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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軍剛出城三天,十萬大軍只剩下了七萬,每逢經過城鎮總會平白無故少一些人。外加李衛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寧殺錯不放過,大軍方圓五里找到一個敵軍探子。
而敵軍的探子只能遠遠觀望,無法判斷具體人數,即使心中有所猜疑,也不敢貿然稟報,謊報軍情那可是大罪,斬立決!
至於那些被“遺棄”的兵卒,他們則換上便裝,輾轉山東。李衛也怕凌雲國趁機偷襲,好不容打下的地盤豈有拱手相讓的道理。
五日後,大軍抵達鎖月城。城池不大,也不富裕,城中知府孫雲,聞之周天霸揮兵南下路經此地,便帶着部下投靠了周天霸,以求庇護,實乃貪生怕死賣主求榮之人。
此時李衛大軍壓境,孫雲又帶着部下出城相迎,並表示忠心。
李衛對這種賣主求榮的二皮臉十分厭惡,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打發他走了。
當然,李衛這幾句客套話可把孫雲急得直冒汗,一天之內必須籌齊十萬擔糧草。就算把整個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十萬擔糧食。不但如此,李衛還下令不許擾民。
孫雲回到衙門,急得團團轉。思前想後,還是先送一些禮品孝敬李衛,至於糧草之事,只能盡力而爲,只求李衛不故意刁難。
俗話說禮多不見怪。孫雲立刻吩咐師爺準備禮品,並且派人去找城中商賈,將籌糧之事交給他們。
李衛進城之後,隨便選了一家客棧,暫時居住在此。掌櫃的以及夥計忙裡忙外,燒水做飯,打掃衛生。
李大官人在屋裡洗白白,門外重兵把守,房頂上都藏着人。
他一邊洗一邊琢磨軍國大事,不過,還有一件事他卻十分納悶,從出城第一天就發覺他身邊的衛士有些反常,尤其是肖謙、肖德兩人老沒事盯着另一個衛士看。都是大老爺們,兩兄弟盯着一個男人打量,這說明有“基情”
在這個封建時代,不喜女色、好男風並不是一件丟人現眼之人,不但不丟人,甚至可以拿來炫耀,擺在檯面上吹噓,我昨個尋了一個男人,如何如何……
李衛起初並沒有在意,這是人家的愛好,他也管不着。可是時間一長,他越覺得事情並不像他想象那般齷齪,作爲肖家的女婿,他理應關心一下肖謙、肖德。路過城鎮之時,還特意從妓院找來幾個相貌英俊的相姑,送給肖家兩兄弟作爲玩物。
可他們兩兄弟不但不領情,反而大打出手將“相姑”打出門去。
他們此舉,不禁讓李衛心生疑惑,莫非愛面子?怕別人知道此事。可轉念一想,即使愛面子也沒必要打人?後來他把肖謙、肖德中意的男子找來詢問。
李大官人定睛一瞧,不禁揚聲大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山東巡撫王良之女——王巧兒。他女扮男裝混入軍中,爲了就是弄清李衛的真是面目,看看他那副英俊的相貌之下是否藏着一顆禽獸的心。
王巧兒被識破真身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把胸一挺,理直氣壯地說道:“禽獸,不要以爲姑奶奶是來保護你的,我只是閒來無事,對軍旅生活十分嚮往……”
說了一大通,總而言之,就是爲打消李衛邪念的,死不承認自己是爲了李衛而混入軍中的。
李衛也不明知故問,有個絕世美人伴隨左右,他也樂在其中。
王巧兒挺起胸,白了李衛一眼,像一隻勝利的小母雞,甚是神氣。
“呵呵,小野馬,你就等着狼哥哥把你泡啊……把你泡……”李大官人內心齷齪的看着王巧兒凹凸有致的身體,哼着淫曲小調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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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孫雲帶着全城有名望之人前來拜訪李衛,客棧外站滿了手持禮品之人。孫雲站在最前面,雙手死死抱住懷中的木盒子。那他那副肉痛的樣子,箱中之物必然十分貴重。
肖謙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衆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孫雲身上,緩緩道:“大帥有令,孫知府進屋回話。其餘之人皆在大廳等候。”
孫雲抱住木盒子小跑進屋,見李衛正慢條斯理的喝着茶,孫雲跪下行禮道:“卑職……”
“起來吧,孫大人,本帥吩咐之事辦理的如何?”李衛談談地問道。
孫雲諾諾地說道:“卑職盡力而爲,盡力而爲,聽聞李衛喜歡玉器,正好卑職家中有一件祖傳寶玉,請大人鑑賞!”
