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出兵支援

幾日時間,寧霜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對待這幫新兵,她一會像神,一會又像魔鬼,讓新兵剛這一會處於天堂,下一刻卻在地獄之中,這是近乎野蠻、殘酷的的意志訓練,

而又是“現實之路”,因爲在戰場上悲哀與快樂只在勝負之間。(_)

而短短五日的時間,這幫新兵就死了二千多人,寧霜還不知道從那裡尋來了一幫人數衆多的女子與這幫新兵交.歡,這幫女子美貌如花,姿色遠遠勝過了一般的女子,而且她們個個嫵媚妖豔,卻將這幫窮兇極惡的新兵給治的服服帖帖,生生榨乾了他們一天的精力。

軍妓在軍隊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它是軍隊的必需品又有違倫理道德上不了檯面,但很顯然這幫女子並不是所謂的軍妓,與單純讓士兵發泄.慾望不同,她們更偏向於交流。

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嵬名守全和野利仁榮兩人偷偷的將這裡的信息稟報給沙如雪知曉,沙如雪聽完感覺既荒唐又不可思議,思索一會之後卻問道:“這幫人可被馴服了”,他一早就對這幫犯人不抱有希望,打仗需要的是軍隊紀律嚴明,士兵整體的團隊精神、溝通能力以及作戰技巧,個人能力的強大在戰爭中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這些犯人就是個個本事高人一等,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倘若有用的話,還不如從一品堂內挑選高手組成一支特殊的部隊,但他卻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念頭。

嵬名守全道:“元帥,這幫新兵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倒是很崇拜那冷酷無情的寧軍師”。

沙如雪淡道:“麒麟挑選的人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單是他能找來一幫美貌如花的女子,心甘情願與這幫新兵交.歡,就足以見其有通天之能,至於新兵死了就死了,上了戰場也一樣要死人。”對於沙如雪來說,這幫新兵可有可無,死活都不太關心,讓兩人回去做好自己守衛工作的本分就好,至於其他事就不要插手了。

野利仁榮突然道:“元帥,這幫犯人假如要暴亂,恐怕我們抵擋不住”。

沙如雪驚訝道:“你們有一萬人,又守護山谷畢竟出路,怎麼會抵擋不住”。

野利仁榮苦笑道:“與這幫野狼相比,我們的士兵就像綿羊一樣”。

沙如雪冷喝道:“放屁,我的軍隊是虎狼之師”。

嵬名守全扯了野利仁榮衣袖,讓他不要惹怒元帥,若不親眼看見,元帥是不會相信的,這幫新兵爲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生命在他們心中根本微不足道,就像冷酷的殺手一樣。

十日匆匆就過,忙碌着的易寒並沒有忘記那幫新兵,他一早就來到新兵訓練的山谷,兩位將領領着他進去,一路上易寒想問訓練的如何,終究還是忍了下來,覺得還是自己親眼所見的好。

到了闊地,只見這幫新兵兩人一隊正在徒手格鬥,大多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撕的破爛,即使一方被打倒在地,傷口流着血,另外一人也絕不留情,似乎要取對方性命才罷休,易寒一看到這個場面,心裡大驚,這那裡似在訓練,簡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廝殺。

易寒問道:“這樣打,還能活下來嗎?”

嵬名守全淡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他們當中只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去。”他的語氣很平淡,似已經習以爲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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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頓時大驚,衝到臉色平靜的寧霜身邊,喊道:“讓他們停下來,誰讓你這麼做的”。

寧霜一臉不悅,“我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

易寒冷聲道:“我命令你,立即讓他們停下來”。

寧霜淡道:“你憑什麼命令我”,一語之後又道:“你看,他們多聽話,他們是那麼的勇猛、兇頑、殘暴,他們是那麼的堅韌,就算被打的遍體鱗傷,也咬緊牙關,面無懼色的堅持着,始終相信死的是對手而不是自己,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結果嗎”。

易寒怒火沖天已經聽不進入寧霜的話,他冷聲道:“你再不讓他們停下來,我就殺了你”,說着抽出隨身佩戴的劍架在寧霜的脖子上。

寧霜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用輕柔的聲音挑釁道:“你下的了手嗎?你這個懦弱的人”。

易寒的手在顫抖,劍卻被寧霜輕輕的拿在手中。直到這個時候,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劍依然沒有朝她肌膚靠近一寸。

