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無形的緣分

不知不覺,易寒掌管殿前都兵馬大軍已經半個多月,這半個月來,他將大部分的時間用在熟悉掌控這支軍隊上面,大小事務,雖然無法事事顧忌,但至少心裡有了一個大概,心中有數,遇到什麼事情,他也就能做出一個正確的判斷,而掌握這支軍隊,他只要與都副指揮使以及捧日、捧日、天武、龍衛、神衛上四軍的統領“軍指揮使”加深聯繫即可,只要掌握了這幾個重點的軍官,他也就相當於掌握了這支禁軍中的精銳部隊,易寒心裡明白,這上四軍的身體素質,武藝水平都要高於中軍和下軍,經過這些時間的觀察,他當初那個說禁軍打不過邊疆軍的說法並不可靠,禁軍畢竟是禁軍,適應能力,心理素質不是普通士兵可比的,只要有了實戰經驗,磨礪一番,就可以變成虎狼中的虎狼,而自己當初想讓鎮西軍的士兵混編入禁軍之中,有點不太可行,這就相當於將好種子和劣等種子混跡在一起,天生資質這東西並不是經過磨礪就可以追的上的,可易寒心中卻依然想這麼做,至於詳細要怎麼做,可就要認真部署一番。

而這段時間他也抽空回了幾次御前侍衛營,見林薄暮料理的條條有序,並不會因爲他不在而變得混亂不堪,更讓他感覺欣慰的是,喬夢郎被打了一頓,卻也沒有再鬧事,做事循規蹈矩似以前一般,一切順風順水朝着美好的方向發展。

前段時間,他讓若川暗中調查戶部,卻不知道有了結果沒有,這些時日,他忙於軍務,卻還沒有到六扇門走一趟,將大小軍務安排一番,就前往六扇門。

進了大廳,諸葛英前來接待,奉上茶水,順便拿了一些糕點來招待他,易寒難得悠閒一次,品了口茶水,臉上的疲憊之色漸漸淡了下來,問道:“若川去了哪裡?”

諸葛英道:“他去西府了,大人稍等一下”,如今易寒已經是二品大員,手握禁軍精銳大權,卻不能如此隨便,如此年輕就官至二品,自古少之又少,諸葛英現在才知道父親當初爲什麼會如此看重他,有他罩着,何人敢在欺凌六扇門,她心裡也明白,表面上雖然是若川在主事,背後真正主事之人才是他。

易寒點了點頭,諸葛英一直盯着他的手,易寒觸覺敏銳,笑道:“英兒,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他以兄長的口吻說了出來,加深兩人之間的親近,不要太過於客氣。

諸葛英卻笑道:“大人,我在想你爲何不嚐嚐糕點呢?”

易寒笑道:“哦,我不餓”,卻拿了一塊品嚐起來,突然他感覺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東西,吃完一塊又拿了一塊,不知不覺一盤糕點竟被他悉數吃完,還有種意猶未盡,吃了還想吃的慾望,不禁問道:“如此美味,到底是何人所做”。

諸葛英笑了笑,“大人想每天都嚐到嗎?”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想,只不過就怕我沒有這個口福”。

諸葛英見引開話題,便道:“這些糕點乃是索樑小姐親手所做。”

易寒笑道:“那我來的可真是湊巧”。

諸葛英搖頭道:“大人來的並不湊巧”,見他疑惑,繼續道:“以前索樑小姐隔三岔五的便會來到這六扇門親自下廚做些糕點讓大家品嚐,我們也能免費品嚐到美食,只是從半個月前開始,我們已經沒有這個口福了”。

“爲何?”易寒插了句嘴。

諸葛英笑道:“索樑親手所做的糕點現在別說免費品嚐了,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卻是爲何?”易寒又問道。

諸葛英見勾起他的興趣來,笑道:“現在索樑每日都會親自做些糕點,大概下午時分就會從由相府下人從後門拿出來買,而許多人叢大清早就在巷子口排起了長龍等候,去的晚就沒有了,你說是不是有錢也買不到”。