“哦,快拿來看看,本帥喜歡玉器之事也被孫大人打聽道了,孫大人費心了。”李衛裝模作樣地說着,眼睛一直不離孫雲環中的木盒子。
他心說:老子不懂玉,但是懂“玉體”
孫雲小心翼翼打開木盒子,木盒之中竟然是一尊羊脂玉雕刻而成得少女,神色、姿態栩栩如生,真是一件巧奪天工的佳品。
“譁……,真美!”李衛驚歎道。
孫雲念念不捨的看着玉雕。長嘆一聲,然後看向李衛,笑道:“大人喜歡,就……就收藏了吧,也算卑職一份心意。”
“好好好,孫大人費心了,哈哈哈,來人,上茶!”李衛心情大好,越看孫雲越覺得可愛。
孫雲佯裝歡喜,入座之後,說道:“李大人,這索月城實在太過窮困,卑職也拿不出好東西孝敬大人,讓大人見笑了。”
“唉!已經很好了,孫大人,有句話本帥要說在前頭,糧草之事還須孫大人多多費心啊……”
“大人!卑……”孫雲一聽李衛還不願放過他,登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恐萬分的看着李衛。
“不要着急,孫大人,坐。軍法雲: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本帥路經貴地,只求孫大人施捨一口飯吃而已。”李衛道。
孫雲滿頭大汗,擡起袖子拭一把汗水,心有餘悸道:“卑職盡力而爲。”
“那就對了,本帥也知道城中貧困,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餘糧的。孫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
李衛道:“回去辦差吧,記得不可擾民,通告全城百姓,“李家軍”招募新兵,招募條令一會有人會去告訴你。”
“是!卑職這就去辦。”說完,孫雲轉身就走,心裡早已將李衛全家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在大廳等待召見的商賈,一見孫雲哭喪着臉,跟死了爹孃似的。便知馬屁拍打馬腿上了。
“大人……”
“走吧,李大帥公務繁忙,我等就不要在打擾了。走,回去再說!”不待衆人詢問,孫雲搶先說道。
衆人無不是嘆息一聲,心情更是低落的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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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支四萬大軍從索月城中晃晃蕩蕩出發了,孫雲聞之此事,急忙起身穿衣,帶着護衛直奔城門而去。
他還沒走到城門口,便看見李衛坐在城牆之上。
“哎呀!這個煞星沒有走……”
“大人!爲何不走?”
“走你媽個頭,回去睡覺。”孫雲罵罵咧咧,頗爲惱火。
府上護衛見老爺發火,嚇的閉口不言,調轉馬頭,打道回府。
這支四萬大軍圍着城池繞了一圈,在距離城池十里外安營紮寨,不走了。城中的凌雲國、周天霸的探子見狀,十分納悶,但是又不確定大軍具體動向,只好繼續監視。
次日一早,城外大軍開拔向南京城的方向挺進,這一次,全城的探子紛紛想自家主子彙報情況。
“李衛下令,城中招兵,四萬“李家軍”深夜出城,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第二天,直奔南京城而去。”一時之間,索月城上空盤旋着數十隻信鴿。
李衛仰頭望天,看着天上盤旋的信鴿,好久沒有烤鴿子吃了。
“來人,拿弓箭來……”李大官人大喝一聲。隨後一想,自己拿着搶連只雞都打不死,射箭就更別提了,免得出醜,讓手下笑話。“哎呀!本帥今兒不吃葷,吃素!”
王巧兒瞪了他一眼,嘀咕道:“不要臉,分明是沒有本事射下天上的鴿子,卻說自己吃素!”
孫雲茫茫張張跑了客棧大堂,對李衛行禮道:“大帥召喚下官,有事儘管吩咐。”
“糧草預備好沒有啊。”李衛談談地問道。
“一萬擔,卑職真的盡力了……嗚嗚……”孫雲伏地而泣,甚是委屈。
“本帥知道了,下去吧……”李衛眉頭一皺,擺了擺手。
孫雲拭了一把眼淚,拱手退下。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一道聲音傳入李衛耳中,他不禁回頭看向了一眼,只見身穿男裝的王巧兒輕哼一聲,下巴一揚,根本不把李大官人當回事。
李衛苦笑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好東西,您老也別這麼憤世嫉俗,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划算了。”
“哼!不用你管……”王巧兒不領情道。
李衛搖頭苦笑,起身就走,路過王巧兒時,輕聲說了一句。只見王巧兒俏臉“刷”一下紅了,左手拿着刀鞘,右手緊緊捂住刀柄,美眸之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了。
李衛只覺得後背涼颼颼,不禁不打了一個冷顫,加快腳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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