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60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萬更】

城邑的瘟疫已經控制住了,而蘇祉在這件事情上功不可沒,東華讓總督府給東赫寫了一本摺子,上面就是寫了蘇祉。

當然,這件事情東華和畫樓都沒有告訴蘇祉。

三月中的陽光很暖,只是這一場災難來得太快,讓人受盡了苦楚。

正在恢復中的城邑已經漸漸的看得到春暖花來的景象了。

畫樓望着東華說道:“我們回到帝都的時候估計木棉花已經開了。”

東華含情脈脈的望着她,寵溺的說道:“還有差不半月多的時間,我們可以趕快一點,這樣就可一敢在木棉花開的時候回到帝都,去看木棉花開。”

畫樓的眼睛喊着期望,帶着星星點點的竊喜。

“好啊,但願能夠趕得回去,只是趕不上也沒有關係,今年沒有看到明年還有。”她說的話語平靜,她的心情也不錯,東華牽着她的手,經過路旁的時候有樹葉飄落的她的頭髮上,他伸手輕輕的幫她拿掉,柔聲說道:“傻瓜,花兒每一年都開,但是明年的和今年的肯定不一樣。”

畫樓仰頭望着東華,笑道:“我願意,心情好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

東華微微的蹙眉,畫樓看着他的神情微微的扮了一個鬼臉,東華的眉頭舒展開來,或許這就是默契吧,畫樓和他說過不要蹙眉的,而他習慣性的皺眉,現如今,她的一個眼神他也能夠明白說的是什麼。

當然,東華肯定會在心裡盤算着那一天他們能夠回到帝都,任何的事情都不能耽誤,她喜歡的,他一定都給她。

走在街道上,看到了一些面具,皮鼓,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她欣喜的放開東華的手跑了過去,給了錢就買。

東華站在後面給老闆錢,不知不覺的,她一下子就買了一堆,東華最後抱着那一堆東西的時候蹙眉道:“這麼久,我還沒有發現你喜歡這些小孩子的玩意。”

“你當然不知道,東華,阿筀在府中這麼久,你這個當爹的可想着要給她帶點什麼東西。”畫樓說着就瞪了他一眼。

隨後她就朝前面走了去,東華站在那兒看着她走進了一家絲綢店,他微微的嘆氣,阿筀不是她生的孩子,但是她卻是待她如親生,那個時候,他也曾害怕若是有朝一日畫樓真的回來了,她真的不喜歡阿筀怎麼辦,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她接生,是她帶着,那孩子還是那麼喜歡她,或許這些都是緣分。

畫樓進了絲綢店內買了兩匹絲綢,本身這兒出現了災難也就沒有什麼生意,而城邑的絲綢也是很有名的,她也順便就帶點回去,順便他們要做衣服的就做好了,而她挑了東西之後,都包裝好了,東華還沒有進來。

她出來的時候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帶的,要給老闆娘付錢的時候她有些尷尬,於是快步的跑到了門口喊道:“付錢~~~”

她抱着店家門口的大柱子,探着一個頭,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老闆娘看着這個女人穿着不凡,定是不是什麼平常人家的小姐,不過那些官宦小姐出門都喜歡帶着小廝奴婢,以一堆人,而她就是單身一人走了進來的,眼光也不錯,挑的東西也不錯,包裝好了卻站在門口喊付錢,就像是對着誰撒嬌一樣。

東華看見她的模樣,快速的抱着那一堆東西走了過來,儘管他走得着急,但是依舊風度翩翩的,那一襲白衣在他的身上真的是很好看,東華走到門口的時候,畫樓歪着腦袋呢喃道:“你說,你爲啥走路走要那麼好看呢?”

確實是,老闆娘看到東華的時候眼睛都是放光的。

聽着畫樓的話語之後才緩緩的笑了起來。

東華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笑道:“娘子就那麼漂亮,相公的這相貌至少也要配得上纔是。”

畫樓抿着脣淺笑着:“自戀,誇我就好,何必要帶着自己誇。”

“東西挑好了嗎?”東華問道。

“挑好了,就是沒付錢。”她一臉的笑意,老闆娘和東華說了一下價錢之後,東華便給了錢。

老闆娘看着東華抱着那麼多小孩子的玩意,多了一句話說道:“夫人這是有寶寶了嗎?”

