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橋!那就意味道他們通順利通過面前的山河,到達河的對岸,繼續上路。
可是還沒等趙子弦等人歡呼出聲,陸傑接着又說:“那是一座獨木橋,可是年久失修已腐朽不堪,不知道能不能上人走。”
趙子弦稍稍猶豫,開口說道:“黑妹子,你去做午飯,我們吃飽後就上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覺得只要橋還在,就一定有走過去的辦法。至少還有個希望。
不久後,林志銀在午餐時間如約趕了回來。他在去探路的時候得到李玉彩的提醒,不要走的太遠。理由是就算他們走偏了,也不會偏離正道太遠。
衆人飽餐一頓後,再次上路。由於順着河岸走,路不算太崎嶇坎坷,走了不到三個小時就來到一座獨木橋前。
獨木橋還真的名符其實。是根真徑約二十公分的樹杆橫架相對較於狹窄的河面兩岸的高石橋墩上。長約五十米的獨木橋由於年久失修且已飽經風吹雨大,腐朽的不堪入耳。
正當陸傑欲擡腿上橋的時候,一陣山風吹過。衆人只見獨木橋那腐朽的粉沫沙沙而落,隨時都有被風吹斷的可能。
趙子弦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先等等!”說罷盯着腐朽不堪的獨木橋,又看着橋下約百米的河面,良久不語。如果換作全盛時候的他,只有一條借力,想要通過這座獨木橋根本不廢吹灰之力。
“二憨,把繩子找出來。”趙子弦開口吩咐道。
二憨應了聲好,麻利的取來一卷細長的登山繩來。這是一種真徑約6毫米的繩子,雖細卻極具抗拉力,而且還極輕。一般一百米的這種登山繩也就重4公斤左右的樣子。
“黑妹子!”趙子弦看向黑苦妹,說:“你的身手最好,體重最輕。”
黑苦妹會意點點頭,將繩子的一頭捆在一根大樹上,還在小蠻腰上繞了個活釦結,纔開口說道:“我先過去!”說罷來到橋頭,小心翼翼地走上獨木橋。
只見她雙手平舉,隨着腳步的移動不停的放着繩子。由於擁有紮實的武術基礎,看在衆人的眼裡,她在獨木橋上走的很順利。可是就在剛剛走到對岸的時候,一陣狂風賃空而起,吹的她一個趔趄差點跌落百米下的河裡。她是險之又險的站穩了身體,不由的伸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在外人眼裡,她過的非常的順利。只有她自己清楚,過橋橋是心是如何懸着的。她每走一步,獨木橋都會發出吱吱的聲音,隨時都有斷了的可能。可謂是步步驚心!
喀嚓!獨木橋完成最後使命,在狂風的蹂躪下斷踏墜入河中。黑苦妹猛然轉身,盯着正下落的斷木,拍着酥胸驚魂未定的自言自語道:“好險!”說罷向對岸的趙子弦等人揮手示意。
黑苦妹找了一棵大樹將繩子拴牢並拉緊,走回到岸邊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地叫道:“可以了,你們過來吧。爺爺,你
要小心點。”有了繩索,將行囊傳送過來不是難事。其他人通過繩索過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唯有年邁的趙子弦纔是她最爲擔心的。
李玉彩找來鎖釦,在二憨等人的幫助下將趙子弦給牢牢的鎖在繩索上,緩緩的滑向對岸。趙子弦大風大流生死一線經歷過多,心性比一般人要堅韌的多。可是雖着身體的每況愈下心理承受能力也弱了很多,當他滑行到河流中央的位置的時候免不了心裡開始發怵。
被一根比手指還細的登山繩橫吊在兩山之間,而下方百米處則是滾滾的河流,還有山風呼嘯。任誰都會感到一絲害怕,趙子弦此時相當於垂暮之年的老人,感到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他在半空中緩緩向黑苦妹滑行而去,聽着呼呼的風聲,緊張後背發涼。他怕死,非常的怕死。
黑苦妹雙眼瞪的滾圓滾圓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在空中搖搖欲墜的趙子弦。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手心都滲出了汗水。而對岸的李玉彩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繃的緊緊的也目不轉睛的盯着趙子統的身影。
李玉彩之所以讓趙子弦第一個通過繩索過河,是怕蹬山繩承重次數過多會有所磨損或是鎖釦鬆動。其他年輕的力壯的人遇到了突發事件可以做出應有的反應或者落入河裡也能自救。可是現在的趙子弦不可以,她怕出意久更怕他出意外。
