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子弦的個人愛好上來說,他比較喜歡百家樂,因爲百家樂始終算是一個比較具有娛樂性的遊戲的,不是那麼直來直去的賭博,就算是用來消磨時間也是再好不錯。但是如果現在在這個場合玩這個遊戲,就不是很合適,百家樂的可下注金額倒是不少,只不過百家樂沒有什麼能夠發揮自己能力的空間,就是看到別人的底牌也沒有什麼作用,百家樂是玩家先下注買莊閒,然後再發牌,而且玩家沒有接觸碰到牌的,就算能看到底牌,你也控制不了結果,只能是提前知道了結果,這更加痛苦。
正猶豫不定的時候,旁邊有一個人搭了趙子弦肩膀,說了一聲:“朋友,你如果不玩的話,我就坐下了。”
趙子弦看了看,是一個老外,看起來很年輕,金色捲髮,說起話來很有禮貌,沒有想到老外的普通話也能說得這麼好。
趙子弦對老外本身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不過這麼講禮貌的又會說中文的老外就不一樣了。
於是趙子弦就一笑,也沒有說話,把椅子讓了出來。
老外坐下後,趙子弦沒有立刻走開,倒不是說趙子弦跟其他人一樣對老外還比較好奇,主要是這個老外說中文說這麼好,一定是在華夏國住了很長時間,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老外玩百家樂的方式非常特別。
上一把出莊,老外就繼續買莊,一直買到莊不出爲止,然後又繼續買閒,還是一直買到閒不出爲止。說來也奇怪,老外的運起一直都很好,每次都能連續買中五到六把,最多的一次連續買中十三把。
旁邊有很多人都直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但是趙子弦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老外可不是一般人,一定是個賭術高手,從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自信明顯與其他的玩家不同。
賭博的最大樂趣就是結局的未知。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命運,也就是賭博的魅力所在,所以在最後一刻纔會有那麼多的人大喜大悲。喜到發狂,悲到發瘋。都是因爲結果出來的時候對自己的刺激太大。
因此每個賭客在玩牌的時候,沒有開牌的時候眼神都是遊離的,都是對最後的結果沒有自信的。即使是運氣很好,贏了很多的賭客,可能對這一句的輸贏不是十分在乎,就算輸了也不會生氣,但是眼神中最後結果的期待是一定有的。
趙子弦就想到自己上中學的時候考試一樣,就算自己考的很差,但是公佈分數的那一刻,還是很期待自己的分數可以高几分,即使區別不大,這種期待都是有的。正是這種期待,引誘這賭博不斷的去賭博,因爲賭徒想的一定是贏,不可能哪個賭徒明知道不會贏還要去賭,除非是有別的目的。有的贏的期待,賭博這件事就會一直吸引着你。
可是這個老外不一樣,他眼神中就算流露出對自己運氣的自信趙子弦都不奇怪,運起好
的時候,人人都是有自信的,好像自己每一把都會贏一樣。可是他的神情裡絲毫沒有對結果的期待,即使運氣再好的賭徒,還是期待最後開牌的時刻,可是這個人沒有。而且他不僅是贏牌的時候表露出自信,就算輸牌的時候,他的眼神就還是這種無所畏懼的自信,好像輸牌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早已料到的一樣。
這是一個賭術的高手,只是趙子弦不知道他如果做到的,因爲趙子弦的廚神真氣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即使是這樣,趙子弦看他的時候,也看不到任何的作弊,老外只是簡簡單單地坐着,下注,贏到籌碼,再下注,再贏到籌碼。
百家樂的這種方式也讓人絕對相信沒有人能作弊,因爲他甚至都不碰一牌。
想了一陣子這些問題,趙子弦才意識到自己今天不是來賭場玩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要做。
丁滿賭場裡的遊戲,可謂五花八門,色子,麻將,牌九,撲克什麼都不缺。
而每種賭具又都分爲更多的賭博方式,百家樂,21點,輪盤,德國撲克,甚至還有現場賭球,足球,籃球都有。
