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嫁妝能值一百萬個積分?!古雨濛揪住丫蛋死活不放手,說,你給本公主說清楚了,不說清楚別想回去,快點!不說清楚你別想走,別以爲你沒有身體我就不能欺負你,惹了本公主生氣,本公主把自己打暈了,讓你一輩子也別想再看見積分和美團!
啊,公主,彆着急,其實是醬紫滴~
你是嫁人,不是嫁豬啊狗啊,所以,十里紅妝你得置辦置辦對不對,別那麼小氣,這只是中等嫁妝,一百萬積分多不多,容本客服細細說來。
紫楠木千工牀一對、紫楠木房前桌一對、南周紅木櫥一對、南周牀前櫥一套、西涼木衣架一套,玉質屏風一套,還有春凳、紫楠木馬桶、紫楠木子孫桶、梳妝檯之類的,光這些內房傢伙,就很多很多積分滴~
古雨濛大叫:“就這麼點,就花了本公主一百萬積分!?你不知道賺積分很難的嘛!?”
喂喂,宿主,你別生氣,還有吶!
紫楠木畫桌、紫楠木琴桌、胡桃木八仙桌、桃木圈椅這些外房傢伙,再加上東山六國的名貴胭脂水粉,名貴香料,名貴褻衣十套,名貴鞋襪,以及來自南周的銀飾,都是積分吶。
好吧,丫蛋,你贏啦。
古雨濛氣不到一處來,總感覺忽悠別人習慣了,突然被丫蛋來這麼一下子,心裡非常的不舒服,想了想,古雨濛突然對丫蛋說:“吶,不對呀,嫁妝裡怎麼沒有紅地毯和鮮花吶?”
呃……
丫蛋猜到古雨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摳點什麼回去,果然,來了吧,古雨濛就是不會吃虧的主,能讓她拿一百萬積分出來,恐怕還得搭一點什麼進去。
丫蛋:“沒有紅毯和鮮花,又不是戛納電影節走紅毯。”
古雨濛不依不饒:“女子出嫁,怎麼能沒有紅毯和鮮花,還有,沒有轎車,最起碼也得有個紅色馬車吧?八輛總有吧?美團那麼強大,你不可能不會在美團裡在找不出來一些紅毯和鮮花,你別忽悠我,哼,我也是懂行的人兒~~”
丫蛋只好說:“紅毯有是有,鮮花不容易弄到~杜鵑花糕倒是有。”
“不行,就是要紅毯和鮮花,玫瑰,而且要玫瑰花骨朵,含苞待放的那種,你別說沒有昂!”
丫蛋開始泄氣,到底是誰在忽悠誰呀?
“對了……”
“沒有對了,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就這些,一百萬積分只能換那麼多,沒有人情可講昂,去年年底的時候對賬,就有許多帳對不上,沒有了~”
“好丫蛋~”古雨濛又換了個語氣,“煙花總有吧,少一點,這個我出積分,出十萬積分,行不?”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煙花是有的……吶,不許賴皮,先把積分換進來再說。”
……
何公公家在幽州城的雙門街,這條街曾經住着一位大戶,傳言家大業大,把整條街都買了下來,要進出這條街,就得進出這戶人家的兩道門,前門和後門,後來這戶人家落敗了,雙門街的名字卻是流傳了下來。
因爲那戶人家落敗了,因此這裡被看作是風水不好的地方,房產價格低迷,二手房價格更是一落千丈,正好讓何公公有機會花了一萬多兩金子,買了一個小院子。
小院子不大,三進制,像是四合院,院子裡有天井,大大小小的房間有十幾個,多數都是空着的。
古雨濛還是在一帆風順二人的帶領下才找到這裡,到了門口便看到何公公和他的妻妾三人正在呼哧呼哧地打掃門前街道。
平時養尊處優幾乎不動手幹活的何公公正彎着腰,揮舞着大掃帚揮汗如雨地掃地吶。
哎呀,這可把街道掃得乾淨的,一塵不染,都能照見人影。
旁邊的鄰居卻是奇怪了:怎麼着,太監家裡這是要辦喜事呀,娶親吶?誰願意嫁給他們家呀,姓何的可是在宮裡當太監,哈哈~~
對,人家就是娶親,而且搞得特別隆重,雖然現在只是相親階段。
古雨濛走到門口的時候,這才支開他人,對狐疑的三月說出了實話。
“姐姐,不瞞姐姐了,姐姐現在在宮裡,很危險,壽王是不會放過你的,上一次想要殺你,已是讓他暴露了殺心,若不是妹妹在場,姐姐恐怕……如果有一天,妹妹不在王宮了,只有姐姐一人的話,妹妹真的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所以,妹妹斗膽做主,帶着姐姐來看看未來的婆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年年有餘,一會進去後,看到未來的新郎官,如果姐姐滿意了,就摸自己的耳垂,如果不滿意了,就摸自己的嘴脣,好嗎?”
