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不如你們幾個就留在清虛峰吧,跟着我們冒險實在是沒有任何的保證。”坐在洞中,風度想起郝叔他們幾個風雅別院僅存的幾個僕人,想讓他們留下來或許是最好的,跟着他們說不定只有死路一條。
郝叔又如何不知自己幾個僕人是拖累,但是他們在最無助的時候,是風雅別院給了他們一個家,就憑藉這一點,就是讓他們去死也心甘情願啊。
“少爺,真的不能帶上郝叔他們幾個麼?”花藍兒有些不忍的說,畢竟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早都有了感情。
“不是不帶他們,我是爲他們的生命安全着想,這一路繼續往南走,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我不想身邊有太多人離開,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真得比自己去死都要難受,那種無法保護身邊人的滋味真得是太過於痛苦。”風度一臉的剛毅之色,經過了大大小小無數生死的歷練,如今的他已經成長的越發成熟。
淵老則是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修煉,風度他們的話其實都傳進了他的耳朵裡,只是他想要讓風度自己來決定,這也是在不斷的磨練風度的心性和個性。
在淵老的心目中,風度已經成爲了他將來的所有期望,他看到了風度一路上的倔強成長,看到了風度那驚人的大毅力和武學天賦!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在圍繞着這個少年在轉動,只要他所去的地方總會發生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從這一點就可以斷言,風度是個天選之人,那麼將來也必定成爲一代強者,與天地齊名的存在!
作爲一個武者,風度身上具有了諸多的優點,他唯一的缺點或許就是太過於重情重義,可能會爲身邊的某個人葬送了自己!
然而淵老決定的相信,身居大氣運的人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夭折的,他乃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怎麼會看不準人呢?
“少爺,你就讓我們跟隨着走吧!如果將我們留在這裡,那我們比死了還要難受哇!”郝叔顫抖着說着,確實,將他們幾個拋下雖然可以讓他們活得更久一點,但是失去親人和家的感覺卻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啊。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人和人之間呆的時間長了就會感受到身邊人是什麼樣子的,在郝叔他們這些下人的眼中,風度他們這樣的主子沒有把他們任何一個人當做個下人,都是當做院子裡的親人對待的啊,這樣的主子,他們就算是爲其死也會含笑九泉。
“風哥,就帶上他們吧,這一去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與其現在讓大家分散,還不如一起去冒險,生則一起共享繁華,死就一起攜手九泉吧。”小魔女這時候走了過來,她之前一直在和小矮人藍霖閒聊。
“哎,罷了,既然如此那三天之後咱們就一起出發吧,一起去天幕城南面的神秘之地找一處福地洞天定居。”風度咬着牙算是決定了下來。
“少爺!少爺!洞外有個人自稱是大師兄派來送信的,說是必須將信親手交到你的手上呢。”這時候,從洞外匆匆跑來一個人,這人正是郝叔的孫子郝磊。
“恩?給我送信的?”風度皺起了眉頭,他們剛來清虛峰不到兩天,誰會給他送信?這其中定然有古怪。
劉墨拉着藍霖走了過來:“風哥,出了什麼事情?”
“額,沒事,我出去一趟,你們先在洞中玩着,等我回來。”風度交代了一聲便向着洞外走去。
小魔女本來想跟隨一道前去的,可是被藍霖給硬生生拉住了,理由是不想讓劉墨粘着,自從兩人確定了關係之後,劉墨是沒事就想抱着藍霖親熱一番,搞得藍霖經常大紅臉啊,小魔女和花藍兒自然就成了她的擋箭牌。
風賀長老在和楊義宗主敘舊,風度和淵老說了一聲便向着洞外而去。
走到洞外,發現眼前站着一個儒雅的年輕人,這人的修爲看上去高深莫測,看其服飾應該是清虛峰的內門弟子了,他手裡拿着一封信,看到風度出來嘴角一揚,開口說道:“來人可是風度。”
這番言語聽起來很是不舒服,看這人很是儒雅,卻不料是個高傲不羈之徒,風度對其的印象從九十分一下子跌到了負九十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這人衣冠楚楚,說不定就是那禽獸不如。
“在下正是風度,你是何人?”別人不給他好臉色,他就沒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這是他風度一貫的作風。
“哼,好生狂妄的小子,難怪敢得罪大師兄,真是不知死活,這封信你收好了,大師兄要與你約戰,去還是不去就在你了,告辭。”這儒雅之人將一封信輕飄飄往外一送,隨後轉頭就走。
“不送。”風度接過信來拆開瞧了起來。
信上寫道:
昨日初識賢弟,發現賢弟你天資過人,想必修爲登峰造極,秦某是好戰之人,想約賢弟到清虛峰咫尺臺上切磋一二,希望賢弟賞臉赴約。......秦朗
風度眼睛微眯,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昨日,一下子就想到了這秦朗是何人,正是空手接下自己寒星刀的人。
好一個秦朗,這樣的人竟然是清虛峰首席弟子?這人的心胸狹窄到了極點,將來必然修爲停滯不前,這一番約戰,風度是退無可退,必須去赴約的,否則他日修行必然受阻,心境會因爲此事結成死結無法攻克。
因此無論成敗也必須得去赴約,勝了以後絕對是一片坦途,敗了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日後贏回來便是!
