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呆呆的,突然她只覺腰間一緊,下一刻她已然出現在榻邊並且坐在了葉羽大腿上。
“嫣兒,好玩不?”
這等絕世輕功,雖然悟不出第八步,可葉羽再也不覺厭煩,他捧過嫣兒臉蛋兒,脣齒相接,他深深的吻了下去。
葉羽疼,他更快樂,反手擁過明空的嬌軀,先吻她胸前兩點嫣紅再堵上了她的嘴脣,如癡如醉,“明兒,我愛死你了。”
葉羽笑,明空哭,她輕輕捶打着葉羽,“你昨夜憑什麼對人家兇?還不讓人吃東西,人家肚子好餓。”
“我怎麼捨得對你兇呢?”葉羽習得了鄭板橋老先生難得糊塗的真傳,“餓了還不好說?我馬上給你弄吃的去。”
嫣兒對明空印象也不是很好,看葉羽那“賠小心”的樣子,她心裡是老大的不舒服,“公子,萱兒妹妹她在收拾東西,她說她要回家了。”
“回家?”葉羽突然想起還有這碼子事兒,看看明空再看看嫣兒,“好嫣兒,你先給明兒準備點吃食,我以後疼你。”
說完這話,葉羽腳踩蓮花,似乎憑空消失一般,屋子裡氣呼呼的明空看了看撅着嘴的嫣兒,場面突然有些沉默……
“小姐,咱們真的要走?”
錢紫萱呆呆的看着那名貴的鐲子,聽到杏兒問話,她那紅腫的眸子再度噙滿了淚水,貝齒緊咬紅脣,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不會再爲他掉眼淚的,錢紫萱如此想着,那淚花卻是越滾越多,雖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那嗚咽聲又能瞞得過誰?
“他…他真的…真的就不曾…過…過來?”
杏兒翹首門外,緩緩的搖了搖頭。
“杏兒,咱們去跟夫人道個別,恐怕…恐怕以後……”
錢紫萱胡亂抹了把眼淚,又留戀的看了看這間屋子,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
“萱兒,我有話對你說!”
人未到,聲先至,錢紫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欣慰,感受到葉羽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這丫頭臉蛋兒又冷了下來。
“這東西還你!”三丫頭微微扭身,將那紫玉烏金鐲遞到葉羽的跟前,“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葉羽看也不看那鐲子,他雙手依舊牢牢的抱着錢紫萱腰肢,“我不許你走,更不讓你走!”
“你不讓我走?那明空怎麼回事兒?素月怎麼回事兒?”
葉羽辭窮,可無賴也有無賴的辦法,他抱得更緊,“我就是不許你走。”
錢紫萱有歡喜又有不忿,可烈女怕郎纏,掙扎一會兒她也就認命了。
“萱兒,你不走了吧?”
“走!”
葉羽餒了,他強硬的抱起三丫頭,“杏兒,咱把這包袱拿回去。”……
“萱兒,我想愛你!”葉大公子抱着錢紫萱上牀,他自然而然的壓到了人家的身上。
“你想都別想!”
三丫頭哪那麼容易氣消?其直接後果就是不想說話,往往葉羽問上十句,她也不定應上一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葉羽斟酌良久,他突然找了條汗巾子,將三丫頭同他自己的手臂綁在了一起。
“萱兒,咱們就這麼手拉着手,以後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兒;你是我的,這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沒見過像你這麼霸道的男人,我憑什麼就是你的?”
看小姐雖然氣嘟嘟的,可臉上卻不再是之前那種傷痛欲絕的表情,杏兒心下找到些寬慰。
“因爲珍惜,所以霸道,”葉羽話風突然一轉,“有這麼幾句話,‘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我就是要牽着你的手走過一個又一個百年。”
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女孩兒總是感性的,錢紫萱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她喃喃自語。
“萱兒,咱不走了吧?”葉羽吻去她眼角滑下的淚水,“咱們去看看娘吧?”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等一會兒再過去,要是讓婆婆看到不好。”三丫頭指了指自己眼睛——腫的跟核桃似得,的確不太方便。
“那我等你一塊去!”
“羽郎,萱兒…萱兒想去解…解手。”
“我也跟你一塊去!”
看着鐵了心的葉羽,錢紫萱哭笑不得,“羽郎,萱兒真的不走了,就算是萱兒要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你一樣可以把我‘綁’回來啊。”
“我不信,你要躲着不見我咋辦?”
“你也不想想,我孃親都見過咱們那…那樣,要是我說不嫁你了,以她的脾氣,豈不是會打死我?”