畫樓看來一眼東華,又看了看老闆娘,笑意吟吟的回道:“有了一個女兒,快有半歲了。”

她說得自然,老闆娘卻是笑着回道:“看着夫人保養得這麼好,像是沒有生過孩子的一般。”

東華的眸光微微一變,他太小心翼翼了,總是害怕一個路人的不知就刺到她的痛楚,可是畫樓神色一點兒都沒有變,看着老闆娘回道:“心情好就好了,老闆娘你也很保養得很好。”

老闆娘聽着畫樓的話語,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公子好福氣。”

東華看着那個中年女人,溫文儒雅的說道:“夫人說的是,有她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

畫樓眉眼間都是笑意,其實她想說,有他纔是她的福氣。

最後東華拎着東西,畫樓空手走在身側,那老闆娘看着他們的樣子,嘴角含着笑意,過了一會兒,只見一箇中年的男子也緩緩的走了出來:“笑什麼呢?”

那個時候畫樓和東華還沒有走遠,她指着東華和畫樓的背影,柔聲說道:“好一對恩愛的夫妻。”

那中年男子看到了他們的背影,微微的蹙眉:“你怕是看上那男子的美色了吧。”

老闆娘看着在一旁吃味的相公,淡淡一笑,她承認東華的相貌很俊,但是最讓她覺得好的是他看着身邊女子的眼神,很是寵愛。

況且,她看到男子身上掛着的那塊玉牌,一看就不是常人,兩人的身份應該都不低,她見過無數的達官貴人,不管是和妻子還是和妾氏,就算是再多的寵愛,也不會跟隨着她逛街,還給她當搬運工。

所以,她羨慕而已。

畫樓很東華走出了很遠之後,畫樓看着東華說道:“你知道嗎,剛纔你從遠處走過來的樣子很好看,我都看呆了。”

今日裡的畫樓穿着一件帶着絲絲淺綠的羣儒,完全不像平常莊重樣子,也不是那種魅惑的裝扮。

此時此刻的她,半仰着頭,眉眼間都是陽光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從坦白一切開始之後,他總是會提心吊膽的觀察着她,總是心想着她要是一直記着曾經的那些往事不開心怎麼辦,她要是忽然響起了東赫該怎麼辦?她可以變了心緒,但是他不想她重來一次還是不開心。

他願意寵着她,願意爲她遮風擋雨,只求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就像現在就很好。

望着她現在的樣子,看着她和他走在一起能夠開開心心的,他也覺得心情無限好,比這陽光還要明媚三分。

“你這麼說是想表達你其實是被我的美色魅惑了嗎?”東華看着她溫和的說完,畫樓爲的抿脣,站在東華的面前,眼神上下掃蕩,左看看右看看的,似乎真的是在觀察他是否有美色一樣。

看了半天之後,直到有路人都望着他們的時候,東華的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好了嗎?”

畫樓捏着下巴,望着東華的臉若有所思的說道:“感覺有一半是因爲這個原因。”

東華看着她笑道:“幸好,幸好!”

“嗯?”

“幸好只是一半,這就說明等到某一天沒有這麼好看了,也還有另一半可以支撐一下。”他說得心滿意足,畫樓笑得很開心。

那天快傍晚的時候纔回去的,推門而入,阿九、茹央、半岑、還有蘇祉,四個人坐着玩木牌,只見屋門咯吱的響,擡眸便看到了畫樓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來,卻不見東華的身影,半岑和蘇祉都微微的蹙眉,只見東華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跟隨在畫樓的身後走了進來。

就連茹央和阿九她們都是目瞪口呆的,畫樓這是把東華當作搬運工了嗎?

畫樓和東華把東西放好了之後,倆人才走了出來,畫樓去喝水都,東華站在他們的牌桌前面,蘇祉淡淡的看着東華說道:“王爺,你這樣真的好嗎?”

東華眉頭微微皺着:“什麼?”

