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65 宮內混亂

所有的人都那麼靜靜的看着不說話,而東赫也只整個人都冷着一張臉,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兒,背對着衆臣,只留下一個寒冷如冰的側臉,梓香望着東赫,許久都不曾動,也就這樣靜靜的擡眸望着衆人。

不過司太后身邊的有兩個老臣,和畫樓是很是熟悉的,一個是房玄卿,一個是陳固恩,他們倆都已經快到了頤養天年的年齡了,還如此的跟隨着司太后折騰。

畫樓熟悉的人,梓香自然也是熟悉,她定定的望着,東赫緩緩的擡眸望着她,她的那雙眼睛在看着那些人的時候,恍惚的散發出了很多年前的那種神色。

過了很久之後,她無視這司太后等人,緩緩的看着東赫問道:“皇上也真是的,也不讓着點我,害我又輸了,還要不要再來一局?”

東赫知道她是故意說的,看着她微微的勾脣,沒有說話,而手指卻是緩緩的伸去拿棋盒裡面的棋子了。

司太后看着東赫的樣子,她的腦子有些懵,望着一臉不知該如何的沈青薔,她惡狠狠的瞪了沈青薔一眼,只見沈青薔緩緩的看着東赫說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身體可好些了?”

東赫沒有回答沈青薔的話語,卻是緩緩的看着梓香說道:“該你了。”

梓香嘴角微微的捲起,眉眼間都是笑意,伸出纖纖細手便穩穩的把棋子放了下去。

下着下着棋,梓香緩緩的看向陳固恩和房玄卿說道:“陳大人和房大人這是來看畫樓的嗎?”

兩位被點到名的,惶恐的走了出來:“老臣見過畫樓姑娘!”

“我記得多年前,你們倆見了我是喊太子妃的。”她的話語很輕,她的眉目平靜,她的眼睛是平波無瀾的看着棋盤,她那麼說的時候,東赫並沒有說什麼言語。

站在那兒的他們分明就是很難回答的,是啊,曾經東赫是太子,沈畫樓是太子妃,連先帝都對她疼愛有加,現在皇后卻不是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這個宮內,要說東赫不愛,爲何會這樣的連着多日不上朝?要說是很多的寵愛,那麼爲什麼又不給她任何的封號?

心中都是這這樣的杵着,而目光緩緩的飄向站在面前的皇后娘娘,他們的瞳孔猛然的一聚,剛纔沈青薔行禮的時候,東赫一句話都不曾說,這就說明很有可能皇上已經想要廢后,只是找不到理由,在製造理由。

但是這立後廢后,可是動搖國本的事情,不能大意,這一廢一立,都是兩姐妹,這其中又有什麼樣的機緣?

在他們的印象中,沈畫樓和沈家的關係都不太好,她和現在的皇后娘娘雖然是姐妹,但是不是親姐妹,而沈棟也不是那麼的疼沈畫樓,反而是太皇太后,先帝他們對沈畫樓比較好。

這中間的權衡利弊,他們都要考量。

想起曾經的沈畫樓,當今的皇后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女人插手政務,今日他們不是正因爲這個緣由而勇闖了養心殿嗎?

但是聽到沈畫樓的聲音,看到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兒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微微的動搖,曾經因爲皇糧被劫的慘案,他們倆都被牽連,差點被先帝斬頭,是她站出來說她定能夠破案,然後她一個女人奔走相告,最後風塵僕僕的歸來,先帝纔是只給他們將了官階,並沒有殺頭,而如今他們才能夠安穩的站在這兒。

救命之恩,豈能相忘?

但是天下百姓,又孰輕孰重?

在他們的心裡,那杆天枰漸漸的傾斜。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皇上已舉不是當年的太子了,微臣們自然也是不能喊您太子妃了。”房玄卿看着畫樓緩聲回道。

梓香微微的勾脣,淺笑道:“哦?也是,我差點就忘了這茬了,那你們今日是來做什麼?”梓香緩緩的問出來的時候,司太后站在那兒,她是太后,是東赫的母后,站在那兒,東赫一句話都不曾說,她的老臉掛不住那是必然的。

那些大臣不回答梓香的話語,只見梓香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擡眸望着司太后,也是柔聲問道:“母后,您這是聽說我回來了,然後帶着衆臣來看我嗎?”

司太后冷笑一聲,並不回答梓香的話語,梓香的目光漸漸的變冷,許久沒有落下棋子,只聽東赫說道:“下棋。”

梓香一邊心想着若是沈畫樓在,她會怎麼處理這樣的局面,一邊看着東赫說道:“說起來,我倒是真沒有想到母后會帶着人來看我。”

東赫卻是看着她淡淡的說道:“你沒有聽見,母后剛纔都不回答你的話嗎?還問。”

梓香微微的蹙眉說道:“既然不是帶着來看我的,估計就是來看你的,不然怎麼會在外面鬧得這麼熱鬧也要來看看你,他們這是關心你啊。”

東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下着棋,過了好一會兒了之後他才緩緩的轉過身子看着司太后問道:“母后帶着大家這麼闖養心殿,真的只是爲了來看看朕嗎?”

