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的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易寒吟唱着小曲走了出來,不知道爲何今早起牀,神情氣爽,心情特別好,是否預示着自己的黎明要來了。
自己來將軍府當下人可不是爲了體驗生活的,那個難如登天的任務纔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只是一時之間要去接近李玄觀談何容易,不管,四處走走,機遇就是在溜達中出現的,說不定行大運,立刻就能碰到李玄觀。
盧燕滿面春風走了過來,“易廚師,今天給四夫人安排什麼”。
易寒一想,對了,我還是個廚子,可不是沒事人,先把工作幹好再說吧,“盧燕,去弄一隻乾淨的鴨子過來”。
調製配料,點燃炭火,忙活了好些時辰,一隻表面金黃,散發着香味的烤鴨就製作完全,易寒洗了洗手,擦掉頭上的汗水,對着盧燕道:“你在這裡守着,等到這鴨子烤到滴不出油的時候,差不多臨近中午,就可以送過去了,若有人問起,這道菜叫什麼,你就說是養顏美容鴨,是用八百八十八種名貴藥品配製而成,我一天只能烤一隻”,說完就要離開。
盧燕從後面追了出來,“易廚師,你要去那裡”。
“怎麼,將軍府這麼大,我出去熟悉熟悉地形不行嗎?”,易寒一臉不滿道。
“不是的,易廚師,你若是看見幾個女子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千萬不要過去”,哦的一聲,易寒並未留心聽,大步流星走出四合院。
這將軍府卻實是又大又雅,一路走來,花兒嫋嫋婷婷,池水一泓,柳簾高掛,汾流環繞。亭樓園閣,結構精巧,琉璃優雅,釉色斑駁明豔。
一路上倒也見了些人,只是那些下人步伐匆匆,卻沒有易寒這般閒情逸致,就算看見了他也只是匆匆一瞥,並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來到一座大型的假山,覺得有些累了,易寒找了個石墩小憩一會。
這假山之大竟無法一目窺之,周圍蒼藤碧鮮,斑駁纏繞,西北方向,假山沿邊,一個池子,池水漣漪,對面繞着一帶短紅欄杆。
短紅欄杆之處是一條長長的木製走廊,直插水池,走廊終點是一圓頂四方亭子,立於水池中央,如鬆翠一枝獨秀,格外亮眼。
突聞一陣燕燕鶯鶯的嬉笑聲傳來,易寒定睛一看,只見亭子之上正站着幾個女子,幾女語笑嫣然,山下,池邊,亭中,倩影美於招展,籟音動於酥融,只是距離有點遠,易寒根本無法看清幾女容貌,這勾的他心癢癢的,欲睹廬山真面目。
易寒迅速往幾女所立的亭子靠近,躲於一顆松樹之後,貓在地上,扒開雜草,從草叢縫隙中盯着水池中央,不時傳來幾聲粉膩嬌滴的笑聲,易寒身邊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待看清楚容貌,心中驚歎,個個都是出水芙蓉之姿,粉腮紅潤,丰姿盡展,只是姿態有幾分扭捏生澀,但在易寒看來,可比青樓女子多了幾分羞澀的風情。
或坐着,或站着,或手舞腳蹈,嬌美十足的神態,豔冶嫵媚的肢體,幾女無意間的一舉一動落入易寒眼中卻變了個味道。
突然,易寒看遠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花叢中也貓着一個男子,背影竟感覺有幾分熟悉,一身華麗長服卻比自己這家丁服侍好上許多,居然是位同好,膽子還比自己大上許多,離那幾女更爲接近。
易寒像一條蛇一樣朝男子方向蠕動,輕輕往男子身後一拍,“喂”,男子突然被拍,身子抖了一下,猛一回頭,兩人同時驚訝。
這人居然是李明濛,李明濛見此人竟是多日不見的易寒,一臉驚訝,片刻之後,才平復了心中的激動與驚訝,低聲問道:“易兄,你怎麼會潛入我家,你可知被人發現,後果如何嚴重”。
易寒訕訕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到這小子,以後自己在將軍府活動就好辦多了,今日這一趟真的沒白出來,低聲笑道:“李兄,放心,我可不是潛入來的,我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
李明濛一愣,見易寒一身家丁服侍,臉上流露出驚喜,“易兄,你居然進來做家丁了,難怪這些日子找不到你”。
李明濛還未問原因,易寒指着亭中那幾個女子,道:“李兄,我聽說李府之內美女如玉,這幾日淡出來個鳥,今日總算有點收穫”。
李明濛心知肚明,這易寒是爲泡妞而來,笑道:“易兄如此風流才子爲泡妞,卻甘願爲奴爲僕,此等豪情壯志實在令人佩服”。
見李明濛如此熱情,易寒笑道:“那裡那裡,李兄也差不到那裡去,怎麼看上那個,要不要兄弟幫忙一把”。
李明濛一愣,兩人臉上同時露出猥瑣的笑容,“易兄,其實這並不是我今日的目的,本來我是要出門的,突然經過此處,聽到笑聲,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你的目的”,易寒一臉不信。
