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夫人和戚嫣從後花園返回大廳,卻發現幼虎已經不在了,向婢女詢問之後,得知幼虎已經離開了。
桃花夫人問道:“嫣兒,你剛纔不是說你派人去請小陵前來靈狐小閣嗎?怎麼還沒來?”
戚嫣冷聲道:“怕是不敢來了。”
桃花夫人笑道:“我倒覺得他會來。”
桃花夫人話剛說完就看見,海蘭走了進來,海蘭見太后也在場,連忙施禮道:“小婢海蘭見過太后。”太后也算是靈狐小閣的熟客,所以海蘭並沒有施正式的大禮。
戚嫣問道:“海蘭,人來了沒有?”
海蘭應道:“庭陵公子和項先生都來了。”
桃花夫人聽見突然冒出一個項先生來,有些好奇道:“嫣兒,這項先生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戚嫣實在不知道如何向母親解釋,難道說這項剛就是和庭陵君闖入她閨房的人,卻把自己所瞭解的項剛的另外一個身份說了出來,“好像是庭陵公子的先生。”
桃花夫人笑道;“小陵也肯拜別人做先生,這先生可一定很了不得,我倒是對這項先生有幾分感興趣了。”
戚嫣心中暗忖道:“也不知道母親會怎麼看他?名義上雖是先生,但實際上卻陪着庭陵君一起鬼混的隨從而已。”只聽母親出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知道爲什麼,戚嫣聽到這句話,立刻有些緊張起來,既爲即將要見到他而緊張,也爲母親對他的觀感而緊張。
海蘭走了出去,對着在門口等候的兩人低聲道:“太后在大廳裡,你們兩個注意一點。”
庭陵君拍了拍易寒的手臂,“先生不必緊張,一切有我,你保持輕鬆就好,太后若問話你就回答,太后若沒問話,你就保持沉默,千萬不要插話。”
換做一般人,馬上就要見到一國最尊貴的女人,自然有些緊張,何況桃花夫人豔名在外,總是讓人擔心自己的眼睛會情不自禁的飄到她的身上,這種無禮的舉動會惹惱了她,但是易寒不一樣,什麼女人他沒有見過,再者說了,他非但要桃花夫人注意自己,還想要給桃花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庭陵君吩咐囑咐歸吩咐囑咐,他自己卻有自己的安排打算。
庭陵君和易寒兩人在海蘭的帶領下走了進去,易寒並沒有垂下頭,收斂自己的鋒芒,倘若自己表現出緊張和促局不安的醜態,定會讓這擅長玩弄男人的妖.淫.婦人心生鄙夷。
易寒挺拔身姿雍容雅步的尾隨庭陵君身後走進大廳,庭陵君走在前面其風采卻是被後面的易寒的丰姿所掩蓋,這會恍然不知,擔心項剛太過緊張表現的戰戰兢兢。
桃花夫人和戚嫣什麼英雄男兒沒有見過,兩女立即就能感覺到庭陵君的風采已經完全被他身後的男人所掩蓋,庭陵君也算是個風流人物,自幼受富貴薰陶,雖然放.蕩了點,也算個個華貴公子,可眼下他被人比了下去。
兩女的目光忽略了庭陵君,淡淡的朝易寒身上瞥去,戚嫣暗暗的爲易寒的丰姿而感到歡喜。
易寒剛走進大廳立即感覺二道目光飄到自己的身上,看來戚嫣和桃花夫人已經在注視自己了,他可以垂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任兩女打量,可是他卻沒有,易寒目光直視過去,迎上了其中一個人的眼神,他看到了一雙水汪汪的美眸,一張千嬌百媚的美麗容顏,傳聞果然不假,桃花夫人果然長的美豔動人,而且她的成熟風韻讓她散發出一股能輕易撩撥男人的嫵媚妖嬈,只可惜易寒識遍天下美女,有一顆穩如磐石的大心臟,換做一般人已經驚豔而不能自持。
桃花夫人看見這個男人居然敢與自己對視,微微有些意外,一般的男人礙於她的身份,都不敢直視她,而且她知道男子在看上她之後,接下來就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所以聰明人的做法是立即垂下頭來,可是這個男人沒有,他目光動也不動的與自己對視着,全無怯意亦無慌張,桃花夫人心中生出一絲小頑皮,我倒要看看你要與我對視多久,也不說話,就用自己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與對方對視着。
兩人彼此對視着,給人感覺好像是認識的,又好像似一對脈脈含情對視着的情人。
戚嫣心中黯然,從來男人的目光和焦點都是在她的身上,可是從項剛踏入大廳至此,他的目光都沒有半點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反而他一直在盯着母親看,戚嫣當然明白母親的魅力,可自己也不至於差到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易寒的舉動讓她的自信立即蕩然無存。