易寒莞爾,確實,出自相府千金之手,就算是難吃也讓人趨之若鶩,更何況是如此美味,能品嚐到相府千金一雙纖手做出來的東西,對男性來說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理期待,想到這裡易寒習慣性的朝盤子捉去,這一次卻想好好品嚐當中是否有纖手餘香,待感覺到盤子已經空空如也,卻自嘲笑了起來。

諸葛英笑道:“大人,你是否還想吃,只可惜就那麼多,沒有了,不過大人若有興致,可以明日再來”。

易寒擺手笑道:“不必了,美食難求,我可不想搶了你們的美食”。

諸葛英卻道:“這是專門爲大人你準備的,別人就算要搶也沒有搶的資格,索樑每日都會特意留下一份託相府下人送到這六扇門來”,她不想說的太過明白,只要這易大人不是木頭疙瘩,一想就能明白乃是索樑的一番心意。

易寒一愣,“你是說......”話說一半卻停了下來,打算好好組織一下才出口。

“你是誰是索樑小姐親自爲我準備的”,他對男女之事向來儻蕩直白,也不拐彎抹角,見諸葛英點頭,卻笑道:“我何德何能,能勞索樑小姐如此厚待”,擺了擺手,“不可不可,我可無以爲報”。

諸葛英淡道:“大人不認索樑小姐做朋友嗎?”

易寒想起當日她對自己的關係,理直道:“索樑小姐自然是我的朋友。”

諸葛英笑道:“索樑小姐待友如親,卻有何不可”。

易寒哈哈大笑,“我有,你們沒有,這就不太好了,假如大家都同等待遇,我必欣然接受”。

諸葛英心中暗道:“真是木頭,要是同等待遇,如何顯示你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嘴邊卻道:“也許大人做了什麼特殊的事情,讓索樑小姐惦記在心中,想要回報於你”。

易寒思索,莫非是她拿了我的俸祿,卻也要回贈於我,免得我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想到這裡,嘴邊笑意十足,自己倒真的把此事給忘記了,朝諸葛英看去,也不說話。

諸葛英看他一臉欣喜愉快,心中暗忖:“也不算木頭,總算開竅了”。

易寒卻沒有往男女私情方面去想,以前都是他費盡心思追求女子,那裡有想過有女子主動對他有這方面的意思,更何況丁索樑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家閨秀,乃是相府千金,兼貌美如花,這樣的女子,尋常人想都不敢想,他雖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心情愉快卻開起玩笑來,“英兒,我看你如此殷勤,是否想過我與索樑小姐牽紅線啊”。

原本以爲此話出口,英兒會惱他放肆非禮,啐他幾句,卻沒有想到,諸葛英毫不在意,“索樑這麼好的女兒家,大人心裡清楚。”

易寒一聽,這話中有話,他也聽出來點什麼了,莫非英兒以爲他心中有意思,表面卻裝模作樣,忙道:“英兒,這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索樑小姐什麼身份,中天豈敢有非分之想,實在是高攀不上,我也有自知自明”。

