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見包青對洪霸起疑,不禁問道:“大人,要不要我去探探這洪霸?”
“那倒不必,沒必要過早打草驚蛇,我們先熟悉一下再說。還有莊雷、鍾善和王法魁,得弄清楚這些人的底細。吳軍被刺案從表面上來說,好像洪霸得利,但似乎,最得利的似乎是遼人,大軍總管被刺,霸州營軍隊各自爲政,遼人倒是樂見其成。朝廷雖說沒有派總管,讓洪霸暫且統領所有軍隊,但其實洪霸能調動的軍隊也就是鍾善,那王法魁像是在應付,而李青更是帶兵離開。”
展昭又問:“那今晚,你還去那春宵樓見小玉?”
“這,容我想想!”男人其實就是賤,包青其實中午就被這小玉吸引住了,魔鬼身材下隱藏的臉蛋到底長的什麼樣。但包青實在不想帶展昭去,帶着大舅哥逛窯子委實不妥,還是帶上金萬刀比較好。
“晚上,你幫我找一下王朝馬漢,看看他們查吳軍的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到了晚上,包青帶上金萬刀,應約來到春宵樓。
臨上樓的時候,金萬刀低聲問道:“大人,要不要我跟上去?”
“沒事,有事情我會叫你!你幫我試一試這丫鬟,看看什麼來路,應該練過!”包青吩咐道。
“嗯!”金萬刀應聲道。
包青覺得這金萬刀來到霸州後,情緒變化很大,特別是上次一下子沒等自己明確表態,就直接殺了十幾個邊軍俘虜。這金萬刀真就那麼痛恨邊軍?得找個時間問問他。
“大人,請進!”依然是那個小丫鬟,包青不禁向那丫頭的大腿看去,卻見那丫鬟像是會錯意一樣,羞赧一笑。
包青推開門,屋內燭燈點綴,牀上的紅幔帳子高高掛起,牀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壺酒。
美人危坐,依舊蒙面,只透出兩隻眼睛。
“小玉?”包青尷尬地叫了一聲。
“嗯!大人請坐!”小玉終於說話了。
“怎麼,邀我前來,還蒙着面容?”
“這樣不是挺好嗎?”小玉說道。
“哦?今夜我該讓別人替我來!”
“既然邀的是大人,別人代大人前來,小玉是不讓進門的。”
“那我讓他蒙着面,不就得了!”包青淡淡地說道。
“大人這是拐着彎兒說小玉蒙面的不是!大人若能獨飲十杯酒,我便除掉面紗。”那小玉擡頭雙眼盯着包青看着。
蒙着臉就是這樣的好處,你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卻能直視你的神情,顯然這小玉能肆無忌憚地看着包青,彷彿想要從包青的臉上得到什麼。
包青先是一愣,隨即笑着問:“喝下十杯酒和這揭開面紗有何關聯?”
“不過,我飲也可以,小玉姑娘要先飲!”包青可不敢胡亂喝酒,不是喝了醉,而是怕中毒。
“大人這是怕我下毒?”
“可以這麼認爲吧。”包青說道,心中卻想,倒要看看你如何飲酒,難道帶着面紗喝?
“哈,原來大人是想趁我喝酒的時候偷看我?包大人果然有意思!”
那小玉將酒杯拿起,輕輕掀起面紗一角,露出小嘴。包青看的仔細,櫻桃小口,很是精緻。只是這嘴脣上塗抹的紅妝是否太濃了,包青本以爲這樣的女子應該是不施粉黛清麗脫俗的呢,這一抹紅脣真是敗筆。
“包大人,我喝完了,該你了!”
包青有些爲難,自己要是喝完這酒,對面的姑娘真的取下面紗,是麗花還好,要是如花,自己情何以堪。
“大人,該你喝了!”那小玉又提醒道。
“好,我喝!”包青無奈,只得抓起酒杯,自顧着準備斟酒。
“大人!”那小玉忽然一把抓住包青的手中的酒杯,然後說道,“大人的酒杯在那呢!”
包青微微有些詫異,這逛窯子,那些女人的嘴巴都要是被男人親的,自己這用她杯中喝杯酒又怎麼了,自己還沒嫌棄她髒呢。
包青剛想放手,卻見那酒杯口印着剛纔那小玉紅脣留下的紅印,而這杯底居然還有隱約地粘附着一些紅色粉末,應該是這紅脣留下的。
包青松開手,小玉拿回酒杯,一手幫包青斟好酒,雙眼默默地注視這包青,說道:“大人,請!”
