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妹慢慢地從橫樑上小心地爬了過來,問道:“我爹孃他們怎麼樣了?”
“我去了,家裡沒有人,應該是逃走躲了起來,不過,山賊把所有的稻穀都挑走了。”
聽到家人沒有被傷害,寧三妹稍稍放心,從橫樑上跳下來,古葉舟把她接住,軟玉溫香抱滿懷,把個只穿了貼身褻衣的寧三妹弄得面紅耳赤。好在古葉舟馬上就把她放開了。寧三妹漲紅着臉背過身趕緊把衣裙穿上。
穿好之後,寧三妹定了定神,轉頭一看,不由啊的一聲驚叫:“你身上有血!你受傷了?傷在哪裡?”
“別怕,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剛纔我摔倒了,正好摔在一個被殺死的人身上,沾上的。”
寧三妹仔細看過,古葉舟果然不象是受傷的樣子,這才放心,道:“我剛纔看你扛回來兩袋東西,是什麼啊?”
“大米!”古葉舟低聲道:“山賊從龍老太爺家搶出來的大米,他們自己人打起來的,相互都殺死了,我就趁機把大米扛回來了,累死我了。”
“太好了!”寧三妹拊掌喜道,“我還擔心糧食被強賊搶走了,可怎麼辦呢。”
“你可別跟別人說。”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多嘴的人,”寧三妹嘻嘻一笑,“我先回家去看看。”
“好!我跟你去!”
古葉舟跟着寧三妹來到了她家,看見吊腳樓下的青石板路上,寧三妹的兩個哥哥手裡拿着鋤頭和柴刀,正在大聲嚷嚷着,他們的父母,跌坐在地上,神情十分的沮喪。
看見古葉舟來了,寧老大忙過來,哭喪着臉道:“先生啊,不好了,稻穀全部被山賊搶跑了!唉!”
古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只要人沒有受傷就好!”
寧三妹的母親趕緊的也過來,張皇地哭着道:“先生,那租子怎麼辦?”龍老太爺家上門逼租,搶人家媳婦閨女抵債的事情,已經讓他們都心有餘悸了。生怕古葉舟也來這一手。
古葉舟苦笑:“都已經被搶跑了,你們還有糧食繳租嗎?”
寧母趕緊搖搖頭。
“那就是了,今年租子就算了,明年再說吧。”古葉舟黑吃黑搶回來的兩袋大米,估計足夠自己和寧三妹吃大半年的了。所以也不着急。
寧母等一家人趕緊的躬身拱手,忙不迭的說謝謝。
古葉舟道:“你們忙,我去莫里正家看看情況。”
古葉舟走後,寧母這舒了一口氣。低聲對寧老大道:“菜窖的糧食,得趕緊的打成稻穀,纔好藏起來!”
寧三妹一聽,奇道:“怎麼?菜窖裡還有稻穀?”
寧母趕緊擺手,示意她不要嚷嚷,說:“這是我們先前藏起來的,想不到正好遇到了強賊,正好可以藉口說強賊搶走了。古先生就不會懷疑了!”
寧三妹跺腳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做?這不是騙先生嘛!先生對咱們家這麼好,你們還這樣騙他,真是……”
“行了!”寧母打斷了女兒的話,“你跟着先生有白米吃,我們呢?我們只能吃野菜?生你養你,你就這樣孝順爹孃?你良心好,你去告訴先生,把稻穀都收走,讓父母都活活餓死,你就開心了!——我的天啊,我怎麼生了這樣一個悖時的女兒啊!要眼睜睜看着他娘餓死啊……!老天爺啊!你一個雷劈死我算了……”
“好了!”寧三妹被母親哭得心煩意亂,“別哭了,我不說就是!反正總共也沒有多少糧食的。”想着古葉舟扛回來兩袋糧食,也應該夠了,就算是跟他說了這些藏在菜窖的稻穀,以他善良的性格,應該不會要回去的。索性不說了。
“這纔對了!”寧母爬了起來,抹了抹眼淚,對兩個兒子說:“快!趁着現在亂糟糟的沒人注意,趕緊的先把稻穀打下來!”
他們忙着往菜窖去了,寧三妹轉身往莫里正家去,找古葉舟。
古葉舟已經跑到莫槐香家來了。
他還沒到院門口,就見到一個女子從院門裡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差點跟他撞了一個滿懷,趕緊一把扶住,定眼一看,正是莫槐香。
古葉舟一把扶住了她:“槐香,你沒事啊?去哪裡?”
莫槐香驚魂未定地啊的叫了一聲,待仔細看清楚是古葉舟之後,忽然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古葉舟抱着她的纖腰,側臉貼着她的青絲,一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低聲道:“怎麼了?”