半岑想要張口說話,只聽阿九說了一聲:“看牌。”

他才急忙回神。

蘇祉說的是什麼,東華肯定是明白的,怎麼會不明白呢,但是他隨口說了一句什麼,良久之後,東華才接着說道:“她開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畫樓喝完水的時候出來正聽到東華和他們在說這句話。

她抿了抿脣,緩緩的走了過去。

沈漣漪被東華的暗衛帶走了,帶到那兒去了,畫樓不知道,她也沒有問。

畫樓和東華一人拿着一個凳子坐在一旁看着他們玩木牌,就這樣的一個一般般的宅子,有這樣的一個庭院,能夠這樣什麼都不想的坐着玩,這以後恐怕是再也不容易有了,至少是暫時不會有了。

畫樓望着蘇祉,他這個人很是奇怪,三番兩次的要刺殺東赫,但是都沒有成功,有一次還拖着東華去做墊腳石,但是誰也不曾捅破這層窗戶紙,東華沒有什麼損失,也沒有和他計較什麼。

而畫樓總是會在猜想,蘇祉到底是誰,他和東赫他們到底又什麼樣的恩怨糾葛。

雖然她曾信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着共同的敵人就能夠成爲一條船上的人,但是他和東華早就是朋友了,還不是照樣的暗算了東華,這又該怎麼說起呢?

畫樓微微的嘆氣,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再說,還有東華。

當她的念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她擡眸去看東華,眼神有些奇怪,這才幾天,她就能夠這樣的依賴他了嗎?

畫樓在心中微微的有些發怵,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恍惚的覺得,東華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若是連他都不能相信了,那麼這世間還有誰值得她相信呢?

東華坐了一會兒的之後,他們既然玩得很是有興致,他緩緩的起身回了屋內,也不錯打擾他們,好一會兒了東華還沒有出來,畫樓也緩緩的起身朝屋內走去,走進屋內的時候,東華正在收拾包裹,他在給她疊衣裳,動作輕柔,神情專注。

畫樓緩緩的走了過去,他回頭看着畫樓,柔聲問道:“餓了嗎?”

“還不餓。”畫樓說着緩緩的走了過去,在這兒好些日子,東西也有些多。

她和東華並肩站着,也隨着東華的樣子緩緩的收拾着東西,東華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緩緩的說道:“坐着歇一會兒了,今兒走了一天,腿不酸嗎?”

“不酸。”

東華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說道:“馬上就好了,坐着吧,我弄。”

畫樓坐在一旁,看着他,目光專注。

東華看着她的眼神,緩緩的說道:“你再這樣看着我,我誤以爲你是.....”他說着欲言又止,畫樓微微的蹙眉,微微的勾脣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東華整理完了也坐在了她的身側,輕輕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

畫樓微微的側身,雙手換上了他的脖頸,便輕輕的吻了吻東華的脣。

片刻之後她放開東華開口說道:“謝謝你。”

東華微微蹙眉:“你想謝謝我所以吻我?”

畫樓聽着東華這奇怪的問話,她該怎麼回答呢?說她的心中也有他嗎?

看着東華一本正經的模樣,她躊躇了片刻才說道:“其實也......”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東華堵住,東華抱着她坐在腿上,兩人忘情的激吻着,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人就滾到了牀上去了都不知道,東華的手緩緩的從她的衣襟滑了進去,覆上了她的玲瓏之處,只是衣襟拉開了一些之後,依稀的能夠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兩三天都還沒有散去,而且似乎越來越青紫了。

東華的眼神中漂浮着異樣的東西,畫樓很明白那是什麼。

只是他這樣從上面拉開她的衣領望着她真的好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畫樓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幾天了都還沒有散去,就在東華的頭要低下去的時候,被她急忙用手拉住,只見東華擡眸看着她說道:“就一下就好。”

“不行,你看我都不能見人了。”畫樓說她身上的青紫不退就不讓東華碰她。

其實那寫青紫是可以有膏藥一抹就沒有了,一是她出來沒有帶,二是似乎也不能這樣夜夜笙歌的,東華的身子不是很好,要他養養身子,所以就說了不好的話就不讓碰她的。

而如今看着東華的樣子,畫樓格外的想笑,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半岑忽然推開屋門要喊畫樓和東華去用晚膳,一開門就看到東華趴在畫樓的身上拉着畫樓的衣口上方。

聽到門響,畫樓被東華一下子就蓋住,他擡眸看着站在門口愣愣噴着鼻血的半岑,臉色鐵青,黑得難看。

許久之後,東華看着半岑說道:“看夠了嗎?”

