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開心呀！”阿九的表情恰巧被擡頭的賀拔毓看在眼中，盯着阿九的眼睛問道。
阿九暗叫不妙，她怎麼忘了，如今她同這位皇帝陛下可是一起呆在一個狹小的車廂裡，可不是在人跡罕至的樑溪閣，所以有些情緒也要在他面前收一收了。
於是她急忙垂眸說道：“怎麼會，陛下看錯了。”
賀拔毓冷哼一聲，再次把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突然說道：“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我是誰？”阿九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往事一幕幕在腦中回放，她突然見發現，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到底前世的阿九和今世阿九是不是同一個人，到底她是幻城先生還是上官家的小女兒……
“你……是我的妃子！你要知道，你是我們大周入了玉牒、此生再不可能離開皇宮的妃子！你明白了嗎？”
盯着她的眼睛，賀拔毓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你直到死都是賀拔毓的女人，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身份，你知道了嗎？”
邊說着，他慢慢的將阿九的手湊到了脣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再次看着她的眼睛：“能碰你的，能動你的，只有我，你知道嗎？”
說着，他輕輕地擡起阿九的下巴，緩緩地向她靠近……
突然，阿九盯着賀拔毓的眼睛認真的問道：“那爲什麼能碰公子的、能動公子的卻有很多很多的人呢？公子又是誰的人呢？”
賀拔毓一怔，手指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皺着眉頭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怪想法？我是男人，還是帝王，自然會有很多女人，自古以來萬事萬物不都是這樣嗎？”
“那可不見得
。”阿九坐直身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我從書上看到，很久以前，做族長做首領的都是女人呢，而女人可以同不同的男人生孩子，這樣纔會讓氏族得以繁榮呢。”
“你胡說些什麼？”賀拔毓大怒，“你從什麼地方看到這種書的，簡直是妖言惑衆！”
“書上說的怎麼會錯！”阿九繼續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您說萬事萬物，我看卻不一定，蜂王是母蜂，蟻后也是母蟻呀，它們不是都有很多的相公嗎。”
“住口！”賀拔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指着阿九的鼻尖怒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在涼京這麼說，會有什麼下場？”
只是，面對賀拔毓的怒氣，阿九似乎一點都不怕，高擡起了頭繼續大聲說道：“涼京又如何，就算是涼京，也是大周的涼京，越不過大周去。
我從書上看到，在咱們大周的西南有很多村落，女子都是不成親的，只有需要繁衍後代的時候，纔會把男人叫到家裡來，而等後代一旦繁衍成功，男人會立即被趕走。
這也是歷代大周皇帝同意的，甚至還發了寶牒給那裡的女王。
既然書中都這麼說，大周的皇帝都承認了，我這麼說又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