趙子弦在繩索上滑行的速度很慢。約五分鐘過後,一臉緊張之色的黑苦妹終於將他摟在了懷裡,他安全通過了。所有人都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緊接着就是李玉彩通過繩索渡過了山河。其他人全都安然地渡過了河流。
趙子弦在衆人歡呼之時,再次拿出李林強留下的地圖查看並定了方向,趁着天還沒有黑再次上路。他真的耽誤不起,只想早點找到目的地,得到火之靈參希望能有奇蹟發生。他也覺得只要能找到火之靈參自己身體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事實上也是如此,金、木、水、火、土等五行相剋相生。只要他通集齊並融合五大靈參,五行真氣就會在體內生生不息,形成一個渾然一體循環鏈。損失的五行真氣可以快速得到補充。
陰霾之天,天黑的特別早。趙子弦等人還沒有來到預先設下的中途目的地,天就完全黑了下來。而且還大霧,瀰漫能見度不足一米。
“按理說,我們應該到達山洞纔對。哎——”趙子弦長嘆一聲。地圖上顯示過了山河不遠處就會有個山洞。他原本計劃在那個山洞裡過夜,可是眼下看來已是不可能。大霧的眼裡在深山老林裡行走,無異於自尋死路,再不然就會迷失方向。
衆人不得已之下,再次安營紮寨。深秋之夜寒氣逼人,而且空氣又極度的潮溼。趙子弦根本無法承受如此惡劣的環境,感到呼吸困難的同時身體還瑟瑟發抖着。
李玉彩看着趙子弦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不由的皺起眉頭,無比的擔心由
內心深處油然而生。帳篷外雖然有篝火可以取暖,可是山風呼嘯且大霧瀰漫。帳篷卻溫度極底,趙子弦冷的全身發抖。
李玉彩與黑苦妹對視一眼,繼而開口說道:“我們輪流爲他取暖。”說着開始脫自己的衣物。黑苦妹默然地點點頭,伸手爲趙子弦裉去身上的衣物。
李玉彩半祼着身體抱着趙子弦躺在帳篷內。她以自己肉體的溫度爲他取暖,這是眼下唯一可以解決的辦法。
黑苦妹默默起身,走到帳篷的門口處守着。
趙子弦雖然冷的發抖,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他感到美人兒半祼相擁爲自己取暖,心裡除了感動以外,根本沒有一絲邪念。他很清楚自身的狀況,和一個近逾過百的糟老頭沒有任何區別,全身的皮膚如干枯開裂的松樹皮。可李玉彩沒有嫌棄和厭惡,以肉體爲他取暖,讓他怎能不心生感動?又怎會再起邪念?
有了李玉彩的肉體取暖,趙子弦明顯的感到到一絲暖意油然而生。不僅是肉體上的溫暖,還有來自心靈深處的暖意。他暗暗在心裡發誓,將來無論如何也要對他的女人們不離不棄。他的腦子裡開始浮現衆多美女,紅愁也赫然再內。
隨着時間的流逝,趙子弦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不在顫抖臉色也恢復了不少。他舒服的進入了夢鄉,還做了個美夢。至於夢到了什麼,他醒來的時候卻記不清了。
趙子弦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感到後背兩團軟軟的東西盯着,立馬意識到那是女人的胸部。他不敢鬛亂想,深怕引發體內的情蠱。他集中意念感覺自身狀況,以達到分散注意力效果。
怎麼會這樣?趙子弦心喜的同時,感到疑惑。他體內的四大五行真氣都已得到了極大的程度的恢復。雖然每股五行真氣只恢復到全盛時期的二成狀態,但是比數天以來恢復的總和還要多上很多倍。
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他立馬盤腿坐了起來,看到李玉彩正站在帳篷門口處守夜。他不敢回頭看身後的美人兒,只是衝回頭的李玉彩微微一笑,並輕聲說道:“我沒事了。我先調整一下身體的狀況。”
趙子弦調動體內的金、木、土三大五行真氣對身體進行改造和加固。約一個小時過後,纔再次睜開雙眼,雙眸中射出兩道精光。他的外表雖然還是糟老頭形像,可是體內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用木之真氣補充自己的生命精華讓自己停止衰老下去;用土之真氣加強了全身細胞的強韌度;還用金之真氣加強了視力,雖然沒有達到火眼金睛的效果,但是比普通人的視力不止強悍了多少倍。
趙子弦現在身體狀況,無異於強壯的漢子,儘管他的外表還是糟老頭。
當他改造完身體,眉頭卻又不由的皺了起來,想不通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四大五行真氣恢復的如此迅速。如此詭異的恢復,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