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敢殺你!”守望老和尚張嘴吐出一句尖銳的女子聲音。同時守望老和尚身上的五色光華流動更急,彩光分作青、黃、赤、白、黑五色,伸縮吐閃交織扭曲,逐漸凝集成一個巨大的孔雀開屏的圖象。守望老和尚手再一翻,一柄五色光劍便出現在手中,劍長四尺,劍身光華流璨宛如流水,就似有形無質一般。而剛纔還囂張跋扈叫囂沒有人敢殺自己的慕容瀟湘面如土色,情不自禁的連連後退。
“徒弟(師傅),你怎麼了?”何浩和十幾名多林派小和尚一起大喊,何浩詫異道:“守望徒弟,你的聲音怎麼變成女人聲音了?你揹着我去了一趟泰國嗎?”十幾名多林派小和尚見守望老和尚竟然逼近慕容瀟湘,嚇得大叫道:“師傅,師傅快站住!他是開心羅漢轉世,你打不過他!”
“什麼師傅?叫我祖師爺!”守望老和尚瞟一眼何浩和多林寺小和尚,尖聲道:“我是你們的祖師爺,剛纔你們的師傅在昏迷前用降神術向我求救,正好他身上沾的血中蘊含有巨大的靈力,我就借你們師傅的身體出來了。”
“這麼說,你是孔雀明王?!”何浩嚇了一大跳,指着守望老和尚驚叫道。守望老和尚冷笑着點點頭,又偏頭向何浩問道:“你就是我留下的多林寺現任掌門?”見何浩承認,守望老和尚尖聲笑道:“不錯,不錯,你很給我爭面子,在東土的靈能比武大會上竟然連續打敗幾名強敵,我總算有一個傳人勝過我那不孝兒子的走狗了。”
“多謝明王誇獎。”何浩大喜過望——總算拉到一個強硬的靠山了。何浩朝十幾名小和尚一招手,大叫道:“徒孫們,還不快給你們的祖師爺磕頭認祖歸宗?這位是孔雀明王,如來佛的親孃,多磕幾個頭對你們有好處。”
“祖師爺,祖師爺。”多林寺的十幾個小和尚都是從小受到馬屁精守望老和尚薰陶慣了的,一個比一個乖巧,一個比一個嘴甜,紛紛奔到守望老和尚面前跪下磕頭不止,嘴上象抹了蜜一樣,“弟子叩見祖師爺爺。”“祖師爺爺天下無敵,世上無雙。”“祖師爺爺英明神武,氣吞天下。”還有小和尚乾脆抱着守望老和尚的大腿唱了起來,“我們都有,一個偉大的祖師爺爺,一個神聖的祖師爺爺……。”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被孔雀明王附身的守望老和尚被小和尚一通馬屁拍得全身舒泰,大笑揮手道:“乖孫子們,你們都很乖,先站到一邊去,等祖師爺爺砍了這個噁心的太監,再給你們賞賜。”多林寺衆小和尚大喜過望,又磕了一通頭七嘴八舌的拍着馬屁閃到一邊,嘴上仍然不停唱着歌頌孔雀明王的讚歌。
“開心羅漢,見到本王降臨,怎麼還不過來磕頭叩見?”孔雀明王晃動五彩光劍冷笑,又指指慕容瀟湘背後的佛門弟子,尖聲道:“還有你們這些禿驢,怎麼也不過來給本王磕頭?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拜的釋迦牟尼如來佛就是我的親兒子!”
