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弦敢當衆說慌,就不怕被揭穿。他的確在啤酒鴨火鍋裡做了手腳。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想到宋學蓮在省公安廳裡在茶水用毒。他本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原則,也在啤酒鴨裡做了手腳。以他目前的實力與廚藝配製出無色無味的毒藥來並非難事。更何況他還擁有很多五毒之物備用及對食根相生相剋的充分了解。
然而,毒是下了。可是根本沒有派上用場,銀月五魁根本就沒有償上一口,就被他以雷霆手段擊敗。如果換作較爲寬敞的場地與銀月五魁戰鬥,他自信可以擊敗她們,卻絕對沒有如此的輕槍。就因在狹小的包間裡,雙方都無法大展手腳,他土之靈參帶來的銅皮鐵骨充分發揮了專長。可謂是勇者無敵。
趙子弦衝李玉彩揚了揚眉,訕笑着問道:“你不信?”見她無可置否的笑笑,接着又說:“不信你們可以收集地上的食物回去化驗啊。”用下毒的卑鄙技倆,還能臉不紅心不跑的直言不諱,高手中可能只他趙子弦一人可以做到。他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瞞天過海隱藏實力。
樹大的招風的道理,趙子弦懂的。他可不想一戰成名,引來其他高手來挑戰,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是武癡,只是一個廚師,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出美味絕口的食物以及和衆多美女尋歡作樂,過着神仙般的日子。打架、比試,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更沒有以武會友的嗜好。
李玉彩盯着趙子弦看了看,繼而苦笑着搖頭,吩咐道:“帶點食物回去化驗。”覺得自己看中的男人很是厚顏無恥,是個真小人。可是她就是喜歡真小人,不喜歡僞君子。
銀月五魁紛紛用讚賞的眼神盯着趙子弦看。在她們眼裡他就是一個做大事而不拘小節的大人物。
山本信子被兩名警察反銬着雙手,拉了起來。她扭動小蠻腰,雙肩不停的甩動,看似在反抗。當她被押到趙子弦身旁之時,突然大力甩開兩名警察,向趙子弦深深一鞠躬,“謝謝!”
“謝謝!”其他四女同樣如此,在走到趙子弦身旁時,向他或是鞠躬或是點頭道謝。
趙子弦先是微微一楞,繼而微笑着點點頭。他一連點了五下頭,分別向五女各點頭一次。
李玉彩眉頭微皺,看着五魁被押離包間,疑惑地問道:“她們爲什麼要向你道放謝?”
趙子弦嘿嘿一笑道:“因爲我做了一件好事。一件讓她們心生感激的好事。”見李玉彩還是不解地看着自己,接着解釋道:“她們是僱傭兵,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今天晚上睡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是現在她們被捕了,也知道了自己將來的命副運,她們覺得釋懷了。換而言之,她們是過膩了拼死拼活的日子。很想平靜的生活幾天。”
想了想又說:“走上僱傭兵這條路,被捕是她們唯一可以解脫的路。如果中途放棄,會遭到仇家或是組織的追殺。現在她們被捕了,
在宣判前,會得到你們警察的保護。她們可以安穩平靜的過完最後的日子。而我沒有殺她們,也就等同於給了她們過安穩平靜日子的機會。”
李玉彩覺得趙子弦分析的很有道理,默然地點點頭。
“她們會得到什麼樣的判決?”趙子弦突然擔心起銀月五魁將來的命運。五位絕絕美女如果因他而香消玉隕,他覺得可惜也是一種罪過。
李玉彩稍稍思索,大有深意盯着趙子弦,問道:“你不會有其他想法吧?”
趙子弦聳聳肩膀,笑着說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如果有想法,就不會把她們交給你們警方了。只是關心一下而已。
“真的?”李玉彩疑問。她見趙子弦點頭默認,接着說道:“那要她們在我們國家有沒有犯案,罪行重不重。如果達到死刑的標準會執行死刑。如果在國內沒有犯下大案,那就是移交國際刑警,等待她們的將是國際判決,或者是被引度會委國接受審判。她們的命運不在我們手裡,而是在她們自己和法官的手裡。”
趙子弦面露沉思之色,稍稍沉默過後才摟着李玉彩的香肩,說道:“現在王少的威脅,基本上解除了。你是不是該辭職做個賢妻良母乖孫女了?”
