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琢磨

當公佈這易中天的身份是麒麟將軍易寒的時候,整個西夏都震驚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狼主要招麒麟將軍爲王夫,原本是敵對的兩人,如今卻要締結姻緣,西夏的官員卻沸騰亂成一片,誰也沒有想到這易中天就是麒麟將軍,竟然是麒麟將軍,可就不能將普通人對待,難怪當日上品大人要死保他,這會想來定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這個消息太過驚人,是真是假,他們心裡依然不敢相信,至於易寒羞辱西夏國顏之事,如今他即將成爲西夏的王夫,也就是自己人了,自然沒有所謂的恥辱,最多就算內部矛盾。

有人猜想,這是不是狼主一早就策劃的計謀,有魄力的用二百名西夏勇士換來一個麒麟,雖說損失了兩百名西夏勇士,但這是在太值了,有些心機深沉的臣子開始覺得狼主的可怕,然而有些官員卻開始爲易寒尋找說辭,他們認爲這二百名西夏勇士的犧牲並不能算在易寒身上,誰叫他們衝動闖入大東國的皇宮,反過來想若是二百名大東國的皇宮侍衛想要闖入西夏的皇宮他們也是會格殺勿論,一些當時詳細的情況也被人披露出來,據說但是這易大人也就是麒麟將軍還想極力挽救賀蘭等人,便是賀蘭太過倔強不肯屈服才釀成悲劇,親自被羞辱的上品大人都能敞開胸懷接受易寒,他們爲什麼就不能,身份的轉變讓易寒從一個犯人成爲了高高在上的人,假如易寒只是亮出身份,相信很多人還是不敢太相信他,如今他即將成了王夫,這可落實了身份,這事傳出去,就是他再想歸國,也沒有人會似當初那樣相信他。

此事如此隆重宣佈,消息迅速傳遍周邊幾國,麒麟沒死,還成了西夏的王夫,這個消息可真如暴雷一般,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如今西夏多了一個奇將,幾國感覺,這西夏就好像多了幾十萬的兵馬,麒麟雖是一個凡人,但他的精神對士兵是一種鼓勵,也具有強大的凝聚力,只是畢竟是曾經的敵人,真的能不心生嫌隙嗎?就在人疑惑這個問題的時候,又傳出蒼狼、沙如雪和麒麟三人同桌共飲暢聊的事情,有這麼快就成爲朋友的嗎?這個時候又有傳聞,原來當初麒麟並沒有死,乃是被蒼狼所擒,蒼狼禮遇,彼此惺惺相惜,成爲了朋友,這沙如雪見了麒麟,相處些時日也有了交情,看來這三人是一早就有了交情。

北敖安卑擔憂之餘卻是慶幸,這麒麟雖然沒死,卻不是回到他們最大的敵人大東國,卻是成了西夏的人,目前他們是不會與西夏有什麼摩擦,對於即將到來的庸關大戰影響不大,相反也許是一件好事,麒麟在大東國有極高的名望,他的背叛對大東國的軍隊百姓是一種極大的打擊,大東國士氣低落,他們正好出擊。

而受此事影響最大的自然是大東國,麒麟沒死,但是他卻不再是大東國的人,他投靠了曾經的敵國西夏,一瞬間大東國百姓對麒麟的尊重變成的痛恨臭罵,所有惦記他的雕塑都被搗毀,在他們心中麒麟不再是一個英雄,而是一個叛徒,他的名聲從天上墮到了地下。

大東國的士兵士氣低落,影響最大的卻是鎮西軍的舊部,他們不明白爲什麼曾經的英明元帥,爲什麼要成爲叛徒,這傷透了他們的心,也敲碎了他們的信仰。

官員之中,知道易寒身份和不知道易寒身份的卻是不一樣的態度,理解或不理解,接受或不接受,卻均感覺惋惜,讓大東國皇帝震驚的是,西夏方面爲何會知道麒麟的身份,難道麒麟貪生怕死,亮出真實身份求活命嗎?可是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

本來西王府與華中王府在交戰,國內就亂成一片,很多百姓都遷移這兩府交戰的中心地點,物價攀升,糧食短缺,國基不穩,如今又傳出這等消息,這大東國可真是亂套了,成了散沙。

