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說話的時候,便有一名日本士兵從外面進來,在他的手上拿着一個狀如玻璃球的表面帶着一層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東西。
喬木從日本士兵的手裡接過來這枚‘玻璃球’。一臉陰笑地看着易容師。
易容師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但易容師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眼裡閃出驚懼的神色來,虎視眈眈地看着喬木和他手上的那枚‘玻璃球’。
“易容師,你不用怕。這只是一枚微型炸彈。而且還是一種甜點呢。只要你將它吃進肚子裡,慢慢消化掉這個‘玻璃球’外面的甜點皮質,那麼裡面包着的微型炸彈就會自動引爆,到時候,你整個人就會被炸得灰飛煙滅!”
聽到喬木這樣說,易容師瞪大了眼睛。
他終於明白了剛纔喬木和馬面兩人所說的讓自己在恐懼中死亡是什麼意思了。
“吃下去吧,易容師。”喬木舉着手中的‘玻璃球’對易容師陰險笑道。
“……”易容師搖頭。
喬木面色一陰,對抽打易容師的那名日本士兵說道:“易容師不聽話,將他的嘴給我弄開,我親自喂他吃進這顆‘玻璃球’!”
“嗨!”
日本士兵應了一聲後,便走到易容師的面前,用力掰開易容師的牙齒,其間易容師咬了日本士兵一下,日本士兵用盡力氣纔算是將易容師的嘴巴給掰開了。
喬木拿着‘玻璃球’來到易容師的身邊,對易容師說道:“易容師,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將藏寶圖的秘密給我說出來,我就不給吃這‘玻璃球’了。免得你在精神上倍受煎熬。但是如果你不說的話……”
“我……不……說!”
易容師被日本士兵掰着嘴巴,一字一頓地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喬木面色變得極爲陰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着,便將那顆‘玻璃球’放進了易容師的嘴裡。
易容師不想嚥下去,可是,奈何他胳膊擰不過大腿,被日本士兵給摳着嘴強行嚥下去了。
嚥下那顆‘玻璃球’後,易容師瞪大了眼睛。
喬木冷冷一笑,拿出一個和普通腕錶不一樣的腕錶來,將這腕錶戴在了易容師的右手腕上,對易容師說道:
“易容師,這個像玻璃球的微型炸彈,會在你的胃裡消化一個小時才能爆炸。也就是說,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活命時間。在這一個小時裡,如果你想通了,就立即告訴我們,我們給你解除了這微型炸彈,但如果你還是執意不說的話,那麼一個小時一過,這顆微型炸彈就會在你的肚子裡爆炸,到時候,你就是被炸成肉沫、魂飛魄散的下場。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易容師神色怔然,卻是說不出話來。
喬木對拿皮鞭抽易容師的三位日本士兵道:“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都隨我出去,你們三人守在這房間的外面,讓易容師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的想一想。”
扭頭看向易容師,得意一笑:“如果易容師想通了,就叫喚他們三位——我們靜候易容師你的佳音。”
蹬蹬蹬!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名日本士兵十分着急地跑了進來,跑到喬木和馬面的身邊,彙報道:“馬面先生,喬木先生,外面……外面有人攻打進來了。”
砰!
這個日本士兵的話音剛落,這個房間的外面就響起了一聲爆炸聲,直震得這個房間頂上掉落下來不少灰塵,落得馬面和喬木一身皆是。
喬木和馬面不由得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地喝道:
“什麼情況!?”
說完,也不等急忙跑進來彙報的日本士兵回答,便大步流星地走出這個房間。
走到農家場院中,馬面和喬木赫然便看到了一身白色中山裝的樑風帶着人馬殺進來了。在樑風的身後,是一支不倫不類,但是看着卻十分強悍的軍隊!
喬木在這裡可是駐紮了一支皇軍。大概有五百人的樣子。現在這些日本士兵們全都和樑風的人幹了起來。但是看看戰鬥場面,馬面和喬木只感覺坐立不安,因爲樑風帶過來的這支軍隊實在是很強悍,他們的手下,那些日本士兵們勝少敗多,已經死傷過半了。
轟——
馬面和喬木的身體右邊有一個炮彈轟來,直轟得馬面和喬木連忙閃向左邊躲避,他們飛身跳開,落地的時候,樣子十分的狼狽。
“樑風!又是這個樑風!”
馬面咬牙切齒地說道。喬木也是惡狠狠地瞪着向自己攻過來的樑風衆人。喬木眼看不行了,便道:“馬面,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咱們快點逃吧!”
“好!”馬面連忙應了一聲。
兩人帶着十幾名日本士兵作爲護衛,向這個農家場院的後門逃去。
然而,便是在這個時候,從農家場院的後門殺出陳風華龍旗刀客一衆人來。
馬面和喬木不由得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被包圍了!現在可怎麼辦?”馬面道。
“還能怎麼辦,衝出一條血路來。”喬木低吼道。說着,便帶着人向後院那裡衝去。
馬面跟身而上。
陳風華、龍旗和刀客和馬面、喬木混戰起來。
樑風帶來的軍隊和日本皇軍大戰着,轟隆的爆炸聲不斷,煙火四起。
樑風帶着寧彪謝曉婉一衆人穿過火線,來到了農家場院當中。看到陳風華他們已經和喬木馬面一衆戰到一起,便也不着急去幫忙,而是進入這農家場院的房間中,搜尋易容師的身影。
終於,在進入西邊的那個房間後,樑風在房間裡找到了全身上下皆是傷痕的易容師。
見到易容師被抽打成這個樣子,樑風不由得吃了一驚,當即快步向易容師跑去,給易容師解綁:“易容師傅,你怎麼樣?”