李玉彩沉默了,雙眼微眯盯着趙子弦久久不語。警察不是她最終的歸宿,之所以當警察那是因爲受到李老太的影響。本着做一行愛一行的想法,她一做就是數年。可是讓她突然辭職不做,又覺得不捨。數年的刑警職業生涯,成爲她習慣了的生活方式。
趙子弦沒有逼着李玉彩立馬答應。他摟着她走出包廂,微笑着問道:“我是不是要隨你會刑偵大隊配合你們工作。”見她默然點頭,接着又說:“你考慮考慮。”
……
夜的黑無法淹沒王少內心深處的焦燥和不安。他將自己關在一個碩大的房間裡,斜靠在牀頭。緊閉的窗簾擋住都市霓虹燈那閃爍不定的光茫,沒有開燈的房裡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王少摸出一隻煙,叨在嘴上。
啪!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音,燃起小小的火苗。
啪!又是一聲脆響,火苗熄了。碩大的房間裡出一團星星之火,在空洞且漆黑的空間裡是那麼的孤寂。
如星星之光的煙火孤單的燃燒着,時不時還發出輕輕“滋啪”之聲。王少以前從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現在他愛上了這種感覺。他覺得那微弱的煙火能夠將令人窒息的黑幕燒出一個孔洞,讓他那疲憊不堪的心靈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王少一隻接一隻的抽着煙。時間漫長的讓他忘記了時候的存在,就那樣靜靜的坐在牀頭,靜靜的抽着煙,靜靜地等待着銀月五魁的戰果。
突然,一段幽美的旋律傳出。王少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微弱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他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雙眼瞪的大大的滿是驚恐之色。他顫抖着手拿起手機,機械地接下接
聽鍵,用顫抖的聲音吐出一個字,“說!”
“銀月五魁任務失敗了!我們怎麼辦?”電話那頭傳來大虎不安的話語。
王少隨手將手機丟在牀上,充耳不聞大虎的聲音。
不大一會過後,手機的燈光熄滅了。碩大的房間裡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哈!王少大聲地笑着。笑的很是開心,有種死裡逃生的味道。
哈哈哈!他再次放聲大笑。笑聲裡沒有開心的味道,取而代之是無奈與自嘲的苦澀之味。
“銀月五魁失敗了,老子不用再被她們在牀上折磨的死去活來。”王少喃喃自語道。“她們失敗了,老子將失去對付趙子弦的最後籌碼。老子命懸一線!老子輸了,輸的很徹底。呵呵呵!”苦笑之聲在房間裡久久不熄。他再次點燃一隻煙,靜靜的吸着。
王少一直想不通,趙子弦爲何擁有那麼強的實力。他更想不通銀月五魁爲何要求僱主在牀上滿足她們才肯做事。
事實上,銀月五魁早就厭倦了僱傭兵的生活。她們在牀上折磨僱主那是她們變相對僱主不滿的表現與泄憤。在她們眼裡僱主比暗殺對相更加可惡。如果沒有那些僱主,她們就不用過那種刀口上舔血的不安生活。
可是又有多少了解她們內心深處的苦澀?趙子弦最終理解了,卻親自將她們送進了監獄或者死亡之路,儘管他有些自責。
啪!碩大的房間突然亮如白晝。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的王少,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強烈的光線。他下意識的眯起眼睛,看到一個熟悉且模糊的身影,嘴脣微動輕喚一聲:“爸!”
來人是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他身穿油光滿臉大腹偏偏,容貌與王少有七八分相似。此人正是王少的父親,省裡的高官,王博。
王博眉頭深鎖着,大步走到牀前,無比心痛地看着憔悴不堪的王少,輕聲說道:“你還沒有輸。這只是一個開始。現在你立馬去委國,別忘了餐飲只是我們一小部分生意。還有真正的大生意在等着我們去做,還有大把的錢等着我們去賺。”
王少靠在牀頭,慵懶地搖頭,苦笑着說:“我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用盡了一切辦法,無法對付一個廚師。我……”
啪!王博狠狠一個耳光抽在王少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語。他幾乎咆哮着吼道:“起來!你沒有輸。我的兒子不是這麼沒用的。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才能走的更遠。我已爲你安排好了,以官方的名議帶表我們華夏國認五國廚神大賽的官方評委。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沒告訴你,你僱用的銀月擁兵團的首領是我們王家的人。他會助你一臂之力,助你奪回你現在輸掉的一切。要把眼光放的長遠一點,還有更大的生意等着我們。”
“銀月狼頭!?”王少驚問。“他是我們王家的什麼人?”
“一個奇人!”王博面帶笑意地回道。他看到兒子雙眼充滿了鬥志和希望,很是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