丁滿,你的生意做得還真大,剛想到這裡。趙子弦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丁滿,丁滿剛纔跟歐陽省長,陸中華,白司令玩的就是SHOWHAND,也就是梭哈,就是華夏國內玩的“扎金花”,果然要是想贏錢,還是要玩這種傳統的賭博方式。
梭哈這種賭博方式,果然還是人們的最愛,每個臺前基本都坐滿了人,沒有位置。
而且這種遊戲對於趙子弦這種有異能的人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很快的時間,趙子弦就在小賭金的桌面上贏到了三百多萬,可是,時間還有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就要到時間了,如果自己還沒有湊到一千萬,那……雖然有心拼盡全力去救晴兒,但是五樓上那一股神秘的力量總把自己的能力給壓制回去,只要先按照丁滿的遊戲規則來進行了。
處於招賢到了更大的賭金的梭哈桌面,每次底錢一萬,上不封頂。上不封頂,就是隻要你身上帶有現金,你可以一次放一億,只要你有實力,對手跟不上是對手的問題。
這滿足的趙子弦的一切需求,都夠大的賭金,可以利用廚神真氣的的遊戲——梭哈,看來只要遊戲開始,自己很快就可以贏到一千萬了。
這是個四人的梭哈桌子,剛剛坐下來,趙子弦就發現有兩個人站起來走了,還有一個穿白西服的中年男人坐着,旁邊一個小弟一邊點菸,一邊奉承到:“歡哥賭術果然神乎其技,幾個人都被歡哥贏光了家產,我看,再來幾個人也是要輸掉所有身家啊,那個姓王的欠了我們五千萬,一天一百萬的利息,到十天之後就是六千萬,利滾利,他是怎麼也還不上的了,這次這個蠢蛋要破產了,他那看起來救很勾人的老婆還有剛
剛十八的女人,我看,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可以弄過來讓歡哥享用了,嘿嘿。”
歡哥到是沒有說話,看了看趙子弦,吸了一口咽,享受着小弟的奉承,腦子裡在想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原來這個人把剛纔那幾個人的錢全都贏光了,怪不得他們走的時候灰頭土臉。賭博的時候身上帶有多少現金其實不重要,很多人都以爲帶得少就輸的少,這是錯誤的,因爲人輸紅眼的時候,就算沒有現金,也能把家產輸完的,賭場有很多方式來透支你的財產,這纔是賭博最可怕的地方,比如說“高利貸”
正在這個時候,空下的兩個位置上又坐來了兩個人,準確說是三個人,這三個趙子弦都認識,一個位置上是一男一女,肥胖的要把西裝都撐破的中年男人像一座山一樣壓在椅子上,也幸虧這個椅子質量比較好。身邊正是剛剛趙子弦幫她賭贏了大小的風騷少婦,少婦在胖男人的身後對趙子弦拋了個媚眼,這個媚眼趙子弦可不敢接,只是心說誰說男人好色,現在女人可比男人大膽多了。
看了看這個胖男人,脖子上掛着跟大拇指差不多一般粗的金項鍊,手上金戒指帶了三四個。趙子弦就討厭這些暴發戶,沒有一點品位,想不通怎麼暴發戶那麼喜歡帶金的東西啊,趙子弦一直都覺得金子是十分俗氣的東西。
而另一個位置上,就是剛剛那個玩百家樂的老外,坐下來的時候,還是那一副表情,這幅表情就是——完全沒有表情。趙子弦暗暗提醒自己,這個老外一定要好好留意。
四人就位以後,荷官開始發牌。在很多年以前,跟同學或者同事玩扎金花的時候,趙子弦就曾經幻想過自己又異能,那麼就會逢賭必勝了,儘管後來趙子弦對賭博這種事情深惡痛絕,但還是要承認自己年少的時候,是有過這樣的天真的幻想的,擁有神乎其技的賭術,一夜暴富,富甲天下,那時候的趙子弦認爲這就是最好的人生。
現在想起來,趙子弦只能是啞然失笑,人都是會成長的,可是趙子弦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現在的自己已經擁有了廚神真氣,跟自己年少時幻想的能力一模一樣,不,不,比那個時候自己想象的力量還要強大的多。可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靠賭來獲得金錢,獲得成功。他覺得那樣沒有滿足感,就算可以用錢每夜都找來成羣的美女陪自己,只要一想到這些人都是衝着自己的錢來的,趙子弦就是覺得十分噁心。趙子弦渴望的是實力,對事業是如此,對女人也是如此,用實力讓女人傾心,獲得的那份征服感,是用錢買來的遠遠比不了的。
而且,現在真正擁有了超乎想象的異能,又坐在賭桌上一時,且不說心理上已經淡忘了年少時想要靠賭博來發家這種幼稚的想法,趙子弦發現,就是用自己的能力來作弊也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