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神兵之威

(原來小說也可以讓人入魔,但自始至終我都是以旁觀人的角度來寫小說,原來當讀者進入到書中的世界自己的情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我看到一位喜歡這本書的讀者說期待更新又隱隱作疼,我意識到了我的錯誤,因爲這是網絡小說,有些情節要避免傷害讀者就要儘量避免,這種認識也算是一種成熟吧——對網絡小說文化的理解,你恨一個女人那是因爲你心底還愛着她,從那裡開始到那裡結束,我覺得這本書完結的時候,有人會有從頭看一遍的衝動,只是想重溫她昔日的笑容。謝謝大家,七月知錯了,因爲我還未深刻的體諒你們的感受。)

齊子明很快就離開,而公孫儒立即調動五千兵馬嚴陣以待,同時朝天空發射了一枚信號彈,很顯然想告訴李墨,該動手了。在公孫儒想來,這一場仗未必真打的起來,而齊子明剛開始的強勢可以理解爲他的氣憤,因爲三千人對一萬五千人根本沒有勝算,一個有清醒頭腦的人,看到這樣的局面,一定不會選擇送死,當齊子明看到李墨的一萬兵馬與自己聯合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場爭執的結束。

沒有陰謀詭計,硬碰硬,純屬以武力分出勝負的一場戰鬥,信號彈發出的那一刻,華東王府一萬人兵馬迅速移動靠近,林道山路之中似乎突然間出現密密麻麻的螢火蟲,這些火把就像元宵花燈一樣,給這寂靜的大茂山帶來熱鬧的人氣,而早在這些軍隊出現在大茂山腳下的時候,當地的鄉下人已經預示到了什麼,或逃離此地,或緊閉門窗,一步不出家門,他們都希望這裡的戰鬥快點結束。

而離喬單所率五千人馬半里遠的西王府部隊卻按兵不動,將山谷映的通紅的火光並沒有絲毫移動的跡象。

山搖地動的震動聲越來越響,預示着華東王府的部隊越來越接近,公孫儒對着喬單道:“喬將軍,這一仗就靠你了”。

喬單決然道:“公孫先生請放心,西王府的人倘若真想找死,我會成全他的”。

公孫儒放心的點了點頭,看着華東王府的軍隊逐漸靠近,心中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而這也表示着陸機已是囊中之物。

就在華東王府的軍隊要從側翼將西王府部隊包圍的時候,西王府的三千人突然動了,其前進的方向卻是朝公孫儒的方向而來,莫非絲毫不將華東王府的一萬兵馬放在眼裡嗎?側翼有被襲之勢,還膽敢不顧一切正面進攻,這種舉動,就好像要等兩軍到齊一起收拾的意思。

喬單見對方舉動,露出訝異的表情,照理說西王府以寡敵衆,應該佔據有利地形纔是,爲何反而主動進入包圍圈,前段時間與西王府屢有交戰的喬單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是對方確實只有三千人,有什麼不對勁,他卻說不出來。

公孫儒見喬單臉上有憂慮之色,問道:“喬將軍,有什麼不對勁嗎?”

喬單沉聲道:“從敵人的舉動,我認爲這三千人是來送死的,可是戰場上又有誰會愚蠢到讓士兵去送死,我一時想不明吧。”一語之後謹慎道:“公孫先生,我決定改變策略,以守爲攻,靜觀其變。”

公孫儒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西王府明知道我們有一萬五千人還敢叫板,來到部隊一定是精銳,不過他是精銳,我們又豈是草包部隊”。

只見華東王府一萬人從側翼靠近西王府的部隊,在五十丈遠處擺好陣型,並沒有立即發動進攻,是想以勢壓人,瓦解對方士氣,化一場爭鬥於無形之中,能不戰而勝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只聽李墨朗聲道:“齊子明,還不速速撤退,再向前一步就不要怪我士兵手下無情了”。

西王府的軍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齊子明也未有任何迴應,就在李墨打算讓士兵出擊的時候,西王府從側翼方向突然列出一隊黑乎乎的騎兵部隊,越有幾百人之多,只聽戰鼓一響,這幾百騎有如箭速朝自己衝來,統帥將領曹善當機立斷,朗聲喝道:“全軍迎敵”。

一萬人的部隊剛起衝鋒圍剿之勢,幾百騎卻如野狼一般已經近身,火光一照,他們終於看清楚了這支黑乎乎騎兵部隊的摸樣,身披黑色長披風,臉帶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手持砍馬刀,那雙眼睛露出來的精芒,就似乎從來自地獄收割生靈的使者。

前排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還沒來的及看第二眼,已經被這些黑衣人快的讓人不敢想象的刀劈成兩半,未哼出一聲已經變成一副殘骸,而對方的馬刀卻似天空中劃下的流星幾乎沒有任何阻力,銀光一閃,又是一道不同軌跡的流星,一刀斬殺一人,行雲流水,實在太快了,短兵相接的一瞬,一萬人的部隊已經死亡千人。

