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 陸機身份

易寒離開院子,原本打算去看一下寧霜,想起她那些稀奇古怪而又厲害無比的機關,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返回西王府,有了齊子明給的那個牌符,進入王府通行無阻,也沒有人來攔他,甚至上前詢問半句都沒有,回到嵐院風雪進入房間,房間裡卻空空如也,沒有寧雪的蹤影,心想她呆在房間裡也有些時間了,是應該出來走動走動一下,只是如今她面貌全非,活動的空間就不似以前那般的自由了。

易寒在嵐院風雪搜尋了一會,沒有發現寧雪的身影,心中好奇:“會去哪裡了呢?”

離開前去見齊子明,侍衛卻說齊子明正在書房會客,不便相見,剛好齊子敬經過,將侍衛遣下親自領着易寒進入齊子明的書房,剛走到門口便傳來了齊子明與別人的交談的聲音。

齊子敬朗聲喊道:“大哥”。

齊子明應道:“進來!”

兩人進入書房,纔看見房間裡還坐着一個白衣女子,臉遮輕紗,齊子敬連忙行禮:“小王妃,原來你也在這裡啊”。

齊子明見到易寒似見到了救星一般,忙上前道:“中天,你來的正好,小王妃居然要做我的軍師,這如何可以”。

易寒與寧雪對視一眼,就立即明白了寧雪的心思,笑道:“子明,你多慮了,我想寧雪只不過爲了方面露面而已,寧雪已死,小王妃已死,我想她不希望這個人再復活,何況她如今成爲我的妻子,這小王妃的頭銜是萬萬不可以再存在了”。

齊子明一愣,問道:“什麼意思?中天你再說詳細點”。

易寒道:“寧雪想做個普通人,如今她想以一個普通的女子來做我的妻子,卻不想再當這個小王妃了,子明你可知道,小王妃這三個字對我們之間是一種阻隔,這三個字也代表了她是別人的妻子,不是我易寒的妻子”。

齊子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一語之後卻道:“可是這小王妃原本就是這西王府的主人,如今小王妃回來了,理應物歸原主,我齊子明也只是個智囊之料,卻沒有能力坐鎮。”

易寒笑道:“所以寧雪纔要來當你的軍事,從旁協助你啊”。

齊子明思索片刻之後,將目光轉身寧雪說道:“這樣吧,小王妃你如果只是想要一個新的身份,我齊子明沒有意見,不過你必須還是這西王府的主人,若你以後不喜歡聽到小王妃三個字,那我和子敬就暗中稱呼你爲主上,還有一事我要講,這幫個個將領桀驁不馴,表面以我爲尊,暗地裡卻陽奉陰違,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此次我大肆籌辦招親的事情甚至動用了軍隊,他們早就在背後議論紛紛,若不是當年小王妃你留下話來,西王府的一切事物由我全權負責,這幫人早就把我給宰了,豈容我發放號令

”。

寧雪輕輕道:“子明,這些年委屈你了”。

齊子明忙道:“這是子明的本分,子明向你說這些並不是向你訴苦,只是想說小王妃你若不露面,憑我一人之力是鎮不住他們”。

寧雪淡道:“我不會再當西王府的小王妃了”。

齊子明臉露難色,“那該怎麼辦?小王妃,其實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他們都不會在乎的,在他們心中你並不僅僅是個女子,又不是靠美色來征服他們,你的威嚴僅憑小王妃三個字他們就會聽命從事。”

寧雪冷聲道:“齊子明,難道你還不懂嗎?”

一聲把齊子明喝的不敢再說話。

書房裡突然安靜下來,也沒有人再出聲。

過了一會寧雪才輕輕道:“你雖智謀過人,做事成熟穩重,畢竟是個文士,沒有上過戰場拼搏廝殺,他們對你不服氣也是情理之中,兵歸將管,將歸帥領,要馴服他們又有何難”。

齊子明這會變聰明瞭,立即將目光移向易寒,易寒忙擺手道:“我可不想摻和此事,他們又不是我的部下,又如何肯聽我的號令,而且我如今也不想再插手軍中事務,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齊子明道:“中天,你以爲如今天下太平了嗎?如今大東國的勢力各爲其主,只有你纔有能力將五根手指握成拳頭,看他紫荊國還敢不敢虎視眈眈,屢犯我大東國疆域”,看來齊子明也多少受到一些風聲。

易寒問道:“紫荊國?”