照理來說,戚嫣和桃花夫人對男人同樣有巨大的誘惑力,看到戚嫣的時候往往讓人想到了情和愛,而看到桃花夫人卻讓人想到了赤露露的慾望,只是易寒這會的心思在桃花夫人身上,所以讓他忽略了戚嫣這個動人的美女。
庭陵君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因爲他發現太后和戚嫣的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往自己身後飄起,好奇的轉身,竟發現項剛目光竟直視前方,正與太后對視着,心中暗暗驚訝:“項剛難道還不知道,眼前的兩人便是太后和戚嫣嗎?他怎麼敢如此大膽,自己與太后相處多年,都從來不敢用這種目光與她對視,他清楚自己若看久了,就會漸漸迷醉在她的那雙美眸裡,不由自主的暴露出心中的慾望來。”
與桃花夫人的易寒漸漸有些吃不消了,桃花夫人的眼神並不犀利,相反很溫柔,很妖嬈,就似在慢慢掰開自己隱藏在心中男人對女人的慾望,儘管如此,易寒卻沒有退怯,他要堅持到桃花夫人先開口爲止。
桃花夫人看見對方額頭的髮絲滲出一滴隱蔽的汗水,心中莞爾,倒是蠻堅韌的,這是至今爲止與她對視最久的男人,她的心中已經對這個男人有了印象。
庭陵君生怕項剛的舉動觸怒了太后,忙出聲道:“庭陵見過太后。”易寒也學庭陵君施禮,卻沒有出聲,這會又顯得身份卑微,無權開口。
桃花夫人收回目光朝庭陵君瞥去,“這是靈狐小閣,就隨便一點吧,否則忙着行禮了,還怎麼好好說話。”
“是。”庭陵君應了一聲。
第一次見桃花夫人,給易寒的感覺卻不是原前想象中的那般,此刻桃花夫人給他的感覺是雍容華貴,端莊隨和,嫵媚動人卻不淫.蕩,這會開始懷疑她擁有無數禁臠的真實性了,又或許自己的姿色並不足以打動她,讓她眼前一亮,露出色態,總之他目前爲止還無法看清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底細,但這絕對不是可以輕視隨便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普通女子。
突然感覺到還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身上,好奇的望去,迎上那上目光,心頭頓時一顫,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神,充滿着怎樣複雜的情緒,易寒感覺她的眼神就像一個迷宮,讓自己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來,她爲什麼這麼看着自己,她應該看着庭陵君纔是啊,難道就因爲那一日自己對她做過了無禮的舉動來,可她眼神中的恨卻不明顯,幽反而多一點。
戚嫣看見項剛終於朝自己看來了,露出一絲微笑。
這絲微笑讓戚嫣然顯得格外的嬌俏迷人,絕世容顏中有種玉潔冰清,雅麗高貴中多了溫柔氣質。
易寒連忙垂下頭,避開戚嫣的目光,他無懼的與桃花夫人對視着,只是看了戚嫣一眼,卻立即不敵的避開目光,易寒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只是感覺戚嫣的眼神中有種他畏懼的東西。
戚嫣看見項剛突然低頭避開她的目光,表情頓時陰沉起來了,她心裡十分不開心,爲什麼大哥哥看都不看自己,她這會哪能明白易寒心中複雜的情緒。
桃花夫人道:“小陵,你的事情,嫣兒已經告訴我了,嫣兒已經答應饒了你,也願意將你身上的東西給除去。”
庭陵君立即大喜道:“謝謝太后給我說情,謝謝戚小姐寬容大量。”突然瞥到戚嫣並沒有看着自己,而是在盯着自己身後的項剛看,而且臉色不是太好看,難道她要那項剛開刀,我可是拼死也要......突然聽見太后笑道:“小陵,你別高興的太早,不過你必須答應嫣兒一些要求,我只能幫你說情到這裡了,畢竟此事錯在於你。”說着淡淡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的朝庭陵君身後的易寒瞥去,突然卻看見他這會卻垂下頭去,連頭都不敢擡起來,心中訝異,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如此不濟纔是啊,她還想好好再把這個奇怪的男人看上一看,怎知道他這會卻垂下頭去了。