至於易寒的紅顏知己會怎麼想呢?她們大概會認爲這只是傳播出來的謠言,或者易寒爲了回來,被迫無奈的選擇,不管如何,她們都會等待,就似當初她們認爲易寒沒死一樣。

這個消息轟動幾國,甚至比雁門關大戰影響還要大,如今在這敏感的時期,幾國都在角力,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可能影響整個局勢的發展,何況這個消息是比較驚人的消息,一個將軍或許在一場戰役中算不了什麼,然而卻是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此消彼長,難免讓大東國士氣低落,倘若沒有必勝的信心,堅定的信仰,面對北敖三十萬的精銳,他們又拿什麼抵擋,而這支軍隊只不過是北敖與安卑軍力的一部分,當庸關一破,全面入侵大東國,兩國的軍隊將後續進入中原地區,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在李毅還有孤龍身上,畢竟這兩個人也是神一般的人物,眼下還有一法可解,就是席清放棄南面,率領鎮南軍作爲後援,可是若是這樣做,南方又讓誰來守護,紫荊國與大東國沒有什麼外交關係,也沒有任何交情,誰能大膽的判定紫荊國不會趁此機會大軍入侵,要知道紫荊國是野心勃勃的國家,時常有軍船在東海一帶出沒,而番國東瀛已經吃盡了紫荊國的苦頭,被迫將東瀛北邊岸口讓給紫荊國作爲軍船基地,藉此侵略與安卑臨近的高麗、新羅、百濟

三國。

席清只要敢撤軍,紫荊國就敢入侵,如今一來被南北兩面夾攻,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這些年大東國爲什麼讓名將席清鎮守南邊,不敢有絲毫鬆懈,還不是堤防紫荊國,江南周邊乃是大東國的大後方,經濟農業乃是支撐整個大東國的基礎,一旦紫荊國從南面陸地進攻,配合東海軍船登陸,形成包圍之勢,別說抵禦北敖安卑,這大東國肥沃的土地早就淪爲紫荊國之手,前有狼後有虎,國力不強不足以震懾列國,正是大東國如今的困難,有識之士愁白了頭髮,平常百姓無知只是希望不要戰爭,國泰民安,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剛逢喜事的易寒這些天卻在文思院煩惱不已,他想不到這消息傳播的竟是如此之快,如他當初顧慮一般,此事影響極大,特別是大東國,其嚴重性甚至讓他無法思及玄觀等女會如何想,這大東國若是無法凝聚起來,北敖安卑打來,這可是要滅國的呀,他不在乎聲名,可是不能不顧及大東國的安危,答應望舒只是簡單的點一下頭,可後果卻是嚴重的,什麼鳥喜事,什麼鳥大婚,他根本無暇顧及,一心卻想着怎麼解決挽回這個局勢。

拂櫻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就再也沒有理睬過他,好幾次他要到她房裡解釋,卻被她二話不說狠揍了一頓,下手可真的沒有半點留情,是真打真痛,寧霜倒也表現的釋然,只是平白無故的易寒就成爲了別人的丈夫,這個女子還是西夏的狼主,這讓她很好奇,易寒也向她坦白了曾經與望舒的感情,卻是寧霜這個聰明的女子能給他想想辦法,如何挽回消息傳出在大東國產生的惡劣影響。

寧霜告訴易寒不必着急,名聲這東西來的過去的也快,她問易寒到底要幹什麼。

易寒不在乎名聲,他顧慮的是自己在大東國所造成的惡性影響,至於他到底要什麼,這個問題讓他不知如何回答,他心裡是希望不要有戰爭,國泰民安,可是如今的亂局,與他有很大的關係,便就是他與寧雪點燃了大亂的火線。

寧霜見易寒陰沉着臉沒有回答,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是先專心做你的西夏王夫,將你那親愛的狼主給哄好,免得到時候兩邊都落不到好處,可就吃大虧了”。

易寒冷道:“這個時候,你怎麼還開玩笑,還不快點幫我想想辦法。”

寧霜攤手淡道:“事發突然,我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有什麼辦法”

易寒立即道:“你聰明,你擅長陰謀詭計。”

寧霜朗笑道:“你以爲陰謀詭計隨隨便便就能有的嗎?任何一個計劃都要經過周密部署,然後隨機應變,這件事情大勢已定,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你現在該考慮的不是如何挽回,而是借勢乘風破浪。”突然低聲道:“五日之內,大東國局勢必有轉機,你稍安勿躁靜候佳音”。

易寒一臉訝異,寧霜道:“據我在大東國的探子傳來的信息,庸關方面鎮北軍已經與北敖安卑有了小規模的優勢地理爭奪戰”。

易寒驚道:“你不是已經......”

寧霜打斷了易寒的話,“有些人是我的人,一輩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我如何淪落,他們也逃不出我的控制”,伸手的手掌突然合成拳頭,笑道:“就像你一樣”。

易寒道:“真慶幸,我們不是敵人,否則不知道那天就被你給暗殺了”。

寧霜走在易寒身後,給他按摩肩膀,淡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帶我出去逛一逛吧,放鬆心情”。

易寒腦子靈光一閃,猛拍大腿,“差點忘記了”。

寧霜訝異道:“忘記什麼?”

