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飲了一口清水,漱了下口,將水吐到了地上,擡頭見寧霜身子倚着,一副悠然只得,她那張嘴依然動人,上面還殘留有些乳白色的痕跡,讓易寒既想一吻芳澤,又不得不忍住。
端正姿態問道:“你怎麼不漱口?”
寧霜淡淡應道:“我全吞下去了”,說着迎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指去摸自己的嘴角,然後將手指伸進自己的嘴裡,她的眼神並不嫵媚,更不是有意勾引,就似自然而然的做着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她果然不是什麼人都惹的起的毒藥,她身上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是死亡、迷幻、快樂、痛苦、折磨。
寧霜的話又似乎針在易寒的神經裡狠狠的紮了幾下,不過他還是沒有放縱自己,如何可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成爲卑微的俘虜,任她把玩戲弄,他說過要談正事,就應該轉入正題,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是否你神機妙算早就料到我需要你的幫助”,算一算時間,除非寧霜在他飛書還沒有送到的時候就出發,否則從時間來講,是不可能這麼快的”。
寧霜笑笑的看着他,並沒有回答。
易寒又問了幾個有關懷來方面消息的問題,寧霜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易寒苦笑一聲,要說她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她那裡是任性的小女孩,擅長陰謀詭計,惡毒冷酷,可偏偏現在她就是這樣不作任何迴應,你能奈她何,她是一個放縱的靈魂,你永遠也無法在虛幻中將她掌控,只有等她飄到你的手心,然後順着你掌心慢慢滲入你的血肉,最後在你的心頭停駐。
對於易寒苦笑無奈的表情,寧霜的嘴角翹的更彎,她那雙明亮的眸子,冷淡、輕蔑、漠視。
易寒看透什麼,寧霜也早就看破什麼,彼此彼此。
易寒並不試圖去改變寧霜,如先前所說一般,他只是想表達釋放而已,和她靠的很近,凝視臉上那精細單獨的每一個部位,眼睛、鼻子、嘴脣,手探到她的耳北,輕輕的揉着她的耳垂,似愛憐又蹂躪,“對於我來說,你算什麼?”
寧霜淡道:“一個發泄.慾望的寵物,或者是一個可以滿足你自尊心佔有慾的玩物”。
易寒輕輕搖頭道:“你忘記了嗎?當你垂垂老矣的時候,我看你的目光是否跟此刻有什麼不同?”
易寒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對於寧霜來說卻有極大的殺傷力,她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那雙冷漠的眸子也慢慢變得柔和,透着情感,她被征服了,她屈服了,她願意站在弱勢的一方,“抱我!”
易寒獲勝了,但他並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的反擊她,他伏下身,緊緊擁住寧霜,嘴巴在她耳邊熱吻着,低聲說道:“你想我怎麼做?”
寧霜妖媚的撩了易寒一眼,笑道:“怎樣就怎樣,我隨便”。
易寒笑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扒光你的衣衫,在你這動人的身體上盡情發泄自己的慾望嗎?”
寧霜輕笑道:“想着的,我便讓他們想,付諸行動的,我便在他的身體上盡情發泄我的慾望”,她的慾望是什麼?折磨別人的慾望?看見別人生不如死的慾望?殺戮的慾望?
易寒聽懂了寧霜的話,但他卻沒有退怯半步,他慢慢的掀開寧霜上邊的衣衫,解開她的胸襟,一塊白色及臍的絹布將她的胸口包圍了起來,周圍的肌膚膩白勝雪,與絹布相比更白,是那種帶有生命色澤的晶瑩,她便是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女子的驕傲。
此刻易寒希望她釋放她的美麗,他有些着急的想一下子解除這束縛,拉着絹布往下用力扯了扯,可是能從外表看不開,這又得勒的多緊,易寒並沒有扯下來,卻弄疼了寧霜,寧霜眉頭皺了皺,說道:“要是別人,我會用車輪將這爪子骨頭一根根壓碎”,藉着這句話來發泄她無法對易寒發泄心中的不滿。
“弄疼你了,親個補償你一下”,說着親了寧霜的嘴兒。
寧霜一愣,看着訕笑的易寒,只感覺他那張粗獷的臉猥瑣噁心,冷冷從嘴邊嘣出幾個字來:“你這個淫貨”,寧霜知道易寒風流,但是他的下流卻是幾乎沒有見到過,他是一個性格充滿矛盾的人。
易寒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也只有他能在寧霜面前如此的囂張。
寧霜突然動手插住易寒的脖子,易寒卻毫不客氣的將她的手給扇開,兩人糾纏一番之後,易寒將寧霜壓在地上,看着她冷冷的表情,“你敢動刀子試一試,我讓你明天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寧霜輕笑道:“是嗎?那你可以儘管來嘗試一下”,她沒有說明是動刀子,還是明天誰走路力氣。
易寒調戲道:“你已經飢渴難耐了嗎?”
寧霜戲謔道:“外面三千人,我想要滿足,他們就得給我乖乖躺下來”。
易寒反問道:“可是三千人之中,沒有人能夠征服你,不是嗎?”
