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大人忘了去知州衙門的事呢!”展昭說道。
“這次還真虧了芸兒,還是她的功勞,不然還要在那裡扯上一會!”包青笑道。
曹芸聞言卻是臉紅,小聲嘀咕着說:“人家當然急着要走,人家這是要小解了!那店裡左看右看見不到茅廁。”
聲音雖小,卻被一旁的展芳聽到了,不由地脫口而出:“包大哥,芸兒要去茅廁,要不,你們去吧!”
包青此刻沒有理會,腦子不停地在想那銅環和密室的事情。
“大人,有什麼不對勁嗎?爲什麼讓金萬刀留在那監視?”展昭問。
包青沒回答,只是腳步放緩了,現在還走不了,得弄清楚那耶律夫人的那間密室,包青現在回想起來,這十三王爺到那首飾店倒是不像來買首飾的,雖然這是毫無由頭的懷疑,但還是要弄清楚。
包青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見到什麼都懷疑。官家給自己的任務不就是查清誰刺殺了霸州營總管吳軍嗎,自己管那麼多事情幹嘛。這梅花幫和洪霸關自己屁事,這到底是爲了什麼。自己真要是查出什麼動靜來,豈不是正中那呂夷簡下懷?
不多時,金萬刀就追了上來,有些佩服地說道:“大人說的一點也不錯,大人走後不久,十三王爺的轎子就離開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十三王爺和兩個護衛並沒有出來。王妃和其他隨從走了。”
“哦?是嗎!我想那王妃應該沒這麼大方,專門送王爺出門並騰出地來,讓王爺與那耶律夫人幽會吧。”包青說道。
“那是,他們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金萬刀和展昭齊聲說道。
“好,那我們回去轉轉!對了,帶上曹芸,要是問起來,就說還需要買點首飾給弄忘了。”
“曹芸?剛纔好像展芳陪她回去了,好像是上茅廁了。”展昭答道。
“什麼?這女人真是的,關鍵時候掉鏈子!”
包青說完就折回,不多時又來到那紅拂首飾店。
那店夥計見包青等人又折回來,連忙陪着笑臉出迎。
“我們大人好像將那支金鳳釵忘你這店裡了,走的急,沒拿走!”金萬刀直接說道。
“不會吧,大人,我們老闆可是親手包好了,放在那姑娘手中的。”夥計說。
“沒事,就是丟了也沒什麼,我去找你們耶律夫人問一下,指不定還真落在了內間呢。”包青說完就往內間闖去。
“大人,我們老闆娘剛剛出去了啊!要不這樣,等老闆娘回來,要是真丟在我們店裡,一定幫您送回去,大人您留下一個地址就行!”又來一個夥計,攔住門說道。
“咦,你什麼東西啊,敢攔本官!就是你們耶律夫人也至於如此,你還真當這霸州是遼國的?滾一邊去!”包青喝罵道。
金萬刀聞言,直接祭出八卦刀來,雖然沒有出鞘,只是將這八卦大刀橫着面前一推,直接將那夥計推到一旁,爲包青開出道來。包青轉身對展昭示意了一下,展昭會意,站在門口將幾個夥計堵在內間門外。
包青腳步加快,掀開珠簾,一腳就踏進了內間。
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金萬刀剛要說話,包青連忙用手打了個禁聲。
包青輕輕地走到那幅周昉的《虢虢夫人遊春圖》邊,慢慢掀開畫軸,露出下面的銅拉環來。
包青仔細看去,牆面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破綻,只是最下面的那個銅環都被磨得程亮,顯然是被人經常觸摸的原因。包青有些鬱悶,難道製作密室的都是用的同一家工匠?都喜歡用銅環。這樣掛畫用的銅環裝飾雖然普遍,但也太明顯了。
包青將畫軸慢慢掀起,牆面也慢慢露出來。
這是?包青定睛看去,大概在這幅畫的中間位置,竟然刻着一朵梅花,雖然顏色和牆面相差不大,不仔細看去,還不太注意。但包青對此卻十分敏感,梅花的外圍則是一個正圓的圈,微微凹下去,彷彿可以按下去。包青沒敢按下,現在也不想。
包青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就故意弄出點聲音來,然後說道:“那妮子,是不是將金釵給弄丟了。這根本就沒有,算了,還是等耶律夫人來再說吧。”說完就走了。
從那紅拂首飾店離開後,包青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懼,那朵帶圈的梅花肯定就是梅花幫的徽記,只是這梅花幫怎麼和遼人也扯上關係。剛纔那一通尋找,十三王爺和耶律夫人都不在首飾店,那肯定就是在密室裡。
……
“包大人,您終於來了!”莊雷見到包青像是見到久聞的朋友一樣說道。
“忙啊!實在是忙,這欽差做的實在無趣,那吳軍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理出頭緒,還有上次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個百姓,莊大人,不瞞你說,我實在是疼痛。”包青說道。
“包大人,吳軍的案子倒在其次,您沒覺得現在的霸州波譎詭異?”
“莊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官家派我來就是爲了吳軍的案子,這要是其次,還有什麼重要的?我查到現在,查到了兩點。一是這吳軍案子與春宵樓的小玉有關,所以我到這裡來,想請莊大人查封春宵樓。畢竟這還是莊大人你的管轄。”
“好,我在就覺得這春宵樓有問題了,只是大人你知道的,我這小小知州,不敢妄動啊。那春宵樓的後臺是誰你知道嗎?就是那洪霸!”莊雷故作神秘地說。
“莊大人,你別亂說!洪大人對朝廷可是忠心耿耿,我來之前,官家就是這樣親口對我說的。”
那莊雷聽了着急萬分,急忙說道:“官家不在邊關,或許許多事情受到了矇蔽!”
“剛纔那吳軍的案子還未說完,我們還在吳軍的胸口看到了刀劍之傷,應該是被人用刀劍刺殺的。所以,我想,這背後還有第二波人跟吳軍的命案有關,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第二波人也很快被我揪出來。”
莊雷聞言大驚,這姓包的整得是扮豬吃老虎,剛纔還說吳軍的案子毫無頭緒,轉眼間就將吳軍的案子查得個七七八八。
“莊大人,本來呢,我早就來了。路上碰到一人,自稱是什麼王爺,好像叫什麼十三王爺來着。當初我還愣是不信,我想啊,王爺們不是都該在京城享福嗎?怎麼跑到這邊關來了。”
“十三王爺?哦,對了,十三王爺是探親的!十三王爺的女兒當年爲了和遼人議和,就將十三王爺的女兒嫁了過去,做了耶律隆緒的一個妃子。現在耶律真宗那小孩做了皇帝,十三王爺就上表朝廷要求赴遼國探親,官家居然同意了。所以,十三王爺就來了霸州,大概也有段時曰了。”莊雷解釋道。
包青點點頭,難怪這十三王爺眼中有些憂傷,原來是自己的女兒被嫁到了遼國。難怪這十三王爺心中有些怨言,原來是爲了這。
“不過這十三王爺挺倒黴的,這女兒嫁過去沒多久,王府唯一的小王子被人偷偷抱走,下落不明,找了多少年都沒找着。”莊雷說道。
“有這事情?”包青這才明悟,原來這男人眼中的憂傷是一種作爲父親失去孩子的憂傷,是一種忽然喪失天倫之樂的憂傷。
包青忽然有些同情這十三王爺,於是問道:“那這十三王爺後來就沒再生孩子?”
“沒有!以前這十三王爺還是朝中人人讚譽的賢王呢。後來女兒嫁了孩子丟了,整個人就消沉下來,接着就閉門謝客,幾乎不出王府大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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