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慘死

當鄭光與趙狄得知他們失蹤的消息,皆是一驚,他們自然看得出事有蹊蹺。

若是鄭秋茗一人打獵未歸,也許是遇到了意外危險,可是趙琴兒剛纔還好好的待在營地,怎麼就一瞬的功夫消失不見?

而且夜已深,趙琴兒一個女兒家又不會自己亂跑,恐是有人劫持!

“我們這便帶人去搜!”趙狄起身,持劍欲行。

“父親,舅父,此事不要聲張,還是帶親信之人去方好”

鄭光與趙狄相視一眼,點頭稱好,這件事他們自然也知道不宜聲張,否則兩人一同失蹤,難免會讓人想入非非,即便是找回來,也終究是損了名聲!

鄭夫人癱坐下來,捂着臉小聲的啜泣起來,這鄭秋茗便是她的命根子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該如何是好?

“母親不要擔心,許是秋茗貪玩一時未回,你先不要嚇你自己”柔妃出言安撫,可是即便是她,心中也沒有一絲的把握

鄭光二人不敢聲張,只點了些親信之人一同前往,可這時鄭光才發現,他的鐵甲軍令牌不翼而飛,而他私自帶來的那一衆鐵甲軍竟然也消失無蹤!

鄭光心中大駭,能這麼做的只有鄭秋茗一人,他竟然揹着他調動鐵甲軍,想必定又是要做什麼混賬事,可他有鐵甲軍跟隨保護,卻仍是一夜未歸,想到此處,鄭光的心又是涼了幾分!

兩人各帶着一隊親信入林尋找,可是叢林深茂,天色漆黑,找人談何容易?

可是,就在他們已經失了信心時,卻是突然有人稟報,說前面有火把的亮光,兩人心下大喜,重新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兩人策馬前行,卻是並未見到半個人影,唯有兩個火把插在一個山洞的洞口前。

兩人心下狐疑,卻唯有上前查看,然而剛剛接近,便聽到了男女的呻吟,悶哼聲,兩人心中皆是一陣大怒。

簡直是荒唐,這兩人害的他們憂心不已,難道竟是跑到這種地方行苟且之事了嗎?

兩人本是滿懷怒氣的上前,準備好好訓斥一番這兩個逆子逆女,可是待看清裡面的情況,兩人頓時如鯁在喉,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只見裡面有近二十個全身**的男人,身上骯髒不堪,散發着陣陣臭氣,可是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有一女子與她們糾纏不休,淫蕩的簡直令人作嘔!

而這人,卻正是他們正要尋找的趙琴兒!

若是被人所迫,趙狄心中即便是惱羞卻也會有一絲的心疼,可是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趙琴兒大大咧咧的騎到男人的身上,主動尋歡,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她不但沒有排斥那些男人的親暱,更是主動挑逗,極其卑賤!

趙狄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倒流,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個**的逆女!

“進去把這些男人都給我殺了!把那個逆女給我帶出來!”趙狄臉色陰沉,比夜色都要黑上幾分。

一衆怔愣的侍衛聽到趙狄的怒吼聲,才清醒過來,連忙持刀上前,從男人堆中,將趙琴兒扯了出來,接着便開始眼睛都不眨的殺戮。

趙琴兒此時玉體盡露,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還有男人的齒痕,抓痕,簡直的不忍直視。

她的頭髮上滾滿了枯敗的草葉,往日裡烏黑亮澤的頭髮,滿是污穢,凌亂不堪,此時哪裡還有一個京都貴女的模樣,便是最低等的妓女都要比她高貴幾分!

趙狄將身上的披風蓋在了趙琴兒的身上,可是趙琴兒卻是一把掀開,顯得十分難受,她拉扯着身邊的侍衛,一雙手向他的腰間劃去,費力的撕扯着,似乎是想要脫下侍衛的褲子!

若是趙琴兒往日的模樣,這是侍衛許是會激動不已,心花怒放,可是剛剛見到了趙琴兒那如同野獸發情的模樣,他的心中只有厭惡與恐懼。

侍衛一邊提着自己的褲子,一邊想要逃離,卻是被趙琴兒抱住雙腿,摔倒在地。

趙琴兒見此,立刻爬了上去,騎在了侍衛的身上,伸手開始撕扯侍衛身上的衣服。

侍衛一臉驚恐,抓住自己的衣服便想起身,可是趙琴兒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任憑侍衛如何掙扎,都是紋絲不動。

趙琴兒見侍衛不配合,頓時便氣怒起來,對身下的侍衛一頓抓撓,撕咬,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野人的樣子!

趙狄被氣得渾身抽搐,恨不得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不再看她這副丟人現眼的樣子!

鄭光臉色陰沉,開口道:“看她的樣子已經迷失了心智,想必是被餵了什麼東西!”

