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73 皇后娘娘懷孕了

因爲阿九她們在前面,畫樓起身之後還沒有走到前面去,梓香就跨步走了過來了。

但是畫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打得到的,梓香的手還沒有落在畫樓的臉上,就被畫樓一把就拉住了。

“沈四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畫樓的目光陰狠,緊緊的捏着她纖細的手腕,畫樓若不是想着她要是捏碎了這手腕也是自己的身體,她根本就不會手下留情。

猛然的甩開的她的胳膊,阿九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阿姐也是你可以動手的嗎?”

這樣的場景,可謂是讓人大開眼界,一個是原來的沈畫樓,一個在他們的眼中,只是沈畫樓的一個替身,可是似乎,這替身有着壓倒一切的架勢,不管如何,他們束手無策的藥被慧妃粗暴的就灌進去了,就算是以後東赫要算賬,也會找慧妃,和他們沒有關係。

但是想着過往的一切,他們這年輕的帝王在慧妃這兒並討不到什麼便宜,但是那都是東赫的事情了,和他們是沒有關係了。

而此時此刻,站在這兒的人,沒有一個敢出言阻止,是原來的太子妃想要打慧妃,而被慧妃的人打了,他們如今都只是想着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梓香捂着臉瞪着畫樓,良久沒有說出話來,阿九不是畫樓,畫樓總是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打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連心都是疼的。

畫樓看着她冷聲說道:“你覺得我對陛下不敬了?你覺得我冒犯皇威了?所以要出手打我?”

梓香看着畫樓的樣子,沉聲回道:“這西涼當真是變了,一個妃子都可以站在皇上的上面!”

畫樓微微的勾脣,嘲諷的笑道:“這倒是,沈小姐喝了鶴頂紅,還被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估計是沉睡了很久的一段時間吧,現在才認清這西涼變了,也真是難爲你了!”

梓香和畫樓在爭吵中,而東赫趴在牀沿邊被藥嗆得差點肺都咳出來了,似乎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沈畫樓和沈畫樓的替身身上了。

而梓香明顯知道自己孤助無援,所以急忙的爬到了東赫的身邊,輕輕的給東赫拍着背。

而畫樓只是看着面前的樣子冷哼一聲,隨後看着薛成林說道:“薛太醫,難道病人病了喝不下去藥都不知道該怎麼喂進去嗎?你這太醫也是白當了!”

薛成林看着畫樓俯身回道:“多謝慧妃娘娘教誨,微臣受益匪淺!”

“快死了咽不下去的我都有辦法讓他喝下去,更何況陛下還會咳嗽,說明沒有快死!”畫樓冷聲說完就要離開,剛剛走了幾步之後就聽到薛成林說道:“慧妃娘娘,能否給您討一個方子?”

“什麼方子?”畫樓轉身問道。

“就是這種像陛下這樣的病症的方子,上一次您給微臣的是風寒的,和這個還有些不一樣。”薛成林說完之後畫樓就笑了。

“薛太醫,你要是覺得陛下這你這副藥藥性慢,要繼續用我的那個方子,你就把紅蔻去掉就好了。”畫樓話語平淡的說完,薛成林微微的蹙眉,隨後問道:“真的可以嗎?”

畫樓微微擰眉,面色有些微的不悅,薛成林急忙說道:“多謝娘娘!”

薛成林是一個學醫的迂腐之日,他的心中只是想着這怎麼治病,很少會攙和官場的事情,然而卻是逃不掉的。

畫樓帶着阿九和茹央出了養心殿已經走遠,而養心殿內的氣氛卻還沒有絲毫的鬆懈。

東赫被嗆,咳嗽咳得面紅耳赤,梓香一邊給他拍着背一邊憤怒的說道:“你爲什麼要那麼縱容着她,你剛纔完全可以殺了她!”

一衆人都沒有離去,東赫緩緩的歇息下來,並沒有回答梓香的話語,只是看着跪在外面的一衆人說道:“都給朕出去!”