衆佛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遲疑不決,不敢相信守望老和尚是否孔雀明王附身又不敢完全不信。而慕容瀟湘滿頭大汗,遲疑了半晌才着孔雀明王的催促下向前幾步,給孔雀明王磕頭道:“戍博迦叩見佛母大孔雀明王菩薩,菩薩玉安。”見開心羅漢轉世的慕容瀟湘已經承認了孔雀明王身份,其他佛門弟子再不敢怠慢,各按輩分跪下,齊聲唱道:“見過佛母大孔雀明王菩薩。”
依佛教的規矩,見到菩薩一級的佛門首腦都是要誦經詠佛的。慕容瀟湘帶頭,上千名佛門弟子整齊朗誦起孔雀明王神咒,“願諸世界常安穩,無邊福智益羣生;所有罪障並消除,遠離衆苦歸圓寂;持用戒香塗瑩體……。”
“夠了,夠了,閉嘴別念了!”孔雀明王粗暴的打斷衆和尚的誦經,忿忿道:“聽了幾千年了,那個不孝子也不給我換換花樣,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還是我的徒子徒孫聰明,會換花樣歌頌祖師爺。”
“開心羅漢,剛纔你說沒有人敢殺你,老孃敢不敢?”孔雀明王揮舞着五彩光劍叫囂道:“老孃現在想宰了你,看誰敢有意見!”
慕容瀟湘的腦袋裡轟的一聲炸了——孔雀明王真要宰了自己,至少在佛門內部還真沒有人敢反對!慕容瀟湘哭喪着臉哀求道:“佛母明鑑,小僧那些話不是針對佛母說的,是因爲道家弟子何浩想要殺害小僧,而小僧身負佛祖令旨,任何道家弟子傷害到小僧,小僧都可以命令佛門與道家決裂,所以小僧才威脅何浩,說他和他的手下不敢殺我。”
“誰說何浩是不能殺你?誰說何浩是道家弟子?”孔雀明王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咆哮道:“何浩掌管的多林派原身多林寺是老孃在東土的嫡傳,何浩也算是老孃的嫡系,既然何浩是老孃的嫡系,他要殺你,你就得乖乖的把頭送上去給他砍!否則你就是違反老孃的法旨,看不起老孃!與道家有屁干係?”
孔雀明王話音剛落,何浩馬上帶着多林寺小和尚整齊高喊,“祖師爺英明睿智,德配天地,恩澤世人!”大大印證了有其師祖必有其徒孫這句人生哲理。道家弟子是事不關己,只當看笑話,佛門弟子則個個目瞪口呆,心說我們的佛母原來是名潑婦外加無理攪三分!張可可和洪丹兒倆個小丫頭卻是眉飛色舞,心說將來可以向孔雀明王多多學習。其中表情最爲誇張的還是慕容瀟湘,額頭上的冷汗“唰”一下流到下巴,順着下巴象小溪一樣滴在地上。慕容瀟湘心中比誰清楚,自己千算萬算始終算漏了一點——忘記了多林寺原先那個強硬後臺!孔雀明王這些話雖然是強詞奪理,卻始終有些道理,多林寺確實是孔雀明王在東方碩果僅存的唯一嫡系,說何浩是孔雀明王在東土的嫡傳,誰也沒辦法否認!
“佛母明鑑,小僧是爲了完成佛祖傳下法旨,才無意中與佛母嫡系傳人衝突,不管怎麼說,小僧先向佛母與佛母嫡系傳人賠罪。”緊張思考了片刻,鑑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處境,慕容瀟湘當機立斷,先是又對孔雀明王跪下磕頭,又朝何浩合掌賠禮,飛快說道:“佛母在上,小僧得罪佛母嫡系傳人,本應自裁謝罪。但小僧肩負佛祖法旨,爲佛門奪取靈能比武冠軍,爲佛門領導中國靈能界鋪平道路,所以小僧現在還不能死,請佛母等小僧執行了佛祖法旨,向佛詛稟明事情經過,再請佛母處置不遲。”
“少拿我那不孝子壓我!”孔雀明王憤怒的尖叫一聲,言詞間更加強詞奪理,“老孃是你主子的母親,老孃的嫡系何浩就也算佛門弟子,他替老孃爭氣拿下靈能軍隊統帥位置,同樣是我們佛門弟子領導中國靈能界!佛門不需要你,你趕快給老孃自裁,否則老孃親自砍了你,給老孃的嫡系鋪路!”
