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 當務之急

南疆地形複雜多變,作戰主力多是步兵,騎兵在這種地形下基本起不到太大的效果,而以爲步兵爲主力的軍隊移動速度較爲緩慢就成爲了一個很顯著的特點,在這種情況下,料敵先機就顯得十分的重要,瞭解敵人的行動及早的做出反應準備往往就是制勝的關鍵。

鎮南軍突然攻打敖谷,是一件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就連同是友軍的孤龍也不敢相信,鎮南軍居然會有這樣的行動,那他們的敵人子鳳能夠預料到嗎?都說子鳳神機妙算,用兵如神,是否她能夠鎮南軍還沒有攻打敖谷就在半路設下包圍伏擊呢?

孤龍是驕傲,但是他的驕傲卻是建立在絕對的勝券在握上,他是驕傲的也是謹慎的,出兵支援鎮南軍的軍事行動本不可爲,可是他卻爲之,難道他變了嗎?他沒有變,其實他是一個懂得犧牲自己的人,只是這世上並沒有太多的人瞭解他,在世人的印象中,孤龍的“傲”和“慎”太過深刻了,深刻到人們忽略了他其他的性格特點,出兵支援之舉超出理性,乃是爲了席清和麒麟而自我犧牲,其一表達對過程席清的敬仰,同時在麒麟到來之前,保住鎮南軍爲數不多的有生力量。

子鳳果然神機妙算,在李不才的軍隊還沒抵達敖谷,太孟、平丹、遼析三路的據點就立即派出三支軍隊在半路包圍過來,就好似她早就知道鎮南軍有此一舉一般,否則太孟、平丹、遼析方面不會如此迅速的做出反應,在鎮南軍還沒有達到敖谷,就提前有了軍事行動。

而敖谷方面的敵軍早就調兵遣將,列好陣型等待鎮南軍前來攻打,一切都那麼的完美,就等待鎮南軍前來自投羅網。

可是李不才所率領的一萬軍隊卻突然消失不見了,這一萬軍隊並沒有出現在敖谷與敖谷的敵軍交鋒,反而是孤龍派去支援阻擋敵人援軍的兩萬兵馬卻先與敵人太孟方面的援軍先接觸了,敵我雙方一見面就立即拼殺起來,鎮北軍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阻擋敵人的援軍,敵人的援軍出現正合他意。

隨後平丹、遼析兩路敵人援軍也陸續趕到,見太孟來的援軍人數處於劣勢立即加入戰局。

這一場阻擊戰突如其來,太孟、平丹、遼析三路援軍並沒有心理準備,而且他們的心思並不在此地,而是包圍進攻敖谷的鎮南軍,三路敵軍均是無心戀戰,而鎮北軍的目的卻很明確,就是要阻擊這三路的援軍。

一個要戰一個卻要避,結果可想而知。

軍令如山,避不開來,太孟、平丹、遼析三路敵軍只好硬着頭皮,試圖衝破鎮北軍所設下的阻擊防線,大量的士兵被鎮北軍的弓箭手射殺,這一場戰鬥一直持續臨近傍晚,敵軍三路援軍死傷嚴重,卻依然未能如願衝破鎮北軍的阻擊防線。

就在敵人三路援軍打算休整一番,連夜退回各自據點之時,傍晚的黃昏突然殺出一支軍隊來,從側翼殺入三路援軍陣中去,敵人三路援軍的將領怎麼也猜想不到,這個時候側翼會突然殺出一支軍隊來,當看清來敵時卻驚訝萬分,鎮南軍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與敖谷的友軍交戰嗎?難道敖谷的戰事已經結束了,三個將領心中惶恐自己已經犯了延誤戰機之罪,同時從側翼殺出的這支鎮南軍讓他們措不及防,陣地頓時亂成一團。

負責阻擊敵人援軍的鎮北軍,突然看見鎮南軍殺入敵人陣地之中,大將裘太平見狀,如何會錯過此殺敵良機,立即改變策略從防守變爲進攻,全軍衝鋒配合鎮南軍殺敵,原本三路援軍還能勉強抵擋鎮南軍的進攻,待鎮北軍殺到,加入戰局之中,卻立即潰不成軍,士兵紛紛逃竄回自己的據點。

