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家幾乎被滅族的消息讓整個張家村人都心中驚駭不已,因爲這些焦家人的死狀都是一個樣子,沒有了心臟和眼睛,這是多麼噁心和殘酷的手段!村長張武德此刻心急火燎,恨不得馬上找到回魂鳥將其大卸八塊以平民憤,可惜事與願違,這回魂鳥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了整個能夠探查的區域,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張默這日終於安奈不住性子了,打算損耗修爲也要查出那頭畜生的下落來,要麼張家村的人還如何安心的生活下去?事不宜遲,他像村長張武德說明了意圖,可是被張武德堅決否定了,村中的聚神境強者本來就只有張默一人,怎麼可以輕易自損修爲,那樣忽然又強敵而來怎麼能夠抵擋?這個提議是萬萬不可實施的啊!
張默實在是無計可施了,最後將這個頭疼的問題交給村長張武德來解決吧,他只好在村中四處探查,希望能儘快找到線索。春節過去不久,張家村裡依然還是很冷的,人們在街上也得穿着棉衣,張默忽然發現人羣中出現了一個怪人,這人手拿一個白色長幡,上面大大的寫着三個大黑字:“神算子”。
咦?張家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神秘的算命師,不會是招搖撞騙的吧,待我試他一試!張默頭髮本來不多,這將長袖一甩,本能的想去捋一把頭髮,結果尷尬的發現頭髮太短,這真是裝帥無資本啊!
他輕輕靠近那位算命先生,遠處看這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這近處一看忽然發現眼前這算命先生長相極爲醜陋,別的不說,那小眼睛的上眼皮中竟然都有顆黑痣,這是多麼逆天的長相啊!張默猛然一看險些接受不了給吐出來,真噁心啊!
“這位先生請問怎麼稱呼啊,看你面生的很呢。”張默還是問了一聲,打聽打聽這醜陋算命師的底細,因爲這回魂鳥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頭緒,閒來無事問問這人,老感覺這算命先生很是神秘,張默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他能隱約感覺到這算命先生的修爲絕對不會低,似乎修煉了什麼隱匿修爲的功法,讓人看不清摸不透,整個就是一個神秘感的載體。
這算命先生其實早就看到了張默,見張默總算是開口問他了,微微一笑答道:“在下名曰王嘯弘,因爲行走天下多年,人們又稱呼我爲“笑道人”,呵呵。”
笑道人?看來並不是村中的人了。張默又問道:“在下姓張名默。想必笑道人是今日剛來本村吧。”
“呵呵呵,你不用開口我便知道你叫張默了,我確實是剛來這張家村。”笑道人笑着說着,然後醜陋的臉上一陣顫動。
“啊?我不說你就知道我叫啥?這你絕對是說瞎話,你我素未蒙面,今日你又是剛來此地,怎麼能知道我姓甚名誰?這分明是在胡言亂語!”張默微微有些不悅了,本來尋找回魂鳥就心情不好,沒想到這碰到個又趣的人不說,這人長得醜陋不堪,醜陋還不算,竟然還亂說一通。
笑道人眼睛一眯:“你信不信我無所謂,只是小心你張家滅族,呵呵,走開,閒人勿擾,我還要算命養家餬口,還請張先生自重。”
呀!這臭算命的竟然這麼大架子,竟然是要敢我走了?張默心中一口怒氣橫生,等等,莫非他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張默顯然也不是那種情緒激動就失去控制的庸才,他還是懂得思考的,強行壓下怒氣,他準備再試一試這笑道人。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你可知道我今年有多大,住在哪,是幹什麼的?如果你都能說個準那我就信你!否則今天你別想安然離開此地!”張默這是.裸地威脅啊!
“哈哈哈哈,人們都說張家村的張鐵匠一副俠義心腸,是位不可多得的好漢,今日一看發現不過如此,傳聞畢竟只是傳聞罷了,哎。”笑道人搖頭一嘆,拿起白幡準備走人了。
“今日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張默絕對不會放你走!”張默一見着笑道人不給面子,頓時強行阻攔。
笑道人一看張默這個架勢,知道今天是如論如何也難以善了了,於是開口道:“你今年三十六,住在村北頭塗氏麪館對面的鐵匠鋪內,你是幹什麼的簡直是明知故問,除了鐵匠就是村裡的守護者,這誰都知道,我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吧。難道張家村就是這麼蠻橫不講理麼?”笑道人來張家村只是無意中路過而已,其實他的目的是上風家一趟,他算出風家必有真龍出淵,所以想來看看,並且算好了這真龍出淵的第一站就是這張家村不假,奈何他還是來晚了一步,人算不如天算,看來老天也不讓他阻礙那人的軌跡,實乃天意啊。笑道人算出真龍,想結實一番好爲自己帶些氣運加身,可是事與願違啊!