諸葛英一聽卻是不悅,“大人,你已是二品大員,你若高攀不上,不敢有非分之想,別人又有什麼資格,莫非大人看不上索樑小姐,想娶公主當駙馬爺不成”。

這話出口,易寒更感覺不對,這什麼跟什麼啊,他與丁索樑算起來只見過三次面,莫非英兒真想當這個紅娘,忙道:“英兒,你可不要再胡說了,免得被索樑小姐聽見了生氣”。

諸葛英氣憤不已,顯然易寒的態度讓她感覺索樑受到極大的侮辱,易寒一見情況不妙,忙起身道:“我今日爲公事而來,既然若川不再,我下次再來”,說着起身離開。

諸葛英看着易寒背影,心中卻爲索樑鳴不平,你以爲像索樑這樣的女子,想要就有的嗎?師兄他們就連表白心意都不敢,這人卻毫不珍惜。

易寒剛走到門口,卻遇到歸回的若川,若川連忙行禮,易寒卻平易近人,“若川你可回來了,我有事與你商談,我們回屋去”。

兩人進入大廳,諸葛英見易中天與若川一同走近,若川道:“英兒,備茶”。

諸葛英卻不悅道:“自己動手”,說着卻轉身離開,搞得若川一頭霧水。

兩人坐了下來,易寒問道:“若川,事情調查的怎麼樣,戶部是否故意剋扣軍隊物資,暗地裡中飽私囊”。

若川道:“經過我的調查,近些年確實物資短缺,而戶部每年都是在先滿足邊疆三軍的日用物資的基礎上才考慮在禁軍以及地方廂軍的物資分配,御前侍衛營人數較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準時發放,只是這禁軍人數衆多,戶部已經拖欠多年,而地方廂軍非但日常物資,就連糧餉也都是自給自足,據我所知,西府近些年,屢次裁軍減員,便是因爲各地方軍隊指揮首領諮呈埋怨物資短缺。”

易寒心中訝異,據他所知,像林黛傲等大家族並不貧窮啊,爲何國庫會如此空虛,窮至如此,連軍隊物資都供給不上,從全國收回來的稅務銀兩又跑去哪裡了,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莫非根源是出在這一環節之上,於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若川思索片刻之後,”大人可知,西王,北王,南王,華中王,華東王,此五王乃先太上皇賜封,均有自己的封地,大小算一下約佔大東國的一半疆土,而在他們所在的封地,其田地﹑賦稅均爲他們個人,並不需要向朝廷繳納,充實國庫,而再有的就是一些開國功臣,賜封有大量的土地田園,世代恩蔭,並不需要繳納賦稅,他們的後代雖然沒有承繼爵位封號,在朝任職,卻因世代財富累積,成爲一方大家族,全國郡王,有爵位封地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三除四扣,最後能迴歸國庫的稅銀也就並不多了,而近二十年,朝廷承受邊疆三軍重擔,國庫所有積存早就揮霍一空。”

易寒想來,確實有理,只是這些明顯都是弊端陋制,朝廷爲何不大刀闊斧進行改制呢,不過可想而知,這些人羽翼豐滿,又兼是一方富貴影響力極大的人物,若想改革,當中阻力可想而知,只要拿五王開刀,立即可解燃眉之急,只是朝廷敢拿五王開刀嗎?若打算回收封地,必然是一條導火線,惹他們立即造反,也許朝中不少賢臣雖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卻無可奈何,若拿那些有封爵或者大家族開刀,杯水車薪,且容易引發動盪不安的連鎖反應,難道就這樣窮下去?不久朝廷必然崩裂,倘若自己是皇帝會怎麼做了,破釜沉舟一決勝負嗎?可是誰有這麼大的勇氣來做這個決定,這也是皇帝爲什麼在此事上一拖再拖,任形勢變得更加惡劣,他現在明白席慕德爲何如此愁累,似他這種爲國家社稷的人,一想到這些問題,必然想全力解決,可是卻又解決不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些不是易寒該去煩惱的,他也管不了辦不了,自有人愁,眼下就是儘快發展自己的勢力,無亂周圍亂成什麼樣子,他卻不能亂,只要自己不亂,必能力挽狂瀾定乾坤,掃平宇內震懾敵國,這是一條很長很難走的路,也許終其一生也無法辦到,想到這裡眼神茫茫,這就是我的一生嗎?我所期待的協美避世享受天倫之樂卻渺茫無際。