一場大勝之後,李不才立即與裘太平會面,要求他與自己聯合以絕對的優勢兵力拿下敖谷的一萬敵軍。

裘太平應道:“此刻已經是天黑,不宜作戰,而且將士經過一日的拼殺已經十分疲憊,再者趙元帥的命令乃是令我阻擊太孟、平丹、遼析三路的援軍,我不敢擅自魯莽。”

李不才朗聲道:“打了敗仗,最多不就掉一顆腦袋,有何不敢擅自的。”

剛剛纔打了一場勝仗,裘太平的心情不錯,聽到李不才的挑釁,卻溫和笑道:“不是我個人腦袋的原因,爲將者卻要爲全軍將士考慮。”

李不才朗聲道:“裘將軍,若不是我率軍突然殺入敵人陣地,此戰能不能有如此勝果?”

裘太平謙虛道:“若沒有李將軍的這支奇兵突然殺入敵人陣中,破敵陣型,亂敵之心,自然不會有如此勝果。”

李不才哈哈大笑:“裘將軍難道不奇怪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裘太平道:“我正要好好詢問李將軍。”

李不才哈哈笑道:“我是奉我家元帥之命,先破敵人援兵,再以絕對的優勢兵力拿下敖谷的一萬敵軍。”

裘太平驚訝道:“你家元帥?”

李不才傲然道:“不錯!我家元帥正是麒麟將軍。”

裘太平聞言,驚喜道:“易元帥到了。”

李才才道:“易元帥昨日纔剛剛到,你還沒有收到消息並不奇怪。”說着問道:“裘將軍,可敢與我配合拿下敖谷的一萬敵軍。”

裘不才稍微猶豫,立即應道:“好,我就陪李將軍賭一把,就算回到大營受趙元帥責罰也是心甘情願。”爲什麼裘不才突然間敢於改變主意呢,因爲他曾經與易元帥率領的護國軍並肩作戰過,他信任易元帥所率領的友軍。

兩人也不收拾戰場,卻立即調整軍隊朝敖谷進發。

不得不說兩人的舉動還是有一定的風險性,敵人的援軍不止太孟、平丹、遼析三地,只要蘇定心方面無法成功阻止敵人的援軍,敵人援軍一到,敵我雙方兵力均衡,那就無法速戰速決,反而陷入糾纏苦戰之中,而敖谷乃是敵人據點亦算是敵人的腹地,到時候孤龍就是全軍出動想要拼命也救不了他們,況且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越是兇險,越是機會,經過一番血.拼,鎮南軍和鎮北軍的聯軍總算在半夜就全殲敵人在敖谷的一萬敵軍,一把火燒了敵人的據點,就連夜撤退。

蘇定心派去的援軍這邊依然與敵人南倉和津州的兩路援軍激戰着,敵我雙方極少發生過夜戰,可這一次卻不同,一個是非要穿越南王府大軍的阻擊防線不可,一個卻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讓敵人越過防線。

敵我雙方死耗着,這場戰從下午一直打到了半夜,一直沒有停止過,敵我雙方的將士疲憊不堪。

突然敖谷方向突然亮起滔天火光,熊熊大火就似山林着火一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南倉和津州的兩路敵人見大勢已去,立即偃旗息鼓,停止進攻。

南王府的軍隊一直堅守陣線到天亮,發現敵人在半夜時就退的乾乾淨淨,這才退兵回營。

大勝傳了開來,三軍將士頓時歡呼起來,只感覺一下子就掃清了這幾個月的頹勢。

鎮南軍大營,李不才率領將士凱旋而歸,易寒領着衆將親自迎接。

李不才見到易寒,激動道:“元帥,不才不負元帥重望,得勝歸來。”

易寒哈哈大笑:“好好好,李將軍辛苦你了。”

衆將興奮不已,紛紛讚道:“元帥用兵如神,剛一來就帶領鎮南軍打了一場勝仗,讓我全軍將士揚眉吐氣。”

易寒笑道:“並非我用兵如神,乃是子鳳用兵如神也。”

衆將聞言,卻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易寒朗聲道:“我們先回大帳再說。”