半岑才恍惚的反應過來,急忙拉上門說道:“王爺,對不起,您繼續!”

他關上門才發現自己留鼻血了,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更不巧的是回頭就看到阿九站在他的身後,他轉身看到阿九的時候也是呆呆的看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阿九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她學着東華的口氣說道:“看夠了嗎?”

他猛地一個恍惚,他心想自己一定是撞邪了,看着阿九的樣子恍惚的腦中就浮現出了她躺在牀上媚眼如絲的樣子,他肯定是撞邪了,撞邪了。

唸叨着撞邪了就快速的走了,而阿九站在身後哈哈大笑:“半岑,你真實越來越沒出息了。”

半岑走了,畫樓躲在被子裡面不出來,東華哄了半天才哄着過來用晚膳,整個晚上,東華冷着臉,畫樓不說話,阿九笑意清淺,半岑紅着臉一直不敢看阿九和畫樓他們。

蘇祉和茹央兩眼一瞪,什麼也不知。

吃過晚膳之後,東華和蘇祉不知道在屋內討論什麼,畫樓和阿九還有茹央坐着嗑瓜子,而東華卻從屋內出來之後就快速的出門了,畫樓看着他問道:“你幹嘛去?”

“一會兒就回來了。”東華說着一個溜影兒就沒有了。

而蘇祉,緩緩的挪着輪子走了過來,看着畫樓一臉鬱悶的樣子,蘇祉笑得前俯後仰,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讓蘇祉笑得如此開心,況且還是這樣的笑容,應該是東華做了某種事情被蘇祉逮着取笑的樣子。

“蘇公子,什麼事情這麼好笑,應該講出來讓我們一起高興高興。”茹央看着蘇祉淡淡的說完,蘇祉卻是看着畫樓問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安王爺變成這個樣子的?”

畫樓一臉的疑惑:“什麼樣子?”

“哈哈哈.....”蘇祉大笑不停,但是就是不說是什麼事情,畫樓微微蹙眉,東華到底做什麼蠢事情被蘇祉抓到把柄了。

過了好一會兒東華纔回來,回來之後的他眼神飄忽,似乎是在隱藏什麼東西一樣,當着東華的面,蘇祉當然是不會大笑的,但是東華一走,他舅笑意不止。

他們的東西收拾好了,要去五佛寺拜佛,明天就要出發。

茹央打來了熱水之後,東華便給畫樓洗腳,等到倆人收拾好了之後,躺在牀上,東華沉默不語一直不說話,畫樓發現他也有些微的反常,緩聲問道:“安王爺,蘇祉爲什麼會笑你?”

東華的臉色通紅:“因爲本王講了一個不好笑得笑話,他嫌棄本王。”

這樣的說辭,畫樓也是醉了,就像是喝了陳釀似的。

“真的嗎?你也講給我聽聽。”畫樓一個翻身,單隻手杵着頭,就那樣靜靜的俯視着東華,東華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手卻是緊緊的捏着一盒東西。

東華看着畫樓的樣子,她的胸口袒露,讓他的呼吸都不穩了,緩緩的撇過了眼睛說道:“不好笑,我就不說了,等以後我學會了我講給你聽,快睡覺吧,咱們明天還要趕路。”

畫樓看着他的樣子,心想着他現在一定是睡不着的,所以她決定裝睡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嗯,好吧,我睡了。”畫樓緩緩的躺了過去,閉上眼睛之前她還緩緩的說道:“今天真累,腿都走疼了。”

東華沒有說話,就聽着她呢喃了。

一直過了很久之後,東華還是沒有動靜,她的呼吸平靜,似乎是睡着了一樣,終於等到了東華輕聲喊道:“畫樓。”他喊了一聲之後,接着聲音又稍微大一點的喊道:“畫樓,你睡着了嗎?”