趙狄沉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無論如何她已經是不潔之身,又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以後想必難有出頭之日!

趙狄命人將趙琴兒打暈,用披風隨意的包裹起來,趙狄與鄭光相視一眼,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一抹狠意,這些人不能留,否則終究會成爲禍患!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遠遠可現火把的亮光。

兩人心中一凝,待看清來人是誰,更是如心墮冰窖!

乾景凌嘴角掛着淡笑,策馬停在他們身邊,他的笑太過溫潤,落在趙狄他們的眼中,卻是更顯刺眼!

乾景凌掃了一眼地上的趙琴兒,表情微微驚訝,“這趙小姐怎麼這般模樣的躺在地上?承影,你去看看趙小姐可好?”

“住手!小女受了些輕傷,卻是並不礙事,男女有別,世子還是莫要破壞小女閨譽的好!”趙狄厲聲制止,他可不覺得乾景凌會這般的好心。

“世子爲何深夜出來?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鄭光與乾景凌打過很多的交道,乾景凌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平日裡看起來嘻嘻哈哈,做起事來,卻是比誰都狠!

“鄭將軍怎麼這般想我?我不過是聽聞鄭公子與趙小姐雙雙失蹤,特意過來幫忙搜尋,怎麼反而落在了鄭將軍嘴裡,反而像是景凌居心不軌一般?”

那“雙雙失蹤”四字,聽得鄭光兩人心中大恨,這乾景凌分明是過來毀他們的聲譽來了,卻還是敢這般的大言不慚!

乾景凌所帶之人不多,倒是不如今日趁機將乾景凌這個禍患除掉!

乾景凌嘴角笑意不變,眼神光亮如星,看着鄭光狠厲的眼神,淡淡說道:“景凌聽聞鄭公子與趙小姐失蹤,心急不已,便連忙請示了陛下。可是陛下正是照顧姝妃,無暇分身,便只好全權交給了景凌”

看着乾景凌嘴角意猶未盡的笑,鄭光只覺得氣血翻涌,胸口的氣血不斷的朝着頭頂涌去,這乾景凌絕對的是故意的,他就是爲了看他們鄭府與平南王府的熱鬧來了!

“承影,既然趙將軍覺得男女有別,你便帶人去四處看看,到底什麼危險將趙小姐傷成這樣!”

趙狄剛想要阻攔,承影卻是直接帶着一衆士兵各處搜尋,他看了看鄭光,鄭光也是無奈氣惱,看來今夜的事是瞞不住了!

不多時,承影便帶着衆所周知的結果歸回,乾景凌聽罷,笑容才微微凝結,“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好好的圍場,怎麼會跑進來二十多個男人,居然將趙小姐傷成這般,真是可惜了”

那一句可惜了,險些將趙狄氣的噴出一口老血,這乾景凌分明是扎他們的心窩子來了,實在是可恨至極!

只怕明天一早,這些事便要傳遍了整個京都,這一次,他們的損失太過慘重!

而鄭光此時更是惴惴不安,趙琴兒雖然被人算計成這副模樣,但是至少還是找到了人,可是鄭秋茗卻是仍然至今下落不明,看着趙琴兒的模樣,鄭光心裡升起了一層濃濃的不安!

乾景凌的嘴角輕輕揚起,眼中劃過一絲如冰的鋒芒,他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他已經另外備了一份大禮給鄭光,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會喜歡了!

柔妃一直陪着哭泣不止的鄭夫人,時間越是流逝,她的心中便越是忐忑,可是面上卻是不敢露出分毫,免得將鄭夫人那根已經十分脆弱的神經壓倒。

夜越發的深了,柔妃不由得張望了一下帳外,鄭夫人紅腫着一雙眼睛,抽噎道:“你先回營帳吧,你留在這終究不合禮法,若是被西太后知道,又免不了一番責罰。”

柔妃見鄭夫人此時還想着自己在宮中的處境,心中難免憂悲,又安撫了鄭夫人片刻,才與芷蕊回了營帳。

身爲宮妃,即便是父母的營帳,她在夜裡也是不得去的,這後宮的枷鎖鎖了她這麼多年,早晚一日她要全部討回來!

營帳內的燭火已熄,柔妃命芷蕊將蠟燭點上,自己則摸着黑坐到了牀榻上。

可是柔妃的手剛剛搭在牀榻上,便摸到了有些粘稠,冰涼,一言難盡的手感!

柔妃猛地從牀榻上跳起,雖是心中一驚,卻是並未驚叫出聲。

而此時芷蕊恰好將蠟燭點燃,藉着燭火的微光,柔妃纔看清牀榻上的東西。

血粼粼的一片,有殘破不全的衣料,還有亂糟糟的頭髮,看起來好似是個人形,可又卻是扁平的幾乎沒有厚度,噁心的令人作嘔!