庭陵君朗聲道:“只要戚小姐肯冰釋前嫌,要我怎麼做都可以。”這會也就不計較什麼要求了,畢竟太后都求情了,戚嫣也不會爲難自己逼自己去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否則這與太后沒有求情有什麼兩樣,唯一擔心的就是戚嫣會向項剛發難。
桃花夫人突然出聲道:“好了,剩下的你們慢慢商量吧,我有些累了,要回宮了。”
易寒心中一訝,這麼快就要走了。
戚嫣自然不捨得母親太快離開,只不過她這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母親離開,她更好做事。
庭陵君卻不太願意桃花夫人太快離開,連忙道:“太后,要不先聽聽戚小姐有什麼要求吧。”
桃花夫人道:“小陵,你還想再爲難我是不是,你老老實實答應就是,可不要再耍些小聰明。”
桃花夫人起身,戚嫣隨同送她走出大廳,易寒一直盯着桃花夫人看,希望她能多注意自己一點,甚至向自己望來,可是直到桃花夫人邁出大廳門檻,她卻沒有再看易寒一樣,好似易寒是一個不值得她再看上一眼無關緊要的男人。
易寒的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難道桃花夫人根本看不上自己,連半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今日若是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印象,那自己可永遠無法親近她了。
易寒不知道,桃花夫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卻有一個人一直在盯着她,戚嫣看見他一直在盯着母親看,心裡就越生氣,大哥哥怎麼可以這樣。
易寒突然轉身喊道:“太后等一下,小人叫項剛。”這個舉動可算是大膽至極。
桃花夫人突然停了下來,庭陵君可真爲項剛捏了一把汗,項剛啊項剛,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喊太后停下來,我不是給你說過嗎?太后沒問話,你就保持沉默,我知道你心裡對太后有想法,可這安卑又有那個男人對太后沒有想法,難道個個就可以膽大包天嗎?
桃花夫人停了下來,淡淡道:“掌嘴!”
桃花夫人身邊的宮女剛要動手,戚嫣卻出聲道:“我來!”說着朝易寒走了過去,心中暗暗道:“大哥哥,難道你真想當母親衆多禁臠之一嗎?難道你真想當一個卑微沒有尊嚴的男人嗎?要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麼英偉,可是你卻讓我太失望了”,戚嫣此刻對易寒可真是又怨又恨,怨他不識自己的心意,恨他不成鋼。
易寒一愣,驟然感覺自己墜入深淵,第一次與桃花夫人交鋒,他居然是敗的如此悽慘,神情有些恍惚,恍然不決戚嫣已經走到他的跟前,可是他卻對眼前這個讓無數男人癡迷愛慕的美麗女子視目無睹,甚至他根本沒有看到戚嫣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不忍與失落。
庭陵君突然走到戚嫣跟前,說道:“戚小姐,手下留情。”
“啪啪”,戚嫣的兩個巴掌卻突然扇在了庭陵君的臉上,這兩巴掌有些重,扇的庭陵君雙頰頓時腫了起來。
走到遠處的桃花夫人聽見了兩個響亮的巴掌聲,心中莞爾:“嫣兒還真不像一般的女兒家那麼嬌柔。”可惜她卻沒有回頭看見戚嫣這兩巴掌是扇在了庭陵君的臉上。
庭陵君被扇的又驚又楞,片刻之後才恍悟,充滿委屈道:“戚小姐,你爲什麼要打我?”
戚嫣冷聲道:“我就是想打你。”
庭陵君有些無奈,“算了,反正我也得罪了戚小姐你,這兩巴掌也挨的活該,只要戚小姐能夠釋懷,冰釋前嫌就好了。”
戚嫣沉聲道:“沒那麼容易的事情。”
庭陵君露出驚訝的表情,“戚小姐你什麼意思?太后剛纔不是說的好好嗎?”
戚嫣冷聲道:“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母親剛纔說的話嗎?我也可以饒了你,也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東西,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些條件。”
庭陵君連忙道:“什麼條件?”
