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情緒很是激動。他抱着很大的希望,以爲可以醫好秦嵐,還費盡心思一夜之間找來五毒之物。可是當他問趙子弦有幾成把握的時候,對方只伸出一根手指。換作誰都會激動,有被耍的感覺。
趙子弦伸出手刀,劈開阿涼揪着自己衣領的手,怒吼連連:“你個野蠻的東西。我伸出一根手指是什麼意思你懂嗎?一根手指代表着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做事一點都不動腦子。”有意讓阿涼誤會,然後出言教訓。誰讓阿涼說,他要的東西很快就會送來?
以阿涼的品性,是不會說慌和開玩笑的。趙子弦原計劃出言挖苦阿涼的計劃泡湯了,於是心思電轉之間又生一計,爲的就是喝斥他一頓。反正他看阿涼很是不爽,整天耍酷。不教訓一頓,他覺得寢食不安,當然要找機會教訓一下了。那怕只是逞逞口頭之快。
“真的?”阿涼麪露難得一見的喜氣。
“假的!”趙子弦沒好氣地說。
阿涼怒視着趙子弦,“你……”
“阿涼!”秦嵐出言喝止阿涼。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說不盡的威嚴。
趙子弦看向秦嵐,很認真地說:“秦大師,你的味覺神經用到毒藥的侵蝕,而你的身體正以不可以思議的速度急速衰老。想要醫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醫治之法我有,只要你們配合,我保證一個月可以醫好你。”
秦嵐盯着趙子弦微微點頭,表示一定配合。
趙子弦看了看手錶,然後開口說道:“在這一個月裡,你們要風雨無阻的來這個包間裡按我的時間表服用藥膳,不得誤時。可做的到?”
“行!”阿涼應道。
趙子弦滿意地點點頭,接着又說:“你們在這裡吃喝我全免費,但是需要特別的材料,你們得替我找回來。這點你們可能意?”
“同意!”阿涼在次應道。
趙子弦扯動嘴角笑笑,盯着阿冰問道:“五毒之物,什麼時候可以送來?”
“準時。”阿涼回道。
“那你們在這裡等着。九點鐘準時開始今天五珍宴的第一宴。每隔三小時,你們得吃一次。最後一宴的時間是深夜十一點。”趙子弦說罷。轉身退出包間。
不大一會兒過後,“趙明”和李玉彩走進包廂裡擔當服務員的角色。趙子弦將秦嵐一天十五六個小時留在火鍋店裡由“趙明”陪着,那他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趙子弦雖然看阿涼不爽,但是對他的辦事能力還是配服的五體投地。短短一夜之間,他找來分別重爲一百斤五種五毒之物。蛇、蟾蜍這兩種大點的動物還好說。可是蠍子、蜈蚣及壁虎這三種小動物,一千斤的數量可是相當驚人的。
趙子弦讓人將五毒之物,全都倒進一個地窖裡,然後封牢地窖口,不再理會。而他卻從火飯裡找來此雜七雜八的食材,做了一大盆炒飯放在一旁。然後揚長而去,剩下的事情就看“趙明”的表演了。
八點五十分的時候,“趙明”帶着李玉彩來到後廚房,取出趙子弦準備好的雜燴炒飯盛了一盤丟到微波爐弄熱。他對其中一
名大廚說:“給我們準備早餐,要豐盛點。”說罷轉頭看李玉彩問道:“你想吃什麼?”
李玉彩微笑着聳聳肩膀說:“隨便。”
“趙明”沒臉思索之色,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那名大廚,“有隨便這道菜嗎?有的話就上一道吧。”
噗嗤!李玉彩忍俊不禁笑了出來,“真傻!”
大廚知道“趙明”是老闆的堂弟,不敢笑,強忍着笑意,說:“沒有隨便這道菜。不過我會做道隨便來給你們償償。”
“趙明”很是認真的點點頭,“那就上一道你做的隨便吧。”說罷端着那盤大雜燴炒飯帶着李玉彩離開了後廚。他完全沒想到,手下的大廚還有能人,竟然能做出“隨便”這道菜來。
“秦大師,我堂哥昨晚就吩咐說,這飯你必須盡數吃過,若是流費了可就不好了。這些都是他的心血。”將大雜燴炒飯推到秦嵐面前,“趙明”很是認真地說。
秦嵐微微點頭,拿起勺子送了一口飯入口。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強忍着沒將飯吐出來強行嚥了下去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好苦!好像有樹葉的味道。”
“良藥苦口。要的就是一個‘苦’字。”
“趙明”微笑着說。他的話剛說完,就有服務員端着火鍋走了進來,並說,“就是‘隨便’火鍋。”
“趙明”看了眼火鍋裡的食物,不由的樂了。所謂的隨便,全都是那位大廚效防趙子弦來的大雜燴。的確是夠隨便的。
“趙明”盯着酷酷的且一直站在秦嵐身旁的阿涼,問道:“你喝酒嗎?”