芷蕊走過來,正好見到牀榻上的怪物,嚇得想立刻尖叫出聲,卻是連忙捂住了嘴巴,恐怕引來別人。

而就在柔妃與芷蕊一臉茫然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杯盞破裂的聲音!

柔妃回頭看去,卻是看到鄭夫人臉上失了所有的血色,只怔怔的望着她牀上的怪物,柔妃心中瞬間抽搐,難道

鄭夫人本是擔心柔妃體弱,怕她擔憂的失眠傷神,便特意送來了一碗安神湯,讓她睡前服下。

可是當她進了營帳時,便看到柔妃與芷蕊一臉驚訝錯愕的望着牀榻上鮮血淋淋的東西。

別人或許看不出,可她作爲母親,卻是一眼認出,那就是她寶貝兒子鄭秋茗!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她親手繡下的花紋,他的腰間常佩的玉佩雖是不見蹤影,可那上面殘留下的瓔珞卻而是她親手捻成的!

“秋茗秋茗”鄭夫人輕聲喃喃兩句,卻是突然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芷蕊連忙跑過去,攙扶起暈死過去的鄭夫人,柔妃卻還是呆愣的站在原地,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牀上那如同人皮一般的鄭秋茗。

這就是她的弟弟?這就是在昨日還與她談笑風生的弟弟!?

柔妃雙目睜圓,她那平靜淡然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痕,彷彿是一張破了的人皮面具,在嘴角,眼角破裂開來

柔妃嘴角抽動了一下,她不斷的向後退去,猛烈的搖晃着頭,眼神空洞猙獰,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般!

“不不”柔妃突然猛地抓起了自己的頭髮,用力的撕扯着,喊叫着!

她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雙眼通紅,眼淚汩汩流下,灌進了她大張的嘴巴里,她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突然全身痙攣,抽搐成一團。

她蜷縮在地上,雙手環頭,嘶聲裂肺的喊叫起來,“啊”

而此時一時趕回營地的鄭光一行人,卻是突然聽到柔妃的營帳內傳來了一聲驚聲尖叫,片刻不敢遲疑的過去查看。

他的兒子已是生死不明,斷不能再損失一個女兒!

乾景凌看着鄭光急切的背影,悠然的勾起了嘴角,在火把的映射下,顯得晦暗不明。

他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原來他們也會焦急,也會心痛,可他們又可曾知道人所不欲,勿施於人!

今日他們既然將算盤打在了蘇溶玥的頭上,就要嚐嚐,自己的親人,被自己的手段殘害的滋味!

悔恨,愧疚,亦或是悲痛欲絕,對他來說皆無所謂,他只是想讓他們親自敢感受一下這計謀的毒辣!

“回吧!該休息了!”乾景凌重新露出了那溫淡的笑容,輕聲與承影說道。

承影雖是什麼都未說,只跟着乾景凌離開,可是在他的心中,乾景凌卻是徹底的變了!

無關好壞,只是覺得,自從世子認識了那姝妃之後,便判若兩人。

可是,承影有時卻又有一種錯覺,就是彷彿並不是姝妃改變了他家世子,而是世子以前的模樣,纔是虛假的,而此時,卻是纔是他家世子真實的樣子

承影理不清這裡的關係,可是他覺得,若是世子真的如外界傳言一般的溫潤良善,那又爲何他今日在做這些殘忍之事時,卻又沒有一絲違和?

承影晃了晃頭,決定不再去想,總之他這一生就是跟隨着世子,管他是溫潤如玉,還是殘冷弒殺呢,只要是他的主子,左右都是好的!

鄭光趕到時,見到芷蕊正扶着暈過去的鄭夫人,而柔妃則躺在地上,哭泣得抽搐不止,狀如瘋癲。

鄭光連忙走上去將柔妃抱起,柔妃自小便沉着穩妥,甚至連哭泣的時候都很少,更沒有這般慌亂無措的時候。

“孩子,你這是怎麼了”鄭光將柔妃扶起,滿眼的擔憂。

柔妃卻是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了牀榻之上,聲音顫抖的,神態瘋癲的說道:“秋茗”

鄭光順着柔妃的手指,向牀榻上望去,卻是虎軀一震,竟也是雙腿發軟,腳下不穩。

鄭秋茗的身上彷彿被無數的牛馬踐踏過一般,身子早就被踩穿,踏平,頭髮亂糟糟的覆在臉上,身上都是各種血跡還有污痕。

血肉與有些殘留下的內臟,被踩踏成一團,黏在身上,早已分不清哪處是手,哪處是腳,沒有一處可以看出是“人”的模樣,足可以想象他的死是有多麼的慘烈!

“蘇!溶!玥!”柔妃突然擡起頭,雙眸猩紅一片,滿滿的仇恨與殺意!

蘇溶玥,今日之事,我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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