戚嫣道:“我要你在我的靈狐小閣做一年的奴才。”
庭陵君驚訝道:“什麼,我堂堂國公府的公子,你卻要我當奴才,這讓我怎麼見人,你還不如殺了......”話還說完,戚嫣的佩劍就立即架在庭陵君的脖子上,淡道:“我就成全你。”
庭陵君頓時老實的閉上了嘴巴,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可惜太后走的太早了。
“戚小姐......”易寒話沒講完,就看見戚嫣朝自己瞪來,冷聲道:“你也是!”戚嫣口氣雖然冷硬,心卻怦怦跳的厲害。
易寒目瞪口呆,卻什麼話也沒說,有些事情輪不到他做主,只能無奈的朝庭陵君看去,看見臉腫起來的庭陵君,心中暗忖:“戚嫣這麼兇悍,我與庭陵君又得罪過她,若在這靈狐小閣爲奴僕,非被她活活折磨死不可,這個要求可真是惡毒的很啊!”想到這裡拼了命的朝項剛挑眉,讓他快點想辦法。
庭陵君自己看懂了易寒的意思,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戚......”剛說一個字,就感覺脖子一陣火辣,戚嫣的劍已經割裂他脖子上柔嫩的肌膚,只要在稍稍用力,自己就人頭落地,只聽戚嫣口氣冷硬道:“你只要答肯是不肯。”
“要不......”庭陵君還想商量,卻突然“啊”的一聲痛叫起來,戚嫣竟在他大腿上刺了一劍。
庭陵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戚嫣,“你真的下手。”
戚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其實她此刻心裡緊張的很,生怕易寒看出她的目的來,她想留的是易寒,庭陵君只不過是掩飾罷了,她就像一個羞澀的小女孩,不敢讓對方看透自己的心意來,在她看來這是心裡羞愧難堪的秘密。
戚嫣冷聲道:“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嗎?”突然感覺身邊不遠的易寒有動作,轉身冷喝道:“你若敢動一下,我就先殺了他再殺了你。”說完之後,心怦怦直跳,“我竟對大哥哥說這麼兇狠的話來。”
易寒停了下來,他已經知道了戚嫣可不是一般嬌柔的女子,她剛纔刺庭陵君的一劍就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這樣的女子絕對不要去試探她話的真實程度,戚嫣美是美,就是太兇太冷了些,一個女子若失去了陰柔之美,那她就不是一個女子了,難怪別人會說她威武不亞於幼虎,男人做事往往果斷乾脆,不會有太多的念頭,而女子卻不同,往往思前顧後,戚嫣身爲女兒身,卻有一顆男人的心。
易寒道:“戚小姐,我答應你的要求。”對他來說自己變成什麼身份都沒有關係,主要在這靈狐小閣接近桃花夫人的機會更大,第一次交鋒,他敗的一塌塗地,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這個女人,就算她是安卑的王太后,被打擊之後失去信心的易寒又燃起了熊熊鬥志。
庭陵君見項剛都答應下來了,怎忍心他一個人受苦,再者說了戚嫣手中的劍也不是開玩笑了,朗聲喊道:“我也答應!”
戚嫣收回了劍,卻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
庭陵君感覺奇怪,不是逼着我答應嗎?我答應了,你要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戚嫣心中興奮不已,大哥哥終於可以留在自己身邊了,以後自己可以隨時見到他,只可惜大哥哥是無論如何也認不出她來,也許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大哥哥會察覺到我對他的情誼。
這會易寒雖然就在眼前,戚嫣卻不敢多看他幾眼,甚至反而想躲避他來,不敢跟他好好相處和說話,就是這麼的奇怪,外表冷若冰霜的她,內心卻成了一個羞澀的小女孩,羞於表達,羞於暴露心底的秘密。
戚嫣冷聲道:“海蘭,帶他們下去住下,順便跟他們說說這靈狐小閣的規矩。”說着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冷若冰霜的離開,待離開所有人的視線,戚嫣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剛纔可掩飾的很艱難,伸手輕輕的擦拭額頭上晶瑩的汗珠,露出微笑,臉頰微微泛紅,絕世容顏顯得羞怯而柔美。
海蘭用居高臨下的口吻道:“走吧,兩位。”
易寒扶住庭陵君問道:“公子,你傷的怎麼樣?”
