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伊甸園之中。
依舊是那間房,依舊是那位旗袍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在旗袍女子的對面多了一箇中年男子。
黑髮,黑煙,黃皮膚,一個典型的東方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很普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眼睛和氣質,深邃的眼神,充滿了計謀,整個人的氣質陰沉。
“是先生,你怎麼看這個鄭未然?”旗袍女子做完最後一道茶續,而後爲眼前這個“是先生”斟滿。
這中年男子顯然身份不一般,否則以旗袍女子的身份如何會親自爲其斟茶倒水。
是這個姓氏可謂是極爲的少見,而放眼整個三國,姓是由能被旗袍女子如此看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是儀!
是儀字子羽,北海營陵人也。本姓氏,初爲縣吏,後仕郡,郡相孔融嘲儀,言「氏」字「民」無上,可改爲「是」,乃遂改焉。
是儀此人雖然在三國演義之中名聲不顯,不被大衆多知,但是在歷史上卻是一個躲在暗中施展計謀的一流高手,當初呂蒙擊殺關羽,陸遜擊殺曹魏東線主帥曹休,在背後都有着是儀的影子,由此可見一斑。
只不過讓人好奇的是,是儀乃是吳國官員,任偏將軍,兼顧尚書事,參議諸官事務,兼領辭頌,並且教導諸子讀書,可以說是頗得孫權之信任。
而如今,是儀並沒有在華國,而是出現在丁小姐,這個曹孟德未婚妻的面前,而且看樣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同尋常,這其中的事情就值得我們仔細的推敲一下了。
看到旗袍女子親自爲自己斟茶,是先生也是連忙起身接過茶杯,而後說道:“不簡單,如果他真的是在一年之內從繼承勾玉吊墜就晉升到C級,那麼他所繼承的人絕對不一樣,而鄭未然顯然不是他的真名,至少在我的記憶之中沒有哪個老朋友是叫鄭未然的。不過他如此提升速度也不是我所看重的,我所看重的是這個鄭未然的心性!”
是先生輕呷一口茶說道:“丁小姐的茶藝是越發的讓人讚歎。”
這個旗袍女子丁小姐則是客氣的笑了笑。
隨後是先生神色鄭重的說道:“那場戰鬥的錄像我也看了,這個鄭未然的殺性之大雖然罕見但也並非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到,讓我好奇的是他如此年紀就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殺意,如此殘忍手段實屬難得,而且他這一段時間來所有的舉動我也看過,舉動之間自有一種磅礴大氣,雖然這種氣勢還不明顯,但也已經是初現,就足以證明他不一般了,而且他一路從華國來到這裡,看似都是巧合,但是我仔細推敲過,每一次的看似其實都是必然的結果,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切,只不過是安排這一切的那個人或者勢力也是非同小可,竟然讓我們也不能察覺到他的身份。”
“不錯,我也十分的好奇這個鄭未然的真實身份,好奇他來到這裡的真正意圖,那麼是先生覺得我們應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這個鄭未然。”旗袍女子很是認真的問道。
“不管這個鄭未然是什麼身份*,想來地獄伊甸園的真正面目他是知曉,不管他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單單是這份勇氣就不可小覷。所以,我們不僅要用,而且要大用,藉此機會不僅可以讓其爲我們做事,也可以趁機窺視他背後之人或者勢力,或許,這個勢力可以成爲丁小姐你的盟友也說不定。”
是先生的話頗值得品味,因爲他說的是成爲丁小姐的盟友,而非是曹孟德又或者是吒組織的盟友。
丁小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儀的身份他自然是知曉,而她和是儀的相識也是充滿了戲劇性,從那之後,是儀就堅定的跟隨在了她的身旁,爲她出謀劃策,可以這樣說,丁小姐能有今天的成就,和是儀在其中也是有着極大的影響的。
要知道,丁小姐,也即是丁韻,只是曹孟德妻子之一,雖然曾經貴爲後,但是她畢竟只是一介女子,家族勢力雖然不錯,可是她已經成爲了曹孟德的未婚妻,很多事情就已經註定了。
而一切,在丁韻意外的碰到了是儀之後都發生了變化。
在曹孟德的相助之下,在是儀在幕後的指點之下,在加上丁韻本身也是有着極大的才華,丁韻最終在吒組織之中身居高層,成爲了吒組織之中舉足輕重的三位執事之一,更是坐鎮地獄伊甸園,負責爲曹孟德帥選其中的強者,經過一系列手段之後補充到虎豹騎之中。
“生死賽依舊讓這個鄭未然參加,但是要綜合他的實力安排對手,確保鄭未然不會死亡,同時慢慢接觸他,讓李雪妍儘快和這個鄭未然建立一個親密的關係,但是不要太過於明顯,一切都要順其自然,如果可以做作很容易會被察覺。還有,慢慢的給這個鄭未然安排一些任務,可以藉此讓他暴露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來。當然,也有給他足夠的好處。”是儀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認真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丁韻點頭,顯然是是儀說的話與她所想不差:“那不知先生覺得要如何安排鄭未然接下來的事情?”
