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謀合

似劉文龍這等人物豈又能不認識野利都彥,其實在一開始他看見這個與麒麟並排行走的老者,他早就斷定此人不是俗輩,心中留心,只是剛纔野利都彥沒有說話,他也不好唐突問對方身份來歷。

野利都彥四個字已經足矣證明他的不凡之處,知道野利都彥的身份後,劉文龍心中對麒麟更加重視,麒麟不單單只是一個姓名而已,他背後代表着強大的勢力,一代名將易天涯,大東國的民心,鎮西軍諸多驍將,還有整個西夏國作爲靠山,而之所以會認定西夏國全力支持麒麟,首先第一點,那就是懷來關口一戰,那支西夏大軍的身份,乃是前屬沙如雪,西夏國最驍勇善戰、戰無不勝、引以爲傲的部隊——大漠黑騎,還有近在眼前的野利都彥,這一切都表現了西夏國的態度,並不是簡單的當做一次軍事援助,而是當做一場事關國家生死存亡的戰鬥。

就算麒麟成爲西夏的王夫,他在西夏沒有任何根基,能做到這一點不得不讓人爲之驚歎,麒麟的能力已經不用懷疑,而另外一點被人所忽略的就是就是他的運氣非常好,往往能製造出許多奇蹟來,就像他的外號——麒麟,麒麟是祥瑞氣的象徵,劉文龍已經可以預見,不久之後的麒麟將會變得非常的強大,而在他還沒有大鵬展翅的時候,與之交好是最好的時機,待麒麟強大,那時候可能他根本不將南王府放在眼裡了。

劉文龍連忙向野利都彥施禮,“原來是上品大人,文龍久仰大人美名,今日能夠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此禮卻是以野利都彥爲尊,自己爲卑,他雖然是南王府的左膀右臂,但終究只是一個幕府中參謀,而野利都彥卻是位極人臣,身份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野利都彥笑道:“劉先生不必客氣。”

兩人寒顫了幾句客套話,算是彼此認識了。

劉文龍又繞到剛纔的問題上,“鎮南軍是無可代替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不知道將軍對南王府大軍北上與夷虜交戰可有什麼好的建議”,一語之後自怨自嘆道:“可惜黃河以北諸地,無所依靠,南王府大軍若是能勝還好,一旦落敗,將退無可退,二者從南至北,路途遙遠,物資糧餉補給是一個大問題,一旦陷入常年累月的僵持戰,後勤難以及時跟上,于軍不利啊。

易寒明白,劉文龍這話是希望南王府倚靠自己,在北方站穩腳,而另外一點從南至北,路經幾府勢力的後勤補給線能得到安全的保證,這是名正言順的救國物資,誰敢動邪念,就相當於與整個大東國爲敵,三者當自己站穩北方,北上的南王府大軍就完完全全不用依靠南王府的後勤補給而存活,自己站穩北方根基,南王府這支北上的軍隊也就在北方站穩了腳,想到這裡易寒道:“劉老先生,南王爺若真有抗敵之心,易寒願意讓出一部分城關要塞供南王府大軍駐紮,但是你知道黃河以北諸地受戰火侵襲,百業蕭條,人煙稀少,地方重建工作就需要南王府全力支持,你看如何?”在易寒想來,目前抗擊夷虜乃是首要大任,他打算佔據地盤,自立爲王其根本目的也是爲了足夠的資本能與北敖聯軍長時間交戰,至於南王府打算在北方站穩根基,對他來說這並不是很大的威脅,相反南王府大軍趕赴前線,可以大大減少他的壓力,至於易寒也不怕南王府不出力,南王府佔據了這些城關要塞,若不想淪落敵人手中,自然需要全力抗戰,否則這些地方就不屬於自己的了,而易寒讓南王府在北方投入金錢物資穩固根基,也讓南王府方面不敢輕言放棄,就像自己辛辛苦苦耗盡心血養大的孩子,怎麼捨得隨意送人,你不是想在北方安家嗎?那易寒就完完全全的成全,讓你無法割捨,這樣做就相當於調動了整個南王府的兵力物力財力,一旦深陷,再想全身而退已經不能。

劉文龍想不到易寒答應的如此乾脆,大喜道:“將軍果然深明大義,將軍請放心,南王府自當以抗敵爲首要重任,絕不敢存有私心,等我回王府告之王爺,草寫一份盟約,確定繁瑣細節之後,再與將軍定下同盟之約”。

易寒笑了笑道:“一切就有勞劉老先生了”。

劉文龍道:“不敢,國家蒙難,豈能讓夷虜霸佔我大好山河”。

南王府有諸多能人賢士,又兼財力物力雄厚,有南王府相助,易寒自立爲王的工作就不是那麼困難了,只是他雖依靠別人,但也不能被別人給賣了,自然也要捉緊時間招攬一些能治理地方的賢人,可以說他與南王府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吧。

易寒道:“那易寒就在懷來大營恭候劉老先生大駕光臨了”。

劉文龍道:“文龍還有一事要與將軍商議。”

“請說。”

劉文龍道:“治理地方,安民富民並非一件易事,需有智士能臣運籌帷幄,此人需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精通,於政於商於民,處處得心應手”。

易寒明知故名道:“不知劉老先生可有合適的人選?”

