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弦雙手緊握成拳,不停的捶打着地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他身上名牌西裝與襯衫被撐破,露出青筋如小蛇般暴起的扭屈肌膚。
啊!趙子弦保持着跪地之姿,仰頭痛聲吼叫。他的聲音如野獸吼叫般慘人,讓聞者心生寒意。
噗!趙子弦一口精血噴口而出,身體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仿若死人一般。
紅愁臉上再顯殘忍之笑容,捏着那哨子小心翼翼地湊到趙子弦身旁。她用穿着紅色皮鞋的腳尖擡起趙子弦的下巴,見他氣息微弱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且雙脣烏黑,才大大地舒了口氣。
紅愁收了哨子取出手機,撥通了王少的電話,嬌嗔道:“親愛的,我爲你除一姓趙的,你要怎麼犒勞我?……嘻嘻,行啊……不過你得把你身邊的女人都趕走,尤其那個宋學蓮……不行!”
“喂,沒想到你還是處女啊?”光着膀子的趙子弦悄無聲息地站在紅愁身後並將一隻手掌按在她肩膀上,壞笑着問道。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紅愁驚恐地發現,自己體內的戰氣無法聚集,回頭怒視着滿臉堆滿壞笑的趙子弦。
趙子弦聳聳肩膀,說着紅愁先前的口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說罷走到門前拉開房門,“你們都進來吧。”
梳着無數小辮子的黑苦妹,飛一般跑到紅愁身旁,搖着她的手臂問道:“師姐,你爲什麼要害我?”
接着李玉彩和“趙明”一前一後走進了包間裡,分左右站在趙子弦身後,盯着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的紅愁。
紅愁站了起來,又坐回到地椅子上,喃喃地嘀咕道:“怎麼會這樣?”
趙子弦上前兩步拉開黑苦妹,與紅愁對視着說:“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僅是個廚師,還是個醫生。你下在黑妹子體內的毒早就被我用藥膳給解了。而我根本就沒有中什麼狗屁的蠱毒。”
紅妹盯着黑苦妹看了一眼,又盯着趙子弦開口問道:“那你剛剛怎麼表現的那麼痛苦那麼真實?我看的出,你不是裝的。”
趙子弦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你從深山老林出來後,沒看過電影嗎?不知道這事情有個詞叫演戲嗎?”話雖如此說,可他心裡暗贊紅愁的細心與觀察力。他並沒有說實話,既不想對紅愁說實話,也不想當着李玉彩的面說實話。
事實是,當他發現木之真氣能夠吞噬黑苦妹腹中那團紫紅之氣的之後,就增加輸入她體內的木之真氣。由於木之真氣的增多,奇蹟真的發生了。她腹骨的那團紫紅之氣真的被木之真氣吞噬一空,不僅如此木之真氣還有所增長。
可是趙子弦並不知道自己也中了蠱毒。當紅愁說他中蠱之時,他並用火眼金睛內視,發現自己體內真的有團若有若無的紫紅之氣。當原想趁紅愁還沒有催發蠱毒之前將她制住,然後慢慢用木之真氣吞噬水蠱之毒。
然而,他小看了紅愁催發水蠱的速度,還
沒有將紅愁給制住體內的水蠱就已被催發。他體內的木之真氣全都瘋狂的涌入腹中對那些似要暴開的紫紅之氣進行吞噬。
當然在吞噬的過程中,紫紅之氣也瘋狂的抵抗着。兩股氣體宛若兩支大軍似的在他體內瘋狂的爭戰地盤,過程中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着實將趙子弦折磨的死去活來。
那種痛處對於趙子弦來說,還在可以承受犯圍。他心思電轉之間想到將計就計,讓紅愁放下戒備之心,好一舉將她制住。於是他再次將痛苦放大,再加上不錯的表演騙到了紅愁,也成功的將廚神真氣輸到她體內將其制服。
趙子弦是不會當衆說出實話,暴露自己的實力。他見紅愁被反問的啞口無言,面露猜疑之色盯着自己,偏頭看向李玉彩問道:“李警官,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我?”李玉彩驚訝地說,“我目前只是你手下的一名普通的打工妹,這裡的一名普通服員。怎麼處置還是你這個大老闆看着辦吧。”言下之意,根本不想接手紅愁的事情。她很想看趙子弦如何處理這個事情,也想摸摸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趙子弦嘿嘿一笑,對李玉彩的拒絕也不以爲意,看向黑苦妹問道:“你覺得如何處置她比較好?”在李玉彩面前,他不想主動提出如何處理紅愁的方案來。殺不得放不得,着實讓他感到危難。
黑苦妹從趙子弦身後探出小腦袋看看紅愁又偏頭看看他,咬着手指猶豫了會,衝趙子弦吐吐小香舌,說道:“本姑娘下個月過了生日,才滿十八週歲。這麼大的事情,我作不主。要不你等我滿十八週歲了,我再作決定。嘻嘻。”她也感到爲難,一個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姐,一個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且決定以身相許的男人,不知道幫誰好。她乾脆找個了藉口推脫。
趙子弦擡手在黑苦妹頭上拍了一下,笑罵道:“油嘴滑舌!”