司太后看着東赫的樣子,沉默了片刻冷聲說道:“哀家就是來看看皇上的傷好了沒有,也帶着太醫過來給皇上診一下脈,時間這麼長了,皇上是就想要這樣的荒廢朝政嗎?”

東赫緩緩的回頭望着司太后說道:“荒廢朝政?各位愛卿們都有什麼沒有解決的事情,是要上報審閱周妃娘娘沒有做的,還是有哪一件事情是處理得你們不滿意的,對了,李欽,你卻把周妃給朕請過來,來和諸位愛卿們對峙討論一下。”

李欽站在那兒,許久都沒有挪出半步去,他欲言又止,但是終究沒有說出話來:“怎麼還不去?”

東赫冷聲問道。

“皇上有所不知,周妃娘娘現在的鐘粹宮被侍衛團團的圍住,蒼蠅都飛不進去,何況是老奴!”李欽頗爲爲難的樣子看着東赫說道。

東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着殺氣,冷聲說道:“什麼?”

李欽站在東赫的面前,緩緩的把目光望向沈青薔和太后的身上,緩聲說道:“皇上,周妃娘娘已經被軟禁了好幾天了。”

“誰軟禁的?”東赫看着面前的一衆人冷聲說道。

沈青薔緩緩的走到了前面,回道:“回皇上,是臣妾,臣妾害怕皇上出了事情,所以這也是臣妾的無奈之舉!請皇上恕罪!”

她說着就跪在了地上,東赫緩緩的從那細軟之上走了下來,緩緩的走到了沈青薔的面前:“我的好皇后,你倒是真的擔心真的安危!”

他說的這句話格外的冷,根本就聽不出任何的溫度,沈青薔的心口一滯,回道:“皇上身繫着萬民的福祉,臣妾難道不應該擔憂嗎?”

“是,皇后你說的不錯,朕身繫着萬民的福祉,所以你作爲一個好皇后,你應該擔憂!”東赫說着的時候緩緩的走了過來,結果看着衆人說道:“朕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多少日沒有上折了?又有多少天沒有拿回在周妃宮內的奏摺了?”

那些大臣站在那兒,是啊,太后和皇后都說周妃娘娘生病無法處理朝政,趁着這個機會讓皇上出去上朝,但是卻沒有說明周妃娘娘已經被皇后娘娘軟禁了起來,他們拿不到奏摺,根本就不是周妃病了,而他們這些老臣,都是被倆個女人給利用了。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告知老臣們周妃娘娘病了,不能處理朝政,朝政這樣荒廢也不好,所以來請皇上去上朝處理朝政!”房玄卿看着東赫緩聲說道。

“誰說本宮病了,本宮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周嫤忽然的出現,讓沈青薔的目光頓時緊縮一下。

“參見周妃娘娘!”衆臣微微的行禮,周嫤大步的走到了東赫的面前,看着東赫冷聲說道:“皇上也已經修養好了吧,修養好了就去處理朝政也是好的!沈畫樓!很久不見,這樣纏着皇上是不是不太好?”

梓香聽到周嫤的聲音,緩緩的起身也走了過來:“好久不見,你都已經成爲了周妃娘娘了。”

“我成爲周妃而我依舊叫周嫤,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但是你不是太子妃了,你就變了嗎?”周嫤看着梓香冷聲說道。

“我不是太子妃了,可我也依舊是沈畫樓,同你一樣!”梓香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是思索了好一會兒纔回答的,如今的話語,很多都是拿來作戲的,既然周嫤已經挑起,那麼她配合一下也無償不可。

周嫤瞬間就把手中的劍丟給了她,冷聲說道:“既然一樣,那就拿下你的面紗,你可是先帝親自指給皇上的太子妃,你最後變成這個樣子,你應該告訴一下衆臣,你都被什麼人給暗算了!”

梓香看着周嫤的目光,隨即又看着跪在地上的沈青薔,冷聲回道:“今日諸位大臣來這兒是爲了朝政大事,而我的事情,只是小事,既是小事,就不必如此興師動衆,不用勞煩諸位大人!”

“不,可是諸位大臣來這兒也是因爲你把皇上拖在這兒了,我認爲,皇上就是永遠的陪着你也不爲過,所以我替慧妃勞心勞力的做着那些繁瑣的事情,不然,你以爲我那麼像處理那些所謂的政事嗎?”周嫤冷聲說完。

梓香緩緩的勾脣淺笑着,緩緩的走到了沈青薔的面前:“二姐,你說,我該告訴衆臣嗎?”

