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阿九頓了頓，盯着幻城的眼睛繼續問道：“師父，那綠色的珠子到底同我有什麼關係？那個白矖又是誰？
難道他不是咱們巫族的祖巫之一嗎？還有，我真的有元光嗎？若是有的話，我的元光現在又在哪裡？那我又是誰？”
阿九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還句句都問到了關鍵所在，幻城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纔好，於是他搖搖頭：“小九，你一下子問出這麼多問題，只怕爲師二十個時辰也回答不完。”
“可是師父……”
阿九正想再問，卻見幻城對她擺了擺手道：“你現在只要做好爲師讓你做的就可以了，你的疑問，等順利回去之後，自會得到答案。”
想到自己的問題也的確是太多了，阿九隻好點點頭：“好吧，等咱們回去了，師父一定要好好跟我說說，這一次，您可不能再敷衍我了。”
幻城笑着點點頭：“你現在也去好好準備一番，將剛纔爲師告訴你的所有法門再溫習一遍，你要記住，機會只有一次，若是失敗了，你不但再也回不去，只怕還要魂飛魄散？”
阿九聽了，只能應下來，隨後她看了旁邊的賀拔毓一眼，低聲道：“你在這裡陪師父，我再去溫習一遍，還有……”
說着，她看向一旁的簡狄，悄聲道：“那件事情，只怕也要提一提了。”
賀拔毓立即會意，對她點點頭，阿九這才離開。
眨眼間該去練功的都去練功了，就連十三也陪着阿九打坐去了，只有幻城同賀拔毓還留在原地，兩人一面注視着越來越清晰的烏鴉山，一面監視着只剩一口氣的靈溪，一時間竟然無話。
也許是氣氛有些太尷尬了，幻城忍不住開口道：“小九讓你轉達的事情我已經猜到了。”
賀拔毓眉毛一挑，淡淡的道：“我知道。”
“你知道？”幻城看向他，“何時？”
賀拔毓一笑：“你的徒弟聰明絕頂，所以我也不可能是個傻子。你陪着帝君極一回來，從你注視他的表情，我就已經猜到了。”
“小九這是怕咱們在這裡尷尬？”幻城一副恍然，隨即搖頭道，“怪不得，難怪你能讓她上心，這樣，我也放心了。”
“放心？”賀拔毓眼睛微眯，“若不是你，九兒之前也不會吃那麼多苦，我們之間也不會誤會重重。若說不放心，也應該是對你不放心吧！”
說到這裡，他眼神微閃，突然道：“我可不想重蹈覆轍，這一次，你會隨我們一起離開，不會出什麼狀況了吧！”
幻城一愣，隨即啞然，連連搖頭道：“我既然能進的來，就出的去，倒是你，若是這次離開了，只怕就再也回不到出生之地了，你可捨得？”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賀拔毓冷哼，“這裡本就不是我該久留之地，我回去纔是理所當然！”
看到他一臉堅定，幻城輕輕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話，又何必去費力改變什麼呢？汲汲營營一番，最後卻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