莫槐香最擔心的人便是古葉舟,從隱蔽處出來之後,便發瘋一般衝出去找古葉舟。此刻見面,纔會欣喜若狂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生怕他就此飛走似的。
莫槐香緊緊抱着古葉舟,滿腹的驚嚇委屈,都化作了哀聲:“我好怕……山賊撞進我家殺了我姨娘她們……,我……我好怕你也被……,嗚嗚嗚……,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古葉舟心中感動,原來這女子心裡這麼在乎自己?忙柔聲安慰,又覺得他們所站的門前正好是山村的道路,經常有過往村民,被他們看見自己摟着里正的女兒那可不像話,便低聲道:“別這樣,別人會看見的!”
“抱我去稻草堆!你第一次要我的那裡!”莫槐香突然伏在他耳邊說,轉頭望了望外側遠處。
古葉舟順着她的目光瞧去,就在莫里正家院門前,是一丘梯田,梯田邊的有幾棵松樹,下部已經被修整出來,一層層地疊放着往年收割攢下來的稻草,這是作爲牛飼料的,已經拆去了一大半,還有少許堆放在那裡。
古葉舟攙扶着莫槐香一起下了梯田,穿過枯黃垂敗而稀稀落落的稻穀杆,上了對面田埂,沿着田埂往前走到田邊,便到了稻草堆下。
這裡很安靜,遠處莫家的燈火也照不到這裡,只有漆黑的夜籠罩着他們。
兩人靠在稻草堆上,莫槐香環抱住他的脖子,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古葉舟柔聲道:“怎麼回事?”
莫槐香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幸虧這之前古葉舟事先發現的強賊進村,在莫里正家喊了一嗓子,把莫槐香驚醒,纔有時間躲藏。她發現強賊衝進她家院子之後,她丈夫吳有根已經嚇得鑽進了牀腳,她卻立即跑進女兒房間,將她背在背上,然後翻出後窗,正好後窗有一棵大槐樹,樹枝就在窗前,她揹着女兒爬上了樹梢躲着。山賊進來只從牀底下搜出了吳有根帶到了院子裡看押着,沒有找莫槐香,便下樓去糧倉搶米去了。
她跟女兒躲在樹上,心裡又驚又怕,既擔心爹孃親人,又擔心古葉舟,不知道這讓自己心裡牽掛的秀才刺客怎麼樣了,焦急萬分等着,好不容易等到山賊都逃出了村子,村民們都操着傢伙在村裡的路上嚷嚷要跟山賊拼命,這才放心,揹着女兒下了樹木,來到院子裡,看見自家的幾個護院都已經屍橫就地,父親的兩個小妾因爲反抗強暴,也被山賊當場殘殺,場面目不忍睹,好在父母都沒有事,父親正在糧倉清點損失,母親在地上坐着哭。
既然父母平安,最讓她牽掛的,就是那割捨不下的書呆子了,她將女兒放在母親身邊,自己飛奔出來,想去找古葉舟,不想在門口正好撞上。
古葉舟聽她說話,撫摸着她的秀髮披散的後背,感覺如同撫摸一段光滑之極的綢緞,柔聲安慰道:“我沒事,山賊來的時候我躲在房樑上面,山賊沒發現。我也着實很擔心你,現在你沒事,我好開心!”
莫槐香聽他這話,心裡酸酸甜甜的,莞爾一笑,擡起一雙淚眼水汪汪望着他:“你真的……擔心我……?”
“嗯!”古葉舟俯身看着她,天很黑,看不清她的臉,只有剪影一般的輪廓,聽她不時悲傷地抽噎一下,嬌軀一直在微微顫抖,顯然是怕到了幾點,心中疼惜,情不自禁俯身下去,想親一下她的額頭以示安慰,不料莫槐香正擡臉望着他的,這一下,嘴脣碰到了她的嘴角!
兩人都想觸電一般震了一下,沒等古葉舟的嘴脣離開,莫槐香已經一下子抱緊了他的脖子,紅脣滑過,接住了他的吻,貪婪地吸吮着,鼻孔裡發出醉人的輕聲呻吟。
古葉舟呆了一下,便也抱緊了她凸凹有致的嬌軀,一手按住她的後背,把她緊緊攬在懷裡,另一手卻滑倒了她滾圓結實的翹臀上,也用力將她往自己身上壓。
這個動作,使得兩人親密無間,更讓莫槐香情動,呻吟聲也更大了一些,很快,她感覺到了自己小腹處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着她,火熱的。她已經是爲人婦的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身子頓時變得更加火燙,嚶嚀一聲,呢喃道:“抱我……到稻草堆去……,就像你那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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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年三十吃得太多了,嘴就沒停過,今早上肚子有些不舒服。這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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