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跳一覺得自己的父親教訓的是。
父親是大日本帝國的內閣殿下,如果在這麼多的媒體記者下對樑風“動手動腳”的話,恐怕不出一晚,大日本帝國就要遭全世界人民的唾罵。
他朝德川一郎看去一眼。對這位神醫他還是相當的有信心的。
吉野跳一漸漸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在心裡道:“這樣也好。先讓這個華夏的混蛋醫生吃一下敗仗,讓他敗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神醫的神奇醫術下——這樣的話,既讓他們華夏國丟盡了臉面,我父親也可以在這場比賽結束後對這個樑風敲悶棍!”
樑風見“野雞”家族的父子都不說話了,心中自然知道他們在心裡打着什麼如意算盤。
樑風不以爲意似地走到了他今天要醫治的重症病人身邊。
德川一郎深深地向吉野中山看去一眼。他是醫生,他只知道治病救人,但是由於這位內閣殿下的插手,他不得不看一看這位內閣殿下的臉色才能行事。
吉野中山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好好比試,贏了樑風,先給咱們大日本帝國爭一些面子回來。
見狀,德川一郎也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了: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贏了樑風這個小子就行了。
其他的,就都交給神機妙算的內閣殿下吧。
他和樑風一樣,來到自己要動手術的重症病人面前。
給自己要醫治的病人先打了麻醉藥——動手術嘛,又不是動腦筋。
做好這一切,就要動刀的德川一郎不由得怔了一下,因爲他不經意間向樑風那裡看了一眼。說到底,他還是想看一看樑風是如何醫治病人的,自己的心裡好有個底。
因爲是兩國的醫術挑戰,所以這次動手術根本就沒有進手術室,而是在醫館的院子裡,當着衆多記者的面,來進行比試。
德川一郎便見到樑風沒有打麻醉藥,而是拿出了一盒銀針,用酒精棉消過毒,又在酒精燈上烤了一會。
不得不說,看到這一幕,德川一郎就有些不滿了,他停下自己要做的手術,不禁對樑風說道:“樑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是比拼西醫的動手術的嗎?你怎麼……”
說白了,今天比拼的就是動刀子,你還動你的那破銀針幹什麼?
樑風微微一笑,並沒有先去答話德川一郎。而是趁熱打鐵地將烤好的銀針給迅速無倫地扎進了病人的胸口,頭部。
“德川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給他施麻醉之法而已。並不是要做弊。”樑風指了指了自己的病人,“你可以問他,他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嗎?”
“歪理!”德川固紫在一旁幫自己的父親說話道。
“虧你還在我們華夏國留過學,學會針炙呢。”樑風鄙夷地看了一眼德川固紫,“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麻醉針炙嗎?”
“……”‘得穿褲子’不說話了。
樑風沒有理會德川一郎質疑的目光,自顧自地從自己的身上取出兩把刀子來——就是樑風隨身攜帶的兩把飛鏢。樑風怎麼都沒有想到,還能將它們用在這上面。
“這就是我的手術刀。”樑風將飛鏢對着德川固紫還有德川一郎晃了晃道。
“……”德川一郎沒有話說了。
隨着醫術的進行,德川一郎這位神醫做得極是順利。
而再看樑風。
樑風確實是拿那兩把飛鏢在病人的身上切切割割的。看起來煞有介事的模樣。只是中間樑風總是會拿針銀針扎一下病人的穴位。
這一切,樑風比德川一郎進行得更順利!
這就讓德川一郎心生嫉妒之心了,雞蛋裡挑骨頭地對樑風說道:“樑醫生,你既然是拿‘刀子’來醫治病人,爲什麼中間還要拿銀針扎來扎去的?”
這個華夏醫生,拿兩把不是手術刀的刀子來治病救人,他也就忍了。可是,你偏偏還拿銀針來做事。
你難道忘記了你剛纔說的比拼動手術的規矩了嗎?
樑風停了停自己的“手術”。胸有成竹的他微微一笑,道:“我剛纔已經說了,我這銀針只是給他扎穴止疼——這是很人性化的動手術,不用打麻醉藥,所謂是藥三分毒嘛。你這樣極力反對我這樣做,難不成你想對你的同胞進行不人性化的治療不成?難道你非要往自己同胞的身體裡面注射有三分毒的麻醉藥?”