而統帥將領曹善還恍若不覺,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一馬當前率領幾騎領頭衝鋒上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隨他衝鋒的士兵,在與敵人短兵相接的一瞬已經成了刀下亡魂。

幾個黑衣騎兵迎上了曹善,曹善“殺”字出口,恍然不知隊友已經死去的身邊幾騎,欲舉槍交鋒,在人頭落地前的那一刻,他們看見的只是一道快如閃電的銀光從自己脖子劃過。

曹善見馬刀朝自己脖子砍來,提槍一擋,噹的一響,只感覺虎口發麻,馬蹄一滯,心中剛起“好霸道的一刀”,立即感覺馬身前傾,戰馬已被齊頸砍斷,兩匹黑騎似風從自己身邊吹過,肩膀一冷,雙臂齊肩脫離自己的身體,疼痛還未傳來,只見正面騎兵單臂握住長刀一式橫劈,曹善雙臂與頭顱前後落地。

主將被殺,而且看到對手殺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兇殘,戰鬥還未真正開始,所剩的士兵已經被嚇破了膽,從四面八方逃竄,任李墨如何大喝也阻止不了士兵的逃亡之心。

而這幾百騎看到一萬人陣型混亂,化作鳥散,也未追殺,掉轉馬頭返回大隊。

這會李墨呆若木雞,如置夢中,震驚已經不容表達他此刻的心情,這幫黑衣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部隊?

不遠處的華中王府五千精兵,看到這一幕已經軍心動搖,雖然礙於主將命令沒有人逃跑,但是心中已經沒有戰鬥的決心。

喬單一臉嚴峻,他的內心同樣也是震撼的,看着後排張拉弓箭做好迎敵姿態的弓箭手,他們顫顫發抖的雙手,讓喬單猶豫不決,敵人部隊緩緩靠近,並沒有立即衝鋒,然而每前進一步都給自己造成強大的壓力,自己身爲主將尚且如何,士兵更是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身爲將領應該以戰死爲榮耀,但是這一仗,喬單知道自己必敗無疑,他朝公孫儒看去,是戰是退,由公孫先生做主。

這個時候公孫儒已經一臉蒼白無色,他實在想不明白西王府哪裡來這樣一直恐怖無敵的部隊,從來沒有聽說過,生平更不曾見識過,這樣的部隊又拿什麼去打敗他呢,或許可以打敗,但是這樣的部隊,對士兵內心的衝擊力是巨大的,會讓一個有必死決心無比勇氣的士兵瞬間就被恐懼的陰影所籠罩,這纔是這支部隊的可怕之處,真正做到不戰而勝屈人之兵。

公孫儒黯然道:“喬將軍,我們撤退吧,此仗打不了了”。

一向倔強不服輸的喬單也點了點頭,幾乎沒有半點猶豫,領部隊撤退。

戰鬥結束的特別之快,並沒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然而留下人心中的印象,卻比一場大戰還要印象深刻。

易寒感嘆道:“好一支燕雲十八騎!好一支不戰而屈人之師!好一支王者之師!”

野利都彥道:“今日終於見識到神兵的風采,不過燕雲十八騎並非不可戰勝,雙方士兵的級別相差太遠了,所以才一擊而潰,倘若遇到大漠黑騎,燕雲十八騎就無法做到讓敵人攝魂撼膽,而在以寡敵衆的局面下,燕雲十八騎必敗無疑”。

陸機淡道:“上品大人是在指出燕雲十八騎的弱點嗎?在我看來這個弱點卻是不存在的,因爲燕雲十八騎不會給大漠黑騎這種機會,他們不是一支莽撞不知進退的士兵,而燕雲十八騎最擅長的就是避其鋒芒,攻其虛弱”。

易寒道:“要戰勝這樣一支部隊,硬碰硬是不理智的,最好的辦法是將其逼入絕境,而要逼迫這樣的部隊,談何容易”。

劉文龍道:“倘若真的那麼容易打敗,就不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神兵了”。

華中王府的軍隊撤退,西王府並沒有任何追擊的意思,原本站着華中王府士兵的地方,此刻站着的卻是西王府的部隊,而其他兩府的軍隊一撤一潰,已不成氣候。

齊子明單獨一人走了過來,喜道:“多些將軍出手相助”。

易寒笑了笑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心中暗忖道:“一會之後,你對我可就沒有這般和氣了”。

齊子明對着陸機道:“請先生移步”。

劉文龍突然道:“怎麼不見小王妃親自來迎一步先生,莫非小王妃並未前來”。

齊子明突然怪異的朝易寒看了一眼,轉身對劉文龍道:“劉先生,小王妃路上染了風寒,身體有恙,不便相見”。

易寒心中一顫,“也不知道她病的重不重,她走到今日局面,一方面是因爲自己,另一方面卻是因爲其好強不肯認輸的性格,依自己對她的瞭解,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一個女流之輩,卻與一幫野心家爭雌雄。”每次提到寧雪,易寒的心情就特別複雜。