劉文龍決然道:“一步先生陸機,此人所解皆是難題,涉及範疇極廣,幾乎是無所不通,無所不能,有陸機來承擔此任,日後北上諸地,定是繁榮遠勝江南之地,民富則兵強馬壯,無後顧之憂軍隊可全心作戰”,一語之後道:“我此次前來便是想請一步先生出山,爾後再與將軍結盟”。

易寒點頭道:“既然劉老先生這麼說了,那這陸機定有過人之處”。

劉文龍道:“正是,只是我留在這大茂山已經多日,屢次拜訪陸機,前幾次陸機婉拒於我,後來乾脆避而不見”。

易寒笑道:“劉先生隨行難道沒有帶些高手”。

劉文龍疑惑道:“所用何意?”一語之後立即恍悟,“我豈有能做這等惡劣之事”。

易寒道:“劉先生真是正人君子,只不過,就算你能說動陸機出山相助,恐怕也無法順利將陸機帶回南王府”。

劉文龍點頭道:“我遠道而來,原不知道此事竟是如此棘手,來到此地方纔知道,原來不止南王府看中陸機這個曠世奇才”。

南王府地處南疆,翻山涉水來到這裡,最快也有半個月的路程,所以南王府就算想靠武力來爭奪也是不太可能,易寒淡道:“既是如此,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劉文龍卻正色道:“將軍,文龍想請你助一臂之力,這是你的地盤,只要將軍說一句話,其他三府必定不敢跟你搶,這樣文龍就能順利的將陸機帶離此地”,不是不敢跟易寒搶,而是懷來大營離此地只有半日路程,若易寒有心爭奪,誰也搶不過他。

由於易寒與南王府有同盟之意,先前劉文龍說了,請陸機出山,乃是爲了治理北方,那這樣一來,爭奪陸機就相當於是兩人的共同利益了,在情在理易寒都應該幫忙。

易寒爽快道:“易寒願意幫忙,不過劉先生卻需要說動陸機,倘若陸機不願意,就算易寒出兵也沒有什麼用”,易寒明知道陸機心屬西王府,這麼說卻是賣個人情給南王府,反正也不用真正出力,他可還沒打算因爲這件事情而跟其他三府鬧翻。

劉文龍大喜,沒有想到易寒回答的如此痛快,麒麟此人重情重義,信守承諾,可深交也,連忙說道:“只要將軍答應出兵護衛,文龍有七成把握說動陸機”,在他想來其他三府的舉動已經將陸機逼上絕路,說白了其他三府的舉動就是強盜,自始至終只有自己保持以禮相邀,陸機若想脫離困境而又感覺不曾受到侮辱,那只有選擇南王府這條路了,此刻南王府已經佔的優勢,所有才敢說有七成把握。

劉文龍道:“那就有勞將軍再和我去見陸機一面”。

易寒笑道:“劉先生,先說好了,能不能說動陸機,先生靠自己的本事,易寒可無法插手其中”。

劉文龍曬道:“這是自然,怎好屢次麻煩將軍”。

易寒與野利都彥隨着劉文龍又進入石林,前往陸機住處。

劉文龍簡單對另外那個老者做了介紹,此人姓範名傑,乃是管理南王府各類文書檔案的主簿,雖是無名小輩,但是從劉文龍對範傑尊重的態度,易寒可以估計這範傑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果不其然在進入這片迷霧重重的石林,便是這範傑走在前面領路,這範傑也未藉助任何外來事物,就似踏在大道之上領着衆人穿過這片石林。

易寒與野利都彥兩人心中暗暗對着這個範傑留心,此人名聲不甚響亮,但絕非庸輩。

六人進入陸機所住的院子,這會,除了那個書童在整理清掃剛剛引發爭鬥而導致混亂的院子,兩女與陸機已經不在。

書童聽到聲音朝門口望來,說道:“劉先生,你又來了”,口吻已顯熟悉,不似第一次見面那麼陌生客氣。

劉文龍道:“小兄,請轉告一聲,劉文龍拜見”。

書童不知爲何,看了笑意濃濃的易寒一眼,點頭道:“先生稍等,我去稟告”。

書童去了好久,幾人等了有些時候還不見書童出來,範傑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未回來,劉參謀,你看陸機會不會又拒而不見”。

劉文龍道:“我看不像,應該被什麼瑣事纏住了”。

就在這時,只見陸機迎面走了出來,刀女劍女兩人卻尾隨身後而來,身上的傷口卻已經用繃帶包紮好。

看見刀女劍女出現,自始至終從未出聲的兩個中年男子卻不約而同的踏前一步,擋住幾人的前面。

劉文龍驚訝出聲道:“此二女怎麼會在此處”。

明白緣由的易寒二人卻不開口釋疑,反正這回他打算就當一回看客,什麼事情也不去理會。

只見陸機走近,爲難道:“劉先生,陸機想請先生屋內敘話,可是卻怕起了爭鬥,先生受到傷害”。

自始至終,劉文龍都不清楚二女的身份來歷,只知道此二女阻攔拜見陸機的所有人,這些日子他就不止被此二女刺殺過一次,若不是帶有高手護衛,在未見到陸機之前,他早就命喪。

劉文龍沉聲道:“一步先生可知你身後兩女身份來歷?”