樑風字字反擊。
“你——”德川一郎無話可說。氣得差點沒有七竅生煙。
讓德川一郎說不出話來,樑風那個心裡美啊。
其實樑風這次的動手術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動手術。他的醫術全集中在那銀針扎穴上面。也就是說,德川一郎懷疑的不錯,樑風這次根本就沒有按照西醫的“動手術”來做——因爲樑風不會。
樑風不會,但是樑風能假裝會嘛。
他手上的那兩把飛鏢就是他的僞裝。他在病人的身上切切割割的,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反正又不是華夏同胞,在這些小日本人的身上切切割割也沒有什麼好愧疚的。
也就是說,樑風在扎針的過程中,就已經在根除病人的病了。
樑風這次是運用了自己自創的“氣針”,還夾雜了“龍鳳針”中第三針——鳳鳴天。
這樣一來,樑風就用氣道將病人體內本該切除的部位腫瘤就給它在體內粉碎了,化成身體雜物,隨着主人的大小便而排出體外!
德川一郎醫治好了自己的病人。
他向樑風看了一眼,樑風還在那裡拿着兩把飛鏢刀在那裡切切割割的。
“你輸了。”德川一郎是神醫,無論是從外行的熱鬧看還是從內行的門道看,他都覺得樑風已經敗在了自己的手上了。
譁——
全體轟動。
德川醫館內那些記者們,包括“野雞”殿下他們都是騷動起來。
樑風輸了!樑風所代表的華夏醫術輸了!
可是,樑風卻是收起了自己的那兩把飛鏢,邊用酒精棉擦拭乾淨上面的血肉,邊走到德川一郎的面前,對他說道:
“你錯了。”
“我錯了?”德川一郎不由得冷笑連連。
看來這個華夏小醫生還是不死心啊。
“我哪裡錯了?”德川一郎開心變得有些開心,有些不屑起來,他甚至舉起了雙手,不再掩飾自己的得意心情,“樑醫生,我哪裡錯了?我先比你結束的手術,不是你輸了又是誰輸了?”
“第一,單論手術過程,你用麻醉藥,我沒有用。”
“第二,你說你比我先進行完的手術——你錯了,我早就進行完手術了。我是看你太慢了,我纔在你的同胞身上胡亂切切割割的。”
“……”德川一郎不由得愣了一下。第一點他無話可說,至於第二點嘛,這個華夏醫生當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子嗎?這麼容易忽悠?
“你這是不服!”德川一郎很是輕蔑地說道。
“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可以檢驗一下。”樑風帶着一臉迷人的微笑,“我治療的這位患者就要去洗手間了——”
樑風話音剛落的時候,他所醫治的那位病人就從病牀上很是麻利地爬了起來,面色着急地走到德川一郎的面前,說道:“德川神醫,你們醫館的衛生間在哪?”
“……”德川一郎給他指了一下北方。那個樑風醫治的病人就急不可耐地向北方的衛生間奔去了。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德川一郎的心裡猛然一沉。
以他神醫的內行,他突然覺得:
是自己看走眼了嗎?
樑風已經完全洞穿了德川一郎的心裡,不由得微微一笑,“等我的病人回來後,你大可以問一下他,他的感受如何?”
“我想,就算是他是你的同胞,他在大病初癒的時候,也是不會撒謊的!——哦,他走出廁所的第一件事,想必應該是對我大恩大謝吧?”
這個時候,那些記者們開始議論起來了。
直到那位病人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果真如樑風所預料的那樣向樑風謝了又謝的時候,衆人才知道樑風贏了。
贏了!
樑風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
“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樑風走近德川一郎說道,“日本的醫術輸給了華夏!”
這一刻,樑風感覺自己很光榮,第一次有了愛國的激情。
“你——”對應的,德川一郎臉色很難看,對樑風又氣又是不服。
“你什麼你?”
樑風回擊道,“中醫你不會,西醫你又比不過我,你說……你算哪門子的神醫?!”
“……”
德川一郎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