易寒笑道:“在西夏有一個人能治好你的病”。

寧霜輕輕搖頭,淡笑道:“我這病,寒邪之氣已經遍佈周身經脈五臟內服,名醫針石所不能醫治,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助你成就霸業,讓周邊列國對你俯首稱臣,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低聲在易寒耳邊說道:“到時候這西夏的狼主就只是你的一個小寵物,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弄一國之君那是如何愜意的一件事情啊”。

說完寧霜哈哈大笑起來,易寒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這個張狂的女子。

寧霜嘴角含笑,手指輕輕颳了易寒的臉頰,“怎麼,你身爲男子,難道不曾有過如此邪惡的念頭嗎?”

易寒不答,依然還是那種怪異的表情,寧霜笑道:“我那姐姐霸道,你不霸道一點,又如何讓她乖乖聽話,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你記得幫我好好欺負她就是了,最好讓她每天早上起不了牀”。

想起寧雪,易寒心頭有無限遺憾,“可惜,我與她之間再也無法似當初那般親密無間”。

寧霜手指撫摸易寒嘴脣,將手指伸到他的手指,讓他舐.吮,說道:“易寒,你這個人就是太溫柔,太懂得體諒女子了,若我是你,管她心裡想什麼,用武力也好,用哄騙也好,強行霸佔了她的身子再說,這女子能留在身邊,她的心也就走不遠了,愛恨在一念之間,猶豫也在剎那,本來你們之間可以不必走到今日地步,追究其原因是你不夠強勢,身爲大男子何必顧忌這顧忌那,只要你足夠霸道強勢,這天底下你想要那個女子,有得不到的,她若不甘心,她若吃醋,又能拿你如何”。

“可是......”

易寒還沒說完,又被寧霜打斷,“你試圖靠自己的感情讓她們變得融洽嗎?這不可能,你要做的只要讓她們無法反抗,對你言聽計從”,微笑道:“讓一個女子領兵打仗成何體統,快佔有她,奪走屬於她的一切,讓她完全成爲你的俘虜”。

易寒激動道:“寧霜,你真霸道”。

寧霜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這個人假惺惺,所有的壞事我來替你做,你還是那個有好名聲的易寒”。

“好啦,好啦,我們不談這事了,我帶你和拂櫻去見那個人,我覺得天地下沒有什麼她做不到的”。

寧霜無所謂道:“反正我想出去散散心,整天看着你都膩味了”。

易寒道:“我們即可動身,我不想在耽擱了”。

兩人準備了些厚衣衫,一同朝拂櫻的房間走去,易寒說道:“一會,你幫我勸勸她,她正在生我的起”。

寧霜搖了搖頭,淡道:“你是她男人,你怕她幹什麼,她不聽話你就動粗,若反抗你就捆起來”。

易寒道:“你別開玩笑了,她都要殺了我,你沒看見我身上的傷都是拜她所賜,一會惹惱了她,說不定一劍就把我給殺了,再說我欠她太多,不捨得再如此對她”。

寧霜淡淡一笑,“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越糾纏越煩惱,聽我的,她若真的愛你,就不捨得殺你,相反你若越強硬,她就會越溫柔”。

易寒決然道:“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你得在旁邊給我看着,一有什麼差錯,你得幫忙”。

寧霜點了點頭。

劉年看見易寒立即朝這邊走來,看着易寒的表情有點怪異,卻尊敬的打了招呼,“易將軍”,直到公佈這易大人的身份,他還不敢相信,他就是麒麟將軍易寒。

易寒呵呵笑道:“劉大人,原來是你”。

劉年忙道:“將軍,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是劉年的不是,請將軍不要放在心上”在他心中易寒是值得尊敬的,他淪落西夏是完全是沒有辦法,是他們一手將麒麟送到西夏來的,大東國拋棄了他,如今身份大白,以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豁然開朗。

易寒拍了拍劉年的肩膀,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吐出一語:“劉大人,大東國還是我的故鄉。”說完也沒有道別與寧霜走開。

劉年望着這個神奇的男子的背影,心中充滿尊重,麒麟啊麒麟,我大東國的精神支柱,我大東國的希望,你是否對將你拋棄,卻是生你養你的土地懷有留戀,你的心是否揹負着無奈,承受着罵名,卻坦然面對這一切,易大人!我回到大東國一定盡力爲你正名,讓你不會白白蒙受委屈,在劉年心中,你還是那個值得人尊敬的麒麟將軍,此刻劉年歸心似箭,他要告訴大東國的人,麒麟是個什麼樣的人。

易寒走到拂櫻房間卻條件反射的停下了腳步,這些日子他被打怕了。

寧霜笑道:“進去吧,爲什麼停下來”。

易寒自然不好說自己心理有點忌憚,他現在明白爲什麼有些大男子會害怕老婆,這是因爲內心有一種不捨得反抗的愛。

寧霜調侃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臉堅決道:“笑話,我會害怕”,說着昂頭挺胸.推開屋內,“拂......”