黑苦妹再次吐吐舌頭,衝趙子弦扮了個鬼臉俏皮地問:“你怎麼知道的?”言下之意,你又沒親過償過。
“趙明”上前兩步指着紅愁說:“堂哥,還是由我來處理吧。”
趙子弦的身份不能做的事,只好由分身“趙明”來做了。只有將紅愁給看押起來,纔是目前最明智也是最折中的做法,而“趙明”確是最佳看管她的人。論實辦他就是趙子弦,論身分他就是“趙明”。有了“趙明”看管她,趙子弦的行動不會受到限制,而且還萬無一失。能從他身上逃脫的人,不說沒有,但至少紅愁不算其中一人。
趙子弦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那你看着辦吧。”說完拉着黑苦妹轉身就走。他帶着黑苦妹回到辦公室後,開口問道:“你覺得你師姐會不會對那個王少下蠱?”
黑苦妹東張西望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打量着整間辦公室裡的擺設,心不在焉的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趙子弦坐到老闆椅上,想了會說道:“這事很難說。她能對你下蠱,對王少下蠱
也不足爲奇。可是她同樣是個女人,一個陷入愛河的女人,癡商會大打折扣。”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知道。”黑苦妹把玩着書架上的地球儀,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地球儀!”趙子弦應道。在他眼裡黑苦妹就是一個單純的鄰家小妹,也是相當的喜歡。他向還在衝着一些新鮮事物大起好奇之心的她招招手,並拍着老闆椅說,“過來這邊坐。”
黑苦妹看了一眼趙子弦,見只有一張椅子,臉不由的羞紅片片。“嗯!”她底頭應了一聲。輕移腳步,她的心如鹿撞嘭嘭加速狂逃。她說過要做他的女人,也想過要做他的女人。可是當他要她坐到他腿上之時,少女的羞怯還是讓她感到害怕和心跳加速。
她如同待嫁的少女般,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移到趙子弦身前。
“我教你上網吧!”趙子弦說着按下電腦的啓動鍵。他擡頭見黑苦妹滿臉羞紅,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黑苦妹底頭着不敢與趙子弦對視,也沒有坐到他的腿上。
趙子弦狐疑地看了黑苦妹一眼,等電腦啓動完成後,快速地從網上找了個水果連連看的小遊戲,“你選玩這個,將兩個一樣的各點一下,就可以了。”
“你來試試!”趙子弦說着站了起來,把老闆椅讓給了黑苦妹。
黑苦妹笨拙的拿起鼠標亂晃亂點着,並問:“是這樣嗎?”
趙子弦以前必定當過老師,對教人有着自己的一套。他將手搭在黑苦妹的手上,輕輕移動鼠標,並解釋道:“動作不能太大,要輕輕的移動。等你習慣了就好。”
黑苦妹全身如遭電擊似的,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被趙子弦握着的右手上,哪裡還得進趙子弦的話語。她的心跳再次加速,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趙子弦用充滿疑惑的雙眼居高臨下看着黑苦妹,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體內的餘毒未清除乾淨?”覺得不太可能,可還是用火眼金睛進行了一番查看。
“沒,沒,不,不是!”黑苦妹結結巴巴地說。“你有事去忙吧,我自己慢慢學,就好。”
趙子弦不太確定地問:“真的沒事?”見黑苦妹點頭才稍稍放下心來,開口說:“今天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我不能陪你,你就在這裡玩,別亂跑。餓了就打電話讓人給你送吃的上來。”
趙子弦走出趙氏火鍋店,開着車子向趙氏餐飲集團旗下的一家離的較近的連鎖店而去。當他看到車窗外一對少男少女當衆接吻之時,才意識到黑苦妹是因爲羞怯而緊張。他暗罵一聲自己豬腦袋,繼而放聲大笑,“如此清純的女孩子,世個真的好有了。”
他一邊開着車子,一邊想着用美食將黑苦妹改造成絕世大美女。可是不大一會兒,他又放棄了這個念頭,覺得黑苦妹就是黑苦妹,單純的黑苦妹比改造過美女要強。
純天然美女,纔是最美的!趙子弦在心裡竊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