離開六扇門,見天色還早,抽個空閒往碧雲寺走一趟,既能對澄心堂紙箋的主人遵守自己的諾言,也能放鬆一下最近疲憊的身心。

易寒帶着輕鬆的心情與那些進寺祈禱神佛保佑的信男信女一併踏入,他似曾前一般,看着美景賞着塵世喧譁,儼然自己也成爲這其中的一份子,來到許願樹之下,在密密麻麻的黃布條中搜尋那獨一無二的澄心堂紙箋,這一條又一條的黃布條就像垂下的楊柳枝兒一般,他撥開一根,映入眼前又是無數根,眼前這些黃布條到底藏着多少女兒家的心底事,易寒有種慾望,他想將這些黃布條一根根取下來,看着紙箋裡到底寫着什麼,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假如這樣做,又豈會有如此幽情,他搜尋着,看着一個又一個,感覺就像在尋寶一樣,又像追求一個蒙面女子揭開她臉上紗簾,看到她真面貌的那一刻,這種感覺非常奇妙,你能想象,他只要手一擡,就能看到一個陌生女子的心底事,讓人感覺是多麼有誘惑力啊。

易寒終於找到那獨一無二的澄心堂紙箋,紙上散發着淡淡的幽香,讓人頓時能聯想到一幕,一個女子正雅緻的坐着,持筆在紙箋上留下她的心事,只有身子是清晰的,她的背影卻是模糊的,她是成熟性感的女子還是嬌滴滴的女兒家,或者是溫柔動人端麗冠絕。

易寒將鼻子湊到鼻間聞着紙箋淡淡的香味,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不知道這一次她會寫些什麼,還是像以前一樣述說着自己不願讓人知道幽情,或者已經被他開導,變得開朗起來,這讓他有點期待,易寒感覺興致十足,更妙的是他完全不認識這個女子。

他興致匆匆的走到解籤文的地方,那個中年男子顯然已經把這個幫他看了兩次攤子的易寒給忘記了,他問道:“公子,要解籤文嗎?”

這一次中年男子沒有急急忙忙的讓他幫忙看一下倒有點讓他不習慣,笑道:“先生,可否需要我幫你看一下攤子”。

中年男人一臉疑惑,打量起來易寒來,突然似乎想到什麼,突然恍然大悟,指着易寒道:“我記得來了,你就是上次幫我看攤子的那位公子”,一語之後哈哈笑道:“這些天馮小姐還一直向我打聽,把我都問糊塗了,現在終於明白了,好好好,難得你幫我看一下,那我就抽空逛一逛去”。

易寒道謝,這中年男子離開,卻朝站在正殿門口兜買刺繡的馮素絹走去,朝她說了一通話,之間馮素絹欣喜的轉過頭來朝易寒處看來,見他果真在那,嘴邊帶着笑容朝他走了過去,前些日子國子監祭酒親自登門拜訪,說要考驗弟弟的才學,經過他一番考試,破例任用他爲國子監丞,後來才知道梅妃娘娘責備禮部不能做到廉正公平,也不知道她從那裡聽到關於弟弟受到的這些不公平的待遇,如今正式入仕,也算圓了一番心願,這會卻迫切想將喜事告訴那易中天,心中猜想,會不會是他暗中幫忙呢,要知道當日他面對劉良善可是沒有留半點情面,足可見他的能力。

易寒拆開紙箋,待看完之後,心頭卻很失落,從此之後他就再也看不到從紙上傳達出來她內心的聲音,她再也不會來到碧雲寺做着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來,字中言辭簡潔,並沒有任何留戀,最後她卻將易寒稱之爲“我的朋友”。

易寒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我的朋友,素未謀面的朋友,還沒開始,這一切就要結束,但是他們之間確實是朋友,她願意將心底事告訴自己,就算夫妻之間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也許就是因爲沒有謀面,她才能如此從容坦蕩的說出來。