看着畫樓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他才緩緩的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緩緩的縮到了畫樓的腳邊,輕輕的給她捏着腿,畫樓咬了咬脣,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而東華坐着給她捏腿大概是捏了半個時辰。

畫樓眼睛都不敢睜,怕一睜開眼淚就滾下來。

他給她捏了腿之後,緩緩的又過來一些,透着微光,一股異香緩緩的飄入鼻中,他解開了她的衣帶,就這樣赤裸裸的給她擦着東西,畫樓聞了片刻之後,她才恍惚的想起來,這是擦那些青紫的膏藥,難道他去找蘇祉就是問怎麼去身上的青紫,才被蘇祉笑,而蘇祉問她用什麼方法把東華變成這個樣子的?估計也是說的這事。

所以,東華後來出去,就是去買這個膏藥去了。

擦完藥之後,畫樓是就這樣的躺着,而東華是就這樣的看着,過了片刻之後,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幫她繫上衣帶在身邊躺下,這個時候,他以爲畫樓聽不到,所以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說不能縱慾過度,但是畫樓,我總感覺這是一場夢似的,似乎只要我們都成爲彼此的時候我才覺得這是真實的。”

畫樓心中冒着無數的酸楚,從小就被衆星捧月的九王爺,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這樣爲了她?她哪裡好?哪裡值得他這樣?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的擡起畫樓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抱着她準備睡覺,畫樓的心中酸楚,過了片刻之後,畫樓的手緩緩的摟在了東華的身上去了,裝作不經意的擡頭就觸碰到了她的脣。

在那一瞬間,東華的身子都是僵硬的,呼吸一直,低頭看着她依舊閉着眼睛,這才鬆了一口氣。

畫樓微微一動,腿也搭在了東華的腿上去了,就這樣的纏着。

東華微微的蹙眉,誰知畫樓似乎是睡得極不安穩的樣子,動來動去的,還總是有意無意的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畫樓也不想讓東華知道她還醒着,只是這樣東華都還依舊沒有動作,她佯裝不舒服的動來動去。

東華柔聲的喊道:“畫樓,你不舒服嗎?”

畫樓沒有回答,伸腳踢掉了被子,翻了個身子,衣帶就被她不經意的解開了,東華就這樣看着她的衣襟從肩頭滑落,他的眸光深沉,眼中都是充血的慾望。

特別是此時此刻,清幽的月光從窗柩的縫隙中照進來,她的身子凹凸有致,東華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燙,這一次,他終於也不給她系衣帶了,直接就把她拉到了懷裡來。

東華靜靜的抱着她,現在夜色已經有些晚了,緊接着又要趕路兩三天才能到五佛寺去,他實在是不想弄醒她,但是他真的有些忍不住的感覺。

畫樓微微的蹙眉,此時東華的身子已經滾燙,她呢喃道:“好冷。”

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貼在東華的身上,東華沉沉的嘆息,要不是看着她睡得沉,他真覺得畫樓就是故意的。

東華已經忍無可忍,但是他就像是坐懷不亂的一樣。

畫樓的頭縮在他的胸口處,她的薄脣輕輕的吻上了東華的身體。

東華的身子微微一顫,出聲喊道:“.....畫樓。”

畫樓並沒有答應他,然後就放開了他,似乎剛纔她只是無意的一樣。

她真是一個會磨人的小妖精啊。

東華如今只是想着她身上的那些青紫能夠明天早上起來就沒有了,他不明白,爲啥她這樣的嬌嫩,他都沒有怎麼着,就這樣了。

又過了片刻,畫樓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說道:“東華,我渴。”

東華皺眉,起身去給她倒水,等着端着過來之後,卻發現她半眯着眼睛坐了起來,身上是一絲不掛。

他快要瘋了!

但是還是強裝鎮定的端着水過去給她,畫樓喝了一點之後遞給了東華,然後看着東華緩緩的說道:“你還沒有睡着嗎?”

“嗯。”他的聲音沙啞,緩緩的回道。

“我都睡醒一覺了。”畫樓看着他淡淡的回道。

東華盯着畫樓的身子,沉聲說道:“你不冷嗎?”

“哦,睡覺。”畫樓說着就鑽進了被子中。

東華緩緩的躺了上去,但是東華躺了下去之後,畫樓一個翻身就壓在了他的身上,她輕輕的聞着他的脣,他的眉眼,他的鼻,兩世爲人,她想要細細的看清他,然後記在心裡。

東華整個人都愣住了,直到好久之後,畫樓匍匐在他的耳邊呢喃的說道:“我才恍惚的覺得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你,這一次,我看清一些,然後記在心裡。”

她說完緩緩的擡眸望着東華,東華纔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亮晶晶的淚漬。

“你說什麼?”東華緩緩的問道。

畫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他,東華緊緊的抱着她,直至水*融,他們不分彼此,東華就算是不動的時候都喜歡保持着那一個動作,就那麼靜靜的抱着她。

這一個晚上,東華怎麼樣,畫樓的由着他,又是壹夜未眠,等倆人都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雞啼的聲音了,畫樓看着東華說道:“要不我們起來走吧。”

“你不累嗎?”東華看着她問道。

畫樓微微的搖頭,只聽東華淡淡的笑道:“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畫樓:“......”