一干人等走進大帳,易寒朗聲道:“今日雖獲一勝,諸位將軍卻要謹記戒驕戒躁。”

衆將齊聲應道:“我等謹記在心。”再大的名聲也比不上實際行動來的要征服人心,易寒剛來就用一場勝仗證明了自己。

李不才朗聲道:“這一場大勝卻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卻要感謝鎮北軍的支援。”說着詳細的將戰事的整個過程講了出來。

衆將聽完,只感覺這一場大勝來的莫名其妙,原本是自尋死路的一次軍事行動,最後卻迫使鎮北軍和南王府兩軍的援軍出動支援,而且在此之前完全沒有商議過,就好像心照不宣一般。

一將突然問道:“元帥爲何知道鎮北軍會出兵支援?據我所知趙元帥用兵素來謹慎。”

易寒笑道:“我覺得你們誤解了趙將軍了,趙將軍絕對不會讓我鎮南軍一萬將士白白去送死,就算他多麼不願意,也必定會出兵支援,他不但會出兵支援,而且在危機時刻,甚至他會做出自我犧牲,卻一定要保住李將軍和這一萬兵馬。”

衆將聞言,齊聲呼道:“原來趙元帥竟是如此仁義。”

易寒朗聲道:“我與趙元帥並肩作戰過,請諸位將軍也跟我一樣,以後無論如何也要相信趙元帥。”

易寒見衆將點了點頭,朗聲道:“三軍齊心才能攻無不克,三軍齊心方能不分彼此,無論是鎮北軍的將士,還是南王府的將士都請諸位將軍當做鎮南軍的將士看待。”

易寒見了衆人表情,心中暗忖:“經過這一戰,相信鎮南軍的將領能夠信任自己亦能更加信任孤龍。”

這時士兵進入大帳稟報:“元帥,鎮北軍趙元帥和南王府兵馬大元帥蘇元帥來訪。”

易寒喜道:“快快有請。”說着對衆人道:“諸位將軍先退下吧。”

一會之後孤龍和蘇定心走進大帳。

易寒早已經站立恭候,見兩人進來,笑道:“易寒這裡要感謝兩位元帥施於援手。”

蘇定心哈哈笑道:“我們同是友軍,共同殺敵有何可謝的。”

孤龍卻冷哼一聲。

易寒對着孤龍道:“易寒謝過趙將軍大義,出兵支援,否則我軍一萬兵馬可就有去無回了。”

孤龍冷聲道:“麒麟,你少了這一套,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你可知你的行爲差點害死我了。”

蘇定心插話道:“趙元帥,莫要動怒,畢竟我們三軍聯手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易寒笑道:“趙元帥,你難道不覺得這一仗勝的有些奇怪嗎?”

孤龍立即露出狐疑的表情道:“麒麟,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定心好奇道:“易元帥,難道這一場勝仗不是巧合嗎?”

孤龍冷聲道:“他麒麟豈會這麼愚蠢,他早就料到我必會出兵支援,此招雖有風險,但卻並非孤注一擲。”

蘇定心驚訝道:“那我可要佩服易元帥的用兵如神。”

易寒笑道:“並非我用兵如神,而是我們的敵人子鳳用兵如神。”

孤龍沉聲道:“麒麟,有什麼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的。”

易寒道:“好,我就直說了,我懷疑我們三軍中均有奸細,所以敵人才能夠一直準確掌握我們的一舉一動,表現出來就成了子鳳的用兵如神,兩位元帥想想有沒有這個可能?”

兩人沉思起來,想來還真是如此,無論自己有什麼計謀,最後總是被子鳳識破,自己的任何行動最後總難免子鳳預料並做好應對,所以這些日子他們戰場上才屢屢吃了大虧,難求一勝。

蘇定心先出聲道:“易元帥這麼說,我還真的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敵人又以什麼方式通風報信呢?”

易寒笑道:“這點先不着急,暗中調查總是能夠發現端倪的。”

孤龍卻一直沉吟不語,過了一會,易寒問道:“趙元帥想到什麼了嗎?”

孤龍應道:“我想這一場勝仗恰恰是勝在對方的用兵如神。”

蘇定心好奇道:“趙將軍,你怎麼也怎麼說?”