沈青薔擡頭看着面前的梓香,眸光緊聚,如此這個時候沒有沈棟在身邊,真是她的失算,這個時候周嫤能夠從鍾粹宮內出來,也是她的失算,在這個時候,司太后要明哲保身她早已知曉,而她的命運,可能就是因爲那個辦事不力的沈漣漪給拖死了!

“你說的什麼,本宮不懂!”沈青薔說完之後,梓香緩緩的就扯下了面紗,諸位大臣站在那兒看着那些刀疤,都是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就摔了下去。

梓香手中拿着周嫤的長劍,目光陰冷的看着大家冷聲說道:“怎麼,覺得害怕嗎?覺得我沈畫樓變成這樣很詫異?”

“房大人,陳大人,想我沈畫樓一個女人,爲了救你們也曾把命都豁出去過,給先帝爺下軍令狀保倆不相干的人,也只有我沈畫樓會做這樣的傻事,我雖然雙腿斷了,我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我終歸不是死人,怎麼,皇上在封皇后的時候,大家都不問一聲我去了哪兒了嗎?”她的話語很冷,東赫就那麼站在一旁,而周嫤卻是嘴角含笑,似乎是在作戲,她的心中此時此刻只是在想,畫樓教的人確實不錯。

聲音那麼像,走路那麼像,說出來的話語也是那麼的相像,就阿聯此時此刻,她眼中的那些痛心都惟妙惟肖的。

而她心知東赫的目的,但是她被勞累這麼久,借一下應該不成問題的吧,所以她就出來了。

陳固恩看着畫樓沉聲說道:“感謝畫樓姑娘的救命之恩,微臣永生難忘!”

“是永生難忘,因爲你還活着,所以沒有忘,怎麼?難道皇上下過旨,不然你們問我的消息?你們都權當我死了?”沈畫樓說着的時候,周嫤的劍在地上劃出了滋滋的聲音,似乎就是要殺人的聲音。

“不過,你們問不問又有什麼區別,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資格說話,說不定你們真問了,反而命喪黃泉可就不好了,不過我卻是真的差點就命喪黃泉了!回來這麼多天,也就是想着,怎麼才能夠復仇解恨呢!”梓香說着慢條斯理的走着,漫不經心的說着。

而房玄卿沉聲說道:“畫樓姑娘,您受了什麼委屈,您告訴皇上,皇上自會爲您主持公道!”

“是嗎?可是我卻怕皇上住持公道的時候,你們都阻止她,所以,我決定自己動手!”梓香說完,人已經站在了沈青薔的身後,她緩緩的就把手中的長劍搭在了沈青薔的脖子上。

只聽有人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報仇呀!”梓香看着那人笑意盈盈的回道。

而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只聽畫樓緩緩的說道:“或許你們會說是我的片面之詞,但是我若是無怨無仇,我也不會這樣的動手。”

“我的好二姐,要不要你和諸位大臣說一下皇上登基的那一天,你給我送去的毒藥,灌進我的口中,然後在我昏迷之後又是怎樣的從我臉上一刀一刀的劃過?還記得你當時說的話嗎?你帶着沈漣漪和沈紫萱,沈漣漪分明是不敢下手了,可是你卻說看着我的這副容貌太過於刺眼,反正我已經死了,劃了也不會疼!”當梓香一字一句的說完的時候,周嫤和東赫都是一副冷冽的面容。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但是梓香的話語卻是一遍一遍的在他們的耳邊迴盪着,就算不是親姐妹,可是也是同一個父親,看着柔弱賢良淑德的皇后的娘娘,竟然是帶着這樣一副惡毒的面容嗎?

沈青薔擡眸去看東赫,試圖讓東赫替她說一句話,在這個時候,東赫說一句話比她解釋一百遍都還有用,但是東赫的目光陰冷而狠戾,終究是一句話都不曾說,她又怎麼能說那一瓶喝鶴頂紅其實是東赫拿出來,是東赫默認的,東赫縱容狠心殺了沈畫樓,可是他的心中有她。

而沈青薔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喝下鶴頂紅的人會活了過來,而且她的雙腿還已經好了,唯一的殘缺就是那張臉。

看着沈青薔望向東赫,梓香呵呵的笑了起來:“二姐,你沒有勇氣說嗎?還是說你不敢說?從今日起,我從不和你們沈家攀親戚,我也從不喊你沈青薔二姐,我和你們沈家再無關係,所以,今兒個我不管你是皇后,還是沈青薔,你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梓香手中的劍格外的鋒利,那可是周嫤的劍啊,周嫤在這個宮內是誰都敢殺的,她說了,曾經她的這把劍士殺敵的,爲了有朝一日還能上戰場殺敵,所以她不能讓它閒着,在這個宮內嚐嚐這深宮大院的鮮血也是好的。

沈青薔看着她,然後看着東赫,哈哈的就大笑了起來:“你要本宮解釋?本宮的解釋就是先帝的遺詔,你不能留!”

