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子弦感應到紅愁有危險,處於心與身折磨中。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利劍刺了過來,直指他的太陽穴。守在他身旁的李玉彩反應迅捷,以身體作盾爲他擋下突襲而來的利劍。她心窩處被刺中,身體後倒在他的懷裡。
如夢初醒的趙子弦騰的一下抱着李玉彩凌空而起,一記鞭退掃出正中一個黑色身影。黑衣人在倒飛中擲出兩隻五角飛鏢,緊接着身體淹沒在黑暗中。
來的影去無宗,那黑色身影彷彿沒有出現過似的。如果李玉彩的心窩種不是插着一把利劍的話。
凌空抱着李玉彩的趙子弦,一腳踢出。一隻五角飛鏢被擋了回去,射在一棵大樹上。剛剛反應過來的黑苦妹,快速的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一抖一揮擋下了另外一隻飛向自己的五角飛鏢。
鏘!一聲金屬交鳴之聲在寂靜的深夜山林中發出脆響。
黑苦妹雙腳點地,以劍爲首急射向黑色身影隱沒之處。
“回來!”趙子弦一手摟着李玉彩下落,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黑苦妹的腳踝處。三人同時落地。李玉彩胸前沽沽的往外冒血,看着摟抱着自己的趙子弦擠出一抹微笑,繼而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黑苦妹則是單掌一拍地面,身體側翻穩穩地站立起來。
趙子弦運起廚神真氣,一掌拍在李玉彩的後背處。
嗡嗡!插在李玉彩心窩處的利劍高速震動着,發出輕響。緊接着如離弦之箭般激射出去。泛着森森寒光的利劍被趙子弦用廚神真逼出了李玉彩的身體。
“彩兒!”直到這時趙子弦纔有時間心疼的叫出聲來。從黑衣人突然偷襲,到趙子弦逼出利劍,一切發生在太快,快到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趙子弦將運起體內的木之真氣,瘋狂的灌入李玉彩的體內,爲她修補着受損之處。說來也奇怪,他體內的木之真氣如潮水般向她體內涌入,速度比他上次爲全素救治傷勢的時候要快上很多倍。
李玉彩的身體受損之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着恢復。約五分種過後,她睜開了雙眼,感到無比的舒爽,彷彿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似的。
“沒事了!”趙子弦臉上露出笑容。不過,很快笑容被陰冷與狠厲所取代,只聽他惡狠狠地說:“銀月邪花,你敢傷老子的女人。老子與你不死不休!”
儘管那黑色身影來如風去如電,但是在趙子弦的火眼金睛下,還是被看的一切二楚。她正是在山洞密室裡被趙子弦用計逼退的銀月邪花。
銀月邪花身爲銀月傭兵團的高手中高手,不會輕易的放棄對趙子弦的追殺。王少坤出花紅請銀月傭兵團刺殺趙子弦的任務,不會因他的潛逃而結束。對於銀月傭兵團來說,只有趙子弦死了,任務纔會自動結束,要不然就算是天崖海角,她們也會不死不休的追殺他。
李玉彩見趙子弦汗流滿面,無比心疼的伸手爲他輕拭着汗水。“子弦,你怎麼樣?”很是擔心他會
如上次一樣,爲了救自己而消耗太大,處於衰老階段。
趙子弦一改狠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笑容。“我沒事!”用火睛金睛內視,發現自己體內的四大真氣不但沒有減少,而且還有所有增長。只是增長的份量很少而已。他想不通,也沒有在此事上多作糾結,盯着銀月邪花消失的地方,喃喃地說:“倭國忍術?”
銀月邪花消失的太過詭異,極似電影和小說裡描述的那種忍者的身法。對於銀月邪花會忍術,趙子弦並不感到奇怪。他能是大羅金仙食神的傳人,倭國正的有忍術也不足爲奇,身爲銀月傭兵團的第二高手的銀月邪花會忍術也就更不值得驚奇。
想到銀月邪花一直暗中跟蹤自己,他心安了不少。至少遠在海口的林洛丹等人,暫是不會有危險,也不會受到侵擾。
趙子弦在心裡暗暗盤算,等苗疆一行結束,無論能否解除體內的情蠱之毒,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追殺銀月邪花。他還着等時機成熟將銀月傭兵團連窩拔起,永絕後患。此時的他,想的不再是如何賺錢,不再是追求名利,而是如何保護和守住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業難。趙子弦近來的打拼來的一切,雖然不容易,但是想要永遠守住卻是更難。他想將一切的威脅抹殺的搖籃中。
趙子弦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紅愁,悠悠一聲長嘆,帶着數不盡的無奈。“哎!你到底身在何方?”