古雨濛也是理解在這片土地上,婚姻規則依然奉行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前,夫妻二人能夠見面的少之又少,所以纔有用秤桿子挑蓋頭的,寓意“稱心如意”的說法。這一次帶着三月來相親,是古雨濛的靈魂裡依然還有着前世的婚姻自由,但又不能讓人家何公公覺得三月大大咧咧毫無規矩,因此才讓她滿意摸耳垂不滿意摸嘴脣的意思。
三月漲紅了臉,她在來的路上,便已隱隱約約地猜到此行的目的去見什麼人,她以爲是爲了餘音或者繞樑張羅的,因爲一大早上的時候,餘音和繞樑就歡欣雀躍,梳妝打扮欣喜不已,搞了半天,原來是爲自己張羅的呀?
但見自己穿着樸素,也沒有精心梳洗打扮,只是穿了一件平日裡幹活穿的短袖祥雲罩衫,若是見了人家,人家會……哎呀,真是滴~公主呀,人家還是害羞的呀~
北齊女子,什麼時候有了在成親之前見郎君的規矩呀,誰不是在成親當晚,洞.房花燭夜才見到自己的未來夫君?滿意不滿意,全憑運氣,運氣好,嫁了一個相貌堂堂的九尺男兒,運氣不好,嫁一個病癆鬼,滿臉麻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滴……
三月緊張的小心口噗通噗通跳,一會摸摸衣衫,一會整理整理本就不亂的髮鬢,一會又扯了扯衣袖,心想,我臉上不髒吧,萬一有灰塵呢,我的衣衫合身麼,人家會嫌棄麼?
可愛的三月何曾想過自己會不會看中對方,就算是嫁給一隻癩皮狗,她也認了,只求能平安過日子就已足夠,可不能苦了公主的一片心意,只是,若是看不好,那該如何?真的要摸摸嘴脣告訴公主麼?若是公主不高興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三月竟然緊張得渾身發抖,臉色緋紅,鼻尖竟然冒出了點點細汗。
古雨濛柔聲道:“在妹妹以前的世界裡,女子見男子,就是要看看對方是否合適自己,中意了就繼續,不中意,那就再換一換,女子也是有挑選丈夫的權利的。”
三月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規矩麼,女子怎麼可能主動去挑選丈夫,那,那不是破了千百年來的規矩了麼,那還得了?就連宮裡的娘娘,位高權重,天下女人之至尊,也沒有自己挑選丈夫的權利呀~
“雨濛公主,奴婢,奴婢,要不,還是算了吧,奴婢願意一輩子跟着公主……”
“不要說這樣的傻話,真要一輩子跟着呀,萬一妹妹哪天嫁人了,那你怎麼辦?”
“那奴婢就做公主的填房丫頭!”
三月此言雖然聽起來是隨口一說,但卻是發自肺腑,北齊女子有多少是填房丫頭,她們跟着小姐主子一起嫁到了婆家,爲姑爺鋪牀疊被,爲小姐測試姑爺房.事作風……夏天扇風,冬天爲姑爺小姐暖.牀,暖好了,也就不下來了……
填房丫頭都是命苦的,一輩子就那樣過去了,到死的時候,做着和小姐一樣的事,享受的卻是丫鬟的待遇,連個名分都沒有,充其量只是一個生活稍微好一些的丫鬟而已……
聽三月如此說,古雨濛頓時拉住三月纖細的小手,“姐姐不要胡說,姐姐若是滿意了,那就做個正妻,莫要說那種喪氣的話。”
三月聽了,眼中含着淚話,臉上卻帶着幸福的微笑,得主子如此,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這一輩子,最想的就是嫁出去,然後更好更方便的照顧雙親,如果婆家願意,再支持舅爺讀書,那便是三月一生所求。
如今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能不幸福麼,女人的幸福,其實也就那麼簡單。
何公公站在一旁,見三月和公主說完了走了過來,忙打開大門,花瓣鋪地清水淨地,把家門口和院子裡打掃得是乾乾淨淨,乾淨到了變態的地步,而何公公的正妻穆慈和小妾平兒,早早得便在院子裡站着,等着未來媳婦來看看。
她們也是第一次聽說位來兒媳婦在成親之前居然是要來婆家看看的,這不符合規矩呀,可是老何一進門就把這事說了,兩位何家媳婦高興得快要暈了過去。
何家可以娶兒媳婦了?以後可以當婆婆了?哇~~想想都覺得美。
古雨濛帶着三月進來了,自從三月的雙腳踏進了何家的門,她便緊張得不行了,古雨濛交代她的讓她到處看看的事也因爲她的緊張而忘到了腦後,她只是輕手輕腳,低着頭,紅着臉,小心翼翼地跟在公主的腳步後,連什麼時候來到中廳,她都不知道嘍。
何公公笑得合不攏嘴,見三月坐下了,忙讓小妾平兒喚兒子何安逸出來。
趕緊的吧,位來媳婦都上門了,還等什麼,還讀書吶,快別讀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話不假,可是現在有現成的顏如玉來咱家了,還在書裡找什麼顏如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