是儀笑道:“生死賽自然是不能停下來的,鄭未然既然明知如此還要前來,那麼就說明他想要通過生死賽獲取什麼,我們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而且還要爲他精心挑選一下對手,我相信很快這個鄭未然就會感覺到我們的善意,至於其他的嘛……”
當下,是儀附身在丁韻耳旁輕聲說出了他的用意。
丁韻越聽心中越是歡喜,因爲是儀所說與她心中所想幾乎是不差分毫,甚至於是儀所說要比她所想還要完善幾分。
丁韻帶着一絲感嘆的口氣說道:“能得遇子羽相助,實乃一生之幸啊!”
是儀並沒有因爲丁韻這句話而飄飄然,只是謙虛的一笑。
“子羽,那件事情就要拜託你了,如今我唯一可以相信之人也就只有子羽你了,若成我就能徹底擺脫他的控制,獲取自由,若失敗,那就恐怕……”丁韻臉上默然帶上了一絲悽然。
看到丁韻臉上那一絲悽然,是儀神色鄭重的說道:“還請小姐放心,子羽定然全力以赴,完成小姐所說!”
“我相信你!”丁韻望着是儀極爲鄭重的說道。
“對了子羽,有一事還請子羽爲我參考。”丁韻道。
“哦?小姐請講。”是儀頗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丁韻自己拿不定注意。
“就在三天前,甘倩突然傳來消息,說願意與我結成聯盟,並且願意在“某些事情”上進行深入合作。”丁韻神色鄭重的說道。
“哦?!”
丁韻這一番話也是讓是儀極爲動容。
甘倩和丁韻之間的關係,是儀自然是極爲的清楚的,兩人在吒組織之中可以說是斗的你來我往不可開交,若非兩人都顧忌吒組織那神秘的領袖,恐怕早就是打的不可開交了。
這一次,是儀也是沉默不言,因爲甘倩態度的轉變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是甘倩另有所謀,還是她真心想要結盟?”是儀在心中不停的推敲着。
要知道,如果甘倩與丁韻兩人真的聯手,可以說已經佔了吒組織三分之二的勢力,剩下的那一位執事已經不再是她們的對手,唯獨需要顧及的是那最爲神秘的吒組織領袖。
甚至於,甘倩和丁韻聯手的話,憑藉他們掌控的三分之二的吒組織,放眼全球能與之相對抗並駕齊驅的組織不過超過十指之數,兩人合力,縱然是曹孟德與劉玄德之流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
當然,曹孟德和劉玄德是不會太過於擔心,因爲丁韻和甘倩乃是他們的未婚妻啊。
“甘倩想要與你結盟,是她自己的注意還是她背後劉玄德的注意?此時你又可曾說與曹孟德?”是儀神色嚴肅的問道。
丁韻神色也是嚴肅起來,身子微微前傾,雖然在這房間之內絕對的安全不用擔心有人窺視或者監聽,但是丁韻依舊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因爲曹孟德帶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只聽丁韻低聲說道:“沒有,甘倩是派糜貞親自來商談這件事情的,事關重大,我當時也並沒有直接回復,一時間我也拿不準甘倩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竟然是派糜貞親自前來!”是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是儀在房間之中不停的走來走去,眉頭緊湊,顯然是在不停的思索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分析甘倩到底是什麼心態。
而丁韻也沒有打擾是儀,因爲她心中對於甘倩的態度也是無法瞭解,縱然她和甘倩是十幾年的對手,彼此之間早已十分了解,但是甘倩這一手卻也是的確讓丁韻意外之極,根本無法做出準確的決定。
足足十幾分鍾,是儀才停下來了腳步,眼睛閃爍着光芒望着丁韻,顯然是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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