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山林裡,一個身姿修長容顏出塵的少女正快樂的哼着歌。
阿燼看着她,突然想到一句話——我本無色,因世渲染。
憂傷和痛苦在她的身上並不能常駐。
冬日的陽光溫暖又柔和,透過高大的落木,細細的篩落在她的身上,恍若落入凡間的精靈。
阿燼坐在粗壯的枝丫上,看着下面正忙得不亦樂乎的少女。明明如溫暖活潑的陽光一般,卻總是讓他想起溫柔嫺靜的嫣如。
是的,笑的時候,好像冬日的明媚陽光,不笑的時候,像秋日淡遠的月亮,散發着令人安心快樂的光芒。
“喂,你說的那個草藥是這個嗎?”展鳳飛似乎終於找到什麼了,興奮的擡頭大喊。
阿燼瞟了她手中的野草,搖了搖頭:“葉子比它寬多了。”
展鳳飛失望的低下頭,繼續尋找阿燼口中的“仙朱草”。
阿燼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一顆樹上的飛鳥,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被展鳳飛頭激起無限的潛力,竟然也學會說謊了。
什麼“仙朱草”,都是編出來騙那個丫頭的,自己的傷早就好了,可是她早就在這山上待不住,一直嚷嚷着要下山回家。而他又沒有展元承的迴音,只能將就拖時間。
於是便編出自己的左腳筋骨還沒恢復,找到仙朱草熬了敷好傷便帶她下山去。也幸虧這丫頭心思單純,便急衝衝的漫山遍野的找那個子虛烏有的仙朱草。
“阿燼,你有沒有記錯呢?那個草的模樣是不是描述錯了啊?”展鳳飛找的頭昏眼花,扶着樹幹,揚着小臉問道。
“記錯了?”阿燼低下頭,看着下面的嬌豔美麗的少女,思索了一下;“應該不會。”
“什麼應該不會?”展鳳飛有些惱火的捶着粗壯的樹幹,捏着拳頭問:“可是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草啊!”
“唔,那就是是錯了。讓我再想想。”阿燼不慌不忙的跳下來,左腳輕輕點地,他看上去很認真的想着。
“你還跳來跳去,不怕牽動傷口!”展鳳飛擔心的看着他從樹上跳下來,真的怕他的腳會斷了。
“下次會小心的。”阿燼說道,眼裡露出微笑。
他們已經在這深山裡待了快兩個月了,不知不覺中,竟然也學會了微笑。眼前這個丫頭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或者說她身上的陽光和明媚,能讓周圍的人不忍離去。
“我可不想揹你回洞裡。”展鳳飛嗔怪的嘮叨着,小心的蹲下來,要看他的腳踝。
“沒事了。”阿燼任那個丫頭查看自己的腳踝,心裡暗暗的發笑。
“唉!那阿燼要到什麼時候纔好呢?這裡根本摸不出什麼筋骨異常嘛!”展鳳飛猛然站起,額頭差點撞上阿燼的下巴。