孔雀明王的尖銳叫喊聲讓旁人頭皮發麻耳膜生疼,法力稍差之人紛紛掩耳後退,而慕容瀟湘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灰,幾乎變得和死人一樣。見慕容瀟湘久久不答話,孔雀明王益發勃然大怒,尖嘶一聲身體輕晃,整個人已經站到了相距甚遠的慕容瀟湘面前,五色光劍迎頭劈下,慕容瀟湘那敢向主子的老孃動手,狼狽一滾就地滾開。但孔雀明王的速度遠在慕容瀟湘想象之上,使出吃奶的力氣亡命躲避仍然被五色光劍斬中右腿小腿,右足齊髁而斷,疼得慕容瀟湘滿地打滾,悽慘的叫聲都能讓聾子落淚。
“老孃砍你,你還敢躲?”一劍沒砍死慕容瀟湘,孔雀明王怒氣更甚,一柄五色光劍舞得如狂風一般,劍不離慕容瀟湘要害,慕容瀟湘雖然打死都不敢還手,卻也拼命閃躲,或是單足跳躍,或是雙手爬行,或是頭臉拱地,狼狽的只躲不攻,倒也沒讓孔雀明王把他要害砍中,不過仍然是全身血染,轉眼就遍體鱗傷。不過只躲不攻始終不是辦法,一不小心,慕容瀟湘的半條胳膊又交代在孔雀明王劍下,慕容瀟湘心知這麼下去必死無疑,把心一橫咬牙叫道:“佛母既然苦苦相逼,那小僧就只好對不起了!”
“老孃倒要看看,你怎麼對不起老孃?”孔雀明王尖叫着光劍直劈,慕容瀟湘狂吼一聲撕開上身衣服,露出紋在胸口的釋迦牟尼佛像,佛像上金光閃爍,如萬道利箭射出,被金光射到的人只覺得如針刺目,疼痛難忍不能視物,紛紛驚叫着閉上眼睛。而孔雀明王只是微一側頭,尖聲笑道:“我那不孝子教給你的看家本領就這些嗎?”尖笑間,孔雀明王身體一晃,背後五色光芒中的青光下刷,慕容瀟湘的佛光遇見那青光,如沙灰投入大海之中,剎那間消失無蹤,慕容瀟湘胸口還露出大片鮮紅肌肉,胸口皮膚與佛像也不見了蹤影。把慕容瀟湘嚇得魂飛魄散,“五色神光!”
“五色神光!”二郎神幾乎和慕容瀟湘同時叫出這句話,當年在封神之戰中吃給五色神光大虧的二郎神臉色蒼白,慌忙躲到人羣密集處低身躲藏,生怕被脾氣暴躁的孔雀明王發現自己也在這裡。還有二郎神的靈獸哮天犬也夾着逃到主人背後——當年它也吃過五色神光的苦頭。倒是洪丹兒出生於封神之戰戰後,驚訝追問道:“師兄,什麼是五色神光?厲害嗎?”二郎神低聲慘叫反問道:“厲害嗎?我和你哪吒師兄、金吒師兄他們聯手都鬥不過這五道神光!燃燈道人和陸壓道人都在五色神光下吃過大虧!你說厲害不厲害?”洪丹兒吐吐小香舌,也隨着二郎神藏到人羣中,同時小心眼直法犯愁,大仇人何浩有了這麼強硬的後臺,將來自己報仇只怕越來越難了。
“佛母饒命!”慕容瀟湘只叫出一聲,孔雀明王的五色神光就已經下刷去卷他的身體,可憐慕容瀟湘被神光一刷就沒了蹤影,神光再刷時,慕容瀟湘已經摔到了何浩腳下昏迷不醒。孔雀明王尖聲笑道:“乖孩子,你不是想殺掉這個死太監羅漢嗎?祖師爺幫你完成心願了,砍了他,將來多替祖師爺爭些氣。”
如果換成了別人,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的慕容瀟湘摔在腳下任人宰割,那麼別人還要考慮一下這麼做會不會導致自己背上恥辱笑柄——可何浩是誰?“多謝祖師爺!”何浩感謝一聲怪鞭揮下,直砸慕容瀟湘的腦袋……
“南無阿彌陀佛。”一聲禪唱響徹全場,有若龍吟,萬道金光鋪灑而下,將整個龍虎山籠罩在金色的海洋中,伴隨而來的是香風撲鼻,讓人幾乎懷疑身在花海。除了孔雀明王之外,何浩和所有在場諸人無不大驚,擡頭去看金光來源,見晴朗的藍天白雲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座金色佛像,寶相莊嚴,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敬畏膜拜之心。孔雀明王不滿道:“不孝子,你來東土做什麼?”