她一陣無語,這就是所謂的得寸進尺,她什麼都順着他了,還再來一次,東華經常開始的時候隱忍,一到後面就失控,失控的時候她的身子似乎都不是她的一樣,只能附和在他的身上,腰都快被他折斷了。

“東華,以後我就這樣一天都不出門,天天睡着好了。”

“這個想法不錯。”

“......”

其實畫樓有些時候想,他這樣,那個女人能夠經常承受得了?況且,他還很不要臉的說:“我都沒有把你怎麼着,怎麼全身都是青紫?”

他是沒有把她怎麼着,只是一失控的時候就像是根本聽不見她說話的一樣,一直要到完事。

畫樓望着東華,抿着脣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精力這麼旺盛,以前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東華的臉色鐵青,怎麼解決的,除了那次喝酒之後一點知覺都沒有被那個女人爬上了牀,他能怎麼解決,清醒的時候看着那些女人,他根本就沒有反應,反而是一靠近一股撲鼻而來的胭脂味讓他反胃。

他一度還懷疑自己不正常了,只是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說出來。

直直那天晚上抱着她都起了反應,才知道他這其實也不是病!

只是中了她的毒。

東華一直沒有說話,只見畫樓定定的望着他,輕輕的晃着他的胳膊說道:“說說嘛。”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說着就對畫樓上下其手,弄得畫樓哇哇直求饒,她攀附着他的身體,隨着他沉浮,直直最後他匍匐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我只對你精力旺盛。”

事後東華的手覆在畫樓的玲瓏之處,嘴角帶着戲謔的笑意,在她的耳邊耳語:“這兒倒是正好,但是以後要把你養胖一點,腰那麼細,害得我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下子折斷了。”他說得很是曖昧,畫樓的臉色通紅,他這還叫不敢用力?

“流氓!”

那天天還沒有亮,東華和畫樓就出發走了,畫樓給茹央和阿九留了一封信,讓他們和半岑一起回帝都,他們也會很快就回去了。

茹央起來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阿九正站在門口看着茹央淺笑着。

看着阿九的笑意,茹央爲的皺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走了?”

“嗯,他們走的時候我知道,沒事,放心,他們不會私奔的。”阿九就像是開玩笑的說着,事情,他們不會私奔的,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走了。

此時正在馬車上的東華和畫樓,趕車的人是東華身邊的人,但是畫樓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看着格*冷的男人。

畫樓是坐在東華的懷中的,她困了東華就抱着她睡一會兒。

但是一路上的風景都不錯,畫樓掀開了簾子,看着風景說道:“咱們不要回去了吧,就這樣的去浪跡天涯。”

東華看着她,也是心思微沉:“已經放下了嗎?”

他是沉默了很久才問出來的這句話,他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面色平靜但是話語嚴肅。

畫樓也是坦白:“放不下。”

“放不下他嗎?”東華問道。

就這樣的直白的問出來,畫樓的心口一滯:“當然。”

只是畫樓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東華的臉色都變了,一下子變得慘白:“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當然。”畫樓說完之後,明顯的感覺東華抱着她的手都緊了幾分,似乎要將她捏碎了一樣。

“有太多的事情,我想要一個結束,然後才能更好的開始。”畫樓望着東華平靜的說道。

東華定定的望着畫樓:“那麼我呢?”

畫樓聽着東華的問話,微微的蹙眉,他是有多缺乏安全感?

“你什麼?”畫樓反問道。

東華的心口都是緊繃着的,額頭輕輕的抵着畫樓的額頭:“我呢,你把我放在哪兒?”

畫樓輕輕的環上他的脖頸:“我記得我昨天買絲綢的時候告訴那個老闆娘我們有一個女兒了,難道你沒有注意聽嗎?“

東華微微蹙眉,勾脣噙着她的紅脣,纏綿許久之後,東華才聲音低沉的說道:“畫樓,我愛你,不能失去你,你可明白?”