陸機一訝,那日深交,他知道小王妃是不可能被傷病擊倒的人,她既然不願意出現,那只有一個可能——這裡有她不願意相見的人,聯想到齊子明怪異的舉動,聯想刀女劍女對麒麟的態度,她不想見到的人最有可能就是麒麟,想到這裡,卻心中否定,小王妃是不可能依附於男子的女子,麒麟也做不到,孤龍之輩更不可能,可能是兩人有什麼恩怨,不便相見吧。

齊子明說了一番客套話,便帶着陸機和刀女劍女離開,去意匆匆似不想多做久留。

齊子明走後,野利都彥道:“麒麟,我看這齊子明似乎又敬你又怕你”。

劉文龍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易寒沉聲道:“怕我的人不是齊子明,另有其人”。

“誰?”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易寒卻不想回答,“不提這些了,好戲已經開始了,我們回山上住上一宿,明日再來主持大局”。

野利都彥知道:懷來大軍已經到位,扼守各必經路道將其扣留,今夜對於三府來說註定是個無眠之夜,就算西王府也不例外。

劉文龍、範節兩人也心知肚明,想留下來看好戲,只是黑天暗地的,這戲卻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麒麟都這麼說了,就耐心等上一夜,養足精神。

陸機在齊子明的帶領下來到軍隊陣中,遠遠的就看見的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身着白色披風,冷靜的姿容染上少許風塵,胯下一匹黑色駿馬,正是西王府小王妃寧雪,陸機心中感動,看來小王妃是不分日夜風塵僕僕趕來,雖然過程曲折,但有這一刻是值得的。

寧雪見到陸機立即下馬,疾步迎了上來,不忌男女之嫌握住陸機雙手,“先生,寧雪讓你久等了”。

陸機突然跪下,“陸機願一生奉王妃爲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寧雪喜道:“先生快快請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連夜離開保州,再慢慢詳談”。

陸機點了點頭。

寧雪讓人給陸機牽來一匹駿馬,笑道:“我這抱月烏騅駒認生,否則就給先生騎上了”。

陸機躍上馬背,淡道:“馬爲馬中之王,騎馬之人亦爲人中之王,就算這馬不認生,陸機也騎不得”。

寧雪上馬並行,笑道:“先生也是迂腐之人,惟世間框框條條所約束,我們雖爲主臣之名,在寧雪心中卻更願意將先生當做知己好友,也請先生要將寧雪當做知己一樣看待”。

陸機笑道:“陸機深感榮幸,這世間能讓王妃視作知己者應該是寥寥無幾”。

寧雪黯然輕聲道:“確實不多”,一語之後繼續道:“雖將別人視作唯一的知己,別人卻不一定將你視作唯一的知己,人與人之間有時候並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陸機訝異道:“王妃爲何如此悲傷,莫非在惦記着小王爺?”

寧雪淡道:“死了的,還有什麼好惦記的,只是活着的,在心頭揮散不去,卻是日日夜夜的一種折磨”。

陸機突然大膽道:“小王妃說的可是麒麟將軍?”

寧雪突然臉色一冷,她從來就不準身邊人提起這個名字來,冷淡道:“先生,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

陸機見寧雪突然變臉,卻絲毫不懼,淡道:“可是陸機卻不得不提”,未等寧雪開口,繼續道:“因爲麒麟很快就會給王妃你製造出很大的麻煩來”。

寧雪淡道:“不知道先生是何意思?”

於是陸機便將易寒打算將他們三府軍隊扣留在此地的打算說了出來。

寧雪聽完,反應平靜,淡道:“確實是個好決定”,心中暗道:“他以前對人處處謙遜,處處留有餘地,只是對待自己卻是如此無情,易寒,你早這樣該多好,我們也不會鬧至今日的局面”。

陸機問道:“王妃,你絲毫不驚,是不是因爲認定了麒麟絕對攔不住這支燕雲十八騎”。

寧雪淡道:“我不打算反抗。”

陸機訝異道:“王妃爲何不反抗,難道不知道麒麟正想狠狠的勒索一筆嗎?”

寧雪淡道:“關鎮聯軍前線作戰,軍隊艱苦,同是大東國的軍隊,就當幫一幫吧”。

陸機沉聲道:“恕陸機多言,羣雄爭霸,最忌諱的就是留有情面,卻不從考慮大局,麒麟一旦勢大,便席捲八荒,無人可敵。”

寧雪露出微笑,沉默不語。

就算陸機,此刻卻也猜不透寧雪的心思,只感覺眼前的小王妃深不可測,她果然不是那種輕易就被人看透心思的人物。

這時齊子明騎馬返回,稟道:“前方關鎮聯軍將領莫沉熙率大軍攔住我軍必經去路,且左右已設下密集弓箭手埋伏”。

陸機與寧雪一臉平靜,似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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