“不孝子?”在場的佛門弟子和道家弟子全都傻了眼,孔雀明王口中的不孝子——也就是說,那個人來了!佛門弟子震驚中個個跪爬在地,淚流滿面的激動叫道:“恭迎佛祖降臨!”頭頂那佛像對佛門弟子的膜拜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中指一彈,“嗖——!”一聲清脆的長吟,兩道強烈得多的金光從天而降,將孔雀明王和何浩全身籠罩,收上了半空。
……
“這是那裡?”何浩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就象躺在一團柔軟無比的棉花中一樣,耳邊風聲鳥語,腳下白雲飛閃,眼前晴空如洗,忍不住失聲驚叫。
“不用怕,這是在高空中。”孔雀明王漂浮在半空中,對何浩安慰一句,又轉頭叫道:“不孝子,出來吧,你把老孃和我的嫡系傳人拉到半空,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想對我們說?”
“知子莫如母,母親高見。”那個自稱爲孔雀明王兒子的捲髮和尚出現在何浩和孔雀明王面前,那人合掌道:“孩兒見過母親,母親玉安。”
“少虛情假意,有什麼話快說。”孔雀明王尖叫道。而何浩早嚇得褲襠精溼,恨不得跪下給那人磕十個八個頭,那還敢說什麼。
“母親明鑑,那開心羅漢確實是孩兒派來東土謀取中國靈能軍隊控制權,孩兒用心險惡,讓母親見笑了。”那人先自責數句,又合掌道:“只是孩兒沒想到那開心羅漢墮入魔道,竟向母親的親信動起殺機,此乃孩兒用人不明,望母親原諒。不過開心羅漢對我佛門忠心耿耿,況且罪不當死,孩兒求母親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
“沒商量。”孔雀明王和兒子的關係向來不好,沒好氣的吼道:“老孃不但不饒他,還要讓老孃的嫡系傳人領導中國靈能界,替老孃把中國靈能界的禿驢打落十八層地獄,把你在中國的勢力連根拔除,讓老孃的多林寺一枝獨秀!”
面對孔雀明王橫蠻的回答,那人哭笑不得一通,半晌才合掌道:“母親如果不肯放過開心羅漢,那孩子可以讓母親出這口惡氣。”那人順手賣個人情把慕容瀟湘打落十八層地獄後,又試探道:“但是將東土佛界完全交給母親打理,這點孩兒可不敢答應。母親,不如我們母子做一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孔雀明王斜着眼睛問道。
“孩兒願意與母親聯手,共同扶持母親的嫡系傳人何浩,讓何浩做上靈能軍隊領導人的位置。”那人微笑道:“事成之後,孩兒可以爲何浩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幫他完成封魔任務,並且讓母親的嫡系多林寺領袖東土佛門,完成母親多年的心願,以盡孝道。”
“你有這麼大方?”孔雀明王狐疑的瞟一眼兒子,又轉頭問何浩道:“乖孩子,你怎麼看我兒子的提議?”