“是!”一衆人紛紛退了出去,就在衆人剛剛退到門口的時候,東赫猛然的就朝着東赫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砰!的一聲響,退到門口的他們都聽得真真切切。

梓香是措不及防,真的沒有想到東赫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打她。

“你剛纔想幹什麼,你想要打她一巴掌?”東赫的目光陰狠,眼圈中還帶着血絲,話語更是沒有留一丁點兒的餘地。

“可是最後被打的是我,皇上是覺得剛纔被打得不對稱嗎?”梓香仰着頭,她的目光倔強,心裡還想着東赫對畫樓一點兒情分都沒有,就這樣的一巴掌就打過來了。

東赫冷笑着望向她,說道:“這個時候你倒是聰明,也還猜得很對!”

“東赫,爲什麼?”梓香眼睛血紅的看着東赫冷聲問道。

而東赫只是陰冷的說道:“放肆,你剛纔怎麼對慧妃說的,你說這西涼變了,什麼時候一個妃子還站在朕的上面來了!今日我就告訴你,你現在的身份還不如她!”

東赫的話語無情,梓香終究是覺得全身都是無力的,她愛他,愛了那麼多年,都是因爲有着沈畫樓,所以她纔會每每要靠近的時候,都害怕沈畫樓就像是對付那些女子一樣的對付她,把她也遠遠的送走,然後再也看不見。

她那麼隱忍,到最後還是因爲沈畫樓被沈青薔置到了那樣的天地,而幸好的是,沈畫樓死了,活的是她,就算是此時此刻東赫對她的這些,也是因爲她是沈畫樓,無所謂。

“是,你說的都沒有錯,我的身份就是不如她,但是東赫,這一輩子,我都會喊你東赫,除非是你把我殺了!”梓香賭上一切的說了出來,而東赫卻是冷笑着,心中覺得寒。

“你就賭着我不會殺你第二次嗎?沈畫樓,到最後你竟然只剩下這一個賭注了?”東赫說完,梓香的眼眶一酸,她其實什麼輸不起,也賭不起,這麼卑微的就只是想要守在他的身邊。

“你說錯了,唯一就是沒有,我什麼賭注也沒有,所以只看陛下會不會讓我輸!”她說着,頭微微的別在一邊,眼眶中都是淚水,但是遲遲沒有落下來。

“我怎麼會讓你輸,我不會的,以後不要再和她對着了,你討不了好處。”東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話語平靜的說道。

梓香她猜不到東赫的心思,聽到東赫這樣的話語之後,她還沉聲說道:“我討不了好處,難道你也討不了好處嗎?”

“因爲我欠她。”東赫看着梓香沉聲說完,梓香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你欠她什麼?欠她情?欠她債?欠她孩子?還有你欠她什麼?”梓香的話語分明有些激動,她說的這些都是東赫欠沈畫樓的,她想要告訴東赫,他是欠她,不是欠慧妃。

但是卻是提醒着東赫,這是他欠沈畫樓的。

“我欠她很多!”東赫淡漠的回道。

“那麼我呢?”

“我欠你什麼?”東赫冷聲說出來的時候,梓香整個人都怔住了,東赫問他欠她什麼?他其實什麼也不欠她,只是欠了沈畫樓,她此時此刻是沈畫樓啊!

“東赫,你沒良心!”

一句東赫你沒良心,梨花帶雨的,李欽他們都心想着這沈畫樓竟然會這樣的服軟,用眼淚來博對方心軟了。

東赫卻是不爲所動,只是看着她沉聲說道:“若是你還沒有死,那麼我欠你的很多,但是真正的沈畫樓已經死了,所以我什麼也不欠你!”

東赫這是什麼樣的理論?

誰也聽不明白。

而梓香卻是看中東赫問道:“那麼你爲什麼要把我從王府內接到宮裡來?”