孤龍應道:“以往,我們每一次的軍事行動都是做好部署才行動,所以子鳳能夠提前預知,並作出反應,但是這一次不同,我是等看見鎮南軍的時候才猜想鎮南軍對敖谷有軍事行動,臨時並迅速作出出兵增援的舉動,就算子鳳得知我行動的情報,這一次卻也來不及作出應對,而且從我軍與敵人援軍遭遇阻擊的地點來看,很顯然敵人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獲知了鎮南軍打算攻打敖谷的行動,並立即作出反應,所以敵人的援軍纔會來的那麼的快,打算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鎮南軍的一萬兵馬包圍殲滅,如此判斷的話,我三軍裡面確實有敵人的奸細,這奸細讓敵人能夠清楚我們每一次的軍事行動。”

蘇定心應道:“原來如此,子鳳的神機妙算是建立在有人給她通風報信的基礎上。”突然靈光一閃,驚喜道:“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將計就計,傳遞假消息給子鳳,然後給予敵軍重重一擊。”

孤龍淡道:“經此一役,子鳳怕是不會那麼輕易上當了,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們各憑本事,大大方方的來戰勝彼此。”

易寒道:“子鳳會不會上當我們暫且不談,不過我們吃了這麼多吃虧,也總算找回點場子了。”

孤龍淡道:“只不過是鼓舞三軍將士的一場戰役罷了,於大局卻全然沒有半點改變。”他想表達的意思是這場勝利,並不能夠扭轉劣勢。

蘇定心應道:“趙元帥此言差異,若不是這場及時的勝利,你我兩軍將士心理就要崩潰了,這場勝利重拾將士的信心,我覺得十分重要。”

易寒道:“兩位元帥,我們坐下來商談接下來的作戰部署吧。”

孤龍和蘇定心已經持續作戰了幾個月,特別是孤龍在南疆待的這些年,對南疆的環境十分熟悉,他的經驗和看法對易寒的幫助很大,一番商談之後,確定下來了作戰部署,蘇定心和孤龍依然駐守來原來的防線上,鎮北軍與敵人在密林糾纏僵持,拖延敵人大軍前進的速度,而蘇定心坐鎮鎮北軍大營右翼五十里外的方向,避免鎮北軍被敵人兩面夾擊,至於人數較少的鎮南軍不具備有與敵人大軍僵持對峙的資本,卻是變數,作爲守中反攻的導火線,而鎮北軍和南王府大軍會根據局勢配合鎮南軍的軍事行動,就似昨日三軍各司其職配合作戰一般。

孤龍離開之前對着易寒道:“麒麟,以後有什麼行動通知我一聲,不要讓我猜來猜去了。”

易寒微微一笑,卻沒有答應。

此刻兩人趕回去,卻是打算清楚軍中的敵人奸細。

易寒來到李不才居住的帳內,卻看見李不才赤裸上身,正用酒擦拭自己身上的舊傷,見易寒突然出現,驚訝站了起來,施禮道:“易元帥,你怎麼來了。”

易寒柔聲道:“李將軍,辛苦你了,我來看看你身上的舊傷。”

李不才笑道:“元帥不必擔心,末將已經習慣了。”

易寒輕聲道:“坐下來吧,我看看你的傷勢。”見了李不才的傷勢之後,心中暗忖:“這傷原本可以治好的,卻是因爲軍中缺少傷藥,只能耗着,卻越拖越嚴重,李不才身爲大將尚且如此,普通的士兵豈不是更慘。”

易寒淡道:“李將軍,我來爲你敷藥。”

李不才聞言一訝,連忙推辭,“末將不敢!”

易寒笑道:“李將軍打了勝仗,這是應該的。”說着給李不才敷上傷藥,他這傷藥乃是寧霜所贈,以備危急,卻是珍貴無比。

敷上傷藥之後,李不才只感覺疼痛減弱,傷口部位清涼無比,卻道:“易元帥,可否將這傷藥贈送給我。”

易寒搖頭笑道:“不行,這傷藥十分珍貴,因爲李將軍打了勝仗,我才捨得拿出來。”

李不才“哦”的一聲,表情卻十分黯然失落。

易寒見他表情,笑道:“李將軍放心,我這傷藥足夠治好你身上的傷勢。”

李不才突然道:“元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易寒淡道:“但說無妨。”

李不才道:“許多將士負傷,卻無法及時醫治導致傷口潰爛,進而嚴重死去,元帥這傷藥或許能夠多救幾個將士的性命。”

易寒驚訝道:“有這麼嚴重!”