“易兄,那可曾記得當日在大街之上的那個女子,她的名字我已經打聽到了,叫隋旖,這幾日我守在她家門口,卻始終見不到她,本來我是想再去守候的”,李明濛將原由說了出來。
“即是如此,李兄還不快快就去,爲何在此耽擱”,易寒提李明濛着急起來了。
李明濛訕訕笑道,“既然偶遇易兄,我怎肯將兄弟你一人丟在這裡,易兄,看上那個,小弟也好幫你一把”。
幫我一把,易寒心中偷笑,你小子若是有能力幫我,就不會跟我一樣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偷看。
李明濛好像看出了易寒心中的想法,“易兄,你可不要小看我,怎麼說我也是這裡的少爺,若不是這幾人是嬸嬸身邊的寵婢,我早就下手了,還等到易兄你來採”。
“爲何你就不能下手,我就能”,易寒疑惑問道。
李明濛一臉爲難道:“我這幾位嬸嬸雖然衣食無憂卻是孤苦伶仃,我怎麼忍心將她們身邊的伴兒也奪走”,李明濛說的是情真意切。
易寒訕訕一笑,“恐怕李兄你不是在你爲的幾位嬸嬸考慮,是怕惹出什麼麻煩來吧”。
李明濛大驚,不曾料到易寒竟看的如此透切,確實別看他是少爺,這將軍府內能收拾他的人多的是,奶奶,姐姐,母親,還有六位嬸嬸,就算那些婢女他也不敢輕易得罪,事情若是鬧到奶奶那裡,就有的他受的了。
李明濛故作鎮定,淡淡一笑,“李兄,我也不瞞你了,確實我的身份比較敏感,顧忌頗多,不過易兄,你就不一樣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人能管的住你”。
易寒笑道:“過獎了,反正現在沒事,不如我們過去與她們聊一聊”。
李明濛喜道:“易兄跟我想的一樣”,突然想到什麼,一臉爲難道:“不過,我們找什麼理由過去呢,總不能平白無故就往女人堆裡鑽吧”。
易寒神秘一笑,“我已經想到妙策”,低聲在李明濛耳邊低語一番,李明濛嘴邊掛着淡淡微笑,“就依易兄此計,不過要委屈易兄了”。
易寒曬道:“這算得了什麼,爲泡妞,義不容辭”。
幾女正在暢聊,“嵐兒,這給你寫情書的公子可有那個讓你動心的啊”。
那名叫嵐兒的女子,一臉羞澀道:“知淑姐姐,你胡說什麼,我一心服侍夫人,那裡有這個心思”。
突然聽到一把叫喊聲,只看見一個家丁模樣的男子連滾帶爬的往亭子跑來,後面一個男子在追着那下人,好像是少爺李明濛,見李明濛手裡拿着一根竹子,一邊追着一邊揮舞,口中罵道:“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竟敢擋本小爺的路,看我不將你打死”。
嵐兒突然問道:“知淑姐姐,這少爺雖然一肚子壞水,可向來他脾氣極好,不容易生氣,爲何今日如此反常”。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說,可能是今天他心情不好吧”。
易寒跑的慢,終於被李明濛追上了,李明濛狠狠的往易寒屁股就抽了幾下,易寒狼嚎一聲,媽的,還來真的,哎喲,小爺這屁股,剛纔那聲狼嚎可是真情而呼。
易寒猛一回頭,往李明濛瞪了一眼,李明濛嘴邊隱隱掛着微笑,朝易寒使了個眼色,沒辦法他也不捨得朝易兄性感渾圓的屁股下手,只是幾個婢女狡猾的很,不來真的,他怕易寒被人看穿。
這個眼神,讓易寒明白,李明濛想假戲真做,想到這裡心中一驚,這還得了,腳上用勁,跑的比兔子還快。
“姐姐,我們要不幫幫他,看他的樣子好可憐,不知道爲什麼會惹少爺如此生氣”,嵐兒心軟道。
易寒先一步抵達和平亭,一臉倉惶嚎叫道:“幾位姐姐快救命,少爺要將我打死”。
其她人冷眼旁觀,只有嵐兒柔道:“你快躲到我後面來,我來替你向少爺求情”,易寒心中一喜,朝嵐兒抱於感激的眼神,就要往嵐兒身後躲去,那知卻被另外一個女子擋住去路,“嵐兒,莫要爲了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受了少爺威脅,讓他佔了便宜”。
嵐兒輕輕笑道:“南兒姐姐,請放心,我搬出夫人來,他就沒這個膽子”,朝地上的易寒道:“還不快點躲起來”,易寒一愣,繞過南兒,躲在嵐兒身後,雙手握在嵐兒腳腕,趴在她的兩腿中央,擡頭一看,結實修長的妙腿之上,翹起的臀部讓褲子微微有些折皺,依稀可以看見褻褲的痕跡,“哇,易寒忍不住吞了口水,年紀不大,臀兒已經發育的如此豐滿”。
嵐兒被易寒一捉,咋一吃驚,雙腳亂蹬,掙脫易寒雙手,又羞又惱道:“不準碰我”,易寒一臉老實點頭,鬆開雙手,只是依然沒有離開這個觀賞風景的絕妙場所。
李明濛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這易兄真能跑,肯定是經常被人追打慣了,喘了口氣,臉色一冷朝着易寒的方面怒道:“狗奴才,我看你往那裡跑”,舉起手中的竹子走了過去。
易寒驚顫道:“少爺,不要打了,小的快要被你打死了”。
嵐兒胸脯一挺,攔在李明濛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