寧霜輕輕安撫道:“你不會後悔的,經過這番心魄和筋骨的磨鍊,他們的意志會比野草還要頑強,百折不撓”。

易寒轉身喊道:“全部都給我停下,否則殺無赦”。

沒有人理睬易寒的話,他們繼續廝殺着,直到對手死亡才停了下來,才一臉尊敬的表情,伸手去將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給合上。

野利仁榮走到易寒的身邊搖了搖頭道:“大人沒用的,寧軍師說出去的話從來就沒有收回過,從他開口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們早就可以預知這個結果,大人你找來了一個冷酷邪惡的人,但也只有他能將這幫新兵馴服”。

情況的已經演變的與當初不一樣了,易寒是想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恢復自由的機會,但是寧霜卻將他們訓練成爲一幫殺人魔鬼,一幫兇頑殘暴又服從她命令的士兵,他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他突然轉身走到寧霜的跟前,帶着央求道:“讓他們停下來吧,已經足夠了”。

寧霜愛憐的撫摸他的臉龐,“我是爲你好”,也只有易寒能讓她心軟,朗聲喊道:“所有的人停下來”,雖然她不願意這麼做,但是更不願意看到易寒痛苦。

清點了一下人數,結果卻是出人意料,如此你死我活的廝殺竟只死了一百多人,許多人雖然奄奄一息,卻還依然頑強的活着。

易寒立即組織後勤醫治,忙碌之後卻立即責問寧霜:“他們現在個個身負重傷,即日出兵,你讓這些人怎麼辦”。

寧霜淡道:“我說過,他們的意志力比野草還要頑強,傷痛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什麼時候啓程出兵都沒有關係,我保證他們不會拖延行軍速度”。

易寒問道:“這幫新兵應該如何編制入大軍之中”。

寧霜道:“獨立部隊,賜番號,獨立行動配合大軍作戰”。

易寒問道:“他們能聽從號令統一作戰嗎?”

寧霜笑道:“他們聽從我的命令,而我聽從你的命令,這是一樣的”。

易寒點頭,“我回去將此事稟報狼主,讓她採取你的建議。”一語之後卻沉聲道:“不準再讓他們自相殘殺了”。

寧霜淡道:“他們的對手從這一刻起是戰場上的敵人”。

易寒讓兩位將軍派軍醫好好治療他們的傷勢,這才離開。

兩位將軍雖然點頭答應,但是寧軍師是不會讓他們這麼做,他會讓這幫新兵忍着疼痛身體自我恢復,有時候意志力的強大可以支撐起虛弱的身體。

易寒返回皇宮,將此事告之望舒,雖然說將這般犯人馴服成爲合格的士兵,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喜悅。

望舒見此,輕輕問道:“你沒有騙我吧”。

易寒苦笑道;“這種事情我那裡敢欺騙你”。

望舒溫柔道:“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爲什麼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呢?”

易寒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說到底這個結果與他的初衷大相徑庭。

望舒道:“我令沙如雪去看一下,倘若他滿意,我就讓這支部隊即日隨大軍出發”。

易寒點頭,從紀律性戰鬥力,這幫新兵是無可挑剔,剛纔他就看到一幕在寧霜的命令之下,這幫人沒有半點手下留情,卻道:“這是一幫特殊的士兵,倘若沙如雪滿意,我希望你親賜他們獨立番號,獨立行軍與大軍分開,戰時配合大軍作戰”。

望舒淡道:“我會賜他們獨立番號,至於其他事情,你是元帥,自己安排,不必過問於我”,一語之後道:“明日我會向文武百官宣佈你任大軍元帥,誓師祭旗敬天,授你元帥印鑑,後日大軍啓程出發”。

狼主有令,百忙的沙如雪還是抽空到了新兵訓練的山谷一趟,寧霜讓這幫新兵集中在操場闊地之上,無論傷勢輕重無一缺席。

隊形雖然散亂無章,但看見他們身負重傷,卻服從命令這一點還是讓沙如雪大爲讚賞,他們本來就不能當做正式的軍隊看待,沙如雪只是向寧霜詢問了一句話,“寧軍師,你能保證約束的了他們”。