易寒手持着筆,卻不知道怎麼回覆,她說過自己不會再來碧雲寺,自己無論寫什麼,她都不會看見,可是他還是下筆了,以一個知心朋友的身份告訴她,女子也可以有着自己的夢想,就像他以前說過一樣,女子的一生的夢想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子就能給予的,也許這個時代的人會認爲女子一生的歸屬就是相夫教子,易寒卻認爲女子可以有自己獨立圓滿的人生,而男子只不過是獨立人生的一部分,不管她看的到看不到,他都將自己的想法寫了下去,也許五年之後,十年之後,她突然記憶起這件事情,會回到碧雲寺打開這塵封已久的紙箋,物是人非,不一樣的心境會有另外一番感觸,也許她已經圓了自己的夢想,也許遺憾作罷。

待易寒擱筆,一把聲音傳來,“你也在許願嗎?”

易寒擡頭,看見馮素絹正站在桌子前,問道:“你來多久了”。

素絹笑道:“在你還沒有寫的時候我就來了,只是你入神卻一直沒有發現,我就沒有打擾你”,眼睛卻朝紙箋瞄去,說道:“這上面的字明顯是屬於不同的兩個人,我知道其中一個人是你,卻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易寒笑了笑,將紙箋收好,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問道:“看你容光煥發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素絹頓時恍悟,“你不問我還忘記了”,於是將她弟弟得到禮遇破格任用的事情說了出來,一般國子監丞都是要有功名在身,而馮正傑卻沒有功名。

易寒笑道:“有志者事竟成,現在等到回報,也不枉你如此辛苦”。

素絹笑道:“我並不辛苦,是正傑有真才實學”,一語之後突然凝視着易寒說道:“我發現你現在跟我說話的語氣很奇怪,也不再叫我小姐了”。

易寒笑道:“確實如此,你是小姐,我是個書童,是我無禮了”。

素絹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與我親近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易寒應道:“原本我們就是一家人嘛?”卻往她籃子裡看去。

素絹嫣然笑道:“賣完了”。

“挺熱銷的嘛”,易寒調侃了一句。

素絹臉微微一紅,卻不打算說這些難堪的話題,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易寒省略客套過程,直接道:“那我就再當一次護花使者”。

素絹點了點頭,她對這易中天並不是帶着那種兒女之情,卻感覺像個兄長一般,讓她感覺很溫暖。

兩人愉快的聊着天,直至送素絹到了家門口,問道:“最近可否有些不良的公子騷擾你”。

素絹苦笑道:“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劉良善的事情之後,那些公子見了我都趕緊避開,都把我當妖魔鬼怪看待了”。

易寒心想,可能是六扇門在暗中警告,卻笑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樣一來,你的姻緣什麼時候到來”,他又開起素絹的玩笑來。

素絹淡道:“我是罪臣之女。”

易寒淡道:“此事可以讓易夫人爲你做主”。

素絹佯作生惱道:“你不要再向我說這些讓女兒家臉紅的事情,否則我以後不理睬你了”。

易寒哈哈大笑,擺手道:“不說不說,我以後在心裡偷偷想着就可以”,說着卻與素絹道別。

素絹看着易寒離去的背影,這是一個可靠的人,若是自己的兄長該多好。

“姐”,一聲成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卻是馮正傑一身正裝回來。

素絹回頭,馮正傑又道:“姐,你看上他了”。

素絹冷臉道:“胡說八道,婚姻大事由長輩安排,豈能自個暗生念頭”,說着卻敲了這個弟弟。

馮正傑捱了一下打,忙走進門,卻吟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素絹笑了笑,無奈的搖頭。

易寒卻是往席府方向走去,他是想去說服席慕德支持將鎮西軍舊部調到京城來,不得不承認他更想看看席夜闌,當日兩人絕交之後,心中反而有她的影子,爲什麼連他也不知道,他總感覺雙方有着無形的線系在彼此之間,他現在一點也不生她的氣,假若她深陷烈火之中,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衝進去。

來到席府門口,一陣整齊幹練吆喝聲,就像軍中士兵操練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卻是由女子齊呼出聲,讓人感覺是那麼的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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