“真是枉爲沈畫樓了,你這點都想不明白,要問我爲什麼嗎?我不想看着東華舒坦,就是這麼簡單!”從東赫的薄脣中說出來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就像是針一樣的刺在了梓香的心上,她真是欣喜過頭了,在東赫的心上,沈畫樓什麼也不算,虧她還想着用這副身子獲得東赫的榮寵。

“就是這麼簡單?東赫,就是這麼簡單嗎?”梓香重複着那話語,眼淚話掛在臉龐之上,看着真是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不要重複的問,還有,難道你想在安王府?”東赫話鋒忽然轉了過來,對着梓香沉聲問道。

梓香明知道東華和東赫勢不兩立,還說出這樣的話語,當真是被東赫雞蛋裡都挑出了骨頭了。

一句話問得梓香啞口無言。

“東赫,你把我沈畫樓當成了什麼?”梓香看着東赫厲聲問道。

“那麼,你這個時候提又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東華救了你就愛上你了?還是你覺得你在這皇宮內什麼也得不到,還不如去找東華?”東赫的話語無情的打在了梓香的頭上,就像是當頭一棒一樣。

梓香看着東赫的樣子,目光也是陰狠的說道:“東赫,就是你心思齷齪!”

“你惱羞成怒了?是不是我說了戳中了你的心思?”東赫的不依不饒,梓香和東赫在殿內吵得不可開交,殿外的李欽和何姑姑聽得心驚膽戰的。

雖然她還沒有任何的位分,但是她也是太子妃,還是安王爺救活的?這千絲萬縷的關係,說到底會越扯越亂。

但是按照東赫的性子,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扯這些事情的,他這麼吵肯定是有着她的用意的。

大清早的,就有人在議論沈畫樓和安王爺的關係,漸漸的就傳到了畫樓的耳中,那個時候,畫樓正在吃午膳,她聽着一邊吃一邊咯咯的笑,阿九和茹央其實都知道她在笑什麼,只是看着她笑也覺得開心。

“這個傳言安王爺知道嗎?”畫樓問道。

茹央看着畫樓說道:“這個時候,就要看看傳出這樣話語的人是什麼樣的居心了。”

“這倒也是。”畫樓淺淺的笑着,眉眼間都帶着星星點點的笑意,她只是覺得這事情很有意思,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會發展成那樣。

接下來,這流言蜚語傳了好幾天了,東華都沒有反應,畫樓覺得有些不正常,纔在深夜的是獨自出宮去了安王府。

王府內似乎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感覺氣氛沉悶了不少,賀州見到畫樓的身影,快速的迎了上來,從他的神色上,畫樓看出來了,這府中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了,而畫樓沒有問賀州,只是看着他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閣樓裡,姑娘,你勸勸王爺,那天皇上衝到了府中,和王爺打了一架,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們也沒有聽見,只是從皇上走了,王爺都是這樣的把自己鎖在了閣樓裡。”賀州看着畫樓的樣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畫樓眉頭緊蹙,什麼時候東赫來找東華打架了?不會是下大雨的那天吧?

“是不是下暴雨的那天?”畫樓問道。

賀州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就是那一天。”

畫樓面色沉重,肯定是東赫說什麼話語刺激到他了?但是按照畫樓對東華的瞭解,一般的話語刺激不到他的呀,還會這麼多天都一蹶不振?

她一邊走一邊想,快速的就去到了閣樓裡面,閣樓裡面既沒有燭光,也沒有點宮燈。

隨着賀州一直走到了閣樓裡面找到了東華,剛剛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酒氣,畫樓蹙眉,想要回頭去喊賀州點上蠟燭,只是回頭之後,哪裡還有賀州的身影?

沒有辦法,她只好趁着一點點的月光走了進去,這個屋子她來過,找到什麼位置還算是熟悉的。

畫樓沒有喊他,就那麼尋着酒氣就走到了東華的面前。

“酒氣那麼濃?是不是這府中酒窖的好酒是不是被你全部喝了,真是沒良心,喝酒也不喊一個人陪着,你一個人吃獨食嗎?”畫樓說的那些話語,很是平常,就像是沒有聽見賀州說的那件事情一樣。

東華趴在那桌子上,剛纔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她的身影了,只是她竟然也就這樣一個人的尋了過來。

站在桌前,畫樓其實看不到東華到底是醒着的還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東華沒有說話,但是他一下子把她拉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中。

許久之後都沒有說一句話,畫樓皺眉,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畫樓在心底暗忖,大概這件事情還是和她有關係的。

畫樓坐在他的腿上,他緊緊的摟着她,頭也匍匐在她的胸前。

“忽然很想你。”東華呢喃着,要是平常,畫樓肯定說你想我那爲什麼不來看我,但是此刻東華說話的語氣就不是很對勁,畫樓也隨着他柔聲說道:“我也想你。”

“畫樓,若是在很多年前我告訴過你我很愛你,你還會不會嫁給他?”