易容師沒有說話。
樑風將易容師解開,寧彪扶着易容師走出房間的時候,房間外面,馬面已經被擒,喬木已然是衝出一條血路逃走了。
馬面被擒的原因很簡單,因爲陳風華、龍旗和刀客都意在抓住馬面,將龍戰的仇給報了再說。
馬面成了衆矢之的,喬木倒是很輕鬆地殺出一條血路出去了。
陳風華來到樑風的身邊,對樑風說道:“樑醫生,逃了喬木。”
樑風呵呵一笑:“逃就逃吧。他逃走了,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不然,如何能夠抓到他們的‘領袖’?”
陳風華點頭。
馬面惡狠狠地看向樑風說道:“姓樑的,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樑風咧嘴笑了笑,眯着眼睛道:“我說是一條蟲子你信不信?”
“……”馬面嘴巴張了張。
龍旗道:“不要和他廢話了,是他殺了我父親的,今天我就要親自爲父親報仇!”龍旗說着,舉起手裡的槍,呯的一聲,便斃了馬面。
馬面掙扎了兩下,終於很不甘心地倒下去了。
樑風微驚,看着龍旗說道:“我說龍旗,你這殺人殺的也太快了吧!”
龍旗瞪了樑風一眼,道:“如果你的父親被他殺死了,你比我殺得更快!”
“……”樑風覺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這事。
此時,喬木帶來的這些日本皇軍已經被幹得差不多了。樑風看向易容師,便對寧彪說道:“寧大哥,快點扶易容師傅上車。”
“是。”
寧彪應了一聲,便扶着易容師走到車子跟前。易容師神色木然,就像是失了魂似的。
樑風對陳風華道:“我先帶易容師回去給他治療一下身上的傷,夫人,你就在這裡處理這裡的雜事吧。”
“好。”陳風華點頭應了一聲。
……
半個小時後,寧彪開着車,載着樑風、易容師、秋葉回到別墅。
“易容師傅,咱們到家了,你別怕,我給你治療身上的傷。”樑風說着,便扶着神情木然的易容師下車。
此時劍客已經從客廳裡跑了出來,她身上的傷口雖然還有很多,但是在樑風的‘生肌粉’的作用下,倒是恢復的很快,此時快跑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
“父親!”
劍客邊跑邊向易容師喊道。
易容師聽到劍客的聲音後,木然的神情漸漸有神起來,他擡眼看向跑來的劍客,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擡起右手手腕看了看上面的表,見只有七八分鐘的時間了,不由得神色變得愈發緊張起來,突然間,他對樑風說道:
“老闆,放開我,危險!”
樑風被易容師的這一句話給整得莫名其妙。
此時,劍客已經跑到了易容師的身邊,看到易容師的上身赤裸着,全是被人抽打的傷痕,劍客很心疼,正要開口說話問自己的父親這是誰幹的時候,易容師突然間猛地掙脫了樑風的胳膊,急忙向樑風別墅的外面跑去。
“父親,父親——你怎麼了?!”
劍客連忙追去。
易容師邊往外面跑,邊看着手腕上表的時間,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失,易容師對劍客吼道:“女兒,你站住!別跟過來!我身體裡被那些人安裝了微型炸彈,再過六分鐘就會爆炸了,你別跟來!”
劍客聽言,步法更快。
樑風和寧彪秋葉聽了,不由得吃了一驚。
易容師快速地向外面跑去,劍客快速地追趕。易容師見勸不住女兒,他跑的更快,沒有什麼功夫的他居然快得比兔子都快。使得劍客一時之間哪裡能夠追上他?
可是,劍客的速度畢竟要比易容師快。
劍客在兩分鐘後,追到了易容師。
易容師大吼道:“你快滾開!會炸死你的!”
劍客搖頭道:“不,父親!你別嚇我!”
易容師見只剩下四分鐘的時間。這個時候,樑風、寧彪、秋葉三人也跟上來了。易容師越發着急。
他見自己的女兒是不可能聽自己的話了。便忙對樑風說道:“老闆,你快拉我女兒離開。我求求你了,我身體裡面的炸彈就要爆炸了,我不想讓我的女兒還有你們被炸到。”
樑風道:“有沒有辦法幫你解除?”
易容師忙道:“沒有的。”
看了一看手腕上的表,“老闆,求求你,快點!時間不多了。”
樑風點頭,當即立斷,便拉起劍客往回跑,並且對寧彪和秋葉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跑開!”
寧彪和秋葉聽言,立即跑開。
劍客卻是死活不同意讓樑風拉走。樑風再拉,劍客反而向樑風動起手來。
“快點,還有三分鐘!”易容師催道。
樑風見情況危急,二話不說,身法快速動起,一拳打在了劍客的後腦勺上,劍客悶哦一聲,便暈死過去了。樑風二話不說,直接抱起劍客就跑。
易容師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他看着抱着劍客跑開的樑風的背影,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來,但很快的,他便對樑風大聲吼道:
“樑老闆,我快要死了。我現在將藏寶圖的秘密告訴你,你記好了,別回頭,快點抱劍客跑開——這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上面的秘密我沒有時間一一給你細說了,但你要記住,等我的女兒醒來後,你帶着她回到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在我們住的地方的那棵大楊樹下,埋了一個鐵盒,在那鐵盒裡便是你能看得懂的藏寶圖的圖譜和秘本的內容。到時候,你看到後,藏寶圖的秘密你自然而然也就一目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