“啊——”,易寒拉着長長的聲音,整個人就從房間裡飛出來,這個“呀”沒來得及出口,屁股着地,又是“啊——”一聲痛叫。

寧霜非但不上前安慰關切,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神情不知道有多開心。

易寒心裡暗罵,“這一腳真的要人命”,朝笑得正開心的寧霜瞪去,“有什麼好笑的”。

寧霜止住笑意,說道:“每天要是能看你這番模樣,不知日子多開心”,一語之後淡道:“還不快點起來,要耗到天黑嗎?”

易寒哼道:“疼的不是你,你自然說風涼話”,說着卻揉着屁股站了起來,挺起胸膛又往屋子內走去,不知道爲什麼腳卻發顫,突然轉身道:“你跟我一起進去吧,也許她會給我留點面子”。

寧霜笑道:“我可以給你找條繩子,其他的恕我無能爲力”。

易寒沉着臉道:“盡出餿主意,恐怕一會被綁住的是我”。

寧霜笑了笑,眼睛眨了一下,表示那就沒有辦法了。

他倒不怕在寧霜面前丟臉,自己的女人,有啥可忌諱的,只是這拂櫻脾氣一旦倔起來,誰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嘆息一聲,放輕語氣喊道:“拂櫻,哥哥來看望你了”。

寧霜搖了搖頭。

進了房間之後,易寒裝成走路一拐一拐的模樣,拂櫻一臉冰冷,眼神透着寒芒朝他望來,衣襬一晃,易寒閉着眼睛,心中暗念道:“我的媽啊,這一腳千萬不要太用力”。

過了一會卻發現自己沒有飛出去,身上也沒有劇痛,睜開眼睛,拂櫻卻轉身過去,身子一動不動。

易寒心中大喜,看來心軟了,不捨得打了,他邁着輕輕的步伐小心的靠近拂櫻,伸手雙手,心中暗道:“讓我用柔情來將她融化,幸好沒聽寧霜那壞女人的話,否則這會不知道怎麼個死法”。

“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嚐遍摧魂十八手”,易寒即將按在她刀削般肩膀的手

猛的停了下來,摧魂十八手,他只是嘗試了最輕的一招,便宛如身處無間地獄,說不怕的人,去嚐嚐那個滋味就知道怕不怕。

易寒身子僵硬,腦子卻轉了個飛快,莫非真的要用壞女人的餿主意,來硬的!

繞在拂櫻的跟前,一臉怒容,重拍桌子,喝道:“你到底想什麼,這麼多天打夠了吧,氣也該消了吧,你有什麼不悅,儘管說來”。

拂櫻突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從易寒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出幾分來,她默不作聲,卻突然起身朝易寒靠近,易寒心頭一顫,腳步不知覺得後退,心想,莫非太做作了,起了反效果。

拂櫻每踏向前一步,易寒就後退一步,直到將易寒逼到牀邊,腳下一絆,卻倒在牀上。

拂櫻緩緩的伸出手,就似當初對他使出摧魂十八手那麼溫柔,易寒閉上眼睛,我就再嘗一次,算是彌補她的傷心。

痛苦並沒有傳來,易寒睜開易寒,拂櫻卻在解開易寒的衣衫。

這讓易寒非常驚訝,莫非!莫非......她要用肉體來摧殘我。

拂櫻解開了易寒的外衫,冷漠道:“這件衣衫我收回來,去做你的西夏王夫,滾!”

那個“滾”字是如此的刺耳,甚至比打自己還要讓自己難受,他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當易寒經過拂櫻的身邊時,拂櫻身形急劇顫抖,檀脣微微顫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低頭凝視着手上做工精美的衣衫,幾點淚水滴在上面,雙眸緊緊閉合,細長的睫毛沾上晶瑩,淚水卻像斷線的雨點。

寧霜見易寒被扒的只穿着內衫,陰沉着臉走了出現,有些訝異,不用問也知道,準是吃癟了,走了過去笑道:“你再進去一次,這一次我保你成功”。

易寒瞪大着眼睛,激動道:“信你纔怪,她剛剛根本就沒有留情面,扒了我的衣服不說,還讓我滾,滾就滾,老子不侍候了”。

寧霜笑道:“試想一想,依她乾淨利落的脾氣,如果決定好的事情怎麼會猶豫呢,又怎麼會三番二次的痛打你呢又讓你健健康康的,又如何只是讓你滾這麼簡單呢?若是絕情,這會你不是死在她的手上,就是見不到她的蹤影了,要看透女子的心啊,有你琢磨的,進去吧”,說着推着易寒進屋去。

易寒嚷道:“你不用推,我有腳”。

寧霜調侃道:“你這腳灌了鉛,我力小扛不動你,只能用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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