來張家村後,笑道人發現真龍已去,頓時起了離開的念頭,不想再去刻意尋找,冥冥之中自由定數,是萬萬不可強求的啊!可是不曾想的是,在路上卻遇見了這麼一個人,這人他早就知道,可以說從剛踏進張家村的時候就知道了,村中的守護者張默。本來打算結交一番,可是幾句話之下兩人就劍拔弩張了,還真是夠衰的啊!真是何必呢......
張默一聽這笑道人所言句句正確無絲毫偏差,心中一急:“那你可知道我有無子嗣。”這個問題絕對具有挑戰性,這個年齡和姓名都能打聽的到,可這有無子嗣的事情張默從來沒和任何人說起,所以這個問題是真正的難題了。
“有,可惜不在這裡,你可滿意?”笑道人冷哼一聲。
“那在哪裡?”張默更加急切地問道。
笑道人再次冷哼一聲:";哼,你無非是想找你兒子,告訴你也無妨,遠在皇城岳家!“
噗通!張默頓時跪在了地上:“笑道人簡直是神算,張某心服口服,我兒當真還活在人世嗎?”
笑道人看着張默前後這般大的反差只看不語,他確實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過也是因人而異了,有的人有些事情還是可以看破的,但是這都是有代價的,就像剛纔張默的那個問題,爲了賭氣,笑道人就暗自消耗自己一年的修爲去推算了下,結果顯示就是那句話了。
“笑道人,都怪我不識真假,誤認爲先生是矇騙他人的神棍,所以才那般無理,還請多多包涵,大人不計小人過哇。”張默跪在地上哀求着,對於他來說兒子的生死就如同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一樣,如今被這先生無意中給找到了,怎麼能讓他不激動,都說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他爲了自己的兒子像一位會算命的先生跪下了,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看啊,那不是張鐵匠嗎?怎麼給那算命的跪下了呢?”好多人紛紛是不解之色。
笑道人聽到張默這麼一說,之前的氣憤瞬間化爲烏有,連忙伸手將張默扶起來說:“張先生不必如此,你之前的做法可以理解,一個能爲兒子來屈尊下跪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品行不良的人,是我誤會張先生了而已。”
“不,是我失禮在先!還請笑道人不要怪罪纔好。";張默微微有些後悔剛纔的舉動了,險些就錯過了一個找到兒子的線索啊。看來這皇城還要再次回去一趟了啊!
“呵呵。我們都有錯,這樣吧,我們到那邊的周氏酒館一談如何?”笑道人主動邀請說。
“這在張家村,我一定好好招待笑道人你,我做東給你接風洗塵。”張默就這樣和笑道人一起去了周氏酒館。
說起這周氏酒館,就要說到一個奇人了,那就是這酒館的老闆。這老闆之所以奇特,是因爲這人太年輕了就當了老闆,他叫周波,乃是周家嫡系少爺,但是自小立志不願依靠周家,然後便靠着自己一步步開了這麼一家酒館,生意出人意料的好啊!
周波一見是張默帶人來了,連忙上去相迎:“張叔來了啊,快快請進,小二兒趕緊上酒菜,張叔你先稍作片刻,酒菜馬上就好。”
張默就是喜歡周波的這骨子靈活熱情勁兒,忙說:“周老闆你去忙便是,不用管我,嘿嘿。”周波點點頭便又去招待別人了,這生意活了最忙的就是老闆啊!
“笑道人,快請坐!”張默好生招待着,這笑道人現在可是他的寶貝啊,事關重大,可馬虎不得啊!
笑道人微微一笑:“在下斗膽叫你聲張兄了,你不必如此,你的意思我曉得,只是推算出你兒子在皇城岳家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告訴你也無妨,這算命推測是要損失我修爲和壽元的額,所以還請張兄不要過分爲難於我啊。”
“額,這個自然,又是張某失禮了,我自罰一杯!”張默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呵呵呵,張兄好酒量,其實再賣給你個消息也可以,其實你辛辛苦苦要找的回魂鳥根本就不是鳥,是人而已。";笑道人再次拋下了一個重要消息,張默騰得一下就坐了起來!
“不是鳥,是人?這人在哪裡?”張默激動地臉紅脖子粗。
笑道人輕抿了一口酒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從身邊的人找便可,呵呵。”
張默頓時眼神呆滯不發一言,因爲隱隱之中他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