌器。而何浩畢竟不是鐵身心腸的人,表面漫不在乎內心卻着實焦急,正在這時……
“孑孑,你還記得我們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們在學校大門前那張合影嗎?”何浩眼珠轉轉,悲痛的說道:“我一直把那張照片珍藏在身上,可你卻投入了白十洲的懷抱,現在我的未婚妻危在旦夕,你說我還能爲你而犧牲我的未婚妻嗎?”
“孑孑,對不起了。”何浩沉重的說道。
“我也藏着那張照片!”安孑孑哭喊道:“就在我的臥室裡,我也沒有忘你,是我上了張可可的當才離開你的,何浩,我愛你!”
“唰”的一聲,何浩忽然掉轉槍頭插入安孑孑的胸口,旁邊那外國青年驚叫道:“你瘋了?她是你的舊情人!”而安孑孑低頭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破魔槍,似乎驚訝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師兄,你的計劃很出色。”何浩獰笑道:“變化成安孑孑的模既可以威脅我,又可以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我。可惜,我在大學的時候求過安孑孑上百次,她都沒有和我合影一次。”說着,何浩將破魔槍一抖,又威脅道:“師兄,你再不讓你的走狗交出單葉芝,我就要催動靈力了,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殺不死你也可以讓你重傷吧?”
“把單葉芝給他。”安孑孑額頭上汗珠滾滾而落,用男人的聲音叫道:“快把單葉芝給我師弟!”
在安孑孑嚴令下,郭申才心不甘情不願拿出一支單葉芝,但何浩並沒有立即從安孑孑胸口抽出破魔槍,而是對那外國青年叫道:“這位兄弟,你把這單葉芝撕下一點,先喂康太尉服下看看,我師兄的走狗,人品向來不怎麼樣的。”何浩話音未落,滿頭大汗的郭申馬上把那單葉芝扔掉,另外拿出一支一模一樣的單葉芝。
“啪!啪!”那外國青年先是兩記耳光扇在郭申臉上,這才又用康太尉試毒。過了許久,何浩見康太尉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反應,並且身上的傷還有痊癒的跡象,便示意那外國青年拿單葉芝去給洪丹兒服下。這邊變成安孑孑模樣的二郎神顫聲道:“師弟,現在你可以把槍抽走了吧?”
“當然可以。”何浩微笑着將破魔槍一抖,大喝道:“破魔第九式!百邪祛滅!”靈力從槍頭傾瀉而出,打在二郎神無法運功抵禦的身體內部,總算是二郎神命大,何浩這柄破魔槍威力遠不如心問槍,二郎神纔沒有命喪當場,但也讓二郎神全身血脈爆裂無數,口中狂噴鮮血。
“汪汪汪!”牛犢大的哮天犬忽然從大廳中撲出嘶咬何浩,何浩側身閃開時,二郎神乘機一個懶驢打滾掙脫破魔槍槍頭,一邊飛上半空逃命一邊咆哮道:“師弟,這一槍之仇,我記住了!如果你敢把這些事稟報玉虛宮,我就把你強*奸洪丹兒的事也捅出去,你我和洪丹兒同歸於盡!”二郎神帶頭逃跑,剩下的梅山六聖那還敢和何浩單獨較量,除了還被何浩提在手中的康太尉,紛紛撒腿就跑,眨眼間就逃得沒了影子。
何浩擔心洪丹兒的傷勢沒有去追,只是往地下重重吐一口痰,“呸!”而被何浩提在手中的康太尉趕緊求饒道:“何大爺,看在我義兄是你師兄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康太尉還沒有說完,何浩的破魔槍已經狠狠插進他的心窩,康太尉頓時全身火起,剎那間化爲灰燼。
“你真是闡教弟子?”那個外國青年狐疑的問何浩道:“看你的行事手段,倒和我們很象啊?”
“和你們很象?你們是什麼人?”何浩反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什麼名字不重要!”那外國青年飛足衝進安家大廳,大喊道:“重要的是剛纔你師兄變成美女模樣,證明這房間裡肯定有那樣的美女!美女,我來了!”
“你做夢!那個美女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