阿涼酷酷的吐出一個字來,“不!”
“趙明”又轉頭看向李玉彩,“那你喝嗎?”
李玉彩笑笑,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喝。
“都不喝,那我自己喝。一天十五六個小時,總要找些事情來做。要不然還不無聊死。我堂哥也真的,給我安排如此無聊的事情幹。去給我拿幾瓶啤酒來。”
服務員微笑着應了一聲,“馬上就來,就退出了包間。”
秦嵐每天早上吃第一口東西,會有味覺。當第一口大雜燴入口進肚後,他就失去了味覺,也不乎苦不苦了,一勺勺的吃着。他也不再皺眉頭了。
……
平靜的日子過了三個星期,趙子弦沒去惹王少。而王少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似乎偃旗息鼓了似的。
這夜正準備上牀睡覺的趙子弦,突然之間接到胖榮的電話。胖榮在電話中說,全素砸了間酒吧,事情鬧在很大。
“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趙子弦掛了電話後,皺着眉頭嘀咕了聲。可是他轉念一想,不由的又樂了起來,“嘿嘿,砸吧,砸吧,事情鬧的越大越好。”說罷穿上衣物,看着已洗漱完畢穿着性感睡衣的豔紅和林洛丹兩女。
“你倆要不要去看打架?”趙子弦說着轉過身去,對着鏡子打領帶。而後他又找來金絲眼鏡帶上了,又偏頭看向兩女,“像不像上知識份子。”
“不像!”正在換衣服的豔紅,瞟了一眼趙子弦,“像個穿着西裝的流氓。”
趙子弦嘿嘿一笑,看向林洛丹坐到牀沿上沒有換衣服的意思,於是問道:“你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去嗎?”
林洛丹微笑着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至於原因,等你回來告訴你,嘻嘻。”說罷嬌笑着站起身來走到趙子弦身前,爲他理了理領帶,“很帥!”
“那是,再怎麼說,我以前也是個老師。如假包換的知識份子。”趙子弦將林洛丹輕輕的擁入懷裡,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下,說。
豔紅一邊往身上套着黑色皮褲,一邊偏頭看過來,打趣着說:“是啊,是啊。知識份子,老師!以前你教學生解剖小動物,現在你專門解剖美女的衣服。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戴上眼鏡,你還是頭狼。大色狼。”
“就沒聽過從你嘴裡說出過好話。”趙子弦沒好氣地反擊。
林洛丹伸手撣撣了趙子弦胸前的西裝,微笑着說:“早點回來,給你個驚喜。”
“你真的不去?”換好衣服的豔紅盯着林洛丹問道。見她微微搖頭,立馬摟住趙子弦的胳膊,“那你可別後悔喲。今晚我帶他出去鬼混你,回來你可以找我算帳。”
林洛丹微笑着說:“有你在我放心。你們小心點,早點回來。我也有驚喜給你喲。”說罷目前着兩人出門。
趙子弦西裝革履皮鞋鋥亮。豔紅緊身提臀黑色皮褲配着同樣黑色深V領皮馬甲,說不盡的性感與誘惑。她摟着他的胳膊,大步走進“夜不歸酒吧”,引來無數人側目,儘管大廳裡鬧的沸沸揚揚。
酒吧大廳裡開着照明燈,沒有往常的那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聲,也沒有人瘋狂的買醉和扭動腰肢。唯有一個光頭的年輕人坐在中央舞臺的中央,一手握着瓶“XO”紅酒,一手抓着一位全身瑟瑟發抖的性感女郎。
當然還些穿着各異的數十名男子手中或拿着酒瓶,或拿着警棍,或拿着砍刀,圍在舞臺四周。他們既不上前,也不叫囂。整個大廳反常的安靜,安靜到讓感到森森寒意。
一羣還沒有散去的客人,圍在外圍全都看着舞臺中央。他們也不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趙子弦挽着豔紅,大步向人羣中走去,“讓讓,讓讓!借過,借過!”拼命的向裡面擠着。還沒走兩步,趙子弦突然感到豔紅拽了自己一把,回頭問道:“怎麼了?”
豔紅沒有回答趙子弦的問話,而是甩手給一名染着七彩頭髮的青年一個耳光,並罵道:“色狼!敢吃老孃豆腐,找死。”
趙子弦雙眼一冷,飛起一腳將那名染着七彩頭髮的青年給踹飛出去,大聲罵道:“老子的女人你也敢佔便宜!不想活了。”
七彩頭在倒飛中才喊出心中的話語,“我沒有……,啊!”
頓時整個酒吧裡如熱鍋油裡潑了冷水似的炸開了鍋了,亂作一團。原本就桌翻椅倒的零亂不堪,此時更是亂上加亂。人潮涌動,你推我搡,驚叫連連。
趙子弦趁混亂之際,在豔紅耳邊問道:“他真的吃你豆腐了?”
豔紅將朱脣湊到趙子弦耳邊,壞笑着說:“沒有。我就想場面再亂點,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