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代神醫就此退出杏林。
這樣的賭注實在是讓人興奮。
“好,一言爲定。”樑風答應下來。
“駟馬難追。”德川一郎說了一句稍顯生澀的華夏語。
樑風帶着寧彪和秋葉離開。
這是一場賭注,一個國家和另一個國家的賭注。
趙部長說這位日本神醫醫術相當的牛叉,看來自己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走出德川醫館的時候,樑風的心情並沒有那麼輕鬆。
樑風離開半小時後。德川一郎和德川固紫這一對父子就呆在一個房間裡面,彼此談起話來。
“父親,三天後的醫術比試,你一定會將那個華夏小子給打得落花流水的。”德川固紫很肯定地說道,“到時候,我所受的所有屈辱就能靠父親你給我洗刷乾淨了!”
德川一郎卻是搖了搖頭,“我沒有十足把握。”
“爲什麼?”德川固紫瞪大了眼睛。
“你和他已經比試一場了。同胞們看不出什麼,咱們是同行,你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華夏小子的醫術當真駭人,光是那一套以氣運針的絕技就讓人畏之如虎。”
“那又怎麼樣?他們華夏的針炙術,父親你也會,你會怕他?”
德川一郎再次搖頭,“沒有你說的這麼容易。他所用的這套針炙術我是第一次見過——難不成,那是他自己獨創的?”
“父親這是亂猜。想他一個華夏小子,如何能夠自創醫術?”
“但願不是。”德川一郎面色嚴肅,“如果真是他自創的,那這個少年還真是一個天才醫生,想要對付他,恐怕把握變得更小。”
德川固紫聽得着急,“父親,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德川一郎看向自己的兒子,“雖然咱們一直覺得華夏人遠不如咱們大日本帝國人,可是,不可否認,他們說的很多話很是至理……有一句話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父親你現在有幾成把握能勝得了他?”
“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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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新聞,華夏蹩腳醫生前來挑戰大日本帝國的神醫,這是自取其辱嗎?”
“曝料!日本少年神醫竟然當衆承認他輸給華夏小醫生!”
“將這位狂妄的華夏小醫生趕出大日本帝國去!”
……
當天晚上。有關樑風去德川醫館踢館的新聞就鋪天蓋地地飛來。席捲整個日本。
翻譯美女就很慌張地將這些報紙拿到樑風的身邊,給樑風一一解讀。
樑風聽到翻譯美女的解讀後,臉色變得不好看。
他擔心的事情還是出來了。
趙部長安排幫助樑風的人——宋波(至少樑風現在是這樣認爲的),就給樑風建議說將這次醫術挑戰給新聞化,大大地宣傳,那樣的話,引起關注的人越多,那麼這場勝利的意義就更大!
樑風當時拒絕,是因爲他怕瑪谷木奇那一幫人察覺到自己的行蹤,反而對自己來日本搶那秘本有所不好。
想到這裡的時候,樑風就不由得微微皺眉:“她怎麼還沒有到?她不到的話,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豈不危險了?……還是說,她已經放了自己的鴿子?”
“該死的!”樑風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就向自己坐着的沙發上狠狠捶了一下。
翻譯小美女不由得被樑風的突然發怒嚇了一跳。
“呃,我沒事。就是聽着這些新聞有些生氣。”樑風安慰小美女道。
翻譯小美女對樑風微微一笑,對這個趙部長欽點的醫生可不敢有一絲懈怠。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樑風的手機響了。
樑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見是“蒼木櫻子”的來電,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但很快的,他就覺得翻譯小美女坐在自己的身邊就是一個多餘了。
“樑醫生,要是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翻譯小美女當真是機靈,從樑風的臉上已經看出自己是多餘的了。
“恩。”樑風微笑點頭。
待翻譯美女走後,樑風接通電話道:“蒼木小姐,有消息了?”
“是的,樑先生。”那天服務完樑風后,樑風就主動給了她自己的電話號碼。
“怎麼樣?”樑風問了一個看似前不着村後不挨店的問題。
可是,蒼木櫻子卻是聽得相當明白,她在電話那頭微微一笑,對樑風說道:“這事成了。”
“真的?!”樑風激動不已,雞動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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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後,樑風已經衝完一個澡,並且換上了一套新買的白色中山裝,照了照鏡子,又拔了一根露出鼻孔的鼻毛,這纔算是英俊瀟灑地走出光之丘酒店。
樑風剛鑽進來到日本後買的那輛七成新的雪佛蘭車子裡,寧彪趕了過來,他的身法極快,勢如流星。
“樑醫生,我在房間裡看到你出來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寧彪很關心地問道。
“……”樑風有一絲無語。自己去找蒼井空玩去,你去湊個什麼熱鬧嘛?
就算人家蒼井空小姐很喜歡男人,也能接受玩三屁,可是,我不能接受啊……
“寧彪,我只是出去轉一圈,你不用跟着我了。”樑風擠出笑容道。
“……哦。”寧彪只好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秋葉也是趕了過來,很顯然,她和她的師兄都在隨時隨地警惕着周圍的環境,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是樑風出門,他們都能快速感應到。
秋葉聽到了樑風和寧彪和談話,她先是警惕性地向四周掃了一眼,覺得沒有危險的時候,她才朝樑風翻了個白眼,很鄙夷地道:
“出去轉一圈?我看你是想出去找女人吧。”
“……”樑風真想堵住秋葉的嘴巴。
“怎麼可能呢,秋。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樑風狡辯道,想了想自己也沒有什麼破綻讓她看出啊。
“像。”
“……”
這個秋葉真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秋,你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
秋葉翻了個白眼,“我懶得給你開玩笑。”說着指了指樑風身上的嶄新白色中山裝,“如果不是見女人,你是不可能又是洗澡,又是換衣服的。”
“……”樑風無奈了。人家講衛生愛乾淨有錯嗎?有錯嗎?
寧彪皺眉,拉了一下自己的師妹,“師妹,你別這樣說樑醫生。樑醫生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對不對,樑醫生?”
“……”樑風頭頂冒黑線。
最終,樑風終於擺脫了寧彪和秋葉的束縛,開着雪佛蘭緩緩駛出光之丘大酒店。
在光之丘大酒店的另一間豪華總統套房裡,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正看着樑風駛出酒店的車子屁股。
“夫人,這個小子真是一個……”一張面具臉的馬面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怕是唐突了高貴的夫人。
“真是一個什麼?”陳風華還在看着樑風開出去的車屁股,頭也不轉地問馬面。
“——色中餓鬼。”
“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陳風華終於轉頭,反問馬面。
“……”馬面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站在邊上的刀客向陳風華走近了一步,肅容說道:“夫人,他這次出去,需要暗地保護嗎?他已經將他身邊的兩位保鏢給支開了。”
“當然需要。”陳風華淡淡說道,“這個小子確實是色膽包天,連自己的小命都不顧了。他也不想想看,他已經是登上了大日本帝國的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想來,內閣那邊已經發動人員對付他了。”
刀客面不變色,“我現在下去保護他。”
“恩。”陳風華點頭,“他支開他身邊的那兩位高手保鏢,就說明他不想讓人跟着他。那你就不要出現,暗中跟着就行。”
馬面道:“要我跟着去嗎?”
“不用了。以我對內閣殿下的瞭解,他不會派那麼多人殺那小子的。內閣殿下很驕傲。”
“是。”刀客和馬面異口同聲地應道。
然後,刀客扶了一把眼鏡,向房間外面看似輕鬆,但速度極快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