寧霜淡淡一笑:“就算讓他們與十萬敵軍單獨作戰,也沒有人會心生怯意而後退半步,再沒有殺光敵軍之前,也沒有人會活着回來”。

沙如雪點了點頭:“上戰場本來就要有必死的決心,作爲將領更要有充足的自信以及豪氣,寧軍師單從剛纔的這句話,你就是一個合格的將領”,雖然寧霜的話有點天荒夜唐,但沙如雪卻沒有往他說大話那方面去想,能做到不能做到其實並不是關鍵,重要的是有沒有這個魄力。

沙如雪回稟狼主認可了這支才訓練十日的新部隊,狼主賜這支部隊番號“救贖”,讓寧相任這支部隊的統領。

“救贖”這個番號,他日卻成爲這支被同列爲神兵美讚的部隊最大的諷刺,並衍生了一個新的詞彙魔兵,世人更願意將“救贖”這支部隊稱之爲魔兵,他們是魔兵的始祖,“救贖”這支部隊在戰鬥中已經兇殘著稱,面對敵人他們不會手下留情,而與他們交戰的部隊最終都沒有機會見到他們第二次,他們一旦狂暴就會不顧一切危險的進行近乎野蠻的攻擊,這種行爲非常可怕,並帶有強烈的殺戮慾望,他們用超乎常人的殺戮意志支撐起跨越人體極限的身體,不知道疲勞,不知道恐懼,直至將對手消滅,戰鬥結束。是的,在冷酷邪惡的寧霜引導下,這支部隊將嗜血當做生存的意義,對他們本身來說是一個悲劇,對他們的對手來講卻是一場噩夢,然而此刻所有人卻對這支特殊的部隊忽視,甚至當他們的對手剛開始聽到“救贖”這個名字時候,會嘲笑一番,可以所他們存在的意義只不過是救贖自己,來贏得自由之身,但在邪惡的人手中,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一日之後,大軍誓師祭旗,易寒以麒麟的身份作爲這支大軍的統帥,率領西夏大軍支援大東國,而救贖這支部隊卻在寧霜的率領下,遠遠的尾隨大軍身後獨立行軍,這次的支援對於節節退步的大東國軍隊是否能起到扭轉局勢的效果,或者說只是拖延北敖安卑進攻的步伐而已,大東國的軍民又會對早已認定叛國的麒麟,卻親率軍隊支援抗敵有所改觀嗎?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此之前,易寒早已從西夏探子中獲悉一些信息,自從北敖安卑聯軍進入庸關,一路長驅直入,朝北直取京師,李毅並未阻擊,率領部隊一直朝南移動,而地方湘軍面對入侵聯軍卻不堪一擊,原本防備西王府而設的關中四軍還有一戰之力,除李思一部以外,其他三部都與北敖聯軍交過手,關中部隊乃易天涯的舊部,雖驍勇善戰,奈何兵力相差太遠,又兼對方有兩位名將統籌全局,屢戰屢敗,只能屢戰屢退,只能起到了阻擊拖延他們進攻京師的效果,北敖聯軍並未貪功冒進,步步爲營,佔據都城,掠奪資源補給軍隊,將大東國肥沃的土地一步步佔爲己有,而朝廷方面非但沒有派兵支援關中四軍,眼看敗勢,聯軍漸漸靠近京師重地,樞密院一方面向關中四軍下達嚴守的命令,一方面天子卻攜帶文武百官率領京師所有軍隊朝南遷移,在黃河中游的滎州建都,與此同時北方成羣結隊的難民拖兒帶口朝南遷移。

大東國百姓對朝廷此舉深惡痛絕,直至此刻朝廷已經名存實亡,大東國處於一個無主無管制的國度,亂世到來,惡匪山賊趁機作亂,掠奪搶劫,民不聊生,各方勢力各方諸侯擁兵自重,除了少數一省長官依然維護這個即將崩裂的朝廷,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利配合當地駐軍,穩定當地的治安秩序,倒讓這些地方獲得一些安穩,繁榮如初,只是人心惶惶不安。

李毅不戰而退,成了罪人,染上了污名,朝廷方面剝去他所有封號軍銜,但鎮北軍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這些所謂的封號軍銜卻不如實權有用的多,有些人清楚了李毅的品格,認爲他不是這樣的人,但爲何他一直率領大軍朝黃河下游移動,卻未有任何舉措,莫非他真的放任北敖安卑聯軍侵佔整個國家,還是他一直在等待着有利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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