齊子明點了點頭,“國人一直認爲我們與紫荊國一直相安無事,卻不知道一直以來就有摩擦爭鬥,這些年更是越演越烈,紫荊國已經不滿足於佔有寬闊的海域,更是窺視我大東國的沃土,如非如此,席清將軍何以鎮守南疆多年不敢有絲毫鬆懈,就算是當年北敖安卑入侵,席清將軍也不敢引兵回救,這一旦撤軍,紫荊國大軍入侵,配合其戰船從東面入侵,一下子就能將我大東國的防線完全撕裂,大東國的奇山峻嶺,雄關壁壘就成了擺設,中天,如今國勢雖不似當年北敖安卑入侵那般嚴峻,卻也是內憂外患。”

易寒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是該英雄年少來承擔起他們的保家衛國之責,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說着朝寧雪看去,“我想和寧雪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寧雪卻搖了搖頭:“匹夫有責,席元帥一生戰功赫赫,如今年邁卻不能安享晚年,又該怎麼說,他所付出的比你要多的多”,說着毫不留情的指向易寒,口吻隱帶責備。

齊子明暗中偷笑,“如今看你易將軍還如何反駁”。

易寒道:“寧雪,你我爲國爲民奔波勞累,如今好不容易重聚,如今我想盡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陪在你的身邊”。

寧雪嘆息道:“時勢弄人,你我何忍隱世安生”。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寧雪雖有小私卻存大義。

易寒道:“若真的需要我來攪局,我會盡自己的一份力的”。

一直靜靜不語的齊子敬突然道:“主上,我與兄長曾參詳過,這個陸機有可能是紫荊國派來的奸細”。

易寒訝道:“陸機?”

齊子明點了點頭道:“中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陸機,他有一步先生之盛譽,此人運籌惟幄,決勝千里。智謀縱橫,神機妙算,堪稱治世奇才,當初中天和在大茂山與小王妃爭奪陸機呢”。

易寒點了點頭:“我本不知道此人,乃是受上品大人指點,最後還是你家小王妃厲害”,想起前塵往事,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半點介懷。

齊子明道:“這陸機確實厲害,當初與北敖交戰,便是他屢獻妙策,西王府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進而反敗爲勝,從他與妙瀚正面鬥智而不落下風,可見此人的能力”。

說起陸機,寧雪卻一臉平靜,看不出半點感情色彩,突然淡淡道:“陸機雖然功不可沒,可惜是敵非友”。

齊子明道:“幸虧小王妃未卜先知,事情對他有所提防,否則如今這西王府已落入陸機之手”。

易寒道:“寧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陸機呢?”

寧雪道:“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陸機,只是似陸機如此有能爲的人卻似憑空冒出來一般,對於他的出身來歷,世人一點不知,我只不過有所提防罷了,他策動叛變,想掌控西王府的大權也出乎我的意料,所以這個人實在可怕。”

易寒問道:“子敬,你剛纔爲什麼說懷疑他是紫荊國的奸細”。

齊子敬道:“陸機的造船見解,水戰之才,我們都知道紫荊國的戰船天下無敵,稱霸水上,便是因爲紫荊國幾百年的精湛的造船技藝,以及其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水上作戰能力,當日陸機無意間發表了這一方面的看法,後來我和兄長回想此事,大東國水軍已經荒廢多年,陸機何以此道擅長,而且其見解無不與紫荊國如出一轍,所以我與兄長才懷疑陸機是紫荊國派來探查我大東國的奸細”。

易寒道:“倘若猜測不錯,依陸機此人的能耐,又在大東國潛伏這麼長的時間,看見紫荊國不軌野心已久”。

齊子敬點了點頭道:“陸機在紫荊國必定是個大人物,卻不是普通的小角色”,齊子敬算是說了一句廢話。

易寒道:“我知道陸機的一個秘密,不知道對於你們猜測她身份是否有幫助”。

齊子明問道:“什麼秘密?”

易寒道:“陸機是個女的”。

此話一出,非但齊子明齊子敬大吃一驚,連寧雪也微微一訝,顯然意想不到。

寧雪冷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易寒以爲寧雪吃乾醋,忙道:“寧雪,你不要誤會,我和她沒有什麼,她言行舉止像足了男子,我也是無意間發現她是個女子,說起來不怕你們取笑,尋常女子女扮男裝絕對逃不出我的鼻子,不過我卻沒有聞到她身上有屬於女子的味道,也許陸機也不是女子,是個不男不女的怪胎也不一定”。

寧雪道:“那你怎麼沒有跟我說”。

易寒苦笑道:“當時你肯見我一面就不錯了,我還那裡能跟你說的上話,再者說了,我覺得陸機女扮男裝也是方便行事,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

齊子明道:“不論陸機是男是女,她都是一個厲害的敵人,當日她的手段果斷冷酷,見難成事,棄部下不顧,溜之大吉,成大事者拒小節,不爲自己的情緒所影響,理智做出應對,可見其深沉老練”。

易寒雖沒目睹耳聞事情的經過,不過從剛纔齊子明口中西王府的大權差點就落入陸機之手,可見當時形勢兇險,笑道:“紫荊國有那個聲名在外,厲害的女子啊?”