寧霜手指撓着易寒臉上的鬍渣,“我征服別人也是一樣的”。
易寒冷笑道:“你在故意惹我生氣,好讓我對你更暴力一點,你喜歡暴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卻吻上寧霜的脖頸,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纏綿,與暴力形成極大的反差。
寧霜手指陷入易寒的肩胛,或許她想用疼痛來刺激易寒變得狂暴一點,但是易寒的吻一如既往的溫柔,直到寧霜用她那把匕首在易寒大腿後背割了一下,皮開肉綻,血從那細密的肌理留了出來,易寒鼻息重了,哼了一下,落在寧霜肌膚的吻還是溫柔的。
寧霜又在他另外一條大腿上下手,繼續刺激易寒忍耐的極限,三次,四次,易寒終於箍住她手腕,將那匕首奪了過來,朝遠處扔去,惡狠狠道:“我看你現在拿什麼反抗”。
寧霜笑道:“你不是溫柔嗎?爲什麼對我使用暴力”,說着手指朝易寒大腿後面流血的傷口使勁按去,柔柔道:“疼嗎?”
易寒吃痛,怒道:“你找死!”
寧霜竟開心的吃吃笑了起來,將沾了血跡的手朝易寒臉上糊,她的舉止充滿妖豔與蠱惑。
易寒惡狠狠的瞪着寧霜,只感覺她從南宮婉兒那些學來了些妖邪勁,只聽寧霜繼續道:“生氣了,憤怒了,來殺了我,不要壓抑!”說着捉住易寒的手讓他插住自己的脖子,輕輕柔柔的聲音在易寒耳邊響起:“盡情的釋放你殺戮的慾望,你心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理會任何事任何人”。
聽着這般蠱惑人心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易寒掐住寧霜脖子的雙手加重了力道,這股力道完全可以生生掐斷一個普通人的脖子,寧霜窒息,她的臉色慢慢發生了變化,那是痛苦的表情,只是她看着易寒專注的眼神,卻露出了微笑。
不用寧霜再次呼喚,易寒卻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就似內心原本有什麼東西需要通過這雙手釋放出來。
易寒通過這雙手將痛苦轉移到寧霜的身上,越來越大,甚至可能以死亡爲代價,只是易寒突然卻鬆開手,愛憐的,瘋狂的,吻上寧霜脖頸上深深的指痕。
寧霜充滿溺愛的摟緊易寒的頭,讓他盡情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易寒吻的激烈,氣喘吁吁的直起腰來,盯着寧霜的身子看,她那被絹布圍起的胸襟,上邊露出半條深深的酥溝,煞是撩人。
易寒扯着她身上的絹布,直到絹布的束縛不再那麼緊,一下扯低剩下的束縛,半隻尖尖翹翹的峰桃彈了出來,峰處一粒惹人無比的殷紅椒頭顫巍巍晃動,周圍一圈輕暈,宛若櫻桃外敷一層蠶膜,又嫩又柔。
易寒憐惜的將掌心覆蓋到上面去,揉壓着,寧霜沒有反抗,或者說她想盡快的融入這個角色當中去,秀髮凌亂,目光竟是癡癡迷迷,展現出女性嬌羞妖嬈的一面來,你絕對不會相信,她真的是這樣一副表情。
在易寒肆意愛撫,寧霜竟發出貓兒一般迷人吟,易寒一下子木化了,驚愕的看着寧霜。
寧霜立即察覺到什麼,狠狠的將他推開,“滾開!”轉過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衫,突然轉身,一腳踢在易寒胯下,瀟灑的走了出去,留下彎着腰捂着要害的易寒。
————————————————————————————————————
夜晚悄悄的來臨,易寒與寧霜在帳內,面對着面,寧霜來對易寒說,她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可以夜襲銀川城。
不知道爲什麼寧霜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易寒眉頭顫了顫,就像突然間有刀子刮在他的臉上一樣,銀川多少次擺在自己面前,多少次自己信心十足,可每一次的結果卻是讓人絕望的,此刻他不是害怕,而是慎重。
易寒道:“我到目前爲止還無法探查清楚,銀川城守兵兵力人數,今晚就貿然出擊,有點唐突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機會只有一次,我不能浪費,一旦出擊,就必須要拿下銀川城,全殲城內守兵。”
寧霜反問道:“你不相信我能突襲成功”。
易寒道:“這一次所面對的對手不一樣,是布斯赫,他向來能在逆境中起死回生,我不能大意,我要一棒子將他打死,讓他沒有反撲的機會,在與他交手的這些日子,我已經基本瞭解他,無論多麼安靜的夜晚,他都是不會放鬆警惕的,所以說是夜襲,還不如說是明攻,若是不能做到突襲不意,夜晚作戰與我軍大大的不利”。
寧霜笑道:“他就是知道了,也擋不住我,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誤了你的大事的”。說着走到易寒的身邊坐在他的大腿上,輕聲問道:“還疼嗎?”說着在他胯下輕輕的揉了幾下。
易寒臉色的肌肉抖了抖,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這女人啊,好像這事比起攻城還要重要。
寧霜揉了幾下之後突然起身,“你去準備,城門一開,你就儘管率兵衝殺進來,我會給你解決所有的威脅”,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銀川城樓上,月似疲憊極了的兵士,斜綴天邊,月光落到城牆上,城磚斑駁,箭痕劍劈琳琳滿滿,有些地方塌了剝些灰,對面山上的營火,點點灑開,炫人眼目。
守兵嚴陣以待,並無懈怠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