聽着這句話,畫樓的心更是一點一點的下沉,東華的聲音中感覺很是頹廢,也很累一樣。

“但是很多年前你沒有說,我也沒有想過,如今就算是想再多,也是改變不了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雖然常說往事永遠都在記憶中,但是我們都不想提起的時候,它總會過去,不會一直纏着我們。”畫樓輕言細語的說着,只感覺到胸前一片溼熱,她覺得心顫,東華若是想要告訴她的,總會告訴她,若是不想要告訴她的,她問了他也不會說。

或許她是懂的,所以也就不用問了。

在那黑夜中,畫樓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薄脣,柔聲說道:“好幾個晚上我都沒有休息好了,最近總是做夢,我讓賀叔給你打水,洗漱之後你陪陪我。”

東華牽着她的手,兩人緩緩的從閣樓裡走了出來,賀州在遠處看到了兩人的聲音,才送了一口氣,走在那夜色中,身影相依,看着感覺很好。

東華過來肯定要洗漱,賀州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熱水。

回到東廂房這邊,在那燭光的照射之下,畫樓纔看清東華那臉,堪稱她從小到現在,第一次見到這樣邋遢的東華。

她一臉嫌棄的看着東華,東華微微蹙眉,出聲問道:“很醜嗎?”

畫樓伸手拿起了那銅鏡,照在東華的臉色,說道:“我不予評價,王爺自己看看美不美?”

東華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再聽着畫樓問美不美,他自己隱隱的覺得想笑,只是心中覺得苦澀。

“真是浪費了你說的那個美字了。”東華淡淡的說完,畫樓笑道:“那沒有辦法,我愛的人,實在是不允許用醜來形容,再說了,我覺得我的眼光也是有長進的,很不錯。”

賀州站在外面聽着畫樓說的那幾句話,都是恭維東華的話語,但是說得很好,東華也是隱隱笑着:“是的,這個是公認的,你眼光好。”

似水送東西過來,看着賀州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問道:“賀叔,你幹嘛那麼高興。”

“姑娘來了,爺高興了,咱們可不就高興。”賀州說完似水也笑了起來。

東華洗漱完,兩人靜靜的躺在牀榻之上,畫樓不是那麼的困,但是東華其實是真的累了,他這些日子都沒有怎麼睡,也沒有怎麼吃,就是那麼不眠不休的坐在那兒,而畫樓來了,他不說那件事情,肯定是不想要畫樓不開心,雖然他的眼中還是有着不開心,但是好歹他跟隨着畫樓回來睡覺。

如今這樣的情形,畫樓若是知道當年的那個孩子是東華的,她的心裡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到底是覺得可惜,還是覺得自己當年是傻子?被東赫從那個時候就算計着一路走來而全然不知!

東華篤定東赫不會告訴她,而他,又怎麼捨得她的心再痛?再起波瀾?

就這樣,曾經的那些疼痛,雖然疼,但是時間久了,東華不想給她添新傷,他不願,也不捨!