齊子明和齊子敬聞言異口同聲道:“子鳳!”

天妒子鳳,倒是有那麼幾分可能性,只不過子鳳不是已經掛帥,成爲一軍統帥,何以成爲一名奸細深入大東國潛伏多年,從時間上對應也有些矛盾,說着將自己的觀點講了出來。

寧雪道:“人常說子鳳神機妙算,這世上哪有人是真的未卜先知神機妙算的,無非是知道敵人底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從此點可見子鳳擅長偵查搜獲對手的情報,這大東國對紫荊國來說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她親自出馬也不是沒有可能”。

易寒問道:“你認爲陸機就是子鳳。”

寧雪道:“我沒有這麼說,子鳳是四奇將最神秘的人,沒有人見過她的模樣,也沒有人知道她長的什麼樣子,更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又是什麼出身來歷,想來子鳳聲名雖響,可比陸機更讓人感覺神秘。”

易寒笑道:“若陸機真的是子鳳,那我等也算瞻視過她的真容”。

寧雪道:“你憐香惜玉,老不將女子放在眼裡,遲早有一天要遭殃,敵人就是敵人,是可以拿來調情說愛的嗎?倘若你有一天真的見到陸機,不要想得太多,只要記得她是一個敵人,迅速結束她的性命。”

易寒道:“你知道我一般不對女子下毒手”。

寧雪道:“你對敵人心存仁慈,敵人非但不會心存感激,反而會利用你的這個弱點,給予致命的打擊”。

易寒道:“好了,寧雪,你也不要說太多,我現在跟陸機是八竿子打不着,她是什麼樣的,也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寧雪輕輕道:“你不聽我的勸告,吃大虧不要向我哭訴”。

一旁的齊家兄弟,聽着聽着,怎麼覺得兩人說着說着變成在打情罵俏了,爲了免於在場尷尬,齊子明岔開話題道:“中天啊,你是武將出身,又是聞名天下的麒麟將軍,大東國的將領幾乎都對你十分崇拜,這西王府大部分的將領又曾是你率軍相救,欠你一份人情,由你出馬,相信他們肯服氣聽從”。

易寒笑道:“子明,我很想幫你這個忙,不過出師無名,他們不是我的舊部,我又憑什麼讓他們對我服氣聽從,外人還以爲我易寒想將西王府佔爲己有呢”。

寧雪道:“這個簡單。”

易寒訝異的朝寧雪看去,不知道她爲什麼極力要自己插手其中,說道:“寧雪,我只要你這個人,其他的跟我無關”。

寧雪淡淡道:“那我可以不可以帶上我的嫁妝啊”。

易寒笑道:“當然可以了”。

寧雪淡道:“這西王府就是我的嫁妝”。

易寒道:“這嫁妝寧可不要”。

寧雪淡道:“符合禮法,爲什麼不要,莫非你嫌棄我這個人而找的託詞”。

易寒明知道寧雪在故意刁難自己,也拿她沒有辦法。

易寒道:“你想清楚,你的嫁妝到了我手裡可就歸我管了”。

寧雪淡道:“任憑處置!”

易寒道:“若有一天我想拱手送人,你會不會反對”。

寧雪表情一訝,卻搖了搖頭。

易寒道:“好吧,這西王府也不可無主,我就盡我所能,帶走這嫁妝”。

寧雪道:“只要我以天下大義統一之名,將西王府轉交你手,怕是沒有人有什麼好說的”。

易寒道:“你不是不能露面嗎?”

寧雪道:“我是不能露面,不過我卻可以僞造我離開時留有的一份遺囑”。

易寒道:“別人會認爲是僞造的嗎?畢竟茲事體大,難免會有人產生懷疑”。

齊子敬道:“不會,小王妃的筆跡假不了,他們只要看了筆跡堅信無疑,中天,這西王府再無主可就要崩裂了,大將之間也是矛盾重重,若不是我這些年極力從中撮合,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易寒道:“我還以爲這些年西王府平靜無事,想不到裡面已經有分裂之勢,既然如此,那我更是當仁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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