“你怎麼不早說啊?”葉羽鬆了口氣,他笑嘻嘻的解開了綁在兩人手腕上的汗巾子。
看葉羽的表情,三丫頭臉色驟然轉冷,“牽着我的手走過一個又一個百年,難道你就是想佔有?那咱們就綁着吧。”
“萱兒,我真的是真心的。”人往往在辛苦衝破黑暗展現光明之際得意忘形,而遭到更大的厄運,看三丫頭將那汗巾子重新綁上,葉羽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子。
三丫頭還是不理他。
“萱兒,你不是要解手麼?”
“是!你跟我一塊去。”
葉羽:“……”
事情怎麼反過來了?
愛情的力量實在是偉大的,堂堂一國太子亦不能例外,昨日呆了一天,今天中午前夕他就趕來報道了。烏龜下蛋還知道拿土埋起來呢,他當然要先跟葉羽交流一下感情,可看着二哥跟嫂夫人那親密無間——這是真的無間,就差那負距離交流——的樣子着實有些詫異。
“二哥,你們這是幹什麼?”
葉羽哂笑,“值得這般大驚小怪?我跟我萱兒閨蜜情深,一刻也不想分開,不行麼?”
閨蜜?朱泰一口茶完全噴了出來,錢紫萱臊的不敢見人,她低頭猛掐了葉羽一通。
“二哥,閨蜜是形容女孩的,你應該說是伉儷情深。”
“我不知道麼?你有點幽默細胞成不?”葉羽臉皮厚比城牆,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二哥,我想跟你說一下,我皇妹……”
“啊……阿泰,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姐了?”葉羽冷不丁打斷了朱泰的話,你當着我媳婦的面讓我去爭駙馬,這不是把老子往火坑裡推麼?
初戀的人臉皮薄,朱泰被葉羽說了個大紅臉,期期艾艾的不知該怎生是好。
“二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關於你的事兒都傳遍了洛陽城了。”
“寶兒,你說什麼呢?”
看到三姐,錢寶兒縮了縮脖子,“現在人們都在傳,說二哥喜歡…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葉羽忍不住寒了一個;錢紫萱大怒,她解開綁在手上的汗巾,揪着錢寶兒的耳朵就出去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二哥,你不會真的……”
“你給我打住,我媳婦那麼漂亮,我幹嘛喜歡男人?”葉羽不敢讓朱泰說下去,想想昨夜男人被爆菊的悽慘,他就有種作嘔的感覺,“你剛纔說你皇妹怎麼了?記住以後千萬不能在萱兒面前說這事兒啊。”
提到銀屏公主,朱泰不再考慮“那個”事件,“父皇已經同意關於文采的考覈由皇妹自己出題。”
“你皇妹自己出題?那太好了,讓她先透題給我,這樣百分百能過關。”想想後世大學的期末考試,葉大公子有些沾沾自喜。
朱泰咧了咧嘴,“皇妹對學問很是崇敬,她絕不會作此舞弊的事兒,她還說她對你有信心。”
你對我有信心管個屁用?關鍵是我對自己沒信心啊,像你個丫頭出什麼《道德經》第三百七十二個字是什麼,龜孫子才能說得上來呢!想到這丫頭的不知變通,葉羽有種打人的衝動。
“二哥,我瞭解皇妹,這些天你還是多看看書吧。”朱泰看了看葉羽,“那個…那個我去看望雪…看望母親。”
朱泰尚未離去,元成一臉古怪的走了進來。
“大哥,你怎麼了?”
“二弟,昨天的事兒有點小小的變故。”元成斟酌一番,說話的時候臉憋得通紅。
“難道事情泄漏了?”
不應該啊,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招應該管用啊!
“那到沒有,就是咱們留的那幾個字被人改了改。”
“改了改?”
元成很沉重的點了點頭,“此乃葉羽所姦殺!”
姦殺?葉羽呆了呆,聯想到錢寶兒剛纔的話,他張了張嘴,連罵人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了,到底是哪個癟三這般陰損?
葉羽、朱泰相伴向母親房間走去,大致說了說昨夜發生的事兒,走到內宅拐角處,他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素月。
“三弟,你自行去母親那吧,我跟月兒說點事兒。”……
“公子,你真的要參與銀屏公主選駙之事?”
看素月面色凝重,葉羽第一反應就是露餡了,“沒有的事兒,一定是空穴來風。”
素月恨鐵不成鋼,“如煙姐已然跟我說過了。”
葉羽泄氣,咋就忘了那個姐了呢?“萱兒,是皇上要我做個樣子而已,我對那銀屏真的沒有感情的。”
“我不是吃醋!”素月嘆了口氣,“七星也要參與駙馬之爭,其藏龍臥虎,文有文曲,武有武曲,並且是勢在必得,你想要爭奪駙馬恐怕阻力不小,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
雖然知道愛郎功力深不可測,可想到七星那被神化的武曲,她沒來由的一陣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