……
翌日中午時分。衡山腳下一間酒店裡,銀月邪花優雅地坐在客房的沙發上。與她對面而坐的一名黃髮碧眼的老外。老外身材魁梧,面帶陰冷之色,“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組織。那個姓趙的,是我戰狼團的獵物,你不許再插手此事。”
“呵呵,是嗎?”銀月邪花嬌笑着問道。“你們戰狼團在歐洲很有名,也很利害。但是別忘了,這裡是亞洲,不是你們的地盤。而我及我們的組織也沒有和別人合作的習慣。那個姓趙的,是我們必殺之人,也希望你們戰狼團不要染指。要不然……呵呵。”
“沒得談?”老外雙目一凜,散發出森然殺氣。
銀月邪花秀眉微揚,微微點頭說道:“沒得談。他是我們必殺之人。”說罷雙目一冷,同樣殺機必現,繼而接着說道:“銀月要殺的人,沒有人可以阻止,也沒有人可以搶生意。”
“銀月!?”老外的身體明顯一怔,原本緊握的雙拳鬆了下來。他臉上那濃濃的戰意瞬間消失,盯着銀月邪花上下打量一番,開口問道:“你真的銀月傭兵團之人?”
銀月邪花閃電般一揮手,一隻五角飛鏢射向老外,並說道:“銀月邪花!”說罷身影一閃消失的客房內。
老外伸手接過五角飛鏢,目露驚駭之色。五角飛鏢是銀月傭兵團獨有的暗器,他還是能分出真假的。他還曾聽聞,五角飛鏢源自於倭國的四角忍者鏢。只是比四角忍者鏢稍大一分,且更加鋒利並是銀月傭兵
團的標誌性暗器。
老外在客房裡楞了好一會,才按着戴在手腕上的手錶狀物體。“團長,姓趙的那小子被銀月傭兵團給盯上了。而這次出動的竟然是銀月邪花。”最後的語氣中滿是震驚。
手錶裡傳出一個柔美的女子聲音,淡淡地問道:“你怕嗎?”沒等老外回話,緊接着又說:“銀月傭兵團是個神話般的存在。他們從來沒有失敗過,但是這次對上姓趙的那小子,損失了銀月五魁五名戰將。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種恥辱,也打破了他們不敗的神話。對於我們來說,是個變數。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姓趙帶回總部來。不惜一切代價。”
老外畢恭畢敬地回道:“明白!”
“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你的任務就是將他帶回總部來。”女子再次說道。
老外與女子的通話,用的是極其標準的華夏語。而那女子的聲音聽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若是趙子弦在場,一定會開心不已。又有美女惦記着他,足夠讓他臭屁一陣子的了。
趙子弦帶着兩女回到李家祖宅,被睛前的情景給驚呆了。原本李家老屋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矗立在黑色灰燼中兩頂軍絕的帳篷。種在屋前的柚子樹被人用利器斬斷。
他們眼前除了二頂帳篷還算完整外,其他之處都是滿目瘡痍,顯的無比蕭條。
“怎麼回事?”趙子弦向迎上來的陸傑開口問道。
陸傑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指了指其中一頂帳篷說道:“老太太在裡面,你們還是問她吧!”
“奶奶!”李玉彩驚呼一聲,向帳篷飛奔而去。祖宅被人放火燒燬,家園遭到破壞,她非常擔心李老太的安危。
李老太靠躺在一把靠椅上,雙眼無神地盯着帳篷頂,嘴裡喃喃地念叨着:“祖屋沒了,都沒了!”人越老對舊的東西越是懷戀,李家祖宅被毀,對她的打擊頭實不小。可以用“巨大”兩字來形容。
李玉彩的兩行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撲跪到奶奶身旁,聲音哽咽地叫道:“奶奶,奶奶!”
李老太無神而空洞的雙眼落到孫女的臉上,微微擡手輕扶着她的秀髮。“奶奶沒事。只是祖屋沒了,家也毀了!”說罷臉上現出一絲苦笑。
“奶奶,你還好吧?”隨後而來的趙子弦,走到躺椅前蹲下身子,拉起李老太的另一手。
“子弦!你們回來就好。”李老太盯着趙子弦,見他恢復了本來面貌,笑着又說:“其實也沒什麼。房子沒了,還可以重建。只要你們平安歸來就好。”沒等他回話,接着又說:“有個黑衣女娃子,來逼問我你們的去向……”
趙子弦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李老太口中的的黑衣女娃子指的是銀月邪花,那麼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二憨就是她安排在他們身旁的臥底,可如果不是她,又會是何人呢?
趙子弦面思不得其解,只能認定逼李老太說出他們行蹤的是另有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