包青有些懷疑,眼前的這位女子只怕不僅僅就是要跟自己喝酒這麼簡單。難道這酒有問題?這紅色粉末到底又是什麼?包青想就此放棄,直接回去得了。但又十分好奇,這小玉大費周章到底想幹嘛。
包青來霸州之前就想好了,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能相信,自己要用一個懷疑一切的眼光去看待所有事情。
“好!那小玉你來餵我喝一口怎麼樣?”包青裝着色眯眯地說道。
那小玉果然雙眼中射出鄙夷的眼光,包青看的清清楚楚。這小玉,下面的動作再僞裝,在包青看來,都是那麼的不情願。
芊芊素手捧着酒杯,包青側身靠近,裝作十分享受的樣子,假眯着雙眼,慢慢地將酒水喝入口中,小玉的眼中露出滿意的目光。
包青趁着這小玉自顧滿意的時候,猛然將頭竄上前去,掀開面紗一角,管她麗花還是如花,雙脣直接印在小玉的紅脣上,一陣亂添亂吸,只盼着將那嘴脣上紅色的粉末添到口中。
整個動作疾如閃電,那小玉被這一陣亂吻弄得全身一顫,呆了一會,這才憤然將包青推開。
只聽的那小玉嘴裡罵道:“狗官,找死!”
包青聞言,心中已然知曉,剛纔的靠的那麼近,忽然隱隱的檀香味傳入鼻中。這味道包青可算是刻骨銘心,剎那時,包青如墜冰窟。這不是那玉仙娘子嗎?梅花幫?怎麼這梅花幫的女人盡是待在窯子裡。
當然,包青也暗自盤算,這酒十之八九有毒,或許那玉仙娘子的嘴上那一抹口紅就是解藥,不然這玉仙娘子也不至於自己喝毒酒。但是現在,自己還是得裝下去,可是自己並不知道這什麼毒啊?自己倘若要表現成中毒的樣子,是該暈呢,還是該捂着肚子裝痛呢?
正在包青百轉千回的時候,那小玉嘴裡低喝道:“狗官,居然還不暈?”
包青聞言,果然配合地捂着頭,一手指着小玉,罵道:“賤人,你這酒!”然後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包青裝暈後,感到臉上被人抽了兩個耳括子,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狗官,這次落在我秦玉仙手裡,看我如何折磨你!爲了抓你,害的我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纔將身上的檀香味洗掉。”
原來這玉仙娘子叫秦玉仙。
“哼,也不知道幫主爲什麼要留着這個狗官,以我之見殺了得了。”
包青心中暗自發苦,這裝死的活計還真難,也不知道人家那些演員是如何演屍體的。包青一動不動,一會聽這秦玉仙嘀咕兩句,一會又被這秦玉仙踹上兩腳,很是難受。
這時候,只聽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之後門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應該是那丫鬟。
“師姐,那狗官怎麼樣了?他那手下着實厲害,差點讓我露相。”
“那人叫金萬刀,以前八卦堂的堂主,那八卦遊魂刀也是江湖一絕,幫主都稱讚過。”
“咦,奇怪,這樣的人物怎麼跟了這狗官。”那丫鬟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當年幫主想吸納這八卦堂爲外圍勢力的時候,被拒絕了,後來不歡而散。”秦玉仙說道。
“哦!那後來?”
“什麼後來?我哪裡知道!師妹,你別問這問那了。你知道幫主爲什麼要留下這狗官?”秦玉仙問道。
“幫主說拖上一段時間就行了,之後隨便師姐如何處置。”
“怎麼拖?”
“呵,師姐可對外宣稱欽差大人流戀師姐的美色,整曰不歸,天天住在這春宵樓不就得了。”
“你這個死丫頭,胡說。再說了,這狗官的手下個個難纏,如何騙得了他們?”秦玉仙有些擔心。
“這可難不了我,看,這是什麼?”
“軟筋散?”
“對,只需讓這狗官吃了,僅僅就是全身酥軟無力,但還能照常說話。要是有人來問,就逼他說上兩句,不就得了。”
“這倒是好辦法!只是,當初你怎麼不直接拿出來,害我廢了好一陣子口舌。”秦玉仙想起口舌的時候,臉色竟然有些泛紅。可不是,真的廢了好些口舌,那狗官的口水還留在自己的肚子裡呢。
“師姐,你怎麼了?臉色不對啊。你都忘了?那軟筋散何曾有過解藥?要你喝了也會在四個時辰內酥軟無力啊!這狗官如此精明,要不是早先設計好將解藥制在嘴脣上,如何能騙得這狗官飲酒?”
秦玉仙點點頭。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這房裡的兩個女子俱是一驚。
“大人,時間已經查不多了,我們得回去了!”門外的金萬刀喊道。
“怎麼辦?師妹?”那秦玉仙問道。
“怎麼辦?快上牀啊!快將那狗官的衣物扒掉,放在牀上去,你上去,快!”
“啊?哦!”
包青只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扒的精光,直接丟到了牀上,蓋上被子。包青心中鬱悶之極。
緊接着,那秦玉仙穿着貼身小衣上了牀。包青只覺的一陣沁人的女子體香直撲而來。包青偷偷眯着雙眼,瞧了瞧身旁的秦玉仙,美人面紗已除,真顏顯露,包青覺得一陣窒息,雙眼卻是瞪的圓圓地癡看,居然忘卻了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