兩人就這樣躺着,依舊是十指緊扣。

東華說:“我想要清晨醒來的時候看到你。”

畫樓微微的點頭回道:“好。”

開始的時候,畫樓閉上眼睛但是沒有睡着,到後來一直等着東華睡着了,畫樓也才沉沉的睡去。

自始至終,畫樓都遺忘了,爲什麼東赫會因爲她而生氣,跑來找東華?她也忘記了,東華所說的話語是對她沈畫樓,而不是千姬。

天亮的時候,東華還沒有醒來,她答應東華的,她就會等着他醒來。

那麼多年他都等了,守了,她等這麼一會兒也是沒有關係的。

而東華一覺就睡到了午後,畫樓要起來,而東華卻是緊緊的拉着她的手,怎麼都掰不開,原本她是想起來去看看阿筀的,最後沒有辦法,治好讓似水把阿筀抱了進來。

放在畫樓的牀另一側,兩人說話都很小聲很小聲,阿筀躺在畫樓的懷中,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是興奮。

“我第一次和孃親睡覺。”

“我還以爲你開心什麼呢?原來就是躺在我身邊也這麼開心。”畫樓輕聲說完,阿筀在畫樓的耳邊說道:“小弟弟是不是快長大了?”

畫樓猛然的蹙眉,隨後纔想起來那天東華說她肚子裡有小弟弟的事情,她附在阿筀的耳邊說道:“還早了,要很久纔會出來。”

說來都是哄孩子,可是這孩子和一般的孩子可不同,她接着就說道:“現在多少天了,我給你數着,數了十個月就會出來了。”

畫樓:“......”

東華因爲這倆人在說話,就被吵醒了,只是吵醒了之後他眯了眯眼望着面前的場景,阿筀在和畫樓咬耳朵,從來沒有想過她們倆會那麼親近,就像是親母女一樣。

看着畫樓沒有說話,阿筀多聰明呀,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孃親,是不是爹爹騙我,你肚子裡沒有小弟弟?”阿筀說完之後,眉眼間都是失落,畫樓微微的皺眉說道:“那天是因爲孃親太累了,所以你爹爹騙你我有小弟弟了,但是現在沒有以後肯定會有的呀,等到你會走路了,孃親有了小弟弟你不是就可以牽着孃親走路了嗎?”

阿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會餓,才緩緩的說道:“好像也是,要是我可以抱他了,那麼以後我還可以抱着他去玩。”

畫樓只是狂點頭說道:“對啊對啊,那麼一想,孃親都覺得很好。”

東華緩緩的睜開眼睛,出聲說道:“我聽你們說半天了,都沒有人發現我醒了。”

畫樓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阿筀說道:“爹爹,聽說永遠都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聽着阿筀的話語,畫樓撲哧一笑,而東華也沒有生氣,只是看着阿筀說道:“都怪你來了。”

“爹爹,羞羞。”阿筀一邊說着,一邊揚聲喊着,似水姑姑,來救我。

喊了好一會兒似水也沒有進來,她纔出聲喊道:“似水姑姑,來抱我。”

似水才進來把她抱了出去,阿筀走了之後,東華看着畫樓問道:“餓了嗎?”

“不餓,不過我都睡累了。”畫樓看着他說完,他就笑了,只是輕輕的抱着畫樓,因爲想起了那天畫樓說,她總是感覺小腹中還有那個孩子的存在,所以她害怕。

這個時候東華也害怕,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的害怕和恐慌,都是因爲他而起,而她只是不知道。

這是他們躺在一起,東華第一次沒有動手動腳,就只是那麼安靜的抱着她。

那天傍晚的時候,畫樓纔回宮的,剛進宮門,就看到了東赫站在那兒的身影,毫無疑問,他又逮到她出宮了。

自從那天灌藥之後,畫樓就沒有見到東赫,如今恍然的見到,總是有一種很難言明的感覺。

“你回來了。”東赫問道。

畫樓微微蹙眉:“皇上在這兒做什麼?”

“我在等你。”

畫樓爲勾脣:“皇上會等我,笑話!”她說着就微微的側身朝前面走了過去,東赫倒是也奇怪,他既沒有問畫樓去了哪兒,也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是因爲他本就知道畫樓去了哪兒。

東赫走在畫樓的身側,但是兩人並肩走着,東赫是帝王,就算是皇后和皇上走的時候,纔會並肩走,而畫樓一個妃子而已,這樣做就是越禮的。

“我也覺得是個笑話。”東赫呢喃了之後,畫樓緩緩的頓住了腳步,望着他冷聲說道:“今日不用灌藥了吧?”