周嫤和東赫都是目光一滯,沈青薔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司太后冷聲說道:“皇后的這句話,哀家可以作證!”

有太后作證,東赫雖然沉默,但是他是默許了的,而皇后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的大臣都深深的蹙眉,若真是先帝的遺詔的話,那麼面前的這個女人定然是不能留了。

周嫤看着眼前的一切,緩緩的蹙眉,心想道,畫樓,面前的這個女人可能是沒有辦法替你扳回一局了,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此時此刻和東華正在下山的畫樓,阿嚏阿嚏的打了兩個噴嚏,東華柔聲問道:“你是不是昨天夜裡受涼感冒了?”

“沒有,估計是帝都有人想我了。”畫樓說完,東華笑道:“誰還會想你?”

“想我的當然會有,東忱,阿嫤都會想我,但是你就沒有人想你了,看看阿筀想不想你,估計阿筀還比較想我一點。”畫樓說完,東華深深的蹙眉,誰都想她,連生一個閨女都想她!

東華沉沉的嘆了一聲冷氣說道:“哎,就是本王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人想。”

畫樓忽然笑道:“有一個人估計會想你,但是到底是想你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本王的皇侄,他天天都想着本王何時死了把虎符還給他!”東華說完的時候,畫樓忽然間就笑了。

“王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本王跟着你學的。”

“不敢當不敢當!”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下了五佛寺,緊接着兩人就要啓程回帝都了。

而此時此刻的養心殿內,硝煙四起,東赫看着沈青薔,許久都沒有說話,只聽梓香緩緩的說道:“是嗎?那聖旨呢?我也想見見聖旨呢?李欽,你先前就是先帝身邊的人,這聖旨你總會見過吧?”

李欽聽到自己被點名,目光一沉,看着東赫平波無瀾的樣子,沉聲說道:“老奴並不曾見過這道聖旨。”

“這樣啊,皇后娘娘,聖旨呢?給我也看看吧,我也好死得明白一點呀,不要只是你和太后娘娘的一面之詞,那豈不是讓先帝爺的名諱受損?且不說我沈畫樓做了多少,先帝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要說也得說說先帝爲什麼殺我吧,我沈畫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

沈青薔看着梓香的樣子,冷聲說道:“是先帝的口諭,何來聖旨?”

“那麼,當時李欽也在先帝的身旁,他可聽見?”梓香冷聲問道。

“老奴不曾聽見先帝說起此事!”李欽急忙的否認,可是沈青薔卻是冷聲說道:“李欽,你說話要摸摸良心,先帝爺到底有沒有說過!”

“皇后娘娘,正如你說,老奴在先帝爺身邊多年,纔不會這樣胡亂編造!”李欽說得也是義正言辭。

這個時候,說生死已經是很難說到底是聖旨還是假的了,梓香見這樣也是沒完沒了的,所以急忙轉過鋒頭說道:“既然聖旨的事情真假難辨,那麼咱們過後再說這件事情,皇后娘娘,先帝就算是讓我死,可是沒有下旨讓你在我死後往我的臉上劃幾刀吧?”

梓香說着的時候,劍緩緩的就離開了沈青薔的身子,她的目光陰冷:“所以,是你自己爲了泄恨,所以把我的臉弄成了這樣,諸位大臣看了都覺得害怕呢,你說,我是該怎麼辦纔好?”

梓香說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周嫤的劍就已經落在了沈青薔的臉上了,一撇一捺,恰好的從沈青薔的臉上劃過,頓時在養心殿內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響起,就連周嫤都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給沈青薔來這樣的一出,好樣的,有魄力!

鮮血動沈青薔的臉上迅速的滴了下來,東赫不說話,沒有人敢動,但是梓香背對着他們,話語狠戾的說道:“今日我在這兒,不管我還是不是太子妃,我都是沈畫樓,我是先帝爺親自封的女狀元,是這西涼唯一可以站上朝堂的人,曾經大家同朝過,大家都知道我的手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她的話語鏗鏘有力,在這養心殿內迴盪着,而沈青薔則是捧着那張臉,尖叫着,哭泣着,似乎是怎麼也說不了話。

東赫看着所有的大臣,冷聲說道:“皇后娘娘徇私枉法在宮內調兵,罰一年的俸祿,三個月不允許出景陽宮!另外,宣沈棟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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