“祖師爺,你應該先問,我們準備付出什麼,才能交換到這麼優越的條件?”何浩緊張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孔雀明王點點頭,扭頭衝兒子吼道:“沒錯,你這不孝子不會有那麼好心,你要什麼條件交換?說!”
“孩兒的條件很簡單。”那人微笑道:“事成之後,只要把東土驅魔界的生意分一半給孩兒的門人,另外,道家放棄向西x和青x滲透,不得干涉佛門在那裡的動作……。”
“閉嘴!”何浩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一股勇氣,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門徒在西x和青x做些什麼!”何浩雖然不學無術,卻也知道分裂西x勢力的精神支柱是什麼,氣得額頭青筋暴跳,衝那大力宣揚逆來順受而倍受統治階級推崇的宗教領袖咆哮道:“要我的命容易,要我賣國,你做夢!”
那人顯然沒想到如此優厚的條件交換仍然沒有打動何浩,吃驚之下瞪着何浩,臉上逐漸變色,額頭上慢慢浮出青筋,而何浩此刻已經豁了出去,怒視那人雙眼絲毫不讓,臉上肌肉抽搐。見何浩這麼不識擡舉,那人更是勃然大怒,慢慢捏起蘭花指……
“哈哈哈哈。”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孔雀明王忽然一陣狂笑,拍手道:“好,好,好,不愧是老孃的嫡系傳人,寧可送命也不出賣靈魂,老孃有一個這樣的傳人,足以把不孝子的所有走狗比下去了。”孔雀明王停住大笑,狠狠道:“沒錯,老孃傳人說的話,正是老孃的意思,你想殺老孃的傳人,先踏着老孃的屍體過去再說。”
雖然早就知道母親不會輕易向自己妥協,但孔雀明王竟然和自己做對到這樣的地步,那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孔雀明王毫不相讓,握緊五色光劍暗自提防,何浩也抱起必死的決心,悄悄握緊兩件法寶。孔雀明王和何浩的動作被那人看在眼裡,心中狂怒下慢慢舉起手。就在這千鈞一髮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更高的雲層中傳來,“呵呵,接引道友,難得來東土一趟,怎麼也不先拜會一下主人?”
“老東西,盯我盯得真緊!”那人‘霍’的放下手,低聲嘀咕一句,縱身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孔雀明王也是臉色一變,朝何浩一揮手,何浩便輕輕飄落地面,孔雀明王一言不發,同樣飛向那個方向。慢慢飄落向下的何浩心中納悶,剛纔那聲音的主人是誰?怎麼能讓孔雀明王的兒子怕成這樣?還有,那個聲音,好象在那裡聽到過?
何浩的飄落速度極慢,足足飄了五分鐘才落到地上,何浩雙腳剛剛踏到地面,附身在守望老和尚身上的孔雀明王就落到了何浩旁邊,同時天上那人的佛像再度出現,那人高唱道:“佛門弟子聽清,衆生善惡,各方不一,我佛善門之中,同樣良萎不一。開心羅漢轉世慕容瀟湘墮落魔道,爲一己之私冒傳佛旨,妄圖使東土道佛分裂,藉機爲妖魔開路,爲還我人間正道,特將開心羅漢打入阿鼻地獄,永墮輪迴,東土佛門弟子,需與道家弟子齊心協力共阻妖魔降世,不得內訌互鬥。違者,與開心羅漢同罪。”說罷,那人手指一彈,一道金光落到慕容瀟湘身上,慕容瀟湘全身起火,瞬間灰飛煙滅。
“謹遵佛祖法旨。”佛門弟子一起膜拜磕頭,整齊答應道。地面何浩目瞪口呆,低聲問孔雀明王道:“祖師爺,你兒子怎麼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奪取中國靈能界的控制權了?”
“沒什麼?”孔雀明王輕蔑的答道:“我那個不孝的兒子遇到了一個難纏的老東西,單打獨鬥打不過,打羣架又沒有那個老東西的勢力龐大,還怕我扯他的後腿,只好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