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弟這一手厲害得緊,看看那些妞兒,無不爲你動情,翟某佩服啊。”
翟琰眨着眼,一臉的曖昧表情。
唐小東低聲道:“老翟,那個李騰蛟是誰家的姑娘?”
翟琰笑得更曖昧了,“還能是誰?當然是李相家的千金,據說李家千金看上的男人,沒一個跑得了,嘿嘿……”
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不過說實話,李騰蛟確實很正點,爲人也不壞。
他擡起頭,正好撞上李騰蛟火辣辣的目光,心頭不禁一跳,難不成這妞兒真的看上我了?
看到玉真長公主仍在沉思,玉頰隱現幽怨,好奇問道:“長公主在想什麼?”
翟琰壓低聲音道:“唐兄弟的情詩勾起她的傷心往事,自然是沉甸在往事之中。”
唐小東心中越發好奇,玉真長公主也是個大美人兒,不知她的情郎又是誰?
“李白李青蓮!”
“詩仙李白?”
唐小東揉着面頰,他只知李白是個酒鬼,醉了作詩更厲害,有詩仙之稱,至於他的私人生活,一概不知。
“唐兄弟,你跟那王三公子是不是有過節?”
沒想到這個看似大老粗的老翟竟然能夠看得出來,唐小東暗呼厲害,略一點頭,直言不諱,“嗯!”
翟琰皺着濃眉提醒道:“那你可要小心了,王家勢力大得嚇人,背後有相爺撐腰,暗裡有不少綠林大盜亡命之徒爲他們家賣命,雙管齊下,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們害死。”
看着他面上擔憂的表情,言意之中透着憤憤不平,唐小東由衷感激,“謝了老翟,我會小心的。”
他與王傲風已是勢不兩立,除了一方敗亡,他已別無選擇。
此時玉真長公主已神色平靜,詢問道:“兩首詩調整是否已抄錄下來?”
一個年青的道姑應道:“觀主,已抄錄好了,只是唐公子還未說出詩詞名。”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投注過來,唐小東輕咳一聲,“前一首是泊船瓜洲,後一首叫一剪梅。”
“一剪梅?好名字!”
今天的唐小東已經看夠了衆人的驚訝與稱讚,此次又再一次成爲衆目焦點,厚得勁矢都射不透的老臉竟有些發紅。
爆汗,剽竊了前人所作的名詩,竟被稱讚爲才子,實在汗顏。
衆人喝酒的喝酒,說笑的說笑,看到雷媚不時瞟來的目光裡飽含脈脈溫情,心情大好的唐小東與翟琰連幹了幾大杯,坐在他身邊的王香蓮不理會王傲風不滿的表情,殷勤的爲兩人倒酒,倒惹來了好幾道滿是妒意的目光。
看到王傲慢風氣歪的臉,唐小東心中大樂,不時貼着王香蓮的耳朵低聲說着什麼,惹得她低笑不已。
肋下被翟琰的手肘捅了一下,他擡起頭來,看到衆女隱含妒意的目光裡充滿了不滿與責備,只好收斂。
有人還是坐不住了,起身來到他與王香蓮中間,一屁股坐下來。
“唐大才子,與香蓮姐說的什麼?逗得她這麼開心?騰蛟也想聽。”
滿是妒意的口吻令衆人一怔,這不是擺明了對唐公子有意思嗎?
男客們都是羨慕曖昧的表情,女賓們至少有一半的目光隱含妒意,只有霍寒煙的玉頰有些蒼白,秀目中充滿了幽怨與擔憂。
佳人近在尺咫,卻彷彿隔了一道深不可測的壕溝,伸手難及,唐小東心中不免生出愧疚。
玉若雲事忙,起身先告辭。
唐小東趕上兩步,後者知他有話要說,放慢了腳步。
兩人並望,唐小東低聲道:“玉姐,我就說一句話。”
玉若雲停住腳步,轉頭看着他。
唐小東一副嚴肅的表情,“玉姐,不管對方許你多少好處,一旦合營,玉家苦心經營多年的銷售網絡立馬崩潰,不出兩年,玉家宣告完蛋,忠言逆耳,抱歉。”
他說完話,不理會對方的反應,徑自回到座位上。
玉若雲呆立原地,玉頰蒼白無血。
良久,她才轉過頭,神情怪異的看了唐小東一眼,低頭離去。
“噯,唐大才子,你跟玉姐說什麼呢?害得她臉色很不好看。”
李騰蛟瞪着他直問。
唐小東揉着面頰苦笑,這妞兒恐怕比唐甜更難纏更沾人。
“我只是跟她談點生意上的事……”
這時,一直年青道姑進來,低聲對玉真長公主說着什麼,後者道了聲歉,匆匆離去。
隨後不久是霍寒煙起身告辭,唐柔也拉着雷媚起身離去,王傲風急忙起身跟上。
此時的唐小東信心十足,加上有唐柔表妹拉着雷媚,一點也不擔心王傲風。
果然沒多久,看到這傢伙垂頭喪氣回來,唐小東不禁發出吃吃低笑聲。
手肘捅了捅翟琰,“老翟,你是乘坐馬車還是騎馬來的?”
“馬車……”
翟琰不知他爲何有此一問,一時反應不過來。
“借你馬車用一用,你騎我的馬,沒問題吧?”
翟琰拍拍他的肩膀,一臉曖昧的表情,“小心後院起火。”
兩人心神領會,俱都曖昧的笑了起來。
不理會抗議的李騰蛟,唐小東找了個藉口,起身告辭,臨走了看了一眼王香蓮,對着王傲風聳聳肩,大步離去。
來到別院大門,跟翟琰的車伕說了幾句話,塞了幾兩銀子過去,然後一頭鑽進車廂。
沒過多久,唐小東看到王香蓮出來,他掀開車簾打了個手勢,後者心神領會的輕輕點頭。
唐小東吩咐車伕揚鞭起駕,行到一小半,在路旁停下。
王香蓮乘坐的馬車隨後跟來,然後停下,她對着車伕與侍女吩咐幾句,車伕揚鞭起程,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中。
唐小東掀起車簾,微笑着柔聲說到,“香蓮姐,小弟有事賜教,請香蓮姐登車探討。”
接觸到那令她心頭狂跳的曖昧目光,王香蓮的面頰騰的飛紅起來,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貝齒輕咬紅脣,低頭彎腰上車。
車簾垂下,緊跟着車廂裡傳出一聲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