庭陵君道:“還好,戚小姐刺得不深,並無大礙。”
海蘭提醒道:“以後可要稱呼小姐,卻不能加上戚,要知道你們兩個已經是靈狐小閣的下人奴僕了。”
庭陵君怒道:“我知道,不必你提醒。”
海蘭淡淡道:“以後你們有什麼活可全部由我來安排,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否則啊,就是沒活幹也要找活給你幹,累的你連坐下來歇一會都不可以。”
易寒道:“公子,先別說了。”
易寒扶着庭陵君一拐一拐的跟着海蘭走,庭陵君哭喪着臉對着易寒道:“項剛,我們的苦日子到了。”
易寒安慰道:“沒關係,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庭陵君卻道:“一年,你可知道一年是多久嗎?何況我們現在的處境是水深火熱,你真以爲戚嫣真的想讓我們當下人,她是想將我們兩人給活生生折磨死,我逼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今後我們會活得如何的悽慘。”
易寒並不在乎,被刁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成功任務,他立即遠走高飛,看着庭陵君竟有些不捨。
庭陵君道:“項剛都怪我把你給連累了,本來我是想你跟着我享福的,卻讓你跟着我受苦。”
易寒安慰道:“公子,我們留在靈狐小閣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以後可以經常見到戚小姐,俗話說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就不相信戚小姐真的是石人,只要我們二人拼命的磨,也必能將她磨成水汪汪的女人。”
庭陵君聞言,頓時激動起來,“照你這麼說,還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苦中帶樂。”
易寒見庭陵君露出笑容,也露出了微笑。
海蘭見兩人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督促道:“還不走快點。”
庭陵君習慣性作威作福,不悅應道:“沒看見我腿上有傷嗎?催什麼催。”
海蘭沉聲道:“你還當你是國公府的公子,別忘了你現在是靈狐小閣的下人,爲了讓你長點記性,我一會要罰你。”
易寒低聲道:“公子,咱少說幾句,不跟這惡婢一般見識。”
走了很長一段路,海蘭纔將兩人領到靈狐小閣一處比較偏僻的院落,戚嫣所住的院子在靈狐小閣的東邊盡頭,這裡卻是靈狐小閣的南邊盡頭。
這院落住的都是男人,人卻也不多,加上易寒和庭陵君也不足十個人,靈狐小閣的下人,女子居多,但是有些粗活重活女子卻幹不了,卻必須由男人來做,這些男下人多是車伕,剩下的就是平時幹着髒活累活的兩三個大漢。
易寒和庭陵君年紀顯得年輕一點,其餘的都是四十出頭的中年漢子。
海蘭出現,許多男下人都走了出來,看個究竟,庭陵君羞愧的無地自容,易寒倒不怎麼在乎。
海蘭朗聲道:“以後他們兩個就是這小閣的下人了。”
一些人認出了庭陵君,心中暗暗驚訝,這不是天會城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庭陵君嗎?怎麼會到靈狐小閣來當下人了。
海蘭領着兩人走近一間簡陋的房間,庭陵君進了房間就不悅道:“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海蘭冷聲諷刺道:“那你以爲下人該住在什麼樣的地方,瓊樓玉宇嗎?”
海蘭吩咐下人給庭陵君拿來傷藥繃帶,對着易寒道:“項剛,你先幫他包紮傷口,我來跟你們講講這靈狐小閣的規矩。”
海蘭從懷中拿出一張靈狐小閣的鳥瞰圖,說道:“首先,這靈狐小閣有幾個地方你們不準踏入半步,若是觸犯了這條規矩,棍責二十。”說着便指示這地圖邊說道:“這是小姐住的地方,不準踏近一步。”
易寒問道:“別人也不準踏近嗎?還是隻有我們兩人不能踏近。”
海蘭沉聲道:“任何男下人都不準踏近。”
易寒好奇道:“那院子裡的屎尿穢.物怎麼辦?”易寒可當過一陣子的下人,對此經驗豐富。
庭陵君哈哈大笑起來,“對啊,怎麼辦啊?”
海蘭怒道:“我自由安排吩咐,你們不要打岔。”說着又道:“這是待客大廳,你們也不準踏入半步,這是後花園不準踏入半步,這是.......”
海蘭連續說了十幾處地方來,算起來,這靈狐小閣他們可活動的地方還真沒多少,庭陵君冷聲諷刺道:“我差點以爲這裡是王宮了,那裡都不能亂闖。”
海蘭懶得跟他糾纏,“你就把這裡當做王宮就好了。”說着又道:“不能主動跟小閣內的女子攀談,有客進入小閣要主動避開,不能讓客人看見你們,小閣內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隨便插手......”
海蘭又連續說了十幾條規矩,說了兩人的頭暈眼花了,這可比當囚犯還要痛苦,只聽庭陵君道:“一會我要出去問問,這種地獄生活他們怎麼能夠熬過來。”
海蘭淡道:“你是國公府的公子,怎懂得普通人生活的辛苦,習慣了就自然了,至於禮數上的事情就不必我多說了吧,今天就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明日一早我再過來安排你們幹活。”
海蘭離開,庭陵君和易寒兩人面面相覷,庭陵君道:“你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嗎?只怕在這些規矩之下,一年下來,我們連戚嫣的影子都摸不到。”
易寒笑道:“公子,我們是老實守規矩的人嗎?”
庭陵君頓時恍悟,“去他的規矩。”
(或許大家會說我故伎重演,可是這會的場景和人物心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