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不夜街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陳雨夜接到龍翰的電話,便來到了他所說的東芝酒吧。
東芝酒吧是不夜街僅處於火舞的酒吧,不過火舞的老闆是一羣社會上有地位的人組建的,而東芝則完全是翔集會的。
“老師,在這裡。”龍翰幾個人和幾個今下午陳雨夜沒見過的小混混圍着一張桌子,而其中的一個長的比較壯的男人,眼神略帶蔑視的看着陳雨夜。
陳雨夜走過去,坐在一張沒人的椅子上看着龍翰:“說吧,晚上又帶老師見什麼世面?”
龍翰冷笑的對陳雨夜說道:“嘿嘿,我給老師引薦一下,這位是虎哥,他可是翔集會第一打手,老師你知道翔集會吧?”
“什麼第一打手之類的都是別人擡舉,我不過也就混口飯吃的,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啊。”虎哥倒是一臉親切,好像真的把陳雨夜當成是朋友一樣。
“陳雨夜。”陳雨夜經過昨天的事情,本來就對翔集會沒什麼好感,現在看到什麼翔集會的第一打手,自然也不可能給他什麼好臉色。
“那我就叫陳兄好了。”虎哥並沒有在意陳雨夜那冷冰冰的態度,臉上依舊掛着那親切的笑容。“今天我出來和小翰他們聚一聚倒是其次,主要是因爲聽說陳兄你是個格鬥高手,所以想賜教一下。”
陳雨夜打了個響指叫了一杯可樂,轉過頭看着虎哥:“你剛說啥,我光顧着叫可樂了,沒聽見。”
“我說想和陳兄切磋......”
“我知道。”陳雨夜接過可樂喝了起來。“只是個人習慣,喜歡說沒聽見。”
“變態陳完了。”龍翰幾個人都在內心裡偷笑,這個虎哥外號可是叫笑面虎,陳雨夜這麼玩他,不被揍都難。
果然虎哥的臉沒有了剛剛的笑容,一臉冷冰冰的看着陳雨夜:“我說陳兄,你是玩我是吧?”
陳雨夜點了點頭,虎哥旁邊的幾個混混都是蓄勢待發,只要虎哥一聲令下,就馬上把對面這個人給打成豬頭。
虎哥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陳兄好膽識啊,你不知道東芝酒吧是誰開的麼?”虎哥說這話的時候,東芝酒吧其他翔集會的人也在慢慢的朝着這座靠近。
“我也知道。”陳雨夜絲毫沒有畏懼,任然悠閒的喝着可樂。“今天來主要是我學生帶我來見世面,不過既然見到了傳說中的黑社會人員,我奉勸你一句,離我學生遠點。”
“說實話,我很久沒有聽見別人的威脅了。”虎哥這個時候額頭上的青筋暴跳,臉上也掛着那讓人覺得恐怖的笑容。
龍翰幾個學生混混都呆住了,他們只是想教訓一下陳雨夜而已,沒想到陳雨夜不知道死活的竟然威脅起黑社會的人來了。
“虎哥你息怒,我老是就是喜歡開玩笑。”龍翰害怕等會陳雨夜真的死在這裡,連忙幫他解圍。
“息你媽地頭!”虎哥一腳踢開了龍翰,龍翰慘叫一身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滾着。“這有你說話的份麼?沒看到長輩之間正在交流啊。”
看見龍翰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着,作爲他的好朋友,張琳芃和穆傑竟然都是動都不敢動一下。陳雨夜苦笑的看着這羣小屁孩,敢和老師家長拽,但面對所謂黑社會的人,被打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虎哥轉過頭,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不好意思啊,我幫陳兄教育了一下不懂事的學生,沒什麼問題吧。”
“很有問題。”陳雨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看着虎哥。“我不管你是誰,欺負我學生我就爆他菊花。”
虎哥剛想說話,陳雨夜拿起桌上剛喝完裝可樂的杯子,猛的砸在他頭上,虎哥的頭上瞬間鮮血直流,他捂着頭後退了兩步,大吼道:“草!有人砸場子,兄弟們給我上!”
坐在虎哥旁邊的那幾個小混混最先反應過來,剛站起身就被飛來的小圓桌砸了個正着,陳雨夜由於扔桌子用力過猛牽動了左手的傷口,這個餓時候正一臉是汗的大叫道:“張琳芃、穆英,龍翰是不是你們好朋友!如果是就給我打這羣狗日的!”
“草!幹他奶奶的!”張琳芃等幾個學生小混混聽了陳雨夜的話,都是熱血沸騰了起來,紛紛抄起一旁的凳子和酒瓶衝上來的翔集會人扭打在了一塊。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本來還在酒吧瘋狂的人們見了這場面都是尖叫着衝出了酒吧,翔集會的人則是一邊給其他地方的兄弟打電話,一邊把門關上,以防止鬧事的人逃跑了。
陳雨夜這邊除了他都是一羣學生,看見翔集會人的越來越多都是有些害怕了起來,雖然平時他們打架不再少數,不過都是和學生打,而現在他們面對的可是真正的黑社會啊,那是一羣打起來就往死裡面打的主。也是由於這種害怕,沒過一會他們就紛紛的抱頭,被一羣人圍在中間羣毆。
虎哥剛剛恢復清醒,想加入戰鬥時只見一個人的手肘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就感覺腦袋又是一暈,然後自己脖子被人死死的掐着。他拼命掙扎着,不過那胳膊就像是老虎鉗一樣,不管他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
“都他媽給我住手!”陳雨夜右手緊緊的掐着虎哥的脖子,左手拿起地上一塊玻璃碎片有一部分已經刺進了虎哥的脖子。“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你們的第一打手不重要,就繼續。”
陳雨夜的大叫讓翔集會的人都停了手,陳雨夜這個時候對着躺在地上的幾個學生叫道:“你們死沒有,沒死的就給我站起來。”
一羣學生本來都在想今天自己死定了,這個時候聽見陳雨夜的聲音,簡直就如同上帝一般,他們飛快的站了起來,跑到了陳雨夜身邊。
“這就是你說的見世面,好看麼?”陳雨夜看着已經被揍得滿臉腫的龍翰,冷冷的道。
不僅是龍翰,所有的學生都是低下了頭不敢看陳雨夜,陳雨夜搖搖頭:“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趕快走吧。”說着陳雨夜掐着虎哥的脖子就慢慢的往門那邊靠近。
一羣學生本以爲得救了,不過剛打開門就立馬關上了。陳雨夜不解的看着他們:“你們關上門幹嘛,趕快出去啊。”
龍翰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從臉上滑落在地,而他那一臉驚恐,就像是見到了地獄一般:“老......老師,外面好多人,而且有些人手上還......還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