陸機淡道:“就算知道也不好說,請先生見諒”。

劉文龍也不糾纏此事,朗聲道:“先生,文龍此次前來卻是想救先生於水火之中”。

陸機笑道:“陸機何來水火之災?”

劉文龍道:“山下的那些人以勢相逼,要先生做不願意的事,先生品性高潔必不願從,難免遭小人毒手,文龍願意護衛先生周全,並讓先生有安身立命之所,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陸機笑道:“先生好意,陸機心領了,只是陸機卻不願欠人情,人情好借難還”。

劉文龍沉聲道:“先生何出此言,是否受人脅迫”,說着老眼一睜,朝兩女威視而去。

刀女走上前,冷聲笑道:“老頭,你真以爲我殺不了你嗎?”

劉文龍一臉正色,沉聲道:“小小女娃,仗着一身武藝卻不知天高地厚”。

劉文龍朗聲道:“麒麟將軍不必出手,此二惡女,文龍自有應對之策”。

易寒訝異,“我根本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啊,劉老頭無端端扯上我幹什麼?”

刀女立即朝易寒瞪去,刀鋒指去,絲毫沒有半點懼色。

易寒心中不悅,這妮子難道忘記了,我剛剛纔救她性命嗎?乾脆朝別處看去,不欲搭理。

劉文龍一番試探,見了易寒表情,松下心來,對着兩個中年男子問道:“你們二人可有把握將此二女格殺”。

兩人決然道:“先生放心,這一次定不會讓她們再次逃脫”。

從二人口氣,看來雙方已經交過手,而且兩女是處於劣勢。

就在這時陸機淡道:“劉先生不必再起廝殺,陸機心中已有歸屬”。

劉文龍驚訝道:“什麼?先生已經做了決定”。

陸機點頭道:“正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至於陸機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卻有一定的理由,與麒麟在場有關係,與劉文龍的爲人也有關係。

劉文龍痛息道:“人算不如天算!”一語之後朗聲問道:“卻不知道小王妃有何過人之處,能讓先生舍南擇西”。

陸機淡道:“劉先生也是博學品優之士,只是我與小王妃一見如故。”

劉文龍驚訝道:“西王府小王妃竟親臨此地拜訪先生,此刻王妃身在何處?文龍想仰見一番”,或許以前的寧雪不被人重視,但是當她順理成章的掌握西王府大權的時候,她就已經映入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這些日子的舉措更是讓人感覺這個小王妃可不是泛泛之輩,雖女子之身卻不容小視。

陸機淡道:“小王妃前些日子已經返回,陸機打算過了先人祭辰便即刻趕赴西王府”。

劉文龍想大方一點,可是看到陸機心中不捨,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得陸機一人可遠勝十萬雄兵,叫他如何割捨,心中一堅,“先生既心有所屬,那文龍也不好再強求”,此話一出以足見劉文龍心胸闊達,敢棄敢舍。

易寒點頭,心中暗忖:“這劉文龍爲人品性可深交”。

陸機淡道:“此地爭亂,先生請回吧,恕陸機不便招待”,這會卻是打算送客。

劉文龍轉身看着易寒,說道:“今日痛失陸機,而西王府得到陸機,他日大東國定是三足鼎立之局面”。

易寒淡道:“劉先生若由此擔憂,不如我此刻就將陸機給殺了,以絕後患”。

劉文龍忙道:“不可!”

易寒不以爲然道:“成大事者需不擇手段,先生何存婦人之仁”。

劉文龍道:“愛才不捨啊!就算明知道陸機他日必成大敵,可是還是不捨的將其殺害,此事日後再說,此刻大東國需要這等人才對抗夷虜,大東國方有重見天日之時,覆巢之下無完卵”。

易寒笑了笑道:“先生確實大度君子,若他日陸機成爲大敵,那就正大光明的戰勝他,此等宵小行徑,我等卻也不願意爲之”。

劉文龍點了點頭,心中卻隱隱作痛,空手而歸實在不願意。

易寒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我們幫着陸機一把如何?”

劉文龍有氣無力道:“將軍說如何就如何”。

易寒哈哈大笑:“那就與先生恭候他們大駕光臨”。

邁步走進院子,朗聲道:“陸機,我與劉先生就當一次保鏢,酬勞就是一頓美味佳餚,你也不算欠我們人情,可好?”

陸機也不作假,笑道:“求之不得!”

易寒走到兩女身邊,指着兩人道:“你給我捶肩,你給我洗腳”。

劍女不予理睬,轉身扭頭就走,刀女卻是無情一腳踢向易寒胯下。

易寒身形一動,反手一摟,卻是美人在懷,大腿還不忘蹭了蹭那渾.圓的臀兒。

刀女一聲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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