畫樓靠在他的懷中,沉聲說道:“東華,我似乎忘記了愛情長什麼樣子了,曾經的時候,以爲滿心歡喜的就是愛情,而如今,我看着你沒有滿心的歡喜,卻是滿心的不捨,我在想,若是沒有了你,這個世上可還會有人這樣對我好?若是沒有了你,我還能不能這樣肆無忌憚?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但是東華,我不想失去你,一點都不想。”

她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東華靜靜的看着她的脣瓣一張一合,他也不能失去她,一點兒都不想,既然已經忘記了愛情的模樣,那就這樣的不要失去,總有一天畫樓也能夠明白自己是不是愛着他。

此時此刻的茹央和阿九她們已經啓程回帝都,但是阿九準備帶着茹央出去玩幾天,最好是能夠和東華他們一起回到帝都,因爲此時的帝都一定不會太平。

東赫和陸翊晝夜兼趕,終於也是到了帝都,只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回到養心殿內躺着。

而沈家收到匿名信之後,沈棟直接就去找了沈青薔商量,他們一度的懷疑東赫出了事情,周嫤一直都不讓見,太后也出不來,緊接着沈青薔決定,黃金先給送過去,但是不要送那麼多,當務之急是要把東赫這邊的情況搞清楚。

沈青薔再次找到周嫤的時候,話語鋒利甚至是帶着一些囂張的氣息,讓周嫤必須讓東赫露一面見一下朝臣,不然的話衆臣難以信服,畢竟此時此刻說東赫在,但是陸翊不見,李欽也不見,不是一天兩天,已經是好幾天了,就連沈畫樓也不見。

慧妃把一切都交給了周嫤,恰好他們的關係也要好,要是能夠搬到周嫤就能着一起搬到慧妃,至少她是那麼想的。

周嫤自然是不會給沈青薔好臉色的,來那個人爭執不下,沈棟帶人圍困了鍾粹宮,周嫤也不着急,只是安靜的坐在鍾粹宮內。

而司太后說不舒服要請太醫,沈棟扮成了小廝跟着太醫進了永壽宮。

有些事情,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漸漸的更加白熱化了。

圍困了壹夜之後,賢妃來找了一趟柳妃,兩人喝了幾盞茶,說了點閒話,似乎是無意,似乎也是有意,賢妃剛走沒有多久,沈青薔也去了柳妃的寢宮內。

柳晨曦因爲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下體不適,血跡不斷,便是抱病在身,恰好沈青薔坐下去之後,開口就說道:“聽聞妹妹身體不適,本宮這纔過來瞧瞧可是好些了?”

此時的柳晨曦已經消瘦了很多,而且臉色也不是很好,她半臥在美人塌上,望着沈青薔笑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妾身已經好了很多了。”

“本宮也是身子不適,可是等到這身子一好,這宮內就像是變了一個天一樣。”

柳妃望着她,輕笑道:“皇后娘娘這話從何說起,一般宮內變天是要改朝換代才叫變天。”

她的嘴角含着嘲諷的笑意,話語直白的說道。

沈青薔微微的蹙眉:“離改朝換代也不遠了吧!”

柳晨曦的臉色驟變:“皇后娘娘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遠嗎?本宮和皇上都被慧妃刺殺,結果還傳出什麼皇上把朝政交給她的傳聞,她批閱奏摺,這豈不是荒唐!況且,南方水患,她起身去了城邑,就把這一切都交給了周妃,柳妃妹妹也應該是多日沒有見到皇上了吧!”沈青薔一鼓作氣的說完,但是柳晨曦的目光卻是看中她越來越陰狠了起來。

“呵呵,皇后娘娘這是要爲我鳴不平還是在爲自己?”她淡淡的問道。

沈青薔看着她沉聲說道:“妹妹,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進宮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難道還要多說嗎?”

“是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柳妃輕聲嘆息道。

就在沈青薔正在竊喜的時候,柳晨曦淡淡的說道:“只是皇后娘娘此時是來看看我中毒身亡了沒有,還是說來找我聯手?”

聽javascript:;到柳晨曦的話語,沈青薔的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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