李不才朗聲道:“鎮南軍的將士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怕疼不怕流血,可是末將實在不捨得他們這樣窩囊的死去。”

易寒道:“現在就帶我到傷病營地去看一看。”

來到傷兵營地,滿眼都是傷兵,有些士兵的傷口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了,非但沒有好轉卻越來越嚴重。

易寒的到來,那些傷兵顯得十分的興奮高興,常受病痛折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易寒看的是又欣慰又心痛,這是一件多麼痛心的事情啊,他的到來只能給這些傷兵帶來心理上的鼓勵,卻無法根治他們身體的疼痛折磨。

易寒表情堅毅道:“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並不是打勝仗,而是治好大家的傷勢,讓大家脫離病痛的折磨,請大家相信我!”說着向李不才索要佩劍,突然在自己的左臂上割了一道一尺有餘的傷口。

士兵驚訝,不知道元帥爲什麼突然要弄傷自己,李不才驚呼道:“元帥,你幹什麼?快把傷藥拿出來,我給你敷上。”

易寒攔住道:“不必了,一日不治好大家的傷勢,不能夠讓大家脫離病痛的折磨,就讓這傷似大家一般,亦讓我切身體會到大家的苦痛。”說着微微一笑。

許多士兵的眼睛已經流出淚水來,易寒是真誠的,他並不是在作秀,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他是麒麟將軍就算他不這麼做,將士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不知道誰帶的頭,所有的士兵突然跪下,齊聲道:“我等誓死追隨易元帥。”

李不才眼眶紅潤,很久他已經沒有如此激動過,麒麟將軍來的好啊!只感覺就算鎮南軍有千難萬險,他們也必能度過難關。

易寒離開傷兵營地,士兵身上的傷勢,痛苦的臉容歷歷在目,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是的,自己首先要做的並不是帶領鎮南軍打勝仗,而是讓這些上陣殺敵的英勇男兒脫離病痛的折磨。

回到大帳,立即修書一封,遠水救不了近火,勝過沒有。

席夜闌走了進來,問道:“叫我什麼事情?”

易寒應道:“立即派人將這封信送到方夫人的手中。”

席夜闌突然看見易寒左臂上的傷口,緊張關切道:“你的手怎麼了?”說着連忙走上前去,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布就要爲易寒包紮傷口。

易寒立即道:“夜闌,不要包紮。”

席夜闌氣得鼓漲着小臉,“爲什麼啊?”

易寒笑着看着她生氣的動人模樣,“我以爲你對我冷漠,原來你也會關心我啊。”

席夜闌冷哼一聲,背過身去,旋即又忍不住回頭,柔聲道:“不要跟我鬧彆扭,先把傷口給包紮了,否則可要惡化了。”

易寒淡道:“我就是要讓傷口惡化。”說着拿起杯子將水澆灌在傷口部位。

席夜闌怒吼起來:“你幹什麼!”說着連忙擦拭易寒手臂上的水跡,邊說道:“你不要激我,我向你投降就是了,你說什麼就什麼,我再也不跟你倔了。”

易寒心中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關心愛護,一陣暖意,笑道:“一點小傷就能夠讓你對我如此關懷,就算多挨幾刀也是值得。”

席夜闌卻被他說的臉紅耳赤,沉默不語,卻也不似以前一般立即否認。

柔聲道:“先把傷口包紮起來再說吧。”

易寒調侃道:“夜闌你只母老虎也會輕聲細語的說話,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奇事。”

席夜闌應道:“你可以盡情的諷刺我,但是現在請你按我說的去做,立即包紮傷口。”

易寒搖了搖頭道:“恕難從命!”

“你......”席夜闌氣得臉色鐵青,繃着俏臉冷聲道:“你不依也得依,我就是將你綁起來也要讓你把傷口給包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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