風度將信一股真元震成飛灰,隨後便朝着清虛峰那所謂的咫尺臺而去,因爲對清虛峰不太熟悉,一路上詢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了咫尺臺的位置,真是不容易啊。
“什麼?兄弟你是要去咫尺臺?你去那裡做啥,那可是峰內弟子生死鬥的地方啊,一上那咫尺臺,從此就是咫尺天涯,生死不論啊!”一個清虛峰的弟子聽說風度是要去咫尺臺,連忙焦急地勸阻。
風度這才知道,原來這咫尺臺是這麼回事,同時心裡發狠道:“好一個秦朗,好一個清虛峰首席弟子,莫不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不成?”
其實風度猜的也沒錯,那秦朗確實有將風度斬殺的意思,將風度約到咫尺臺上斬殺,就算是宗主知曉了也不能將他秦朗怎麼樣了,畢竟咫尺臺上的規矩可是宗門歷代相傳的,再者他知道和宗主有舊的是那風賀前輩,這風度就是一個小卒子罷了,就算是殺了的話,宗主也不會因爲一個陌生人去處死他這個心腹弟子。
秦朗打的如意算盤真是好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殺了風度,那麼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啊,到時候風賀長老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宗主楊義也會因此大義滅親,立即拍死秦朗這廝的,當然這只是後話了。
咫尺臺,這在清虛峰可謂是一個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這裡地勢極高,一個巨大的圓形臺子憑空用用數道玄鐵神鏈拉在高空之上,觀看比斗的人都在平臺四周的山岩之上,這裡場地極大,可以容納的修士可以達到數千。
此刻咫尺臺上,一臉自信的秦朗雙手負於背後,長髮隨風飄揚,嘴角洋溢着蔑視衆生的笑容,一襲白衣加身,看上去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秦朗在風度現身的一剎那便感應到了,於是哈哈大笑道:“風兄弟果然爽快,既然來了便站到這臺子上來吧,今日咱們只切磋,點到爲止。”
風度心中冷笑:“好一個點到爲止,恐怕到了那個點,可能就要狠狠一指了吧!”
“這位兄弟,你不能上去啊,上去了就下不來了啊,而且......而且......”剛纔指引風度前來的修士再次勸阻道。
風度朝他感激地望了一眼:“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龐飛,你聽大哥一句勸吧,那秦嵐絕對沒安好心啊!”
“龐飛,好名字,我記下了,這份提醒之情,將來必還。”風度說完之後在龐飛的錯愕之中一道殘影便消失不見,下一刻便見那咫尺臺之上多了一個黑影。
風度今天和秦朗正好相反,他最近都是一身緊身黑衣,頭髮很長也很凌亂並不像那些儒雅之士那般講究,姿態隨意自然,只是身上一股淡然的氣質悄然散發着,這股氣質給人一種心安飄逸之感。
“你們快看,來了!那人來了!”這時候不斷有清虛峰的修士朝着這咫尺臺趕來,當然這邊的風聲也是秦朗一手製造的,他就是想要讓越多的人看到他秦朗的厲害,看到他親手將這個小子踩在腳下!
“兄弟果然是爽快之人,今日我二人公平一戰,點到爲止,還請賢弟不要手下留情纔好。”秦朗笑着說道,這番話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哼,廢話少說,我風度從不和小人多說一句,你若想戰那便戰,不戰就滾,狗屁的首席弟子,真是笑話!”風度一上來就要給這秦朗劈頭蓋臉的來上一通,先解解氣再說。
秦朗被風度說得胸口起伏連連,顯然是在壓制着怒火:“很好,那接下來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哼,儘管放馬過來便是!”風度雖然只有乾坤境巔峰的修爲,但是戰力驚人,就算秦朗是造化境又如何,照樣要一刀劈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