“不用,不過你怎麼知道再塞外我和太子妃的事情?”東赫緩聲的問了出來,畫樓就笑了。

“曾經沈畫樓對你多好,好得沒有了底線。”畫樓淡淡的說完,目光漸漸的飄向了遠方。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緊接着就到了剩下,五月的帝都也是很熱了,一般六月的時候就要去甘泉宮內避暑了。

恰好大家都在討論什麼時間出發去甘泉宮避暑的時候,宮內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景陽宮內的沈青薔,近日裡都是噁心乾嘔,什麼也吃不下去,最後請太醫來看,才知道她是有喜了。

這件事情一下子就轟動了六宮,所有的人都去景陽宮探望,當然,畫樓也去了,去的時候恰逢大家也在場,就是那一天,沈青薔喜笑顏開的,東赫也輕言細語的交待着她要好好的養胎,唯獨是畫樓端着茶盞,笑容格外的燦爛,甚至是讓人覺得她的笑滲得慌。

但是細細去看的時候,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就是覺得她的笑容很不對勁。

她笑意吟吟的看着東赫和沈青薔耳語的時候,東赫擡恰好看到了畫樓的笑容,他本來臉上也是笑容,但是此時此刻,看到畫樓臉上的笑容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周身都是徹寒的。

其實就算是這整個宮內的人都不懂畫樓是怎麼樣的想法,但東赫是很清楚的,他特別的清楚。

因爲清楚,才覺得陰冷。

周嫤看着畫樓的樣子,緩聲說道:“走吧,看一眼回去了,看着也不舒服。”

畫樓回頭看着周嫤說道:“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面。”

畫樓所謂的好戲,是要看着養心殿的那位和沈青薔之間的鬥爭,至少畫樓覺得,挺有意思的,她就喜歡看着沈青薔被鬥敗的樣子。

雖然她現在和養心殿的那位也是水火不容的,但是此時此刻,沈青薔肚子中的孩子,纔是衆矢之的,纔會是很多人的眼中刺。

沒過多久,養心殿內的梓香還真的來了,拿着一些禮品,她緩緩的走了進來,沒有給任何人行禮,包括東赫和沈青薔,她站在沈青薔的牀榻之前,把東赫往沈青薔的懷中一塞,雖然是塞禮品,但是看她手中的動作彷彿是想要一把就把沈青薔肚子中的孩子給捏下來一樣。

原本是想着提早動手的畫樓,忽然間就想要看戲,她就想看看這宮內的風生水起,就想要看着沈青薔日防夜防的防着這後宮的人。

想想她都覺得很好看。

沈青薔看着梓香,沉聲說道:“誰讓你來的?”

“我想去哪兒還需要誰讓我去嗎?”梓香看着沈青薔冷聲說完,東赫還站在沈青薔的身後,沈青薔可想要東赫替她說一句話,比她自己辯駁千萬句,但是周嫤卻是忽然看着東赫喊道:“皇上,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被周嫤一句話就喊了過來了,就只剩下那所謂的姐妹倆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梓香看着沈青薔的模樣,冷聲說道:“你真的想着要他會幫你嗎?別做夢了,你看,周妃娘娘一句話,他就走了過去了。”

沈青薔擡眸看着畫樓和周嫤的位子,沉聲說道:“怎麼,現在還想要挑撥離間,讓我去對付慧妃嗎?我怎麼聽說那天在養心殿內,你被慧妃身邊的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沈畫樓,你也會有被人打巴掌的時候!”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周嫤只是想問問東赫,什麼時候去甘泉宮避暑,並沒有什麼特比的大事情。

梓香看着沈青薔的臉,緩緩的就笑了起來:“其實我今日並不是來看望懷孕的你,我只是想着來看看,你的這倆傷疤怎麼樣了!”

畫樓明着聽東赫和周嫤說話,其實她只是靜靜的聽着梓香和沈青薔的對話,聽着聽着,她嘴角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那是因爲,她恍惚的覺得沈青薔的肚子很爭氣,沒有讓她白費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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